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斯的事情迫在眉睫,一直没办法闭眼睡觉,时间长了,精神肯定出问题了。
凌悦跟君姐请了个假,时间大概是一天到两天,因为她也不知道去了阴曹司能不能找到沈翠兰的亡魂。
跟家里人说了一声因为工作要去出差一段时间,等到一切安排妥当,凌悦才对着手表大叫了一声“陆伯青”
完全没有反应……
凌悦试了各种音量,各种姿势,还是没有叫来陆伯青。
这家伙不会是出事了吧?
这可怎么办?
陆伯青一向不主张让她去阴曹司的,毕竟她是人,虽说是极阴之体,但时间久了怕她身体会承受不住,所以没有跟她说过有什么去阴曹司的秘法或者咒语之类的……
正当凌悦万分焦急之时,甜心所在的那个黑色石头,开始疯狂抖动起来,紧接着她从里面飘了出来。
“凌悦,我有办法带你去阴曹司。”
凌悦一听就急了,开玩笑,你一个鬼魂去阴曹司不是自投罗网吗?
只怕是刚到就要被安排去转世投胎了吧?
“凌悦别担心,李大人给了我一个可以隐魂的法器,我只要带着她就没事的。”
这李思琪到底为什么会对甜心这么好?
功德随她花,又送她隐魂的法器,这东西一听不容易得到吧?
很快,甜心朝着虚空比划了一些手势,一道强光出现。
“成了,凌悦你跟在我身后,咱们走吧。”
这种强光刚开始有一些刺眼,凌悦手掌遮着眼睛,小心翼翼的跟在甜心身后。
接近强光的地方,凌悦突然感觉有一股很大的吸力,把自己吸进了强光所在的地方,紧接着,一阵天旋地转,总算脚落到了实地。
这是一间办公室呀,怎么感觉这么熟悉?
不一会儿,好像有人开门进来了。
李思琪的办公室!
这李大哥看起来很正派一个人,居然还给甜心下套呢!
当李思琪走进办公室一看,被眼前的景象都惊呆了。
赶忙把办公室的门关上并反锁。
“你……你们怎么来了?”
李思琪发现自己因为震惊,音量不自觉的变大了,赶忙收声道:“不是说了不到万不得已不可以使用这个法印的吗?”
这话明显是跟甜心说的,但甜心好像毫不在意。
“凌悦有急事要来你们这里一趟,我肯定要帮她的。”
凌悦赶忙上前着急问道:“陆伯青现在在哪?”
李思琪现在是一个头两个大,该怎么跟凌悦解释小殿下的事呢?
“小殿下确实有事在忙,刚刚甜心说你遇到棘手的事了,具体是什么事?如果我能解决的,就别劳烦小殿下了。”
有事在忙?忙到见一面的时间都没有吗?
“李大人,陆伯青到底怎么了?他还从没有突然失联过呢。”
李思琪这会儿眼神有些闪躲,小殿下的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
“抱歉凌女士,我现在还不能跟你说,到时候让小殿下亲自跟你说吧,我只能告诉你,他没事,你不用担心。”
凌悦知道难从李思琪这里打探到陆伯青的消息了,只要确定他没事就好,“李大人,我想问一下上个月20号上午10点10分你们这里有没有收到一个叫沈翠兰的五十多岁的女人?”
“等一下,我去系统里帮你查一下,凌女士,你先坐。”
凌悦看李思琪这公事公办的样子,赶忙问道:“等一下,李大人,这次帮忙不会也要花费功德吧?实不相瞒,我还欠您五百个功德呢,不知道陆伯青有没有跟您提起过……”
甜心听到这里,急急地说道:“凌悦,那是给你的,不用还的,李大人说了,那卡里的钱,我可以自由支配。”
甜心生前绝对是一个大直女!
李思琪笑了笑,摸了摸甜心的头,“对,甜心完全可以自由支配。”
“另外,这次不收费,我也是受人所托忠人之事。”
李思琪很快就查到了沈翠兰这个人,但看完她的信息,使他陷入了沉思。
一个月前来的阴曹司,按流程来说,应该是已经遁入轮回了,就算是生前罪大恶极,那也该到十八层地狱报到了,怎么还显示留在阴曹司的极寒之地?
“李大人?是有什么问题吗?”
凌悦见李思琪盯着一个地方出神太久,还以为他怎么了呢。
“哦,没事,已经查出这个人了,现在要去见她吗?”
李思琪显然是看到了什么不同寻常的事,李斯的事情得尽快解决,在阴曹司多待一秒在阳间差不多得一分钟了!
凌悦连忙点了点头,李思琪带着凌悦和甜心就这样突然出了他的办公室,路上遇到不少他的同事,个个都朝他们看过来。
“大哥!”
李思明这个大嗓门远远看到他哥李思琪,激动的叫住了他。
很快走到李思琪面前,“大哥,昨天晚上聚餐怎么没见到你啊?城隍还专门问起了你呢!”
说完,才发现李思琪身后还有一个人。
“凌女士?”
他看到凌悦就像见了鬼一样,愣愣的叫了一声。
“怎么?我不能来啊?你看起来很不欢迎我呢。”
“哦呵呵,没有,没有,欢迎欢迎,热烈欢迎。”
李思琪看见弟弟那呆愣愣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
“你今天工作都完成了?”
每次都要让自己给他擦屁股。
一提起工作李思明瞬间都蔫了,“知道了……”
“那,凌女士再见哈。”
出了阴曹司的大门,李思琪就带我们坐了这里的直通车,类似阳间的出租车,只不过这里比较智能,需求者通过意念发送需求,直通车会根据需求派出车辆直接出现在当事人面前。
凌悦全程看得目瞪口呆……
阴间都这么智能了??
这要用在阳间,哪还有什么早高峰晚高峰?
直接从家用意念召唤一辆直通车到公司,妈妈再也不用担心我上班迟到了!
就在凌悦在脑海中无限畅想直通车的时候,突然觉得自己周身冰冷,像是进入了一个大的冰窖一样。
是那种刺骨的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