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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美昕一直被他拉出了宴会厅,她才反应过来,她突然停下脚步,郭玉回头疑惑地望着她,“美昕?”

韩美昕收回手,她往后退了两步。朝他摇了摇头,“郭玉学长,我不能就这么走了。”

郭玉看她转身往宴会厅走去,他疾步追上去,拦住了她的去路,急道:“美昕,你还看不出来么?他把你一个人扔下,你回去要怎么面对那些人的目光?”

韩美昕怔怔地望着他,那些目光让她如坐针毡,尤其是薄夫人鄙夷的目光。更是让她难受,可是她不能就这么走了,薄慕年已经离开了,如果她再跟着郭玉走了,那么今晚的家宴就真的变成了笑话。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不能就这么走了。”

郭玉盯着她,他太清楚她的性格有多固执。一旦她认定的事,就是再难她也会坚持下去,他不再劝说她,他道:“那好,你要回去,我就陪你回去。”

“郭玉学长。不用了,这是我的路,就是再难,我咬牙爬也得爬下去,你不要回去,就算是给我留最后的尊严,好吗?”韩美昕乞求地望着他,她知道自己去而复返,会听到多么难听的话,她可以去面对,但是若郭玉学长和她一起回去。她就连最后的尊严都没了。

“美昕……”郭玉无力地看着她,连陪伴都做不到了,他还能为她做什么呢?

韩美昕移开目光,绕过他身边,径直往宴会厅走去。郭玉转身看着她推开厚重的宴会厅大门,纤细的身影消失在门内,他心痛得无以复加。美昕,为什么要回去,为什么不肯和我走呢?哪怕是短暂的逃离,也比去面对要轻松啊。

韩美昕回到宴会厅,所有人都看向她,她抬头挺胸,端着温婉的微笑,径直走向薄明阳夫妇所在的位置。薄慕年说过,今晚的主角是她,就算他不在,她也不能缺席。

薄明阳看见她去而复返,难看的脸色缓和了些,他低斥道:“慕年在做什么?不知道今晚的宴会是为你们举行的?”

韩美昕微笑道:“爸,您别生气,刚才慕年叫我回来向你们道歉,林小姐身体不舒服,他先送她回去,待会儿就赶回来。”

薄明阳没想到她这么识大体,他微微侧目,看了她一眼,叹息道:“美昕,你能这么想就最好了,慕年做事向来随心所欲,以后你还要多担待些。”

“爸,我会的。”韩美昕善解人意的点了点头,目光从始至终,都没有看向站在薄明阳身旁的薄夫人。她知道薄夫人故意叫林子姗过来,就是为了打她的脸,如今她目的达成,她确实丢了脸。

薄明阳点了点头,叫她跟他过去认识一些与薄家来往密切的大家族,韩美昕一直微笑地跟在薄明阳身边,薄明阳给她介绍对方,她就认真听着,还嘴甜的喊人,倒也让薄明阳长脸了几分,越发觉得她识大体懂礼数。

一直到宴会结束,薄慕年都没有回来,韩美昕送走最后一批宾客,她累得直不起腰来,尤其是穿这么高的高跟鞋一直站着,她累得两边腿肚子直抽筋,终于可以歇一口气。

她坐在蓝色丝绒沙发上,双手轻捶着小腿肚,眼前忽然笼罩着一道黑影,她仰起头来,看到那张熟悉的俊脸,她眼眶微微发酸,她立即垂下眼睫,看向别处,没好气道:“宴会都结束了,你还回来干什么?”

薄慕年双手抄在西裤口袋里,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看她有一下没一下的捶着小腿,他在她身边坐下,双手握住她的脚踝,抬起来放在自己的膝盖上。

韩美昕惊得花容失色,连忙伸手去掩裙边,唯恐走光,她气不打一处来,嚷道:“你干嘛啊,都走光了,还嫌我今天丢人丢得不够啊?”

