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刚刚,苏烟的直播间出了bug,一下子出现两个连线者。
求助者都连上了,苏烟也没有拒绝其中一人的道理。
况且,他们两个询问的事都和同一个人有关。
刘阳看着对熟悉的身影,收回跃跃欲试的手:“易老师,您先请。”
易正阳满意的点头,男生宿舍的装潢一看就是他们学校的风格,身为学生对老师尊敬一点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他整理整理自己的衣袖,争取让自己表现出完美无缺的样子。
“苏同学,你好。”
易正阳没有脸出“大师”两字,在他心里,无论苏烟多么厉害,她所行的终究不是正统。
而他这个门下弟子无数,在国内高校都有名的教授,自然不需要称别人为大师。
毕竟,这两个字在他心里还是有很高的地位。
苏烟没计较称呼的事,直播间的观众却不满意他的态度。
【苏大师直播间里则来过很厉害的人,他们也没有像这样一句尊称都没有。】
【就是啊,你都求到别人手里了,还摆什么架子。】
【楼上两位孤陋寡闻了吧,人家可是科研领域有名的教授,傲气一点也很正常。】
【我替老师开脱一下,他不是看不起大师,他只是平等的看上所有人,我们校长都无法得到他的热情相待。】
【好了,大师都不计较,咱们就别纠结称呼的问题了。】
苏烟的“识相”让易正阳舒心不少,他开始讲解发生在自身的怪事。
“从去年开始,我身边就一直跟着一个鬼。
我看不见他的脸,只能根据身形推断他应该是个男鬼。
最初,我并不讨厌他出现在我身边,因为他并没有伤害我的意思,反而表现的特别谦卑好学。
我在家里备课的时候,他会站在旁边看我写的内容。
有时候我翻的快了,他还会利用风的影响把那一张翻回去。
不仅如此,他还会跟着我一起去上课,每次都坐在第一排的空位上。
在课堂上,他就像一个真正的学生一样,追随着我的声音,随着我的讲解而陷入思考和顿悟。
当了这么多年老师,分辨学生的眼神对我来说轻而易举,从他的眼神中,我可以看出,他理解了我讲的所有内容。
这对任课老师来说,简直是天大的惊喜,在他陪我上课的那段日子,我的精力和成就感都增加不少。
最让我觉得惊喜的是,他在实验室的表现。
因为身份的特殊性,我需要科研、教学两手抓。
因此,每星期我有三分之一的时间会泡在实验室里。
他第一次和我进去的时候,就表现出很强烈的兴奋感。
用实际一点的话来形容,他浑身都散发着光芒,魂体都比最开始透亮一点。
我从他亮晶晶的眼神里,看出他是真的喜欢这个地方,就特意放慢步骤,让他能看的清。
他也不负我的期待,短短的时间,就把实验室所有容器的作用都摸得一清二楚。
有时候,还会在空中模拟实验的步骤。
那熟练程度,很多跟了我两年的学生都无法做到。
看着他一天天成长,我觉得很欣慰,也可惜没能亲自教到这样的学生。
我当时就想,既然他愿意学,我就用心教,一定让他成为方圆十里最有文化的鬼。
可好景不长,我们和谐的相处断于今年十月份。
他先是莫名的失踪了几天。
他不在的那段时间,我觉得浑身都不舒服,上课的时候也总想往他坐过的方向看,希望看到热爱学习的学生鬼突然出现。
后来,我也开导自己,他毕竟是鬼,也不能整日和我这个活人待在一起。
往好方向想,他的离开是因为投胎,只要我活的久,我们两个还能成为真正的师生。
就在我快要接受他不在身边日子的时候,他又出现在我的书房里。
简单的一会面,我就发现了他的不对。
最明显的是他的气息和眼神,不知他这几天经历了什么,原本通透的气息染上污浊,眼神也带了一丝狠厉。
可他并没有表现出异常,依旧跟着我学习,就像从没离开过一样。
可我依然没有放松警惕,就在我觉得自己可能误会了他的时候,他行动了。
那是上个星期的事了,我和学校的另外一名教授走在一起,探讨学术上的问题。
突然,一个花瓶从天而降,落在我们身边。
掉落的花瓶是瓷做的,体积很大,里面装着被压的结实的土。
普通人被这种东西砸到,最轻也是全身瘫痪。
长久以来形成的直觉,让我下意识的往楼上看,果然看到了幕后黑手——一直跟在我身边的鬼。
他可能没料到我会往他的方向看,当我们两个的视线撞上的时候,他眼里出现慌乱,没过几秒,又恢复正常。
这件事发生后,他就离开了我,转而跟在沈教授身边。
沈教授自从被他缠上,就开始厄运不断的生活。
资料丢失,课件损坏都是小事,最让我害怕的是,他时时刻刻都想要沈教授的命。
我统计过,不到两个月的时间,沈教授经历了车祸、从讲台坠落、掉进学校湖里等一系列倒霉的事。
这些事虽无法要他的面,却让他的身体留下不少创伤,我的医生朋友也说,留下的病根会让他的寿命受损。
见“学习鬼”做事越来越过分,为了保住沈教授的命,我就主动和他成为搭档,让他经常待在我的身边。
这个办法确实很有用,因为我的存在,“学习鬼”再也没有下过手。
【竟然有人死了之后,还那么热爱学习,这种精神真是令人敬佩。】
【我不太理解他的行为,他为什么对另外一个教授如此仇视,按理说,学生不喜欢一个老师也不会想要他的命。】
【根据易教授的讲述,我好像知道这个鬼是谁了,要真的是他,沈教授被伤害也是他应得的。】
【楼上别打哑谜,快告诉我们。】
【这种得罪人的事,我可不敢乱说,还是等大师说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