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建宁看着于渊深红的眼睛,知道现在的他已经成了被欲望支使的怪物。
他松开了于渊的脖子:“可惜你这辈子再也吃不到鲜美的肉质了。
从游离在深山里的狼人到现实世界的普通人,你一定吃了很多苦。
因为你的贪心,这些都要消散了,希望你还能有下辈子。”
他过分的冷静反而让于渊觉得不舒服,他放弃挣扎,老实的被警察按在地上。
这次事件让同城很多家烧烤店的生意受到了影响。
众多老板只能一边骂他,一边提高自己家产品的质量,以吸引市场上为数不多的客人。
下了直播,苏烟发现钱雪盈双眼亮晶晶的坐在沙发上。
苏烟感受着她的喜悦:“遇见什么好事了?”
钱雪盈激动的跑到苏烟面前:“主人,我刚才修炼的时候脑海里竟然闪过陌生的身影,这是以前从没有出现过的症状。
您说,我是不是快恢复生前记忆了。”
苏烟对她的话表示认可:“可以啊,继续努力。”
“我会的!”
第二天,苏烟迎着温暖的阳光从床上爬起来。
开始自己平凡又精彩的一天。
“欢迎大家准时观看,我要开始抽取今天第一位观众了。”
钟松清摘下眼镜:“大师,您能帮我算算我是不是命中没有编制?”
“我小时候,也算是个品学兼优的好学生,成绩不说数一数二,也能稳稳的占据学校里前十的操作。
不仅如此,我还乐于发展自己的课余爱好,学校里演讲比赛、歌唱比赛都有我的身影。
毫不夸张的说,我一直都是学校的红人,上至校长,下至看门的大爷,都是我的朋友。
按理说,我这满分配置无论是考研还是考编都应该特别顺利。
可以就像被诅咒一样,每次考试、面试时都会出一点意外。
自己骑车去的,车子会在半路出故障。
打车去的,十次有九次都会走错路,唯一一次没走错路的司机因为闯红灯被交警扣下了。
虽然每次都能赶上考试,心态已经受影响的我根本无法发挥出完美的水平。
就算我侥幸通过考试和面试,却总会在录取人数的后一位。
比如单位招两个我第三、招四个我第五。
从我毕业到现在,我已经参加了整整十五次事业单位的招聘,一次都没有成功。
很多不如我的同学,现在都安心的做着有编制的工作。
只有我,还挣扎在考编的路上,想努力却进不去,想放弃又觉得不甘心。”
【世另我,不过我比他幸运一点,今年终于上岸了。】
【我懂他的心思,我当时考试的时候,国内国外的神都拜过,就是求个心里安慰。】
【可能有的人就是命中无编,其实没必要死磕,做其他工作也挺好的。】
【我特别羡慕一个同学,她当时第三,第二觉得差距太大没去,第一放弃了这个名额,原本没有希望的她一下子就上岸了。】
钟松清说到最后,语气已不如刚开始轻快。
这两年的考试生涯,真的快把他所有的骄傲和锐气都给磨掉了。
一次次的希望又失望,一开始他还能安慰自己是时运不济,现在他只觉得命运弄人。
他真怕这样下去,自己会被现实击垮,选择接受平庸的生活。
今天的直播是他最后一道防线,如果苏大师也说他不适合考编,他就换一种方式生活。
苏烟看着钟松清,他手上原本的事业线深而长,预示他今生会有很高的建树。
毕竟一个学习能力强,又会交流的人在熟悉的领域势必会过得如鱼得水。
可这堪称完美的事业线,却被从中间断开,分叉了好几个分支,这一变化给他顺利的路增加了不少阻碍。
唯一庆幸的是,破坏事业线的人对他还留有几分薄面,让分叉的线条得以在终点重聚。
不然他这辈子注定要一事无成。
只是这些变化也怪不得别人,都是他自作自受。
苏烟:“告诉你结果之前,我需要你回忆两件事。
大一那年你给一个抱着孩子的妈妈指了去医院的路。
大三那年你帮一位老奶奶买了回家的车票,还帮她叫了出租车。
这两件事,你还有印象吗?”
钟松清点头,这两件事他确实不会忘,毕竟他当时做的也不算完美。
有时候想起来他都想打自己两巴掌。
大一下学期,刚从外面兼职回来的钟松清被一个女人拦住。
“同学你好,我儿子生病了,你能告诉我最近的医院在哪里吗?”
钟松清本想告诉她中心医院的位置,可他今天被学生的家长一顿数落。
光说就算了,还以他儿子进步缓慢为理由,扣掉他二分之一的工资。
想必家长是知道现在补课不让在明面上进行,才想出这种办法为难他。
心中憋着一团火的钟松清话到嘴边又换了个说法。
“阿姨,往东走有一个第一人民医院,里面的医生技术很厉害,你赶快找个车过去。”
见女人道谢离开,钟松清想叫住她,想了想还是决定放弃。
他安慰自己:“第一人民医院就多了五分钟的路程,我看小孩挺安静的,应该没有什么大的问题。
再说,第一医院的儿科确实比中心医院的好,能提供很好的诊疗办法,我这样做也没有什么问题。”
大三那年他和朋友准备出去旅游,等公交的时候,就看到一个边哭边打电话的老奶奶。
见老太太可怜,他抱着能帮就帮一把的心态上前:“老奶奶,有什么要帮助的吗?”
老人像是抓住救命稻草,她双手颤抖:“我老伴从楼上摔下来了,我要回家看他最后一眼。
可我拦不到出租车,也不知道该怎么买票?”
听了老人的难处,钟松清热心的接过手机,自作主张的把老奶奶口中南站的票买到北站。
“老奶奶,我给您买的北站的票,这段时间正值旅游高峰期,南站人太多,您肯定挤不上去。”
买完票后,他又帮老奶奶叫了个出租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