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后,陆长红的通知书到了。
京都师范大学,数学系。没办法一家子数学基因都挺好。
陆爱国风风火火的给三个人办了升学宴,他觉得这是他这辈子最骄傲的一天了!
镇上的赵丹,钱磊也相继收到了通知书。赵丹的是省城大学会计专业,钱磊的是省城交通大学的公路监理专业。
两人都是一边上班一边准备考试,钱磊更是被原单位保留职位,只要大学毕业回来,现在每个月都给发放原先工资的三分之一,在加上大学的补助,足够两个人生活。
隔壁的陆长冬也收到了省内师范大学的通知书,反而是姚红星迟迟未等来通知书,估计是落榜了。
还有谢依依的表姐王雅鱼也顺利的考上了一个市里的专科护校。
不过这些都和文桐没有关系了,她现在正收拾行李,明天中午的火车去京市。
“鸣哥,点点的箱子做好了吗?”文桐冲着厨房喊道。
“正扣眼呢!放心,点点在这监工呢!”陆长鸣抬头,就看着点点聚精会神的盯着他的手,生怕他给眼打少了。
文桐是肯定舍不得点点的,所以陆长鸣拖钱磊给安排了货箱,到时候点点坐着火车一起走。
文桐听见陆长鸣的话,出来看了一眼,摇头笑着就先进屋了。
屋内炕上也有一个大木箱子,长一米多,宽近40厘米,厚30厘米左右。箱子里装的是文桐制作的“假肢”。
这个东西必须光明正大的带去京市。还有一堆文桐后来写的手稿。
各种计算,公式,这些东西弄不好都是要上交上去的。不过手稿暂时收在仓库里,到时候再拿出来也行。
文桐在屋里收拾了两个大包裹,她和陆长鸣可是要去京市定居过日子的人了,要是什么都不拿很奇怪的。
文桐也不敢撒谎说什么邮走了,这些都是能查到的东西,她怕这次去了之后,会有人调查她的,所以不冒险,挨点累免得麻烦。
毕竟人的大脑可以天才,但你凭空变东西就不太好了。
收拾好后,文桐就出来,搬个小板凳坐在点点旁边,和点点一起“监工”。
忙活到晚上十点多,终于大功告成。一个木制的箱子,上面被陆长鸣扣了大大小小好几十个眼。
“汪汪汪”点点绕着箱子走了一圈,像个领导视察似的。
文桐呵呵一笑,说道:“点点这是很满意啊!”
“汪!”
..................
第二天上午九点,陆长空赶着牛车来到陆长鸣家的门口,陆爱国,马春兰,陆长红,李大妮和两个孩子都一起过来了。
大家先把东西都搬上牛车,两个大木箱子,两个大包裹。还有文桐和陆长鸣身上还各背着一个大书包,也都先放在牛车上。还有两人的自行车,都一起托运带走。
马春兰又给了文桐一个小包裹,说:“这里面,娘装了十个煮鸡蛋,还有一打饼子和一罐肉酱。上车饿了就先吃它,这天气也放的住。”
“知道了,谢谢娘。”文桐摸着还是温热的饼子,鼻子酸酸的说着话。
然后把包裹突然放进陆长鸣的手里,一把抱住马春兰,“娘,我会很想你的。”
马春兰先是被吓了一跳,接着又被文桐的话弄的心里酸酸的,拍着文桐的后背说道:“傻孩子,又不是不回来了。家就在这,娘在家等你们。”
“嗯!”文桐重重的嗯了一下,想着等她稳定了,问问马春兰他们愿不愿意去京市生活。
陆长空不知道是不是受了文桐的刺激,一个熊抱抱住陆长鸣,“二弟,我也会想你的。”
陆长鸣被勒的翻了个白眼,拍着陆长空的肩膀,“咳咳咳——大哥,松手!”
陆爱国一脚踹在陆长空的屁股上,“老大,滚一边儿去!老二都让你勒的翻白眼了。”
陆长空吓得赶紧松开胳膊,给陆长鸣顺气,“我的娘呀!二弟啊……大哥没想勒死你。”
李大妮难道有眼力见儿一回,上前默默的拉着陆长空往后退。
陆长空还想说什么,被陆春桃打断了,“爹,牵好牛。”
陆长空赶紧去牵着牛绳,可不能跑了啊!
接下里陆爱国拍拍陆长鸣的肩膀,没有多说什么。
大家彼此告别后,就看着文桐和陆长鸣坐上牛车,缓缓的走出了大队,慢慢的就看不见了。
“娘,咱走吧。”陆长红开口说道。
“死丫头,你咋一点也不难受呢!白瞎你二嫂对你的好了!”马春兰打了一下陆长红的胳膊。
“娘!你是不是又忘了,你闺女我过一阵去京市上大学的事了!”
“啊?没—-没忘啊!就算你去上学,那这两个月不也看不见了吗?”马春兰有点心虚的说道。
陆长红努努嘴,信你才怪!
...............
陆长空将牛车赶到了火车站,陆长鸣先下去找钱磊拿票,然后看怎么安排。
不一会,陆长鸣和钱磊就来到了牛车旁,大家打完招呼,就把东西搬到钱磊说的地方。然后等车进站的时候,直接搬上去就行。
陆长鸣让陆长空先走,陆长空不走,说:“爹说了,要送你们上完火车,火车开走了我才能回去。”
陆长鸣不再劝,陆长空是认死理的。
好在火车准时到站了,陆长空,钱磊,陆长鸣三个人先把装点点的箱子搬上去,文桐在箱子里放了足够的水和食物,还准备了一个装沙子的口袋,给点点上厕所。
然后两个大行李包裹,自行车全部装好。至于那个大长木箱子,那必须自己拿着。
陆长鸣和文桐一人背着一个背包,陆长鸣手里提着木箱子。然后在钱磊的安排下直接上了车,是软卧。
两人先将东西安置好,然后坐在软卧外面的小椅子上,等着和陆长空再见。
“呜呜——”火车准时启动了。
“大哥,回去吧!”陆长鸣打开窗户,冲着陆长空喊道。
“二弟,记得写信。”陆长空难得在点上了一回。
陆长鸣突然也有几分不舍,挥着手喊:“知道了。写信!”
“况且况且”火车的速度慢慢快了起来。陆长空自己站在月台上,一直望着火车,直到看不见了,他才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