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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家珍脸颊烧了起来,沈遇树从未在她面前说过如此轻浮与露骨的话,她咬着唇,涨红着脸半天说不出话来。沈遇树等得心烦,尤其是刚刚看见她和前夫在凉亭里搂搂抱抱,心里那缸醋坛子像是被人一脚踢翻了。

他伸手抬起她的下巴。看进她眼里,“我和你说话,你听见没有?”

厉家珍忽然用力推开他,沈遇树不曾防备,被她推了个踉跄,背抵上身后的墙,才稳住冲势,他拧眉,就见那小女人打开客房的门,飞奔进去。

他反应极快,在她甩上门之前,手臂伸了过去,阻止门关上,房门震得他手臂酸麻,他闷哼一声。门已经在他面前关上,他甩了甩手臂,待那股酸麻褪去,他用力敲门,“珍珍,开门,有什么话我们当面说清楚,我不许你躲。”

厉家珍反锁上门,终于觉得自己已经安全,她浑身虚脱,脚下晃了晃,她两腿虚软的走向房间的大床,在床尾坐下,抬眸瞪着紧闭的房门,“沈遇树,你走。我现在不想看见你。”

“不想看见我,你想看见谁?你前夫吗?”门外传来男人抓狂的声音,“厉家珍,我数三声,你不开门,我就砸门进去了。”

厉家珍双腿曲起,一张小脸几乎埋在双腿前,对男人的警告视若无睹。她不能再屈服在他的.淫.威下了,否则他一辈子都要吃定她,她不能这么没出息。

“一……”门外男人开始数数了,厉家珍不为所动。

“二……”

厉家珍还是没有动,门外三字音刚落,门板上传来一声巨响。房门边上的墙灰扑簌簌直落,伴随着砸门声响起的,是小煜咯咯的笑声,以为他们在玩捉猫猫。

厉家珍腾一声站起来,她瞪着松动的门板,这才意识到这里不是她家,也不是他可以任性胡为的地方。她急急冲到门边,“沈遇树,你疯了吗,这里是别人的家。”

“你开门,我就不砸了。”沈遇树威胁道。

厉家珍倒是想无视他到底,可是这是别人的家,韩美昕肯收留她。她不能给她带来麻烦。她连忙开锁,将门打开。

沈遇树手里还举着一张实木圆凳,看到她眼眶红红地站在门边,他丢下圆凳,迅速走进来,长臂一伸,将她搂进怀里,所有的强硬都消失了,“珍珍,对不起,如果你不愿意,我不强迫你,但是不要一声不响的离开,我受不了。”

他的怀抱很紧,搂得她快喘不过气来。昨晚面对空荡荡的大房子,他只有一个想法,只要她愿意跟他回去,他就是当一辈子的和尚,也不会再强逼她。

厉家珍心里本来还很委屈,却被他这话给气笑了,她一阵脸红心跳,怒道:“沈遇树,你是不是只有这点事可以惦记了?”

“你不是因为这个才离家出走的吗?”沈遇树惊讶,稍稍松开她,看着她躲闪的目光,知道她是害羞了。他心里肯定,她就是因为他强要了她,她才会离家出走,“还是我做得让你不舒服?不可能啊,虽然我经验少,但是领悟力很高,我看了许多片子……”

见他越说越不像话,厉家珍羞得连忙打断他,“沈遇树,不准你再看那些乱七八糟的片子。”

“好!”沈遇树若有所悟的点了点头,“观摩没用,实践才能出真知,对吧?”

“……”厉家珍无语凝噎,男女之间果然有差异,你想和他谈情的时候,他想的只有和你上床。她挣开他,走到床尾坐下,凛着小脸道:“要我和你回去可以,我们必须约法三章。”

“你说,合理的条件我都答应。”沈遇树瞧她的模样不像是生气,反倒是羞涩,一颗心也就放了下来。他再没脸没皮,也不可能再强迫她一次。

厉家珍咬了咬唇,想到要说的话,还是止不住脸红,“那个……你不可以再欺负我。”

沈遇树走过去,在她身边坐下,不管他刚才怎么耍流氓也好,这会儿安静下来,面对她时,他还是有些小紧张。他双手撑在床边,手指无意识的敲着,眼角余光瞄到她的手也撑在床单上,他小心翼翼的,一点一点靠近,小手指搭在她的小手指上,见她要拿开,他连忙死皮赖脸的勾住,不给她走。

