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会多了四个人啊?”山洞内,一个微醉的人摇晃的进入山洞中,“师傅,我已经好几天没有喝血了,这几个人够我玩几天的啊!”那个喝醉的人看了看绑在石柱上的人,“不行,你要是在喝血就不受我的控制了,那我怎么赚钱啊?”说完醉醺醺的将手中的酒瓶扔在地上,睡着了。
僵尸狡黠的笑了笑“恐怕你没有机会再控制我了,本来想河沟七七四十九个男子的血,然后洗这几个驱魔师的血,现在我等不及了!啊啊啊,”山洞中咆哮出的笑声将洞外的乌鸦惊起!
坐在家中门外的大树下,听着外界尽可能多的声音,渐渐地我进入了梦中,“秦爷爷,我现在很忙,你有什么事情叫我来?”秦爷爷正在看着生死簿,“就是想要问问你,最近你的村子发生了一些怪事,有的人死了,但是魂魄却没有到地府中来,这是怎么回事啊,你的村子发生了什么?”
“村子里出现了会吸血的东西,但是他不只是吸血,还把一些人搞得失踪了,而且一些会道术的人可能也失踪了,”我静静地站在原地,我很想要问问秦广王我的父母是不是…….。
秦爷爷貌似明白了什么“哦,我说你的父母怎么会在生死簿上被除名了呢!”我张大了嘴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您的意思是说我的父母…….”
秦爷爷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到我的身前“我很抱歉,他阳寿已尽!回去吧,你是一个坚强的人。”秦爷爷没有等我说什么就挥了挥衣袖,“爸爸,妈妈……不要走....”我惊醒了。
身旁的爷爷拍了拍我的肩膀“做噩梦了?你爸爸妈妈会吉人自有天相的,不用担心!”爷爷安慰我道,其实爷爷现在心里也没有底。
我们爷孙三个就这样坐着等啊等等啊等,终于眼前的四个人影出现在我们的面前,由于天色已晚再加上村子里发生了这种事哪还有敢开灯的啊?眼前的几个人离我们不过十米远,呼吸急促,似乎带有敌意。
爷爷暗示我们不要注意戒备,他手持桃木剑右手持符,渐渐地靠近四个人,爷爷离那四个人越来越近,他们的气息越来越乱,似乎对于眼前的东西有种强烈的敌视感,爷爷缓缓地迈着步子,走到身前左手拿符,心中默念口诀,符燃烧了。
眼前的四个人使得爷爷愣在了原地,“你们怎么了,说话!”爷爷紧张的看着眼前的四个人,那四个人正是失踪的爸爸妈妈叔叔婶婶,他们现在就安然无恙的站在爷爷的面前,但是也似乎是看出了什么。
“你们不是我的儿子儿媳,他们哪去了?”爷爷嘶吼着看着眼前的几个人,“哈哈哈,没想到这个村子的茅山老道还真多啊,看来这次来的真是时候啊!真是大有收获啊。”遥远的黑暗里走进一个人,脸色枯槁,正是那吸血僵尸!
“你是什么人,身上为何带着一股血腥的味道,我的儿子是不是你搞成这样的?”爷爷揪心的看着自己的儿子。
那人看了看眼前的四个人“你不是知道了吗,还问我?原来他们是你的儿子啊!吼吼吼,你想知道儿子和老子打起来是什么样的吗?满足你!”距离很远的我们没有听见那男子说什么,只是感觉他将什么东西放在那四个人的鼻子边抹了抹,那四个人忽然之间有了知觉一样四下嗅,没错,嗅,像狗一样嗅。
忽然之间地面的四个人一齐向爷爷跑来,张牙舞爪的,似乎是有很大仇恨似的,爷爷愣神一般没有缓过来,他没有想到曾经的令自己骄傲的儿子如今却被人控制住了,现在居然要对自己下手,这是他这辈子都不曾预料到的。
几个人影在眼前一闪,爷爷只感觉有几只脚揣在自己的身上,身子倒飞了几米远,我和丰行赶忙上前扶住爷爷,当我们抬头的时候眼前的景象简直不能相信,对面的四个人是阔别了一个月的父亲叔叔,仅仅一个月现在的父亲我简直不知该怎样理解。
眼前的父亲呲着牙,牙齿伸出嘴唇,那样子活脱脱像是个僵尸,而且是一个会道术的僵尸。
“爸爸,你不认识我了吗?你不认识爷爷了吗?你到底怎么了?”我对着不远处正在到处嗅的父亲喊着。
“没用的”爷爷喘了一口气,眼睛迷离的说道“他们已经被僵尸咬伤了,看来是尸毒发作了,现在已经是半人半尸了!”
