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用那样的眼神看我,你越是讨厌我,我越会觉得折磨你是件快乐的事。”
“变.态!”
忍不住,她骂出口。
任以秦一听眉毛一挑,“*又怎么样,你必须听*的话,我再说一遍,过来!”
没办法,于时苒磨磨蹭蹭地走到他跟前,那速度真和蜗牛有一拼。
看得来气,任以秦在她距离自己还有两步远的时候,突然起身,一把抓住她,强横地往怀里一带,然后坐回位置,顺势掐住她的腰肢,把她固在自己的腿上。
摸清了于时苒的性子,他连想都没想,“你动啊,动一下我就让你一辈子见不到你父亲。”
于时苒彻底僵住,瞪着大眼看向他,有怒气有不满有恨意,就是不能也不敢发作。
他觉得她现在这样子,真是可爱得很,忍不住伸手去捏抚摸她微微抿起的嘴唇。
细腻的触感,温润又舒服,他有些迷恋她的轮廓,唇角不自禁地勾出一丝满足的笑意。
而对于于时苒来说,他的行为,简直就像主人在摸chong物的头。
任以秦一边摸着,还绕味到说道,“我们多久么做了?”他皱起眉头,细想了一下,继续道,“十天了!”
痛恨这样的感觉,一忍再忍,终于忍不住,于时苒张嘴就是一口,狠狠咬住他修长的指骨,眼睛斜挑,眼底都是怒火。
吃痛,面部线条紧绷,手指几乎被于时苒的牙齿咬断。可这人居然哼都没哼一声,只是垂着眼皮静静地盯着她,半晌问,“这么讨厌我?”
血液顺着手指滴落,掉在于时苒土气的方格外套上。
于时苒没理他,使劲咬,这时头皮一麻,头发被任以秦揪住狠狠往后扯,“我任以秦这辈子最不怕的就是疼,真可惜,你咬的,只是我的手指。如果,你真的恨我,记得下次用刀子或者手枪。牙齿么……实在太弱了。”
于时苒疼得牙齿都合不拢,只能松开他,他手指上一个尖尖的牙印落在上面,破裂的肌肤不停冒血,手指另一端,因为血液不流通,呈现出青灰色。
他满不在乎地顺着她咬过的痕迹,吮了吮手指上的血珠,“我的血,味道好不好?”
他问。
他有些疯狂的样子,让于时苒不由自主地缩了缩。
早就知道他是疯子,不管她怀孕的时候,还设圈套强迫她,还是人格分裂症,总而言之任以秦就是个疯子*,都不该惹,可她还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再次触怒了她。
她不敢回应,深知自己做了件很糟糕的事,不该在这里,在这个时候惹他。不,任何时候都不该惹。
忍耐就对了。
她低头,默默后悔,垂眉顺眼的姿态,看得任以秦很窝火,“说话!”
他手腕一用力,又是一扯。
她听见自己的头发都噼啪断裂的声音。
心口砰砰乱跳,她害怕,身体都有些发抖,最后只能哑着嗓子道歉,“对不起,是我错了。”
没想到她会服软,任以秦眉毛一扬,神色复杂地看着她,“刚刚还恨不得咬死我,这会儿就承认错误了?于时苒,你这心里在打什么小算盘?”说着用那根被她咬的血肉模糊的食指,戳了戳她的心窝位置。
手指上的血把她衣服都染出一道艳红的印记。
“我没打算盘,你很清楚,我就是想见我爸爸。”
算盘?就算把算盘打烂了,也算计不过他吧?她为自己感到悲哀。
“可是,我现在一点儿都不高兴。”
言外之意,想见你父亲没门。
“那就等你高兴的时候好了。”
于时苒嗓音低了很多,听上去软软的。
任以秦两眼一眯,居然笑了起来,“好啊,等我心情好的时候。”
然后他松开手,搂住她的腰,让她背冲着他,“听说,贺迟年原谅你了,还安排你回贺氏上班。”
听说?这个词用得真好。
于时苒低着头,僵硬地坐在他怀里,没回应。
任以秦居然没生气,还是笑米米地,甚至有些孩子气地握住她的手,“喂喂,苒苒,我在问你话。不要说谎哦,我讨厌被人欺骗,尤其是你。”
欺骗,他一直就在欺骗她,他是真的人格分裂么,就算真的有这种病,也早就好起来了吧。
她就搞不懂她哪里被别了!