厉家珍脸上的红晕更深,挣了挣,没挣开,索性由着他去了。

空气逐渐变得压抑,她甚至感觉到身旁的男人呼吸的频率都变了。像是他们谈恋爱那会儿,第一次在外面过夜,纯情得看一眼对方就会脸红,最后还要遮遮掩掩。

“你答不答应啊?”为了掩饰心里的局促与不安,厉家珍娇声问道。

沈遇树瞅着她红通通的脸颊,明明昨晚才发誓,让他当和尚都可以,这会儿坐在她旁边,他想的却是将她压在床上,用什么姿势再好好疼她一次。没办法让她马上再爱上他,至少先让她爱上和他上床。

“大事你做主,小事我做主。”沈遇树嗓音沙哑,多了一抹欲念。

“什么?”厉家珍根本不敢看他,被他这样盯着,她只觉得房间里的空气热得快要烧起来,浑身都难受起来。

“亲亲我说了算,爱爱你说了算。”这是沈遇树最大的让步,让他不碰她他会疯,所以他把开始的机会留给自己,叫停的机会留给她,虽然想想那都是一件十分痛苦的事。

“……”厉家珍知道,再谈下去,也不会比这个结果更让她满意,她勉强接受了。虽然他们从一开始,就直接从亲亲奔到爱爱的过程。

两人相谈肾欢,沈遇树立即开始收拾她和小煜的行李,离开前,他在茶几上留下一沓钞票,当作是修门的费用,然后带着孩子和孩子他妈回去了。

……

贺雪生吃过午饭后,直接去了沈氏集团,昨晚谈好的代理权,今天她得去把合约拿到手,以免沈存希再变卦,拿代理权吊着她。

今天格外的冷,即使艳阳高照,但是吹来的风,那冷意似乎要钻进骨子里。

贺雪生穿了一件墨绿色的高领毛衣,下面一条格子短裙,套了件中长的驼色大衣,毛衣链是某奢侈品牌刚出的新品,震翅欲飞的蝴蝶,整个人摩登又时尚。

她走进电梯,才发现电梯里还有一个人,看到金属壁上倒映的那张脸时,她心里有种冤家路窄的想法。

她摘下墨镜,挑眉看向连清雨,轻笑道:“连小姐,你手段倒是高明,居然进到沈氏来了。”

“我手段再高明,也没有贺小姐高明,居然不计前嫌,重新爬上存希的床了。”连清雨满目讥诮,忽然想起前天晚上登门质问她的沈存希,她心底愤恨。

贺雪生幽幽地看着她,“我怎么听着这话里酸味特别浓啊,嗯,也对,你费尽心机想要爬上他的床,结果他看都不看你一眼,还只把你当妹妹,不知道你是不是夜夜空虚?”

连清雨气得脸颊通红,“你无耻!”

“再无耻也比不上你,连小姐,我正等着,等着你会落得什么样的下场,你千万别让我失望啊。”贺雪生把玩着墨镜,完全无视连清雨的愤怒。

她不会主动去算计连清雨,懒得费这个神,因为她笃定,连清雨一定会迫不及待的露出马脚。

连清雨咬紧牙关,愤恨地瞪着她,面前的女人比之七年前更加明艳照人,那是她无法企及的,所以发自内心的厌恶。

“你以为你能落得什么好下场?宋依诺,你现在接近存希,被他睡,你也不是真心想回到他身边吧?如果我猜得没错,你是在利用他对你的愧疚之心,想达成什么目的。”

“你说对了,我就是利用他,可是怎么办呢,他心甘情愿被我利用,而你,从始至终都是一个小丑,无论你怎么挣扎,你只会越来越让他厌恶。”贺雪生语气恶毒,看她气得狰狞扭曲的脸,她心头大快。

“你!”连清雨心头火气,被她激得失去理智,拿起手里的文件夹朝她砸去。

贺雪生可以避让,但是身后的电梯门此刻开来了,她听到沈存希和严城说话的声音,避让的动作就硬生生顿住,连清雨看到电梯门前的男人时,手里的文件夹已经来不及收回去。

沈存希没想到电梯门开,会看到这样一幕,他心跳一滞,一个箭步冲过去,大手扣紧贺雪生的手腕,将她往身边一侧,同时身体挡过去,文件夹砸在他后背上,贺雪生则被他牢牢的护在怀里,毫发无伤。

文件夹落了地,沈存希先检查了贺雪生有没有受伤,这才满目阴戾地瞪着僵站在原地的连清雨,他冷声道,“连小姐,麻烦你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

连清雨楚楚可怜地望着沈存希,她指着贺雪生,道:“她明明可以躲的,看见你在,她才没躲,四哥,你为会么这么偏心,要站在她那边说话?”

