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管阿姨反手把她制服:“乱叫什么,那个班的学生,大晚上不睡觉到七楼干什么!”
童晓君听着熟悉的声音都快哭了,她第一次觉得阿姨尖锐的声音这么好听。
她讨好的朝阿姨笑笑:“不好意思,走错了,我马上就回去。”
她穿过熟悉的长廊,和刚才不同,这里充满欢声笑语。
看见她回来,室友松了一口气:“晓君,你有什么不开心的要和我们说,刚才在宿舍楼下,你一声不响的走开。
要是你十点之前还不回来,我们就准备出去找你了!”
室友的话让她的心不住下坠,她企图从室友脸上找出开玩笑的痕迹,可她们脸上的认真说明她们并没有说谎。
童晓君仔细回想刚才发生的事,发现一切都有迹可循,她们四个从大一就说要减肥,到现在一次都没成功过,凭她们的意志力,怎么可能会拒绝夜宵的快乐。
面对舍友关切的脸,童晓君扬起手中的零食:“我这不是饿了,怕打扰各位的减肥大计,就偷偷的去买点夜宵。”
“好啊,童晓君,你竟然背着我们吃夜宵,给我吃一点,我就原谅你。”
看着室友嬉笑一团,她满意的点点头,这才是宿舍该有的氛围。
刚才发生的事,自己又没有证据,村里老人也说过,害怕会减弱自身的阳气,她还是先瞒下来,免得多几个人徒增恐惧。
晚上睡觉时,她把一把剪刀放在枕头下面,这是奶奶告诉她的诀窍,希望现在还有用。
说完,童晓君期待的看着苏烟:“大师,这个鬼是不是因为我自身阴气太重招过来的。”
苏烟:“你出生时正值子时,的确会在小时候招惹一些东西,可这些缺失的阳气会随你年龄的增长慢慢补足。
如今你已经不具备这项技能,迷惑你的鬼另有来头。”
听完苏烟的回答,童晓君眼神闪烁了一下。
【总感觉这位小姐姐有所隐瞒,而她隐瞒的就是这件事发生的关键。】
【好恐怖,听完这些感觉身边阴嗖嗖的。】
【要不是小姐姐意外摔倒,还不知道要发生什么意外。】
【感觉接下来的会更恐怖,我已经拿着手机到太阳下了,主打一个阳气充足。】
【楼上好主意,我也拉开了我的窗帘。】
苏烟没有拆穿她:“下一个谁来说。”
最右边女生缓缓举起手:“我来吧!”
颜如玉坐到镜头前:“那天晚上我遇到了传说中的“鬼压床”,由于以前也经历过,一开始我并没有感觉害怕。”
我像往常一样挣扎,希望快速醒过来,可就像被什么东西困住一样,怎么也醒不过来。
渐渐的,我开始感觉呼吸困难,不光胸部,脖子也有被压迫的感觉,这让我意识到,如果我现在醒不过来,我可能永远都醒不过来了。
我抬手去掐自己的手臂,用力咬住自己的下唇,以往有用的方法却失效了。
我预发焦急,电光火石间,想起以前电视上看过的咒语,也不管对不对,一股脑的全念出来。
兴许是某一句发挥了作用,我终于从梦中醒来。
醒来之后,我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看了一眼手机,刚过凌晨没多久。
我发现自己浑身被汗浸透,按理说经过这事的我应该好好在床上呆着。
可有一点洁癖的我接受不了自己就这样睡觉,几经思索,还是想去厕所简单擦拭一下。
刚打开水龙头,就听见楼上传来高跟鞋行走的声音。
那声音很有节奏,一下一下的,就像是专门训练过的。
最开始,我以为自己听错了,这个点宿管阿姨已经睡了,楼上又一年没有学生住过,怎么可能会有走路的声音。
等我把毛巾打湿,高跟鞋的声音却越来越近,近到我以为是在我身边行走。
这种认知让我开始害怕,小时候听过校园相关的恐怖故事,在我脑海中回荡。
我放弃擦拭的想法,临走时忍不住偷偷的看了一眼天花板。
就是这一眼,让我终身难忘,天花板竟然在渗水,这个发现让我更加害怕,在我打开门的瞬间,一滴水落到我手上。
刚才看着透明的水竟然变成血红色,还散发着淡淡的血腥味。
我记得电视里说,这些东西它们没有固定的目标,谁遇上算谁倒霉。
我用尽全力捂住自己的嘴,尽量不发出声音,那时我心里就一个想法:既然这个鬼是冲我来的,我就不能惊醒室友,让她们代替我受到伤害。
我关掉手电筒,摸黑爬回床上,用被子把自己全身包裹起来,听着高跟鞋的声音,睁眼到天亮。
等室友闹钟响起的那一刻,我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来,那是我第一次感谢清晨的太阳。
我看到晓君起来,想到昨晚她的异常,趁着洗漱的机会把她拉到一旁:“晓君,你昨晚是不是遇见什么不好的东西了。”
晓君的眼神睁大:“难道你也……”
我们两人对视一眼,确认了相同的遭遇,由于不知道怎么组织语言,就没有告诉室友。
苏烟看着虚弱的女生,她基本上讲出所有过程,只是某一个重要的环节被她刻意隐藏。
而这个环节童晓君也选择隐藏,就看接下来两位同学会不会如实交代了。
“还有没有什么要补充的。”
颜如玉顿了一下:“没有了。”
【她们宿舍的两个人都好好,都会为舍友的安危着想,希望我大学的舍友也这么友善。】
【这个更恐怖了,吓得我一身冷汗,有种身临其境的感觉。】
【所有学校的鬼故事都是一样的吗?我们学校也流传着半夜突然响起的高跟鞋这种传说,好像还有什么厕所问话的鬼。】
【不瞒你们说,我上学的时候就听见过,那天之后,生了一场大病,还是去庙里求了一点香灰服下,才摆脱这件事。】
【香灰肯定很难喝,兄弟受苦了。】
最后两名女生看着苏烟:“大师,我们两个差不多是在同一时间遇到的,就一起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