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训练过的马显然也意识到了危险,撒开四肢奋力的向前奔跑。
由于跑的速度太快,马虎被夜晚的风刮的脸生疼。
就在他快要被追上的时候,突然发现离他不远处有一座断裂的桥梁。
马虎估计着桥梁之间的距离,确定经过训练的马可以轻松跨过去。
有了逃生的办法,他狠下心来用手中的棍子狠狠的抽了马的屁股。
吃痛的马撒丫子就往前跑,当它快要跨过桥的时候,马却突然失了前蹄,带着他重重的摔倒在地上。
当腿和地面接触的瞬间,马虎听到了骨头断的声音。
但他来不及感受腿部的痛苦,挣扎着想要离开。
可他伤的实在是太重了,重到连轻微的移动都做不到。
看着快要来到自己身边的汽车,他绝望的闭上眼,等待着死亡的来临。
在这一刻,他感慨颇多,后悔自己没有好好的陪伴家人。
令他疑惑的是,他已经闭眼好一会,早就该撞过来的车却迟迟没有过来。
“莫非,那小子良心发现,不想要我的命了?”
想到这,他慢慢的睁开眼,想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
却发现自己面前根本就没有什么车,只有受伤的马在地上不停的挣扎。
他看着连车轮印子都没有泥路,疑惑的看了一下四周。
当视线转到正前方的时候,就看到刚才断了一小块的桥竟整个断裂开来,中间一点支撑的地方都没有。
而断桥下面是湍急的河流,那翻腾的浪花告诉他,只要有人掉下去,肯定会被卷到很远的地方,根本没有活下来的可能。
他又想到马刚才的异常,就在四周翻找,终于在马后蹄处发现一条断裂的绳索。
应该就是这个绳索拦住了马继续前进的脚步。
马虎紧紧的抓住绳索,就像抓住自己的救命恩人,他清晰的认识到,如果没有这拦路的绳索,自己和马一定会掉到河里,到时候可能落得死无全尸的下场。
此时,他无比后悔自己为什么不带手机出来,让自己落得无法求救的地步。
现在他只祈求朋友发现自己失踪,能及时展开营救。
人在受伤之后心理是很脆弱的,一向胆大的他看着空旷的森林,也不免有些害怕。
就在他向上天祷告的时候,耳边又传来了汽车发动机的轰鸣声。
这次他没有选择挣扎,而是待在原地仔细观察汽车的漏洞。
如他所想,这个汽车和人是虚拟的,它只能像个幽灵一向来回转悠,却无法对他造成实质性的伤害。
他仔细回忆刚才的经过,明白自己应该是遇到了恶鬼,他应该是想找一个替死鬼。
他唯一不明白的就是,这个恶鬼为什么要变成他高中时候的对头来骗人,莫非两人之间有什么关联。
而上天也听到了他的祷告,没一会,远处就传来朋友的呼喊声。
虽然马虎的状况看着很凄惨,但他终究是幸运的,医生说他的双腿能痊愈的可能性非常大,只是以后不能在进行高强度动作了。
“事发之后,我怕真的是对头的冤魂来索命,就拜托以前的朋友去村里调查一下。
得到的消息是他依然健康的存活与人世,只是他没有像马虎一样考上大学。
听朋友说他高考失利后就去外地打工,因为好吃懒做,经常被工厂给辞退。
挣不到钱的他就滋生了一些不好的心思,和社会上的人混到一起,做些偷鸡摸狗的事,进看守所是家常便饭。
自从我知道他还活着之后,我心中的疑惑更深,如果他没死,谁会借用他的身份来害我呢?”
【这还真是碟中谍中谍,我说这个鬼也真是的,你都变成鬼了,还不敢用真身害人。】
【要我说这求助者肯定有什么东西没有说,要不然那个鬼为什么要害你而不害别人。】
【有可能,毕竟这些热爱运动的人经常会做出一些不合时宜的事,惹恼了某些脾气大的人也是有可能的。】
【哟哟哟,受害者有罪论又来了。】
【我现在非常好奇绳子的事,到底是他运气好,还是暗中有神灵相助?】
马虎也赞同最后一个网友的话:“也觉得那个绳子是有贵人相助,毕竟那条路荒废了许久,怎么会有绳子横在路中央。
并且我摸过那个绳子的材质,应该是近期新做的,没有岁月腐蚀的痕迹。”
虽然看着他露出皮肤的领口,虽然面积不大,也能看出上面有刺青的痕迹。
“你背上纹的是什么东西?”
马虎艰难的转了转身,解开了病服的扣子:“后面纹的是一个土地神像。”
说完他自己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也知道这个爱好比较小众。
可能是因为我经常在地上做运动的原因,我总觉得土地神是非常接地气,一看就是能庇佑我的样子。
因此纹身的时候,我不顾朋友的反对,坚决的纹了这个土地神像。
为此还折腾了纹身师许久,毕竟人家是第一次纹如此陌生的神像。”
讲着讲着,马虎聪明的小脑袋瓜动了动,他总觉得大师不会贸然提起某些东西,因此他心中有一个大胆的想法:“大师难道救我的真的是我背上的土地神?”
苏烟赞同的点点头:“确实是他救了你。
就像你所说的,土地神在很多人心中是不起眼的神,因此他所受的信仰之力也比其他人少上许多。
其实有一些人口上说着拜拜土地,也依旧没有虔诚的对待他。
只有你将他纹在身上,把他当做一个真神来对待。
因此,他才选择在你危险的时候用你供奉给他的信仰之力救下你。”
马虎激动的都要蹦起来:“大师,您是说我身边现在有一个神仙,我也太幸运了吧!”
“以前有神灵之力,在帮助你之后就消散了,你可以仔细看看他的眼睛。”
听到这,马虎赶忙让父母给他的后背拍了个照片,发现自己精心设计的带着金粉的眼睛竟然消失了,只剩下黑漆漆的一片油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