“她可以躲,不代表你没有动手打人,严城,通知人事部,连小姐以下犯上,开除。”沈存希铁面无私,亦是找到机会,将连清雨从财务部弄出去,那里到底是个敏感的职位,不能留一颗定时炸弹在里面,虽然她并没有机会接触到那些深入的信息。

连清雨气得半死,不敢相信沈存就这样开除了她,她怨恨地瞪着他,“四哥,你好好睁大眼睛,看看你怀里的女人吧,她不是纯良之辈,你迟早会死在她手里。”

贺雪生闻言,不期然想起前晚手机里那张动图,脸色有些苍白,她仰头望着他,入目的是男人性感的喉结,与坚毅的下巴,她在等,等他怎么回答连清雨。

沈存希没有看她,却知道她在看他,他说:“她是不是纯良之辈,都不会影响我爱她我要她的决心,严城,去办理好,送连小姐离开公司。”

严城心里明白,开除连清雨并非仅仅是偏袒沈太,还有不能让她待在财务部。

沈存希说完,再也没有看连清雨一眼,扶着贺雪生走出电梯。连清雨站在电梯里,隐约还听到沈存希在问贺雪生,“有没有伤到哪里?看见别人打你,你都不知道躲吗?那么想挨打?”

分明是责备的话语,语气里却多了一抹宠溺。

她眼眶渐渐红了,沈存希从来没有用这样的语气和她说过话,她到底为什么,会爱上这样一个郎心似铁的男人?

直到他们远去,严城才走进电梯里,按了楼下财务部的楼层数字,电梯门缓缓合上,也把连清雨不甘的目光阻隔。

严城斜倚在电梯壁上,他跟在沈存希身边有多久,就认识连清雨有多长时间,连清雨是不是省油的灯,他心里一清二楚,“连小姐,沈太现在是沈总的心头至宝,你打他可以,打他的女人不行,你又何必非得和沈太过不去?”

“严城,你们都被她那张伪善的脸骗了,总有一天,沈存希会后悔的,后悔把这样一颗定时炸弹藏在身边。”连清雨咬牙切齿道。

严城点了点头,“也许吧,可谁又知道,沈总是不是乐在其中呢?”

“……”

沈存希扶着贺雪生进了办公室,办公室的窗帘放下来,阻挡了外面窥探的视线。贺雪生抬头望着他,明明很满意他刚才的所作所为,偏偏还要装,“沈总,这件事也没有这么严重,你干嘛还开除她,她多委屈啊。”

“你不委屈吗?”沈存希在她身边坐下,若有所思地望着她。

贺雪生托着下巴,“我委屈什么,你都帮我出气了。”

沈存希伸手握住她的手,将她细白的手指放到唇边,张嘴咬了一口,感觉到她哆嗦了一下,他问道:“不想告诉我她为什么要打你吗?”

“大概是因为我没羞没臊的又爬上你的床了,她羡慕嫉妒恨呗。”贺雪生笑得风情万种,那笑容特别勾人,沈存希被她看得浑身热血沸腾,忽然凑过去,薄唇印在她唇上,将她压在沙发上,辗转吮吸。

一吻结束,他微微抬起上半身,看着她潋滟的双眼,心头微微一荡,“还疼吗?”

贺雪生饶是装得再淡定,也止不住的红了耳根,她抬腿,踢了踢他的小腿骨,像隔靴挠痒一般,不会让他感到疼,她弯了眉毛,说:“你要真心疼我,昨晚就放过我了,现在才来问,真虚伪!”

沈存希瞧她嘟着嘴骂他虚伪,他倒也不生气,俯下身去,舔了舔她红肿的唇,哑声道:“有时候我觉得你就是罂栗,明知道会上瘾,还是一而再的去碰,不碰就难受。”

“你怎么不说是那点事容易让你上瘾?”贺雪生斜睨着他。

沈存希和她挤在沙发里,一手支着脑袋,像是和她谈心一样,说:“你不能怪我对你太热情,你离开我多久,我就有多久没有碰过女人,一旦开了荤,哪有不时时刻刻惦记着这事。”

贺雪生听得脸热,手指无意识的把玩着他西装上的纽扣,“真没有别的女人?”

