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国朝会,大殿之上。
大殿正中,放着一张大椅,坐南朝北,那是赵国国主的座椅。椅子旁边放着一张新加的大椅,与之并排。魏民证坐在新添加的椅子上,俯视下面的满朝文武。
看着下面的文武百官,赵国国主开口说,“大帅是我赵国最尊贵的客人,孤得大帅之助,才安全回国。在路上有几波刺客行刺孤,其中甚至遇到夕阳宋钟,幸得大帅相救,才逃过一死,孤知道这些刺客是你们其中一些人派出来的,今日,在这朝会上,孤定要查出是谁派出刺客行刺孤。
赵国国主的话,让安静的大殿陷入吵闹之中,一些大臣互相交头接耳,议论纷纷。看着这一切,赵国国主冷哼一声,大声说,“户部尚书,将你的调查告诉孤,到底是谁想置孤于死地。”
“王上,这是微臣调查的报告,”,一位六十多岁的老者走出朝列,从怀中掏出一张薄纸,递给赵国国主。
接过纸张,看了看上面的名字,赵国国主有些失望,纸上志记载了几只小虾,赵国国主心中的那些叛徒一个也没有。
沉默许久,赵国国主决定打草惊蛇,杀鸡儆猴。让那些叛徒阵列自乱,自己跳出来。于是,赵国国主大喊一声,“传孤法令,将这些叛徒给孤凌迟处死,另诛灭九族。此外,谁若知道行刺孤之事有关线索,孤赏黄金万两,赐千户侯。”
处理完之后,赵国国主宣布朝会结束,和魏民证一起离开大殿,留下议论纷纷的满朝文武。
赵国国主住所的后花园,一间凉亭之中。
赵国国主摒退侍卫仆从,倒了两杯茶水,而后说道,“大帅,按你的意思,已经对太子一行人进行打草惊蛇,没想到短短一年,那不孝子就掌握如此多文武官员,真是一群乱臣贼子。”
魏民证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淡淡说,“稍安勿躁,今晚就会有人前来告密,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只要他做了,就会留下线索,痕迹,甚至有人还掌握着他致命的把柄,我们只需静待,倘若他们狗急跳墙,我们再以雷霆手段,将其斩杀。扫清一切。”
在赵国国主和魏民证讨论的同时,赵国太子府,一座书房中。
太子身前坐着一位中年文士,文士此时抚了抚胡须,紧锁眉头,好像遇到极为难解决的事。
见文士久久不说话,太子有些焦急,开口说,“先生你说我们如今该如何走,没想到他安全回来,我们处于被动之中,今天朝会他又重赏刺激,我怕有人会去告密,虽然他没什么雄才大略,但对于封赏从不含糊,我们现在的处境极度不妙,先生你快想个办法啊。”
对太子的催促,那文士沉默许久,才开口说,“黒木城大帅,民战此人极不简单,不光武力盖世,更可怕的是算无遗策,运筹帷幄将四国杀手玩弄于股掌之间,就连杀手楼也被戏耍,论计谋,我也许不输于他,但我们没有武力保证,注定难以获胜,倘若听我一句劝,主动像王上认错,将责任推到那几名唆使你的大臣身上,还能救你一命,运气好,说不定还可做个闲散废太子。富贵一生。”
文士的话让太子极为不满,太子冷哼一声,拂袖离去,看着离去的太子,文士轻叹一声,“志大才疏,却欲与天争高,到头来注定一场空悲切,奈何,奈何。。”。叹息几声,文士转身离开书房,向太子府外行去,他是想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深夜子时,赵国国主按魏民证的吩咐,在书房等待告密之人。突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守卫来报,有位文臣要见王上。赵国国主心中一亮,让守卫将那位文臣带进来。
文臣进书房后,看见昏暗的灯火前,坐着赵国国主,急忙跪伏在地,高喊一声,“罪臣拜见王上,望王上赎罪。”