薄慕年没理会她,拇指用了几分力,一下下按着她的小腿肚,一股酸麻从小腿肚升起,韩美昕看着他的动作,眼眶又是一热,她想要抽回腿,他按着不放,她怕挣扎时走了光,又不敢用力挣扎,气得不行,“放开我,你别以为打一巴掌再给颗糖,我就能原谅你,我才不是记吃不记打的人。”

薄慕年轻轻帮她按摩,他没有为自己先前的行为解释,他道:“爸打电话给我,让我来接你,我都走了,你为什么不走?”

“不是你说今晚的主角是我么?反正有你没你都一样,你在不在都无所谓。对了,爸还夸奖我懂事识大体,你看,你娶了我多好,可算没给你丢人。”韩美昕故作轻松道,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留下,就是觉得她不能走。

薄慕年抬起头,目光深沉地望着她,韩美昕被他瞧得浑身不自在,她踢了踢腿,傲慢道:“快按啊,腿都站酸了,你不知道你们家认识多少达官显赫,我现在得打好基础,以后我们要是离了婚,指不定还能用上这些人脉。”

薄慕年本来是心疼她的强颜欢笑,听她说她留下来应酬是为了打好基础,以后离婚了能派上用场,他就气不打一处来,他用力掐了一下,怒道:“疼死你算了。”

韩美昕疼得倒吸一口凉气,好端端的说话,他突然就生气了,她柳眉倒竖,怒瞪着他,“不想按就别按,掐我干什么,疼死了。”

说罢,她拿下腿,自己揉着被他掐疼的地方,心里觉得委屈,要不是因为他,她才不会留下来。结果吃力不讨好,这人的脾气怎么这么阴晴不定的?

薄慕年站起来,看着她委屈的模样,心里莫名的烦躁起来,他双手插回西裤口袋里,拿鞋尖踢了踢她,“走了,我送你回去。”

韩美昕抬头睨了他一眼,坐着没动,“你不去陪你的心肝宝贝?林小姐弱不禁风的,要是被风刮跑了,你可又要没完没了的找她了。”

薄慕年从她嘴里听到林子姗,心里莫名的觉得膈应,他为了林子姗弃她不顾,她不发脾气就罢了,还赶着他去陪林子姗,这女人到底长没长心?

“不劳你操心,你还是管好你自己,让你出来应酬,你就腰酸背痛,你不是女汉子么,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娇气了?”薄慕年冷嘲热讽道。

韩美昕指了指脚上踩着的恨天高,“来,你来穿双十寸的高跟鞋,再被你妈呼来喝去一晚试试?到底是谁发明的高跟鞋,就应该把他关起来暴打一顿。”

薄慕年睨着她,她的腿纤细修长,穿上高跟鞋,把那双腿衬得尤其美,他挺喜欢看她穿高跟鞋的样子,每次看到那双腿富有张力的性感,他就会想起在床上,她的腿缠在他腰上的销魂。

这么想着,他心里顿时浮躁起来,他移开视线,不耐烦的催促,“到底走不走?”

“不走,我走不动了。”韩美昕坐在沙发上耍赖,他越想走,她就越想和他唱反调,她今晚就赖在这沙发上了,看他能奈她何。

薄慕年恨不得揍她一顿,得寸进尺的丫头,每次有点心疼她,都会被她给气得半死,她就是上天派来治他的。

“那你今晚就睡这里吧。”说完,他大步离开。

韩美昕瞪着他的背影,看他渐行渐远,她索性把高跟鞋一踢,蜷缩在沙发上,睡这里就睡这里,反正被记者拍到,丢的也不是她的脸。

薄慕年大步走出酒店,十一月的夜风迎面吹来,带着几分凉意,他站在酒店门口,吹了一会儿风,直到冷静下来,他才转身走进酒店。

韩美昕闭着眼睛,感觉到有人正盯着她,她睁开眼睛,就跌进那双几欲喷火的黑眸里,她心跳一窒,下意识往后缩去,下一秒,她就被他拦腰抱起,身体失重,她条件反射的伸手揽住他的脖子,看他大步朝酒店大门走去,她急道:“走光了,唉,我的高跟鞋。”

