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刀,走好,那天我战死了,就来找你,我们兄弟再一起战尽天下高手,走遍世间山河。”。
矮山脚下,魏民证收起快刀的骨灰,包好,背在肩上,转身向那间小旅馆走去,准备之后的行程。
通往大黄国的一条官道上,出现一队车队,车队的最前面是一位骑着黑马的少年,少年背着一把大刀和一个琴盒。
“民证,东南方向一百里外是黒木城,要不要绕道去看看,也只耽误一天的行程。”魏洪武策马追上来,征询魏民证的意见。
“多谢父亲,孩儿有些思念娘亲,就不耽误时间了。”。魏民证的语气充满了忧伤,不知是想起了快刀还是想起了黒木城中死去的袍泽,亦或者两者都有。
“大帅,我要回去向王上汇报此次四国群英大赛的结果,就在此地和大帅分别吧。”。赵国兵部尚书从后面追上来,向魏民证道别。
“代我向赵国主问好,珍重,”魏民证同兵部尚书互别之后,一挥马鞭,向大黄城方向疾驰而去,车队紧随其后,向前方行去。
几天之后,大黄城外出现一队车队,正是魏民证一行人,站在城门之外,看着阔别两年的大黄城,思绪万千,最终化作一声轻叹,驱马向魏家大院行去。
魏家大院,大门前。
魏民证随父亲迈步走进大门,看见爷爷站在门前,左边是二叔和二婶,右边是娘亲,还有站在娘亲旁边的嫣儿。
“民证”,一位中年美妇疾跑几步,抱住魏民证眼角挂着泪珠,声音哽咽地说,“可想死娘亲了,你一走就是两年,除了两封书信,杳无音信,娘亲都不知道你在外面过的好不好,有没有吃苦。。。。”。
美妇的喋喋不休,听的魏民证泪流满面,带着颤音说,“孩儿不孝,让娘亲担心了。”
“不怪你,能看到你娘亲就很高兴。”美妇脸上挂着欢喜的泪珠,抚摸着魏民证的脸,眼睛里充满欢喜地看着魏民证。
“好了,你们娘俩稍后再述,先让父亲看看民证,父亲可是最疼民证的。”。站在美妇身边的魏洪武笑着提醒了一下妻子。
一位满脸威严的老者盯着魏民证看了许久之后,沉声说,“长大了,成了搏击长空的雄鹰,四国这个小地方束缚不住你了,爷爷很高兴。”
“爷爷,孙儿以前不懂事,让你操心了,二叔,二婶,侄儿在此多谢你们以前对侄儿的关怀,还有嫣儿也长大了。”一家人热闹地相见,边走边聊,互道欢喜。
旁晚时,魏民证同娘亲问安后,从娘亲的别院走出,向凄风楼行去。半路上一名黑衣武者挡在前面,禀报道,“少主,家主让您过去。”
“爷爷找我?有何事。”魏民证心中有些疑惑,遂出声问那黑衣武者。
“不知,少主请随我来。”黑衣武者说完后,径自向前走去,魏民证只好跟在后面,往爷爷的别院而去。
魏家大院的主院,是魏家家主居住的地方,院落的后面也是后花园中夹着凉亭的格局,此时,凉亭中的石桌上放着两个酒杯,一壶酒,酒杯中倒满了烈酒,酒壶上的封泥也是新开的,一位老者静坐在石桌边,等待着。
黑衣武者将魏民证带到凉亭之后,退隐到暗处。魏民证向黑衣武者道谢后,走进凉亭,坐在石桌边,看着老者,开口说,“爷爷找孙儿有何事。”
“你是准备去凄风楼吧。”老者端起酒杯喝了一口,淡淡地说了句。
“是,孙儿两年没见忠叔,甚是思念,今天回来,也没看到忠叔,所以想去看看忠叔,如今过得可好。”尽管魏民证心中不解爷爷为何问这个问题,但依旧如实回答。