“没有。”

“你别骗我哦,国外那些女人都吃生牛肉长大的,生就一对大波,你看着不会心动?”贺雪生笑盈盈地望着他,他需求这么旺盛,她很难相信他这两年没有女人。

沈存希把玩着她的手指,“我不喜欢大奶包,就喜欢你这种小笼包,一手掌控就好。”

贺雪生被他调戏了,她脸红耳赤,从沙发上坐起来,瞪着他,道:“赶紧去工作啦,当老板的工作时间调戏女人,当心你的下属也跟你学。”

沈存希跟着坐起来,看她绯红的脸,头伸过去,在她脸颊上嘬了一口,办公室里响起水水的“啵”一声,贺雪生脸颊更烫了,哎,这人真是越老越不正经了。

沈存希笑吟吟地瞅着她,看她眼神四处飘移,就是不敢看他,他只觉得有趣,“你在这里等我下班,我处理完公事,我们一起回家。”

“我今晚想回贺宅去。”贺雪生这个点过来,就是想拿了合约,回佰汇广场,加班把公务处理完,然后回贺宅。

沈存希俊脸上的笑意微僵,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为什么回贺宅去?”

“那个……这么快,你应该不会再想……所以我还是回贺宅去。”贺雪生尴尬道。

沈存希反应过来,他抬起她的下巴,让她看着他的眼睛,“依诺,你觉得我让你跟我回依苑,只是想睡你吗?不需要了,就让你回去,你把我们之间的感情当什么了?”

“我有择席的毛病,换了床睡不好。”贺雪生找着借口。

沈存希蹙紧眉头,“你要真睡不着,我保证做得让你沾到枕头就想睡,这不是理由。”

“……”贺雪生不想和他同床共枕,不想贪念和他在一起的时光,那样她会慢慢忘记过去吃的苦,再度沉溺其中。

有时候保持适度的清醒是必要的。

沈存希在她身边坐了一会儿,等心头的怒意消了,他才起身去工作。贺雪生看着他格外阴沉的背影,心里叹了一声,到底没再坚持要回贺宅去。

过了一会儿,听他接电话的声音恢复如常,她站起身走过去,“沈存希,我上次落在你这里人合约,你放哪里了?”

沈存希看了她一眼,拉开抽屉,拿出一份文件丢在她面前,正是她上次落下的,她翻开一看,合约末尾他已经签了字,她合上文件,笑眯眯道:“什么时候签的?”

沈存希挂了电话,声音平淡如水,“签好久了,昨晚我给你的建议,你好好考虑一下。”

“遵命,长官。”贺雪生俏皮的朝他敬了个礼,她抱着文件,说:“那我现在可以去佰汇广场了吗?我一天没去公司,肯定有好多事情等着我处理。你下班了,再过去接我,好不好?”

“好。”沈存希点了点头,看她转身就走,他忽然叫住她,“依诺。”

“嗯?”贺雪生脚步顿住,回头看着他,他眉目深沉,像是斟酌了一下,然后道:“你不要忘记,我是你的丈夫,一丈之内方为夫。”

贺雪生心里一震,再望过去时,他已经垂下眼睑,继续翻阅文件,“去吧,我下班过去接你。”

贺雪生在门边站了半晌,突然朝他走去。听到脚步声,沈存希诧异地抬头,她已经近在咫尺,小手捧着他的脸,红唇印下来,蜻蜓点水般的一吻,一触即走,“沈存希,如果有一天我不受控制的伤害了你,那一定不是我的本意。”

说完,她转身迅速离开。

沈存希手指轻抚着唇,薄唇上痒痒的,让他心里激荡的,却是贺雪生那番话,她说,她不受控制的伤害他,那是什么意思?

意识到什么,他连忙站起身,大步追了出去,等他追到电梯间时,电梯已经下行。他怔怔地站在电梯门边,没有再继续追下去。以贞吉血。

……

贺雪生回到佰汇广场,云嬗不在位置上,她径直回了办公室。办公桌上果然已经堆积了一堆文件,她处理完文件,然后按内线,叫秘书进去。

进来的是云嬗,看到她在办公室,她有些诧异,“你什么时候来上班的?”

