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长宁当然是有红裙子的,可是她不想去相亲。摣
她几天前有夫有子有女,感情上,她还是宣治帝的皇后呢,这会子让她跟另一个男人发展感情,她做不到,也没这个心情。
但姜母显然猜到了她打算放人鸽子,第二天,六点钟,姜长宁就被她的夺命电话给吵醒了。
“宁宁啊,快醒醒。”姜母一开始还是温柔的。
只是迷瞪的姜长宁含糊的应了几声后,就暴躁了,“姜长宁,我跟你说,今天上午十点钟,你要敢不去去咖啡馆跟人见面,你就别认我这个妈。”
“我认不认您,您都是我妈啊。”姜长宁闭着眼,应付她妈。
“呵呵,我会登报跟你脱离母女关系,以后和你老死不相往来,你就做个孤儿吧。”
姜长宁嘴角一抽,“妈......”摣
“妈什么妈,别喊我妈,你就说你去不去吧?”
“我去,我去,我去还不行吗?”姜长宁无奈妥协。
姜母在那头笑了,“乖女,有空回来,妈给你做红烧肉。”
“妈,成不成,我可不保证啊。”姜长宁赶紧补充,她害怕,今天相了亲,过不了几天姜母就催她跟人领结婚证。
“你小姨说,这是个优质男,你一定能相中。”
“知道了。”姜长宁叹了口气。
姜母挂断了电话,姜长宁也睡不着了。摣
大秦发生的一切,就好像是一场绮丽的梦。
现在梦醒了,她仍是一个被老妈催婚的大龄剩女。
她的事业再成功,她拿再高薪,在传统眼光中,她仍是个失败者。
等她磨磨蹭吃完早餐,去化妆换衣裳时,她的手机又响,还是她妈。
“你出发没有?”
姜长宁叹气,“妈,现在才八点,我开车过去,最多二十分钟,我九点半出发也不晚。”
“别把时间卡得太紧,万一堵车呢?你早点去,别迟到,让人家等,要给人家一个好印象。”摣
“知道了,我一会就出发。”姜长宁已经决定去见人了,干脆顺着她妈。
九点一刻,姜长宁出发去库迪咖啡馆。
路上没有堵车,九点半,她就姿态优雅的端坐在了咖啡馆里。
红裙的款式虽是简约风,但她凹凸有致的身材完美的展现出这长裙的优点,
只是她将长发挽起,减去了妩媚感,增添了干练风。
让她看着不像是在等待约会,更像一会要去参加商务酒会。
半个小时过去了,该来的人,还没来。摣
姜长宁又等了三分钟,抬手,“结账。”
她讨厌不守时的人,而这个男人在相亲时,就能迟到,是对女方最大的不尊重,这种人素质堪忧。
可是账单还没送上来,咖啡馆的门被推开了,是一个身高大约一七零,微胖的男子。
穿着黑白细条纹衬衫,黑色的裤子,瞧着有几分精英人士的样。
男子径直走到了姜长宁面前,“是姜长宁小姐吗?”
“是我。”姜长宁坐在位置上没动,眸色冷淡地看着他,“你是刘东升?”
男子笑,“我是刘东升,姜小姐你好。”摣
“你迟到了。”姜长宁没有去握他的手。
“路上堵车。”刘东升在她对面的位置上坐下。
姜长宁抿唇,接过服务员递过来的账单和零钱,站起了身,“刘先生,再见。”
刘东升一愣,“你要走了?我才刚来。”
姜长宁假笑,“这里的咖啡挺正宗的,你可以坐在这里慢慢喝。”
“姜小姐,迟到是我不对,但为了这么点小事,你就走,是不是也太小气了?”
姜长宁讶然,没想到这人还能如此倒打一耙,果然相亲都能迟到的人,还真是不同凡响。摣
见姜长宁没说话,刘东升还露出得意的神色,“媒人介绍你时,我觉得不错,就是年纪稍大了点,现在看到你这人,我觉得还是可以将就的。”
姜长宁连冷笑都快要冷笑不出来了,她小姨究竟从哪里寻来这么一位普信男?
刘东升丝毫没看出姜长宁神情不对,“坐下吧,我好好跟你说一说。”
姜长宁没有坐下,而是双手抱臂,用居高临下的目光看着他,“你要说什么?”
不是她要做出傲慢姿态,而是刘东升比她矮。
刘东升皱了下眉,“我们都是新时代的人了,就不讲究古代那些礼节,聘礼就免了,不过我家会准备新房,你家出装修,再陪嫁一辆五十万左右的车就行了。”
姜长宁被他的无耻给逗乐,噗哧一笑,在他不解的目光下,挑挑眉,“你继续。”摣
“我妈这些年过得不容易,结婚后,你就辞职回家专职照顾我妈。”
“听起来,你很孝顺。”姜长宁语气平静,话中带刺。
“为人子女,当然得孝顺。”刘东升这句是对的。
“你说完了吧,该我说了。”
“我的条件这么好,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刘东升不高兴了。
“第一,我们初次见面,还没到谈婚论嫁的时候;第二,你妈过得不容易,那是父亲的原因;第三,你要想孝顺你妈,你辞职照顾,而不是假手于人。”
姜长宁冷笑一声,“再说了,你一个年薪二十万的人,有什么资格让一个年薪百万的人辞职?谁给你的自信。”摣
“我知道,杨学峰。”有人插嘴。
姜长宁回头看去,是旁边桌子的一个年约二十岁左右的男生,他一脸促狭的笑。
“给这位仗义直言的小弟弟一杯咖啡,我请客。”姜长宁掏出一张百元钞票拍在桌子上。
“多谢美女姐姐。”
姜长宁笑着挥挥手,越过刘东升,朝门口走去。
“你给我站住。”刘东升伸手想要抓住姜长宁。
“滚。”姜长宁躲过他的手,抓着包,怒视他。摣
眼中的寒意,让刘东升一下僵住了,姜长宁顺利离开。
与此同时,在一间陈列室里,一个穿着考究的衬衫西装裤的男人,看着玻璃展柜中,那幅落花独立图。
图中少妇,身披浅紫纱衫,束裙的宽带上,绣着鸳鸯图案,她独立树下,桃花嫣红,点点飘落。
男子神情有点恍惚,嘴里喃喃吐出两个字,“宁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