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茫雪山之上。
一道出尘的身影出现,他踩在雪地上,踏雪无痕。
“就是这里了?”
林朝目光清澈。
在封家之时,他曾经千里之外取雪莲。
当时,为了验证他心中的猜测。
他还在雪山之上,留下了一朵雪莲。
那一朵雪莲,被他用禁制锁住能够延续千年不腐朽,深藏与冰山之上。
他就是想看看,通过虚池进入的那个祝国,是不是历史上的祝国。
神识略过,透过茫茫雪山。
“嗯,不在?”
林朝微愣。
同样的地方,他留下的雪莲赫然不在这里。
难道说,在祝国经历的事情为假?
他与封族,根本没有交集。
十凶之门,也是假的?
这其中带着一丝怪异。
林朝又看了一眼雪山,这次细细打量。
瞬间,他露出了笑容。
“有趣。”
他才发现,在雪山之中,有一丝异状。
那个异状很微弱,对于神明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可是,依旧被林朝捕捉到。
“万年前,有生灵出现,把那朵雪莲拿走了?”
林朝旋即有了推断。
当初,他随手下的禁制,只是试验一番。
没想到,竟然被人破了。
“能够破掉我的禁制,应该有些实力。”
虽是他随手为之,隔着数千里下的禁制。
但他当时毕竟为神明。
对方把他的禁制破开,显然也是一位神明。
“不过,他虽打开了禁制,拿到了雪莲,却被我的禁制所伤。”林朝目光幽深。
稍微一推断,他便得到了这么多消息。
“死了?还是说重伤藏起来了?”
林朝想了想。
大概没死。
否则,这里定然会有一具神明的尸体。
他的神识,在这一刻蔓延。
突然,林朝停了下来。
“果然,这个世界处处透露着不平凡,我的神识似乎也有限制,蔓延的距离不到千分之一。”
可即便这样,几千里对林朝来说,还是没有任何问题。
他看着前方的雪山。
“不管是敌是友,先把他引出来。”
想了想,林朝把中型超凡碎片放在了雪山之上。
中型的超凡碎片,比之前那一枚超凡碎片要强大太多。
若是放在一个无魔世界,可以缔造一处有魔之地。
出现成片的超凡者。
可是,现实世界处处透露着古怪。
上次一枚超凡碎片,也只造就了一头蛇,结出了万妖之血。
上次的动静很小,即便有超凡者,也很难感应到。
这次,放的是中型超凡碎片。
或许能够吸引一些目光的注意。
曾经拿走雪莲的人若出现,林朝可以见一见,看其是敌非友。
若未能见面,那也没什么。
林朝的身影消失不见。
此次出现,他赫然出现在了渭城山。
只是,当初的渭城山,现如今改命为规山。
在规山之上,依旧有着一个道观。
这个道观,修的比当初的道一观要更加大气。
林朝踩着阶梯,内心颇为动容。
那十二万个清晨,他都抱着蝶鸟,踏着晨露,往道观而去。
山还是当初的山,道观已不是当初的道观。
台阶上,三三两两的男女交流着。
“听说来这个道观求姻缘的很多,很灵验。”
“对对对,我朋友上次和他相亲对象一起来烧香,回去之后两人都很默契,都没有再联系过了。”
“……”
一方净土,三柱清香,所祈所求皆如愿。
林朝踏入了道观中。
道观里,有不少人在烧香,也有不少人在打卡拍照。
林朝的出现,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他的目光,落在了道观供奉的凋像上面。
上面,没有任何灵韵。
林朝悠悠一叹。
这个凋像,和道一观的凋像相比,太过于普通。
当然,在世人的眼中,这个凋像还是威武不凡。
“唉。”林朝深叹了一口气。
半日后。
年轻的道士脸上带着激动神色:“师父,我们刚在山上挖出了一个凋像,应该是以前道观供奉的,只是,凋像有些坏,不知道是哪位真人。”
道观的观主轻荡拂尘:“带我去看一看。”
如今的时代,除了见外人,或者特殊场合,这些道士说话会注意一些。
平时,他们交流都很接地气,甚至还紧跟潮流。
“是这,我认不出这是我们道家的哪号人物。”小道士带着观主来到了后山。
观主皱着眉头:“确实不似我们道家真人。”
“要么,我们不管,或者毁了吧?”小道士笑呵呵,“这个凋像已经裂开不成人形,已无大用。”
不是道家的真人,说不定是其他派系。
这规山,可不仅出现过道观,还出现过佛寺、将庙等。
这说不定,是哪一个竞争对手。
观主点头,感觉小道士说的有礼。
只是,这个时候,他突然感觉到一股清灵之感充斥脑海。
他脑海里莫名生出其他的念头,脱口而出:“且慢,我认出了,这是我们道家的道祖,得把它供奉上!”
“师父,我们道家没道祖!
我们这一脉,也不承认道祖存在!”小道士连忙提到。
大夏国的神话体系众多。
仅论道家,就分成很多脉系,每一脉,都有自己的真人。
至于道祖,有几脉认的道祖都不是同一人。
他们这一脉,不认道祖。
“怎么没道祖了,今日就有了!”观主心一横。
“可是,让脉主知道,会不承认我们清虚观属于清微一脉。”
“不承认就不承认,我们以后自成一派。
今日,我们道观就改命……道一观!”
“师父,万万不可!
我们清虚观,本来便收入薄弱,若是离开了清微一脉,怕是断去资源,没有活路。”小道士连忙劝导。
他可是知道清微一脉的能耐。
人脉很广,宣传资源多。
若是断了联系,对道观来说损失严重。
“哼,谁是观主?”
“师父你!”
“谁是师父?”
“你!”
“这道观的产权是谁的?”
“师父的。”
“那听谁的?”
“听师父的。”
“赶紧找人,把这凋像给给换上去,道观的名字给我改了。”观主大声说道。
小道士无奈,只能按照师父所说的去做。
谁让,这个道观是师父的?
不过,他到现在都无法理解,师父这是怎么了?
疯魔了?
“望月,我知道你不理解,但是,这次按照为师的来,铁定没错。”道长的眼中闪烁出锋芒神色。
他看着地上的凋像,露出恭敬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