看着跪伏在地的文臣,赵国国主冷冷说道,“孤恕你无罪,你如实将行刺孤的始末,细细道来,孤承诺的封赏绝不食言。”
得到保证之后,那位文臣将太子伙同几位大臣,意图夺位之事,娓娓道来。随着文臣的述说,赵国国主全身被冷汗湿透,想过他那不孝子的狠毒,但没想到竟会如此狠毒。阴谋诡计不算,还派出杀手刺杀,更在杀手楼悬赏赵国国主的人头,直到赵国国主回国之后,还不知悔改,前来认错,反而密谋下毒,想趁赵国国主中毒之时,举兵夺位,真是狼子野心,完全不顾赵国根基。
招来兵部尚书,让其带兵将太子府围住,还有将那几位密谋造反的大臣府邸围住。吩咐妥当之后,赵国国主向魏民证歇息的房间走去。
“大帅,你果然神机妙算,现在我们已经掌握了那不孝子和几位大臣,谋反的罪证,小王已经派兵将他们的住所围了。现在我们去收尾。”
看着有些兴奋的赵国国主,魏民证笑了笑,没说什么,点头示意,而后起身,和赵国国主一起出了房间,向太子府行去。
太子府邸前,围满了士兵,整个太子府邸,无一人可以出入。见此情景,太子府的管家急忙跑进内府,向太子禀报。
听完管家的汇报,太子一脸的死灰,一时间瘫倒在椅子上,绝望地望着屋顶,他没想到父王来得如此之快,将自己最后的希望全部打灭。
领兵之人是兵部尚书,乃赵国国主的心腹。带着士兵进入太子府内,将躺在书房的太子捆绑起来,而后,将整个府内所有的人员,全部抓起来。等候赵国国主发落。
一辆马车缓缓行来,直到太子府前方才停下,从马车之中下来一位中年男子和一位黑衣少年,细细一看,原来是赵国国主和魏民证,抵达太子府。
看着满地被捆绑的太子府仆从,赵国国主一脸的怒气,大喊一声,“将这些奴才全部贬为奴隶,另外将太子打进死牢,听候发落。”
随着赵国国主令下,兵部尚书挥挥手,让士兵将那些太子府的仆从全部押解下去,而后,让一名将军将太子押到死牢,看王上如如何发落。
突然,不远处传来一声哭喊声,“王上,老臣冤枉啊,老臣与太子合流,是想打入太子内部,探听太子密谋夺位之事,好向王上禀报,绝无谋反之心,老臣对王上一片忠心,可照日月啊。”
循着哭声望去,只见一队士兵押着那几位重大嫌疑的大臣,还有大臣的家属和仆从,向这边走来,准备和这边汇合。
赵国国主看着那位哭喊的大臣,冷笑一声,“礼部尚书大人,你年奉十万,但你府邸装修之豪华直追王宫,此外在各地钱庄之中累计家财超过上亿,你以为你这些秘密,孤不知道吗,现在还敢在孤面前装可怜,企图蒙蔽孤,你当孤真的昏庸无能吗。今日孤让你死的明白,传证人到此。”
没过多久,那位告密的文臣被带上来,看着文臣,赵国国主冷声命令,“将你告诉孤的话,再对礼部尚书说一遍,让他死的瞑目。”
随着文臣的述说,礼部尚书的嚎啕声也停止了,一脸死灰,绝望地望着赵国国主,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但最终没有说出口。
看着眼前的戏曲,魏民证呵呵一笑,长叹一声,开口说,“天下文臣大多贪财怕死,置国家于不顾,总是先家后国,等到谈国家大义之时,他就会要求别人一切以国家利益为重,而他自己却处处损害国家利益,真是可笑。更可笑的是,对此之事,几乎所有的文臣都不闻不问,任之由之。”
说完之后,魏民证笑了笑,转头接着对赵国国主说,“你可知这是为何?”
想了许久,赵国国主开口问道,“小王想不明白,还请大帅告知。”
“说起来也不难想到,世间万物始终逃不过三个字,天下文臣没有一个不爱惜自己羽毛的,没有一个不想青史留名,所以他们做起事来缩手缩脚,顾虑重重,首先考虑的是自己的名,怕染了自己的羽毛,之后,才会考虑民族国家大义。”
听完魏民证的话,赵国国主陷入了沉思,许久之后,才醒过来,一脸敬仰地看着魏民证,向其一拜,感慨道,“大帅所言乃天地至理,有圣人之风,小王敬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