“闭嘴!”薄慕年恶狠狠地瞪着她,恨不得拿胶布把她的嘴给封住,韩美昕委屈地闭上嘴,看着那双高跟鞋孤伶伶的倒在沙发旁,就像是被主人抛弃了一般,她不由得想起先前那一幕。

她抬头望着有几分薄怒的男人,她越想越生气,忽然张嘴咬住他的肩膀,男人穿得单薄,这一口足以咬到肉,薄慕年疼得发怵,他瞪着怀里的女人,真想把她扔出去,又舍不得,“你是狗变的么?这么喜欢咬人?”

韩美昕狠狠咬了一口,发泄了心里的不满,她心里才舒坦了些,“我就是喜欢咬人,你后悔了吧?”

薄慕年看了她一眼,瞧她眦牙裂嘴的样子,明明没一点大家闺秀的模样,偏偏就是很讨他喜欢,他肩膀火辣辣的痛着,他却忽略不计,凑到她耳边调戏她,“我比较喜欢你用另一张嘴咬我。”

韩美昕一开始还没有反应过来,直到看到他目光邪肆的扫向她下半身,她的脸腾一下红透了,她握紧拳头,愤怒的捶向他的胸口,怒道:“薄慕年,你无耻!”

薄慕年瞧着她满脸红晕,这会儿怎么瞧怎么顺眼,他揶揄道:“不喜欢用说的,那我们回去用做的。”

韩美昕脸皮没有他厚,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几句话就败下阵来,也老实了,她头一扭,嘀咕道:“懒得理你!”

薄慕年抱着韩美昕出了酒店,他的车停在门外,他把她放进副驾驶座,又回去拎她的鞋。韩美昕坐在副驾驶座上,看着男人拎着一双女鞋走回来,那模样一点都没有违和感,她竟有几分掩饰不住的心动。

她浑身一激灵,心动?她都在想什么啊,难道忘记了先前在众目睽睽之下,他抱着林子姗离开的情景,她还真是记吃不记打的典型。

薄慕年将鞋放在她脚边,关上车门,转身上了车。车子驶出五星级酒店,五光十色的霓虹灯从窗外照射进来,车内尽是斑驳的影。

韩美昕靠在椅背上,没有看薄慕年,车内很安静,薄慕年时而看她一眼,见她看着窗外出神,他低声道:“睡着了?”

“没有。”

薄慕年注视着前面的路况,他自顾自道:“姗姗身体不好,这段时间在做透析,效果不是很好,我正在联络国外这方面的专家,给她做进一步治疗。”

“透析?”韩美昕诧异地望着他,林子姗生病了?从第一次见面,她就发现林子姗的皮肤有种病态的苍白,她并没有多想,只道是每个人体质的原因,再加上她在法庭上表现出来的强悍,根本就不会让她把她往病美人方面想,没想到她真的生病了。

“嗯。”薄慕年没有多说,也没有说林子姗得了什么病,林子姗求他不要和任何人说起,她自尊心强,总不想被别人知道,以免别人同情她。

韩美昕瞧他不想多说,她没有多问,初恋得了病,他应该也是心力交瘁吧,难怪他每次晚归,身上都带着一股子消毒水的味道。这个时候她还能说些什么呢,让她大度的说,你去照顾她吧,她是绝对说不出口的,她没有那么大方。

车内再次陷入沉默,车子驶入清水湾别墅,韩美昕穿上鞋子下车,看见薄慕年还坐在驾驶室里,并没有打算下车,她一手撑着车门,微微俯下身看着他,“你不下车?”

