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国皇城演武场,在四国群英大赛召开之际汇聚十多万人,此时只剩下武林中各大门派围杀魏民证和王战的精英们,以及无聊又自持武功不错的闲散江湖人士,站在演武场的一角看热闹。
此时,魏民证被大部分秘法袭击,手中的斩天刀跌落在地,身体从空中向成百上千的兵器构筑而成的武器丛林跌去。望着不远处的各大门派阴笑的掌门人,嘴角露出浓浓的嘲讽,洒下一片血水,落向那片迎上来的兵器丛林。
演武场中,杀戮依旧,魏民证吸引了绝大部分,各大门派掌门人的秘法攻击,因此杀向王战的秘法攻击只有寥寥几道,王战怒吼一声,劈出一道血色莲花,旋转着冲向那几道血色秘法。
“轰”的一声,几道秘法相交,只见那道血色莲花斩灭几道兵器血影,留下一片血色气浪。血色气浪冲向王战,将其击飞,继而消散。“噗”的一声,飞在空中的王战吐出一口鲜血,向围杀的人群中跌落。
血色莲花缩小了一半,但依旧带着秘法的威力冲向那群掌门人。那边各大门派掌门人所在的位置被血色莲花旋转而过,首当其冲的两位掌门人被血色莲花绞成碎肉,剩余的掌门人被莲花爆裂时引起的气浪冲向空中,在空中抛飞的各大掌门人,各自喷出一口鲜血,在那方天空洒下一片血雨。
秘法的拼斗,以两败俱伤告终。秘法的催动是需要付出代价,这是武林之中所有人共知的事实,魏民证多次使用秘法,身体的精血损伤极大,已达空虚之状,心神的意志消耗更为巨大,此时向地面跌落的魏民证只感觉一阵头痛欲裂,这是精神意志损伤过度的结果,倘若不及时调理必会留下隐疾。
王战此时也是损伤极大,体内的精血消耗大半,心神也极度疲惫,五脏六腑被气血冲击的位置挪移,一种眩晕的感觉涌上心头。
向地面跌落的王战望向不远处同样陷入死境的魏民证,嘴角露出一丝苦笑,心中想的却是,“魏兄你个怪胎,也有累的时候,看你秘法随意挥洒,好像不需要付出代价似的,我还以为你精血意志深厚如海,原来你也有累的时候啊。”。
魏民证看着王战嘴角翘起的笑容,不用想就知道,这坑货肯定在心里嘲讽自己,于是乎魏民证嘴角也挂起了在外人看来是“嘿嘿……”的傻笑。这是两人在丛林之中建立起来的默契,用以排解丛林漆黑之时的孤寂。
在围杀人群看来,魏民证和王战已经是秋后的蚂蚱,却还有心情在这傻笑,难道两人真的就不怕死,还是生死对于他们来说只是过眼云烟。
不管围杀人群心中怎想,在那群看热闹人得眼中,魏民证和王战置生死于浮云也好,豪气冲云霄也罢,那成百上千斩向他们的兵器不会手软,也不会改变方向,死亡已成定局。对这群围杀之人来说,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大好时机,能否斩杀魏民证和王战这两邪魔,就在此刻;能否名扬武林,成为人人敬仰的大英雄,就在此刻;能否收取巨大的利益,获得无数金钱美女,就在此刻;种种原由,让这群围杀的江湖人士狰狞着面孔,心中窃喜着,手中的兵器狠狠斩向这两邪魔的头颅。
突然,一声尖啸,从演武场的一角传来,那啸声中充满浓烈的冰封杀气,使得那群围杀之人只觉得心中寒气骤升,好似那一刀砍下去,自己立刻就会身首异处,手中的刀也不由得颤抖起来,砍向魏民证和王战的刀势变的缓慢了许多。
随着尖啸声,一道黑色身影踩着人头,冲向王战,转瞬间一把抓起王战,夹在肩下,身形一转,手中的长剑向下一挥,劈出一道血色剑影,阻挡追赶而来,迟迟没有出手的武林名宿,人影却冲向魏民证所在的方向。
这些一直待在一旁的武林名宿,他们都是江湖中独行的代表,心中没有正义与邪恶,只为利益出手,每一个都是武力强横之辈,就像草原的独狼,坚韧,凶狠,残忍,隐藏在暗处随时准备给你致命一击。
那在后面追赶的三名中年男子,见一道血色剑影斩过来,急忙闪躲,同时一震手中的武器,发出一道血色秘法,狠狠撞向那道血色剑影。
“轰”的一声,四道秘法相击,使得这方时空气流激涌,空气不堪重负地发出一声破啐之音,引爆的气流四处激射,那片血色秘法相互消融,只剩一波气血浪潮,凶狠地向四面八方冲击,四周的围杀之人被气血浪潮冲击的漫天飞舞,下冰雹般的一个接一个跌落地面,那三名追赶而来的中年男子也被气血浪潮冲击的直往后退,继而吐出一口鲜血,阴冷地看着手持长剑而去的少年。
