此刻赤瞳仰面倒在地上,肩膀处火辣辣地痛,战斗中体术一直是赤瞳的优势,可惜她遇到了无论是体术还是帝具都凌驾于她之上的帝国最强。
“感受痛楚吧。”艾斯德斯在天上看着赤瞳狼狈的模样,仿佛神站在云端审判,她高傲的笑了,左手打了个清脆的响指。
随着响指声,路明非感觉天突然暗了下来。
不,不是天暗了下来,是天空被巨大的冰球遮挡住了!
巨大的寒冰凝结成直径数十米的冰球,仿佛陨石划着尾焰砸向地球,冰球靠着重力一寸寸地下降,看似缓慢,但却无法阻挡。
如同日月更替,春秋变换,这已经超越了人类的领域,迈入了神的范畴。
路明非之前见过这一招,没有亲眼见过的人很难替会这种招式的压迫感,与其对抗,不亚于蚍蜉撼树、螳臂当车。
他觉得当年忍者联军看到宇智波斑陨石天降的时候,大抵应该就是这种心情。
“哈哈哈,哥哥,真不错啊,我真的很喜欢这个女人,”路鸣泽仰着头看着逐渐逼近的冰陨石,小脸上是兴奋地笑,他遥遥的张开双臂,仿佛要将冰球纳入怀抱中,“用绝对的力量,碾压敌人。这才是我们该有的战斗方式!”
赤瞳闭着眼睛低声吸气,刚才艾斯德斯的一击给了她很严重的痛楚,她的眉毛微微抽动,冰球缓缓下落,带着毋庸置疑的威力。
好在赤瞳终于睁开眼来,她连续的跳跃,然后显得颇为狼狈地翻滚,堪堪避开了冰球的攻击范围。
冰球缓缓下落,撞在地面上发出轰然巨响,碰撞后冰沫飞溅,扬起的尘土和冰潮吞没了路鸣泽小小的身影,但他直到最后一刻还是笑着的。
笑的肆意,又笑的悲伤。
还没等到赤瞳喘口气摆好架势,艾斯德斯的攻击已经随之而来,好一条大长腿,艾斯德斯一记强有力的侧踢,躲闪不及的赤瞳被军靴狠狠踢中了,她向后倒飞出去,背部擦着地面滑行了数米远,沿途划出了一道长长的痕迹。
“呃......”赤瞳低低的呻吟着,虽然是最强的王牌,但是王牌显然也是分等级的,赤瞳此刻被艾斯德斯全面碾压,在她动真格之后毫无还手的余地。
“呃啊!”赤瞳不禁惨叫一声,艾斯德斯的军靴毫不留情的踩在了她的小腹上,并充满恶意的碾动了几下。(注1)
“怎么了,就这点本事么?你的哀鸣真令人扫兴。”艾斯德斯冷笑着说,“如此弱小,就不要反抗,没有实力,就不要让我看到希望。”
她的西洋剑对着赤瞳的心脏点了点,“废物就该有废物的样子,再见了,我玩的不是很尽兴。”
随后她将剑举起,狠狠地戳下!
“住手啊!”
路明非怒吼,他的黄金瞳此刻睁到了极致,生动形象地展示了什么叫“目眦欲裂”......
金色的火焰在他瞳中熊熊燃烧,他的眼眶中流出血来,血缓缓地流下他的面颊,仿佛两行血泪挂在他的脸上,看上去颇为可怖。(参照二柱子用完天照)
艾斯德斯的剑停下了,她狐疑地转头四顾,“刚才我好像......”
此刻赤瞳抓住这个间隙,猛地挣脱了艾斯德斯的控制,轰然巨响中,两人分开。
烟尘弥漫,赤瞳的表情显得沉静如水。
“是你么......明非......”她喃喃道,“即使死去,你的在天之灵还在护佑我么......”
此刻路明非惊呆了,“这什么情况,我的声音可以穿越两个世界?那我人可不可以?”(注2)
“看你的表情是准备要动真格了嘛,我很期待。”艾斯德斯按着军帽兴奋地说。
此刻赤瞳的长发无风自动,不详的气息从村雨中弥漫开来,甚至形成了肉眼可见的紫黑色烟雾,环绕着赤瞳,烟雾中发出恶鬼低低的嘶吼和咆哮声。
赤瞳抬起了村雨,明亮的刀身映衬出她的面容,她的眼睛中带着一丝悲哀。
“这就是最后一战了,可你没有陪我到最后啊......不过你也不用等的很久,可能我接下来会在路上见到你也说不定呐。”
艾斯德斯惊讶地看着赤瞳手腕翻转,将村雨的刀锋对准了自己白皙秀气的脖颈。
“你想干什么?”艾斯德斯惊讶地看着赤瞳,这种感觉就好像你看见有兄弟来收保护费,耍了一套狂风刀法,然后一刀砍在了自己手上......
赤瞳的眼神一凌,村雨轻轻用力,挥舞!
“擦”的一声清响,村雨在她白皙的脖子上斩出了一道血口,鲜血立刻渗出,赤瞳随手“血振”,血珠随着村雨的轨迹呈弧状洒在了地上。
“赤瞳?”路明非楞了,他对赤瞳太了解了,软弱这两个字与她绝对无缘,冷静,沉默,残酷,高效,战斗中的赤瞳绝对不负王牌杀手之名。在战斗中没有任何情况能让她动摇。
但是眼前的这一幕让他摸不着头脑,你要说被幻觉控制了自残唤醒意识很好解释,可是艾斯德斯并没有幻术系的能力啊,而且哪有用村雨自残的,那可是见血封喉的妖刀。
赤瞳自己就曾经说过,即使是保养时也要倍加小心,一不小心割伤了手指就完蛋了。
“呃......呃啊啊啊啊!”赤瞳半跪在地上,用村雨死死地插在地面上支撑住身体,纤细的手背上青筋毕露,可以看出她用了多大的力量。
赤瞳仰天无声的嘶吼,面容扭曲如同在地狱受难的灵魂。
“哥哥,你的女人看上去很可怕啊,她现在将自身献祭给妖刀,换来了力量,这把刀很有意思,斩杀过的人越多,亡灵的负面情绪越强,最后的爆发力也越可怕。”小魔鬼神出鬼没的又出现在路明非身边,他轻声赞叹道。
“什么叫‘你的女人’,真是老男人的口吻,”路明非也是轻声回道,他已经对路鸣泽这种随时出现的能力习以为常了,不就是瞬间移动么,见怪不怪。“真悲哀啊,所谓的帝具使,最后都沦为了帝具的奴隶,也许只有眼前的艾斯德斯,才是真正征服了帝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