“我还要去医院,国外专家今晚到,要和他们商讨治疗方案,你先睡,别等我。”薄慕年目光沉沉地望着她。

韩美昕眉心蹙了一下,又是这种话,她什么都没说,直接甩上车门,转身走进别墅。薄慕年一直目送她的背影消失在大门内,才发动车子驶出别墅。

韩美昕站在门口,玄关处的感应灯忽然熄灭,她浑身无力地跌坐在脚凳上,她双手捧着脑袋,不知道该如何处理眼前这种复杂的情形。不管她和薄慕年的婚姻是怎么来的,他们都已经是夫妻,她眼睁睁看着她的丈夫半夜三更去照顾另一个女人,她却什么都不能做,只因对方得了重病,可这与薄慕年何干?

一连几天,薄慕年都没有回来,韩美昕从助理口中得知,林子姗把手里的官司全部移交给了她的同事,似乎打算长期休假。就连林子姗所在的事务所同事,都不知道林子姗到底去了哪里,只知道她已经申请辞职。

韩美昕没有给薄慕年打电话,没有问他为什么不回家,她只是庆幸她没有一古脑的把感情砸进去,否则面对一个还心系前女友的男人,她的情不自禁只会变成一个悲剧。

如今,她还能维系着这段婚姻,只不过是因为这段婚姻就是一个契约,她可以喊开始,却不能喊结束。她一再提醒自己,不要动心,动心你就输了。

十一月下旬,韩美昕打完官司,送走当事人,她转身去洗手间。她站在盥洗台前洗手,耳边传来法院的女同事的对话,“小丁,你带姨妈巾没有,我来大姨妈了,这次又提前了,我都快烦死了。”

那位叫小丁的女同事的声音从另一个格子间传来,“你等我一下,我去办公室给你拿。”

“谢啦。”

韩美昕洗手的动作一顿,她好像忽略了一个问题,她的经期是每个月月初,这都中旬了,还一点消息都没有。她看着镜子里脸色苍白的女人,不会吧,之前那么频繁都没中,这一个月他们只做了两三次,不会这么倒霉就中了吧?

韩美昕手也不洗了,她拿起包与卷宗,匆匆走出法院。怕被同事撞见,她刻意开了很远的车,来到一家药房前,护士问她买什么,她吱吱唔唔半天,才说自己要买试纸。

买了试纸,她心情更加忐忑了。她坐回车里,看着手里的试纸,困难地咽着口水,这个时候有孩子,对她来说是好事还是坏事?

她开车回了别墅,一眼就看到消失了几天的巴博斯停在院子里,她转头望着别墅,薄慕年回来了么?

走神的刹那,她的车已经撞上了巴博斯的车屁股,巴博斯闪着双灯,警铃大作,她顿时回过神来,连忙踩了刹车,她惊出一身冷汗,熄了火下车,她走到车前面,看见自己的车保险杠都撞掉了,而巴博斯只是擦花了一点漆。

事实再次证明,好车的质量远远比一般的车好。她蹲在车前面,试图将保险杠弄回去,身后传来脚步声以及男人低沉的声音,“你就是这么欢迎我回家的?”

韩美昕站起来,回头望去,夕阳将男人的身影拉得长长的,他穿着白色衬衣以衣黑色风衣,俊脸上透着一股疲惫,目光灼灼地盯着她。

韩美昕不自在的移开视线,盯着巴博斯的车屁股,道:“好久没看到你的车,甲壳虫太热情了,不能怪我。”

薄慕年长腿一迈,几步走到她身边,伸手搂着她的腰,揶揄道:“甲壳虫都这么热情,那你呢?好几天没看到我,想我么?”

韩美昕别扭的移开视线,耳根子一阵阵发热,“你还需要我想?你的前女友想你就够了。”

薄慕年似笑非笑地盯着她,还故意往她身上嗅了嗅,心情颇好的道:“好大一股酸味儿,有人把醋坛子打翻了。”

韩美昕脸上挂不住,她用力推搡了一下,还是一如既往的推不开他,她恼道:“少往自己脸上贴金,我才不想你呢,你不回来,我还乐得逍遥自在,床那么大,我想怎么滚就怎么滚。”

薄慕年盯着她只是笑,笑得韩美昕越发不自在起来,他低声道:“真的不想我?”

