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长宁沐浴出来,一进暖阁,就被晋王一把抱住。
晋王找着她的唇,就吻了上去。
等结束这个吻后,姜长宁面色红润,双眼水润润的,浑身酥软无力。
娇嫩可口的模样,让晋王差一点,就要将人抱进卧室,剥皮下锅,煎炒一番了。
姜长宁觉察到晋王的意图,立刻用手抵住他的胸口,“王爷,几天没见,我们说说话啊。”
大白天的,别急着这样那样的,太羞人了。
“宁宁,想说什么?”晋王抱着她,坐在炕上。
“这几日,王爷有没有想我?”姜长宁问道。
“刚我的表现,还不能说明?”晋王咬着她的耳垂,“相思成灾,夜不能寐。”
“难怪王爷消瘦了。”姜长宁摸着他的脸道。
“宁宁会补偿我的,对不对?”
“晚膳让她们炖个大猪蹄,给王爷好好补一补。”
“猪蹄太油腻,我不吃,我要吃西施舌。”晋王意有所指。
“不正经。”姜长宁娇嗔地横了他一眼。
“正经,怎么不正经了?这西施舌可是道名菜,有典故的。”晋王一本正经地道。
“什么典故?王爷说来听听。”姜长宁伸出一根手指,在晋王胸口上画圈圈。
晋王一把捉住她的手,“想听典故,就别撩拨我。”
“谁撩拨你了,王爷可是正经人。”
“正经人遇上小妖精,也正经不了。”
“我才不是小妖精,我是仙子。”
“是是是,我的宁宁是最美的仙子。”
眼见晋王又要亲上来,姜长宁赶紧催促,“快说典故。”
晋王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才笑道:“西施舌有天下第一鲜的美誉,传说越王勾践灭吴后,越王妃害怕西施回来后会受到勾践宠幸,威胁到自己的地位,便偷偷派人将西施......尽诉冤情。”
“吴王无处可招魂,唯有西施舌尚存。曾共君王醉长夜,至今犹得奉芳尊。”姜长宁吟道。
“原来宁宁知道这个典故啊,还哄我,真调皮。”晋王屈指刮了下她的鼻梁。
“人家是给王爷展示博学多才的机会。”
“那小王还得多谢王妃。”
“必须的。”姜长宁傲娇地抬起下巴。
夫妻俩腻腻歪歪的说着在旁人听来,十分无聊的话。
不是每对夫妻都如此相亲相爱的,豫王府内,昏睡了大半天的赵惜芳在喝完药后,终于有心力劲询问她离府这几日,府中的事了。
“王爷这几日,都歇在哪里?”赵惜芳自小产后,就一直恶露不止,没有伺候豫王。
豫王陪了她三天,就去了姬妾房里。
那时,她就知道这个男人薄幸的很。
“这几日,王爷都歇在方夫人房里。”婢女答道。
赵惜芳握紧了拳头,“一晚要了几次水?”
“每晚最少都要了两次,昨晚,要了四回。”
“贱人。”赵惜芳低声咒骂道。
昨天晚上,她腹痛流血,痛苦到极点时,那个女人却在跟她的男人颠龙倒凤。
更让她愤怒的是,她从天坛回来了,晚膳,豫王没有过来陪她用,甚至都没来院子里看她,直接去了方幼婷的院子。
“贱人,贱人。”赵惜芳气得将药碗给砸了。
这天晚上,赵惜芳根本没睡好,她无时无刻不在想方幼婷如何和豫王翻云覆雨。
同样没睡好的还有姜长宁,她是被某个小别胜新婚的人,翻来覆去的折腾。
次日,刚睡起的两人,迎来了请安的姬妾们。
姜长宁曾预想过,姬妾们会趁她不在家,起幺蛾子,却不想她们居然老老实实的。
老实总比作妖好,姜长宁决定“奖励”朴氏和陈怡一下,让芳菊从库房里,找出了两套头面。
“这几日,我不在府中,府里一切如常,这样很好。”姜长宁就差没明说,让她们以后都这么守规矩。
朴氏和陈怡都不蠢,听出姜长宁的话外之意,苦笑了一下,她们到想,可是她们见不着王爷啊。
“这两套头面,是我让银楼做的,本打算年前送给你们的,只是年前银楼的生意太好,拖了几日,今儿就送给你们。”
“这么珍贵的首饰,王妃还是留给自己戴吧。”两人推辞。
姜长宁笑道:“你们打扮的光鲜亮丽,我看着也喜欢。”
见她是真要赏,两人欠身道:“谢王妃赏赐。”
略坐了会,两人捧着锦盒离开了。
如果说晋王府妻妾相处,是春季里偶有暴风雨,那豫王府妻妾此时,就是夏季里的电闪雷鸣。
赵惜芳看着方幼婷那被男人宠爱后,浑身散发出来的狐媚劲,就气不打一处来。
“王爷在外忙政务,每天都辛辛苦苦的,有的人却只知一味奉承,不知道规劝王爷爱惜身体。”赵惜芳说这话时,是盯着方幼婷的。
方幼婷垂首,不吱声,赵惜芳没有指名道姓,她不会对号入座。
赵惜芳又敲打了她几句后,命婢女上早膳,“方氏,你来伺候我用膳。”
“是。”方幼婷不能拒绝。
方幼婷走到赵惜芳左手边,拿起碗筷,“王妃,想吃什么?妾身为您夹。”
“我要喝银耳枸杞粥。”赵惜芳说了个离她最远的一样吃食。
方幼婷绕过去盛粥,舀了半碗粥,她就放下了勺子,准备端过来。
赵惜芳说道:“太少了,再舀些。”
方幼婷知道赵惜芳要折腾她,拿起勺子,又舀了小小的两勺。
赵惜芳仍说:“不够。”
粥镇在热水里,滚烫的,方幼婷舀了大半碗粥,已感觉到碗烫了。
可赵惜芳还在那说:“继续舀。”
“王妃,已经盛满了,再舀,就要溢出来了。”方幼婷冷静地告知。
“端过来吧。”
方幼婷端着碗,朝赵惜芳走去。
碗太烫,方幼婷一开始还能忍着,可感觉越来越烫,就离赵惜芳还有一步的距离,手背上突然一痛,她下意识地松开了手。
“啪”碗摔在地上,摔成了两半,粥洒了一地。
方幼婷一惊,赶紧下跪,“王妃恕罪。”
赵惜芳拍桌而起,“方氏,让你伺候我,就这不甘愿吗?”
“妾身没有不愿,是碗太烫,妾身才没能端住。”方幼婷解释道。
“没有的东西,连个碗都端不住,到外面去跪着,别在这里碍着我用膳。”赵惜芳冷冷地道。
方幼婷没再多言,乖顺的到外面跪下了。
其他姬妾相互交换了下眼神,也没敢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