爸爸身后的那一个人来了精神“呦呵,又来了一个小道,不过没有关系,还是能看见父子大战!”随后手一抬,眼前的四个人时快时慢的向我们跑来,嘴角的僵尸牙嘎吱嘎吱的咬合着,双臂不住的挥舞着。
“阿兴,阿行,我命令你们将他们消灭,他们已经是僵尸了,而且是受僵尸控制的!”爷爷用近乎命令的语气对我们哥俩说道,这是我第一次听见爷爷用这种语气和我们说话,似乎是折磨?似乎是无奈?
驱魔界一条铁打的规律:亲人如果被僵尸咬到,在场的其他亲人一定要不遗余力的将其消灭!驱魔师禁止产生同情亲人而放任不管的态度。
我看了看丰行,丰行摇了摇头,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了,对方虽说是僵尸,但是本质上还是我们的父母亲人,要做这种大义灭亲的事情……...
丰行的父亲率先冲了上来,抓住了丰行的脖子狠狠地向后倒退着,重重的砸在土墙上,力气之大连身后的土墙都摇摇欲坠了,当时我的世界再次静止了,眼前的世界渐渐地扭曲,父亲在这扭曲中渐渐地消失掉了。
眼前是那熟悉的场景,远处的小亭子,里面坐着一只神犬,脚下是一叶小舟,一片汪洋……“地藏王菩萨的地方?我为什么又会来到这?难道和这次的事件有关?谛听,我说的对吗?”谛听这样的神兽应该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
谛听一只耳朵耷拉在地上,另一只耳朵听着地府内的声音,根本没有心思搭理我,“地藏王菩萨,你在哪啊?我要回去!我的父母变成了僵尸!我要回去救他们。”我情急之下在地府内大喊大叫起来。
谛听旁边的的蒲团上隐约出现的人影让我瞬间来了精神,“地藏王,请你送我回去!我的父母北京市要上学了,现在尸毒发作,随时可能变成僵尸。”我跪在地上苦苦的求着地藏王,没有他的允许这个地方简直就是有来无回。
地藏王紧闭的双眼仍旧紧闭着,“不,现在还不是时候!你现在还不能回去。”听见地藏王说话心中不由的紧张起来“那么什么时间才是时候呢?我不明白你是什么意思?”我当时简直是哭腔似的说道。
地藏王冷漠的看了看我“人类真是脆弱的啊!你要等到你的父母,爷爷,叔叔婶子全部死后你才能出去!”这句话深深地打在我的身上,全部死亡,“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要我在这等着?放我出去!我要杀了那个僵尸,”我挣扎似的站起来看看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地藏王菩萨愤愤的说出了一直想说的话。
“这是你的宿命,也是你父母的宿命!你改变不了的,他们注定在此时此刻灭亡,不过出乎我意料的是他们最后选择了自我了结!看来真的有人能够逃脱天命。”地藏王自言自语似的说着。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自我了结?”我眼睛通红似的跳下了小舟,试图游到他的面前,河水异常冰冷,且没有浮力,我扑腾了几下就沉下了河底。
“年轻人就是没有定力,易怒爱冲动,哎,”地藏王看了看跳进水里沉底的我,左手微微抬起,旁边的谛听微微的抬起头来叫了叫,地藏王微笑的看着他“不过激动,老朋友,这不是他的宿命!他不该这么死掉。”
说完抬起的手猛然间一提,我掉落的地方形成一个旋涡,强大的吸力将我吸到水面上,我干咳了几下,“弱水,呵呵!难道我的父母死亡真是天意吗?”
