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一开,房间内那颠鸾倒凤的旖旎声响变得极其清晰。
武馆休息室里。
贺玺坐在沙发上,许嘉柔拿了张小凳子坐在他身前,身旁还有个医药箱。
许嘉柔抬起一只白皙的小手,轻托着贺玺那骨节分明的手指。
两手相触碰在一起的时候,指尖的纹路轻微摩擦,像是带了电,蔓延至四肢百骸。
贺玺的指尖不由地缩了一下。
许嘉柔见状,以为他怕疼,便轻声安抚道,“贺少,我会很轻的,我以前经常帮我哥上药。”
说着,她另外一只手拿着棉签,沾上了药膏,很轻地往他手背上涂。
许嘉柔动作非常娴熟,边上药边往上轻轻吹气,以此来缓解痛感。
贺玺手背的骨节处一片红肿,可想而知,当时揍李杰使出了多大的力气。
许嘉柔微微低垂着头,卷翘纤长的睫毛挡住了她纯净的双眸,在下方落下了一片小阴影。
脸颊白嫩,绒毛清晰可见。
鼻尖小巧翘挺,唇红齿白。
她的唇瓣很粉很水润,不是薄唇,稍有些肉感。
她吹气的时候,粉唇微微嘟起。
看起来就很好亲。
也确实很好亲,像果冻般美味,甜甜的。
贺玺仅仅尝了一次,至今难忘,回味无穷。
她轻吹出来的气体萦绕在手背,撩起一片酥麻。
他不自觉地抿了抿唇,喉结也滚了滚,紧紧地盯着她粉嫩的唇瓣。
“对了,贺少你怎么冲进房间来了?”
许嘉柔一抬眼就撞进贺玺那深邃的桃花眼里。
她不由地怔住了。
都说桃花眼的男人,看狗都深情。
大概就是如此吧。
贺玺凝视她清澈如水的双眸,嗓音清冽,“我刚在名爵,二嫂让我去救你。”
原来如此,许嘉柔睫毛呼扇了一下,低低地‘哦’了一声。
完了,她收回视线,正准备要去拿他另外一只手上药。
贺玺却突然开口道,“嘉柔妹妹,听说你感情戏感染力不够。”
许嘉柔半垂的眼帘再度掀开,抬眼看他,不解的‘嗯?’了一声。
贺玺勾唇痞痞一笑,“哥哥教你怎么样?”
许嘉柔问,“怎么教......唔!”
她话未说完,贺玺已经低头覆上了她柔软的唇瓣,还抬起了未上药的那只手,扣住了她的后脑勺。
骨节分明的手指插入了她细软的头发里。
久违又凌冽好闻的男性气息充斥着她的感官。
手上的棉签从她小手,掉落了在地上。
贺玺半垂着眼看着她,透过他微微泛棕色的瞳孔,许嘉柔清晰地看见了自己微微瞪大了的眼睛。
他吻得很浅,衔着她下唇轻吮,并不像第一次那样,上来就攻城掠地。
他一边轻吻她一边道,“乖妹妹,闭上眼睛。”
男人低低哑哑的嗓音萦绕在她耳边,像带着蛊惑人心的魔力。
许嘉柔脑袋像是宕机了一般,眼睛不受控地缓缓闭上了。
她闭上眼那刻,她清晰地感觉到,他抚在她后脑勺的手似乎用了些,灼热的呼吸更沉重了。
“好妹妹,张口。”
他的低哑懒散的嗓音再度响起,许嘉柔无意识地松开了牙关。
贺玺撬开了她牙关后,逐渐吻得越来越深。
许嘉柔心跳剧烈跳动,两小手不由地攥紧了身上的衣裙。
独属他的气息侵袭了她的所有感官。
也不知道吻了多久,许嘉柔浑身被他吻得瘫软无力,唇舌都麻得不行。
这种感觉太奇异了。
许嘉柔终于回过神来,她伸出发软的手推了推贺玺,含糊的声音从彼此的唇齿里溢出,“贺少,可以了。”
贺玺依依不舍地松开了她,指腹轻轻摩挲着被他吻得红润的唇。
他哑着声道,“以后叫我阿玺。”
许嘉柔微喘着气,抬起蒙着一层水雾的眼睛看着贺玺,声音甜软,“不合适吧?”
毕竟,只是练习。
两人又不是什么亲密的关系。
贺玺指腹稍用了些力去轻刮她的唇肉,循循善诱,“嘉柔妹妹,刚你跟我接吻,心跳快没快?”
许嘉柔小手放在了胸口前,感受着心跳的快速跳动,应道,“快。”
她补充道,“现在也快。”
贺玺勾唇一笑,“那说明你心动了。”
许嘉柔不太理解,“嗯?”
贺玺懒洋洋道,“在剧本里,你会对男主客气地叫喊,还是换个更亲密的称呼?”
许嘉柔想了想剧本的内容。
里头的描述确实是,若心动了,会思念男主,会想靠近男主。
最后两人相互表白的时候,本来全名的称呼,会更换成更亲密的称呼。
以示在彼此心中各占据着独一无二的位置。
想到这,许嘉柔点了点头。
贺玺指尖轻拭着她脸颊,诱导道,“想感情投入,就叫声来听听。”
许嘉柔乖乖地喊道,“阿玺。”
贺玺听到身心愉悦,扬起手来摸了摸她的发顶,“记住了,以后就按这标准来叫。”
许嘉柔以为他是为了让她演戏更投入,应道,“好。”
贺玺见她答应了,把手伸到了她面前,“继续帮哥哥涂药,完了,就送你回家。”
许嘉柔‘哦’了一声,拿了根新棉签,继续给他另外一只手上药。
上完药,贺玺自然地牵着她的手,带着她往停车场走去。
说是假装情侣,让她体会一下男女交往时的感觉。
许嘉柔挣扎地抽了抽手。
她可是没忘记自己的身份,在休息室里,没外人在,她是可以跟贺玺讨教情感的戏码。
在外面,怎么行?
要是被拍到了,假的都会被当成真。
贺玺看出了她的担心,但没松手,还抓得更紧了,没给她分毫的机会抽走。
他凑到她耳边,低声道,“嘉柔妹妹,放轻松,武馆被我包了下来,不会有人看见。”
闻言,许嘉柔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任由他牵着往外走。
第一次被异性牵手,许嘉柔心里总觉得怪怪的,她又说不上是哪里怪。
她看向两人交握在一起的手,他的手很大,掌心也很暖。
每根手指纤长却又很有力,轻易就包裹住了她的手。
在他手面前,许嘉柔觉得自己的手极小。
这大抵就是男女身体构造的不同。
许嘉柔还沉浸在自己的思想里,贺玺已经松开了她的手,“停车场人多,不适宜牵着。”
许嘉柔理解,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