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烟看向被带上警车的男人:“他姓柳,今年四十五岁,前半生的生活还算幸福美满,有贤惠的妻子和可爱的女儿,可今年三月份的一场意外打破他家的平静。
他刚上高三的女儿在学校不慎坠楼,学校给出的鉴定结果是她女儿学习压力太大,在外面散心时失足落下。
可他并不认可这个结果,他们家里的教育一向宽松,他也多次和女儿说过高考成绩没那么重要,只要她能快乐就好。
他申请看学校的监控,可女儿坠亡的地方是监控死角,除了女儿走进去的身影,什么都看不到。
不久后,他手机上收到一条匿名短信,说学校有一个男生一直追求女儿,女儿那天去顶楼也是因为不堪骚扰想和他彻底说清楚。
他拿着这条信息去警局申请案件复核,男生家人以没有证人,信息真假存疑为由拒绝见面。
无奈的他只能自己调查,终于在一家偏僻饭馆楼梯口的监控看到真相,虽然听不见两人在说什么,但可以看到是男生推了一下,女儿在后退的时候踩到地上的石头才不小心掉下去的。
他拿着这个监控去警局,希望给女儿讨回公道,可男孩仅仅在看守所呆了一个星期就被放了出来。
他不服判决,准备继续上诉,一个知情人偷偷告诉他,男孩家在他们县里颇有势力,这件事恐怕不了了之。
没过几天,学校里就传出男孩和他女儿是男女朋友,并且男孩有遗传精神病,当时是他们两人因为一点小事争吵发生的意外。
在口口相传下,事情的性质发生改变,男孩的家长甚至私下找到他,说给他一笔钱,让他离开这个地方。
他们还威胁他,在这个县里,就算他找到真正的证据,也不能拿他儿子怎么样。
他的妻子接受不了女儿死后不仅不能报仇,还要被别人污蔑这种事,整天抱着女儿的遗哭泣,最终在女儿的房间上吊自尽。
看着死去的妻子,他心里升起用自己方式为她们报仇的想法。
他冷静的处理好妻子的后事,找到男孩家的联系方式,说自己手里还有一个证据,需要当着他们的面交给他。
男孩一家人怕事情败露,果然按他的要求来到指定地点,他们一到,柳先生就锁好门,拿出事先准备的刀从背后偷袭把他们杀害。
杀了人之后,他就一路逃跑,然后躲在你租的房子里。
至于为什么不杀你,一是因为你运气好,如果你在发现异常的当天打开次卧的门,和还没有恢复理智的他遇见,你有可能被他杀害。
还有一个原因是,他的确想过报复社会,可她看到和自己女儿差不多大的你,一个疼爱女儿的父亲怎么可能下的了手。
特别是那天,你和父亲打电话,让他想到自己女儿和自己撒娇的场景,那一刻,他就想好要自首,不然他怕见了女儿没法解释。
没有当天自首,是因为他想等中元节多给女儿烧点纸钱,怕他去世后女儿在下面没有钱花。”
刘影语气有些哽咽:“可这样,他女儿死亡的真相就没有人知道了。”
苏烟:“你觉得走到这一步的人,还会在乎所谓的真相,不过经过今天的事,那个男生的后台会被拔出,掩盖的证据、不敢出面的证人会还他们一个真相。”
刘影和直播间网友悬着的心放下:“那就好。”
苏烟又看向在角落“喵喵叫”的小猫:“不过这个小猫你准备怎么办,是自己养着,还是需要我帮你找人收养。”
刘影看着已经和自己熟悉的猫咪:“它和我有缘,刚好我自己一个人住着孤单,就让它和我作伴,我会和房东商量,如果她介意家里有宠物,我就换个能收留我们的地方。”
刘影问出最后一个问题:“大师,他会被判死刑吗?”
苏烟摇头:“这个需要专业的人员来界定。”
其实,所有人都清楚,不论他有多大的苦衷,他杀的人多么罪大恶极,连杀三条人命一定会被判死刑。
【我要气死了,这女孩一家好可怜,那个男生一家真是混蛋。】
【虽然违法,但我真的无法审判他。】
【我是本地人,也对这件事有所耳闻,不过没有引起大范围传播,我还以为是误传,没想到是被压下去了。】
【我也是本地人,等我去打听打听他家人埋在哪里,以后过节时顺便帮他们烧些纸钱。】
【好心疼这一家人,要是没有变故,他们一家该多么幸福的生活。】
警局里,因为柳春风是被外县通缉的人,他被安置在大厅等外省的警局把他带走。
一旁的年轻警察在听到一半时,就默默的调大音量,当柳春风听到会还女儿一个真相时,还是忍不住落下泪。
看守他的警察把手中的纸递给他:“会好的,上级刚才下令你女儿和你的案件一并交给市局处理,所有参与这条线的人都会被绳之以法。”
柳春风捏着纸:“你说的对,会好的,帮我给那个女孩道个歉,吓着她了。”
警察点点头:“好。”
E县,听到柳春风被抓的几人终于放下心,这几天他们吃不好、睡不好,就怕那个疯子从某个地方窜出来要他们的命。
几人还没来的及看接下来的发展,就被相关人员带走:“查到您在工作中有违法行为,请和我们去接受调查。”
看着来带走自己的人,他们面如死灰,这个单位过来,代表自己的职业生涯走到尽头。
见苏烟真的推断出事情的真相,一开始在直播间捣乱的人悻悻的离开直播间。
直播间,因为刚才的案件,气氛有些低迷。
苏烟看着难得安静的网友:“要不我们今天就先播到这。”
网友瞬间反应过来。
【大师,你别想用这个借口缩短直播时间。】
苏烟点了一下屏幕:“恭喜平凡的人获得连线资格。”
视频接通后,是一对中年夫妻,他们把头伸到镜头前:“大师,我儿子好像被鬼附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