真的好笑啊……
“是,他算是原谅我了。”
任以秦眼神一沉,“既然原来你了,你是不是觉得很开心,想过可以重新回到他身边,然后重新开始?恩?”他声音轻轻的,贴着她的耳郭,就像在说悄悄话的*,温柔得让人无措。
于时苒双手握成拳头,任以秦目光轻轻一扫,下一刻,伸手过去,强硬的让她松开,逼迫她和自己十指交握,然后继续追问,“回答我,你有没有想过?”
“想过,他说他相信我,”他既然不让说谎,那么她就只能实话实说了。
任以秦闻言,惊怒不已,反手一推,将她摁在沙发上,身体如千斤巨石压住她,额角眼角都在狂跳,“你以为你谁啊,你想想就觉得会实现么?别说他已经有了新的未婚妻,我也不会放过你!”
于时苒被她突如其来的撞击压得闷哼一声,恐慌的瞪大了双眼,看向任以秦那仿佛要吃人的脸,“你叫我说实话,我说了,反而又激怒你,那我说什么!”于时苒抓住沙发靠背想起身,却被任以秦按回去。
他盯着她,黑亮的眼睛目光专注,雪亮的眼神如刀锋一样,在她脸上刮,“告诉我,你不爱他!”
于时苒觉得这样的任以秦简直不可理喻。爱不爱贺楚年,那是她自己的事情,为什么要告诉他!如果不是因为父亲在他手里,她根本不会再受他钳制!
那些见鬼的协约,都死去吧!她不要再遵守!
可是……
他再次强调,“你说了,不准我说谎。”
于时苒双手乱抓,却什么都抓不住。
“那么你的意思是,你还真像回到她身边,然后享受你的贺大少奶奶的位子!”他掐住她脖子,使劲摇晃,“你要回去是不是,那好,我就偏不要你回去,你父亲害我全家,我杀了他,你也别活着了,你死了好了!”
于时苒不是第一次被他掐了,有了上次的经验,她都不敢挣扎,只是死死握住他手腕,瞪大眼看着他狰狞愤怒的面孔。
一听到,任以秦要对父亲,她汗毛倒竖,却发不出一丁点声音。
哪知,下一刻,任以秦突然松开她,完全恢复常态,整了整衣服,在沙发的另一端坐下,右手撑着头,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她好不容易得到新鲜空气,贪婪地呼吸着,不停地咳嗽。
“给你两个选择,要么到我身边来,要么停止爱他开始为我盗取贺氏的商业机密。”他淡淡的说,仿佛停止爱一个人就像当你走一二一时,突然喊了句“立定”一样简单。
“不过,以你现在的水平,想要得到贺氏的商业秘密,还差得远呢吧?我可没耐心等了。”不等于时苒开口他又接着说,“所以,你还是到我身边来好了。我会给你时间和贺迟年撇清关系。你看,我还是很通情达理,善解人意的。”
此言一出,于时苒觉得完全没有和任以秦再说下去的必要,她来这儿是为了见父亲,结果转来转去,却转到她和贺迟年的关系上。
她总算明白,任以秦是根本就不会让她见父亲的,更不会放了父亲。
“我有些困,想睡了。如果,你不想让我见父亲的话,请你直说。”她是撞着胆子装镇定,因为她实在不知道任以秦会在哪一刻突然抽疯,让她永远见不到父亲。
如果说以前,她还知道任以秦的目的就是报复她,现在,她完全五里雾中,摸不清任以秦到底想做什么。
如果因为恨报复她的话,那么,直接折磨她,比这样拐弯抹角抓走她养父不是更痛快么?当连对方的目的是什么都弄不清楚的时候,她实在无法应对这样的敌人……
她知道,自己一直在被迫跟着任以秦的步调走,他想做什么,她都无力阻止。
有的时候,她觉得自己就像一个引线在他手中的木偶,尽管有思想有意识,却因为只是引线操控在任以秦手里,无法逃脱……
“你父亲当然会让你见,不过,你不想这是最后一次的话,最好乖乖听话。”他在她背后,轻声说。
成功的看到于时苒脚步一顿,他心情大好。
于时苒咬牙,只留给他卑鄙二字。
但他全然不在意的样子。
走到门口的时候,张楚正好端着碗姜茶进来,见她要走,有些意外,“怎么不多坐会儿?”
里面任以秦替于时苒开了口,“她玩累了,想先去休息。别管她了。”
张楚拧眉,“那怎么行?小伍过来把姜茶喝了,送她回去。这庄园这么大,外面又黑,走迷了路怎么办?”
任以秦对张楚似乎很无奈,尽管面上表情挺不爽,还是依言过来接了姜茶,“您别管了,我喝了直接把碗放回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