“有一阵子了,品牌的代理权拿下来了,你叫下面的人腾出一个专柜,准备上这个品牌的新品。”贺雪生将文件递给她,发现她有些走神,她站起来,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在想什么?”

“没有。”云嬗定了定神,抱起文件转身出去了。

贺雪生看着她的背影,暗忖:该不是和男朋友分手了,所以心情不好吧。其实她一直把云嬗当成最亲近的人,云姨不提这事,她也替她着急。

不一会儿,云嬗推开门进来,贺雪生抬头望着她,“怎么了?”

“雪生小姐,有件事我觉得应该告诉你,谋杀赫医生的凶手被人灭口了,经过鉴定,杀害他的人所用的子弹,与杀害老秦的手下的是同一支枪发射的。”云嬗神情凝重。

贺雪生蹙了蹙眉头,“你认为他们是冲着我来的?”

“是,赫医生不会无缘无故的招来杀身之祸,而这两者之间的唯一联系就是你,雪生小姐,他们杀人,有两个原因,一是保护他们想保护的人,二是隐瞒他们想隐瞒的事。而不管他们的动机是什么,与之相关的,都只有一个原因,那都是因为你。”这番话,贺东辰是不允许她对贺雪生说的,但是她是她的贴身保镖,不能明知道问题出在哪里,还一直装不知道,让事态发展到不可控制的地步。

贺雪生握着钢笔的手指微微僵硬,她抬头望着云嬗,“云嬗,如果我说我不知情,你是不是不会相信?”

“是。”云嬗直言道,他们所做的,就是保护她不受到伤害,只有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所以她不会允许,有她不知道的事情发生。

“我明白了。”贺雪生点了点头,“赫宇是我的心理医生,他出事前,我去过他的心理诊所,那天哥哥陪我一起去的,他用以前的方法让我慢慢冷静,但是结果是,他没能成功将我催眠,当时他的表情很震惊,像是发现什么令他吃惊的事。我不知道你了不了解心理催眠术,一般只有心防过重的人,才会抗拒心理医生的治疗,而那天我的情况就是那样。至于赫宇在我身上发现了什么,是什么导致他招来杀身之祸,我一概不知。”

云嬗直视她的眼睛,在她眼睛里,她没有看到撒谎的痕迹,“雪生小姐,大家都很关心你,有什么事,我希望你不要闷在心里,找好朋友倾诉一下,对你比较好。”

“谢谢你,云嬗,我知道你们都想保护我,你放心吧,我不会有事。”

云嬗点了点头,然后转身出去了。贺雪生望着她的背影,她丢掉钢笔,重重的靠在椅背上,抬手掐了掐眉心,事实上,她撒谎了。

在废弃修理厂时,老秦的手下接连一去不回,他狗急跳墙,直接扒了裤子想强上她,他刚压在她身上,就哀嚎了一声,摔到地面上。

四周一片漆黑,那声音凄厉无比,她亦是吓得不轻,老秦被人一路拖出了办公室,然后她感觉到有人接近他。莫名的,她觉得这个人不会伤害她。

可是黑暗里,她看不清他的长相,她忐忑的问道:“沈存希,是你吗?是你来救我了吗?”

对方没有说话,然后有一张手帕覆在她口鼻上,等她反应过来手帕上有乙醚时,她已经晕了过去。接着她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有一道陌生的声音,在她耳边不停说着什么,她醒来就在依苑的主卧室里。

她之所以不说,是她觉得这个人虽然心狠手辣,但是对她来说非敌是友。

可如果这个人杀了老秦,还杀了谋杀赫宇的凶手,他到底想要掩盖什么?她身上有什么是值得他图谋的?她揉了揉刺痛的太阳穴,竟是想不到对方到底图谋她身上什么。

她睁开眼睛,索性不想了,打开电脑查收邮件,挑选春季的主题新品。

接下来两天,贺雪生都住在依苑,一切看似风平浪静。沈晏白越来越亲近她,有一天晚上,她和沈存希在沙发上看电视,桐城的财经新闻。

男人的手搭在她身后的沙发背上,时不时摸摸她的脖子,等沈晏白看过来时,又连忙移开了手,装作很认真的看电视。

贺雪生已经习惯了他搞小动作,没太理会他,两人约法三章,暂时不告诉沈晏白他们的关系,以免孩子小接受不了,以为她要和他抢爸爸。

沈晏白时不时看贺雪生一眼,目光羞嗒嗒的,后来似乎终于下定决心,他从地毯上站起来,走到贺雪生面前,在她脸上“吧唧”了一口,格外羞涩道:“花生,我在房间等你哦。”

沈存希满头黑线,就差没去拎他衣领了,当着他的面调戏他的女人,好大的胆子!