地藏王叹了一口气“其实本来应该是你们哥俩解决的,但是你的父母自我了结了,可能是最后的一点良知让他们将茅山术用在了自己的身上吧!”
茅山术最重要的不是除妖而是将其彻底消灭,灵魂或是肉体,被茅山术消灭的鬼怪灵体都会烟消云散。
我躺在小舟上久久没有说什么,心里乱的就像一团麻绳一般,不平静的心理使我有了病态的想法,这个世界上想要生存不是只有阳间这么简单,真正掌握大权的永远都是地下的人。
这个与阳间一样广阔无垠的地方,权力之争引发的派系之争越发的明显,秦爷爷这一派较为保守,而僵尸王的一派则是野心勃勃,大有侵占秦爷爷地头的架势。
选择一个好的靠山是有必要的,僵尸王这种人不是一个好的合作伙伴,野心大的人不会允许一个人与自己分享自己的成果的。
“你在想什么?”地藏王菩萨抚摸着身边的神犬谛听看了看久久没有动静的我,“没有想什么!只是有些想不明白,为什么要我的父母亲人这样死亡?”我很是淡定的说道。
“生老病死自有上天决定,不必太过介怀,只是你的爷爷…….”地藏王菩萨看了看自己手中的佛珠叹息的说道。
“我的爷爷?我的爷爷会怎么样?”我紧张的看着地藏王菩萨,我现在的心慌了。
“他……他.......承受不住.....压力,选择了.....出家!”地藏王支支吾吾的回答了我。
“呵呵,我的家都这样子了,为什么不能让我的爷爷幸免,难道老天真的这么不公平吗?”我傻傻的看着手腕上爷爷亲手带的手链,“家已不全,何求天下大同,人间无鬼!”
地藏王菩萨看了看眼前的谛听眼前出现一片幻象,那是一个全新的世界,恐怖的世界,整个世界都是灾难战争疾病,好像潘多拉的魔盒再次开启,任何不好的事物都逃窜了出来。
地藏王将眼前的幻像挥了一挥,这种事情不能让他发生,眼前的这个人要在最短的时间内做好准备,未来需要这样的人拯救!
“好了你可以回去了!”地藏王看了看前方,坚定的说,我刚想问什么就被地藏王一个巴掌拍了回来,现实总是这么残酷。
我回过头来父亲正在挥舞着双爪朝我袭来,速度之快简直不像是一个僵尸了,他冲到我的身前掐着我的脖子,狠狠地一提,一百斤的体重在他的面前就像是棉花一般,脖子上的痛楚越来越重,眼睛渐渐的迷离。
“爸....爸....,不要.....被....蒙蔽....眼…….你....是....驱魔.....”最后的驱魔我简直是喊出来的,呼吸的不顺畅使得刚才的话语有些走音,但是父亲的举动却是渐渐地有所缓和。
脖子上的束缚越来越小,父亲的模样也越来越怪,当父亲完全将我松开的时候,他拼命的捂着自己的头颅,右手渐渐地抬到胸前,右手结印,那一个不曾熟悉的结印在父亲的手里艰难的幻化着,“破”石破天惊的咆哮,使得父亲苦涩的笑着。
爷爷不可思议似的看着自己的儿子打出的结印,“老天为什么要绝我丰家啊?”眼泪在倔强的爷爷的脸上终于是迸发而出。
父亲艰难的看着我,极尽艰难的说道“要撑起家里的一片天!记住驱魔师绝不会对黑暗势力低头。”说完父亲将结印笼罩在四个人的头上,一道火焰从四个人的体内窜了出来,就像自燃一样。
片刻之间地上多了四堆残骸,远处的男僵尸愣愣的看着化作几堆残骸,一个惹怒的茅山道士,外加一个僵尸,会发生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
我没有管那个僵尸,只是拖着疲惫的身子走到爷爷的身旁和丰行一起将爷爷背在身上,回到了防空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