夹着王战冲过来的少年,一剑挡住斩向魏民证的一片兵器,避免了魏民证被乱兵(此处的兵指兵器)砍死的下场,而后,将王战放在魏民证旁边,身体向前一倾,口中轻念一句“血魔祭”,挥出一道巨大的血色剑影,狠狠地斩向那群围杀魏民证的人群。
挥出一道秘法剑影之后,那少年“噗”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但马上伸手擦净嘴角的血迹,回头冲魏民证和王战咧嘴一笑,有些嘶哑的声音说,“你们还能战斗吗?现在情况极度复杂,燕国国主和大钩国统帅布下必死的杀局势要将你两斩杀于此地,趁着布局还未完成,我们赶紧撤退。”
王战扶着魏民证,对赶来的少年笑了笑,开口说,“多谢冷大哥提醒,我还可再战,只是魏兄伤的厉害,恐怕无力再战。这次,是我和魏兄欠冷大哥一命,他日冷大哥有任何差遣,只要不违背我王战的道,必将死命而为。”
“不,你们不欠我的,我来只是为了还债,之前坑了魏兄一把,欠魏兄一个人情,这次前来只是还魏兄一个人情,以平心中剑道不宁。”
此时,身体好些的魏民证让王战松开扶住的手臂,看着冷杀凝重的表情,知道他确实如他所说那样,只为还一个人情而来。
盯着冷杀的眼睛,一息之后,魏民证冷冷地说,“我知道了,在你给我的时候,我就猜到了一些,但那对我来说或许不是什么坏事,有可能是一次磨练。这次承你一个情,还望将你知道的告诉我。”
魏民证的话让冷杀哑然一笑,继而苦笑道,“看来我还是低估了魏兄的智计,将我这局外之人都算进去了,哈哈……”说到最后,冷杀不由的大笑起来。
冷杀的大笑冲散了浓重的杀戮死气,魏民证和王战都相继大笑,豪爽的笑声直冲云霄,使得这方时空也充斥着一股豪气。
笑了一阵,魏民证从腰间取出一个酒壶,喝了一口,而后递给王战,王战接过酒壶喝了一口,将酒壶抛向冷杀。接过酒壶的冷杀一脸茫然地看着魏民证和王战,不明白这壶中之物有何妙用。
见冷杀有些不明所以,魏民证笑了笑,开口解说,“这是猴儿酒,对补充精血力气有极大的妙用,还可治疗一些轻微的损伤,刚才你连发两招秘法,精血意志损耗极大,还被气血浪潮波及,身体受了些小伤,喝口猴儿酒,可以恢复大半,不过此酒药劲极大,只能喝一小口,多了身体承受不了,也浪费。”。
听完魏民证的解说,冷杀对猴儿酒产生了兴趣,举起酒壶喝了一小口,立即感觉到一股气流在体内涌动,继而进入内府,迅速补充损耗的气血,开始恢复精血和心神,才一息时间,就感觉到身体好了极多,略显疲惫的心神此时也变得一片清爽。
“真是好酒,可惜就剩几口了,魏兄你还有没有。”,冷杀将酒壶抛给魏民证,顺便问了一句。
“这是一位长辈送的,没了,对了,刚才你说燕国国主和大钩国统帅布了一个死局,势要将我们斩杀于此的?”
“确有此事,燕国国主和大钩国统帅暗中布满棋子,挑起各大门派和魏兄之间的矛盾,同时还收买嵩林派掌门人以及出尘,一步步引起武林人士对魏兄的仇恨,进而使得武林各派和魏兄死拼。而后广邀武林中的独行者,凡是被邀请者不是炼血境的高手,就是极富盛名的狠人,这些人的任务就是当魏兄和武林各派拼的两败俱伤之际,将魏兄和这些武林人士全部斩杀。本来我也在被邀请的行列,但我拒绝了,但还有许多狠角色接受了燕国国主的厚利,参与到这件大灭绝的计划之中。”
随着冷杀的叙说,魏民证和王战冷冷一笑,继而,魏民证低笑一声,冷冷地说,“儒以文乱法,侠以武犯禁,燕国国主如此做法不难理解,只是没想到会如此狠,恐怕不止以江湖人士自相残杀这一招,来终结这场杀戮,还会有其他后招。”。
“既然魏兄深知人性,以燕国国主的枭雄之姿,恐怕后招是极难化解的必死杀招,我们还是提前退走,留得青山,日后再来算账。”
冷杀的话让魏民证和王战都陷入了沉默,生存和心中的道发生了激烈的碰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