贺雪生连忙朝他使眼色,怕他吓到孩子,含笑的摸了摸他的脑袋,“你先去洗澡,我看完这一点就上去给你讲故事。”

沈晏白一溜烟的上楼去了,沈存希瞪着他的背影,不悦道:“你怎么让别的男人亲你?”

贺雪生真想翻他白眼,“他还是个孩子,哪里是男人了?”

“对我来说,所有的异性都是男人,以后不准他亲你,听到没有。”沈存希恼怒道。

“……”

过了一会儿,沈晏白在楼上喊她,贺雪生起身上楼,沈存希刚要跟上去,院子里传来引擎声,他转头望去,车灯从客厅落地窗前打进来,十分晃眼。

他知道来人是谁,吃晚饭的时候,影子打来电话,说dna鉴定结果出来了,马上给他送过来,问他在哪里。他起身出去,影子一直跟着贺雪生身边,暂时不能让他俩打照面。

他穿过花园,影子没有下车,从副驾驶座拿起一封牛皮纸袋递给他,“给你。”

沈存希接过去,拆了封条,然后拿出那张薄薄的纸,目光直接落在末端,看见上面几个铅字,他瞳孔微缩,抬眸看向影子,“dna结果可靠?”

“百分之两百的可靠,结果是什么,你表情这么奇怪?”影子好奇的伸长脑袋,看到那几个铅字时,他惊呼,“靠,不是吧?这个结果你是该高兴呢还是该愤怒呢?”

当初沈存希为了证明连清雨是沈小六,带着宋依诺飞去美国,那次宋依诺还差点命丧美国,没想到连清雨不是沈小六。

沈存希抿着唇没说话。

影子憋不住了,“你怎么会怀疑她不是你妹妹的?你之前对这个结果不是深信不疑的吗?”

沈存希将dna鉴定结果放回牛皮纸袋里,他目光沉沉地看了他一眼,看得影子头皮发麻,他朝他挥了挥手,说了一句“回见”,然后升上车窗,倒车迅速驶出依苑。

沈存希在花园前站了一会儿,直到心情恢复平静了,他才转身进了别墅。

回到书房,他把牛皮纸袋扔到书桌上,拿起书桌上的烟盒,拿了一根烟含在嘴里点燃。吞云吐雾间,他的目光落在牛皮纸袋上,眸色寒凉。

原来这就是连清雨不惜一切代价陷害依诺的原因,他早该想到,只是一直不愿意去怀疑。

贺雪生故事讲了一半,沈晏白已经趴在床上呼呼大睡了,她在床边坐了一会儿,才起身离开。回到主卧室,卧室里没人,她又下楼去,兰姨说沈存希已经上二楼去了。

她蹬蹬上楼,径直朝走廊尽头的书房走去。推开门,就被一股浓重的烟味呛住,她一边咳嗽一边往里走,抱怨道:“怎么抽这么多烟,书房里都变成烟囱了。”

她走到窗边,推开窗子,让新鲜的空气灌进来。外面空气寒冷,她冷得哆嗦了一下,连忙往沈存希身边走去,撒娇似的将冰冷的手塞进他怀里,“暖暖。”

沈存希掐灭了烟,扔进烟灰缸里,双手握住她的手,轻轻摩擦生暖。贺雪生眼珠子乱转,看到书桌上多了一封开启的牛皮纸袋,她好奇的问他:“那是什么?”

“想看?”沈存希神色晦暗不明。

贺雪生看他那神情,再多的好奇也被她掐灭了,她摇了摇头,“不想看。”

沈存希松开她的手,拿起牛皮纸袋放在手里,淡淡道:“看吧。”

“没有条件?”贺雪生没敢拆,他今晚心事重重的,大概就是因为这里面的内容,没看之前,她拿不准这里面的东西她能不能看,会不会付出什么代价。

“没有,你看吧。”

贺雪生刚才是蹲着的,这会儿她直接坐在他腿上,喜滋滋地拿出那张薄薄的纸,当她看到上面的dna鉴定报告字样时,心里已经明白了什么。

她直接看向最末端,上面写着排除父女关系。她回过头去看着他,“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沈存希看着她平静的神情,他微眯了眯眸,“你早就知道了?”