“不用去了,你忠叔出去了,要过几天才回来,你刚经历生死大战,就在家好好休养几天,一方面巩固修为,另一方面考虑下以后要走的路。”。老者的话中好像隐藏着什么大事件,又好像在暗示什么。
沉默稍许,老者微微一笑,接着说,“这是秘藏百年的烧刀子,我们爷孙今晚好好喝个痛快,以后就没有这样的机会。”
看着爷爷有些伤感的眼神,魏民证想说什么,但被爷爷制止住,只好端起酒杯,陪爷爷喝了几杯。
放下酒杯后,老者感怀道,“转眼间十八年过去了,如今你真正的长大了,黒木城一役尽显男儿英雄本色,四国群英大赛更是霸气憾世,爷爷为有你这样的孙儿自豪。你忠叔也会有你这样的徒弟自豪。”。
“爷爷,莫非忠叔出了什么事?”魏民证对自己的猜测感到极度震惊,一脸不敢置信的神情望着老者。
“哈哈……你忠叔武功盖世,怎会出什么意外,爷爷只是想起了第一次见到你忠叔时的情形,转眼十八年,不免有些伤怀。”
爷爷的笑声让魏民证紧悬着的心落了下来,但却对爷爷和忠叔之间的事充满好奇,遂问道,“爷爷能不能说说关于忠叔的事。”。
老者沉思许久,随着回忆,缓缓述说,“那年,我刚出任大黄国军队统帅,率领军队与大钩国决战于天沟沙丘,一场大战惨胜大钩国,班师回国的路上,在天沟沙丘的边缘处遇到一名穿着青色长袍,昏迷不醒的年青人,我让亲卫兵将年青人救起,带回大黄国。”
随着爷爷的述说,事情缓缓地展现在魏民证面前。
“醒了,”魏天武微笑着看着面前,虽处在重伤中,身上却透着飘逸出尘的气息,淡漠的眼神让人心中一紧。
年青人沉默稍许,紧蹙的眉头舒展开,但脸上又挂起浓浓的悲伤,转头看着魏天武,开口问道,“你救了我。”年青人的声音有些沙哑。
“算是吧,我在天沟沙丘遇到昏迷的你,就将你救了回来。”
“天沟沙丘?那是那里,我记得我是在一片沙漠中昏迷了。”年青人的眼中透着一丝疑惑。
“那片沙漠是大黄国与大钩国的交界处,叫天沟沙丘。”魏天武详细地解说了一遍,消除了年青人心中的疑惑。
“原来如此,你救了我之后,有没有发现什么人追来,或者有什么异常出现。”
“没有,当时我将你身上带血的青衣烧了,给你换上了护卫兵的衣服,你身上的物品我全部放在这里。”魏天武将一包装有东西的包裹递给年轻人。
接过包裹,年轻人打开看了看,而后对魏天武说,“多谢,只是你救了我,怕会引祸上身,无以为报,这块玉牌就送给,可以起到护身之用,我就不多留,免得害了你们。”。年青人递给魏天武一个系着红绳的玉牌,而后,挣扎着起身,想要离开。
“躺下,你伤得很重,再说我魏天武岂是怕事之人,四国之中能奈何我的人极少,你不用为我担心。”此时,魏天武对自己炼血境的修为极其自信。
眼前一副义薄云天的魏天武让年轻人极为感动,沉思许久,遂缓缓说道,“追杀我的人不是世俗中人,是超越炼血境的存在。”
“难道是世间传说中的修士,神仙中人。”魏天武极为吃惊。盖因世间修士传说只是传说,确切知道修士存在的没有几人。
“我来自玄天山脉中的天拳宗,被人追杀,才躲入四国谷地,没想到他竟然也追了过来,幸好我用保命之物重伤了他,逃得一命。倘若他找到我,你所有的亲人都会因此而死,你还会帮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