“对啊,连清雨还躺在床上没醒过来前,我就做了dna鉴定。我之所以没有告诉你,是想知道你什么时候才会发现她是冒牌货。”贺雪生皱了皱鼻子,“嗯,比我想象中的时间要晚,你好笨。”

沈存希大手搁在她小腹上,听着她嫌弃的语气,他恼得张嘴咬她的脖子。贺雪生疼得激灵灵一颤,她扭头瞪他,沈存希伸出舌头,舔了舔她脖子上的牙印,这次她抖得更厉害了。

这男人,总是让人拿他没有办法。

“干嘛咬我?”贺雪生闷闷的问他。

“你知道还瞒着我,是不是欠咬?”沈存希是真的从来没有怀疑过连清雨不是小六,就算是依诺失踪,他也没有怀疑她动机不纯,反倒是她清醒过后,一而再的为难依诺,才让他开始怀疑她的动机。

贺雪生护着自己的脖子,怕他再咬,“我又不是事儿精,再说了,这是你们的家事,我才不瞎掺和。连清雨是你认的,就该你自己去发现她是冒牌货。”

沈存希紧紧抱着她,他目光放空,声音悠远,“依诺,我从来没有怀疑过她不是小六,从来没有。”

贺雪生回头看他,“这就是你这一晚上躲在这里抽烟的原因?你希望她是你妹妹?”

“如果她不是小六,那么真正的小六又在哪里,我放弃了寻找,让她这七年都在外边受苦,我真该死!”沈存希自责道,不是为连清雨不是小六而伤心,而是让真正的小六流落在外而难过。

贺雪生明白他的感受,沈小六是因为他才失踪的,他亏欠了她,总想要弥补,所以明明知道有疑点,还是不肯去怀疑,不肯再去查。

他终于下定决心去查一个真相,却是因为这个“沈小六”一直在危害他心里最重要的女人。

她应该庆幸她在他心里还有这么大的份量,值得他去怀疑一个他不愿意怀疑的人。而她不愿意直接拆穿连清雨,除了想知道真正的小六是谁,还有就是想看看他能为她做到哪一步?眼前这个男人,是否还值得她再信?

她从他怀里跪坐起来,双手抱住他,柔声道:“沈存希,你不要自责,也许小六在某个地方生活得很好很幸福,再说,我们也不是完全没有线索啊。”

“嗯。”沈存希点了点头。

连默和连清雨两次调换样本,最终得出来的dna鉴定结果都与沈家有关系,那么他们一定知道真正的小六是谁。

“你现在打算怎么办?”贺雪生望着他,心里有些紧张,知道连清雨不是沈小六,他会怎么做?念及旧情放她一马,还是赶尽杀绝?

她之所以一直不对连清雨下手,就是等着他出手。连清雨说过,沈存希绝对不会伤害她,她就要让她自己把这句话咽进肚子里去。

沈存希拿走她手里的dna鉴定报告,凤眸变得锐利,唇角弯起的弧度越来越充满嘲弄,“她的所作所为,已经超出我可以容忍的范围,我不会再姑息她,依诺,相信我,我会还你一个公道。”

“沈存希,如果这件事让你为难,就不要去做,连清雨做了许多坏事,总有一天,她会自取灭亡。”贺雪生淡淡道。

沈存希抬起头来,大手捧着她的小脸,都这个时候了,她关心的还是他的感受么?“依诺,当初失去宝宝时,你是怎么挨过来的?”

贺雪生一怔,眼底急速翻涌着复杂的情绪,有痛苦有悲伤还有不甘,那种失去亲身骨肉的锥心之痛袭卷了她,她猛地闭上眼睛,哑声道:“沈存希,都过去了。”

“不,还没有过去,提起宝宝,你依然痛苦。”沈存希看着她蹙紧的眉,以及隐忍着痛苦的双眼,怎么可能过得去?

都说男人只有对抱在手里的孩子才有真实感,但是女人从怀孕那一天起,就开始感知着孩子的成长,长达九个月的孕期,拼命将孩子生下来,最后却只能抱着她冰冷的身体,痛苦无助。

这样的痛彻心扉过不去。

“沈存希……”

“依诺,我要让她付出代价!我要让她把你流过的泪跪着一颗颗捡回来!”沈存希一字一字从齿缝里迸出来,嗓音冷漠如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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