“不想!”韩美昕梗着脖子,她才不想陪在前女友身边的男人。

薄慕年低低叹息一声,将她抱紧,下巴搁在她肩膀上,张嘴咬了一下她的耳垂,叹息道:“没良心的女人,连通电话连条短信都没有,真是够狠心的。”

韩美昕吃痛,心里莫名觉得委屈,她握紧拳头,用力捶打他的背,她满腹的怨气朝他发泄出来,“你走开,我又不你养的宠物狗,你想起来了就回来逗逗,没想起就任它自生自灭,放开我,去抱你的前女友去,不准你抱我。”

薄慕年被她推开,他又死皮赖脸的贴上去,他从来没想过,有一天自己会变成这样。以前和林子姗谈恋爱那会儿,林子姗对他几乎是百依百顺的,别说这样又推又打的,就是使下小性子,只要一看到他不高兴了,她就会立即过来哄他。

可是面对韩美昕,别说哄他了,他要发脾气转身离开,她可以一辈子不理他,到最后,还是他巴巴的来找她和解,她真是上天派来治他的。在她面前,他高冷没用,发脾气没用,连故意不联系她,她也不会像别的女人,主动联系他。

在她心里,他是可有可无的。

这几天,他陪林子姗做了全身检查,与国外过来的专家商讨她的治疗方案,陪她去做化疗做透析。明明忙得连喝口水的时间都没有,可是他却频频拿起手机,查看有没有她打来的电话,有没有她发来的短信。

这个狠心的女人,却连一条短信都没有,他甚至觉得,如果他不主动出现在她面前,时间一久,她肯定都会忘记她还有一个老公。

她真的这么冷情吗?

不,她是有小鸟依人的一面,只是她的温柔与体贴,都给了郭玉。他还记得几年前一次聚会,郭玉和他们在一起,她一小时一通电话打给郭玉,郭玉既无奈又满脸宠溺,对他们说,小女朋友盯得紧,不让喝酒不让抽烟。

那个时候他并不知道郭玉的女朋友就是她,只觉得他们作,如今想起来,才真叫一个羡慕啊。

是在乎,才会盯得紧,不在乎,谁管你在外面喝酒喝得胃穿孔还是抽烟抽成肺癌,她都不会过问一句。每当看见手机上没有她的来电,他的心就空洞得难受。

三十岁的男人,第一次想体会,被一个女人管着的滋味。

“薄慕年,我讨厌你,讨厌你!”韩美昕气怒交加的声音拉回了他远去的思绪,他皱紧眉头,脾气也上来了,他不悦地瞪着她,看见她红了的眼圈,一颗心顿时软了,“真这么讨厌我?”

韩美昕又捶又打,像个撒泼的小疯子,完全不顾自己的形象,“我就是讨厌你,讨厌死你了,你为什么还回来,你去陪你的前女友啊,反正我就是你买回来的生子工具,你爱逗一下就逗一下,不爱逗就摆在那里当花瓶。”

薄慕年被她打疼了,他双手捉住她的手,将她抵在车身上,她动弹不得,她还要挣扎,就被他以吻封缄,她“呜呜”地瞪大眼睛,瞳孔里倒映着男人棱角分明的脸,她的心突突直跳。

世上怎么有这么恶劣的男人?陪着前女友几天不着家,一回来就亲她,他把她当成什么了?韩美昕越想越气,她用力推他,却怎么都推不开,她一时急了,还没想清楚,一耳光就甩了过去。

“啪”!

院子里突然陷入死一般的寂静,韩美昕掌心火辣辣的刺疼,她胆怯地望着突然放开她的男人,他脸色黑如锅底,怒瞪着她,她心里惴惴不安,想说点什么弥补,张了张嘴,却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韩美昕,你好样的!不给你点教训,你就不知道这个家到底是谁当家做主!”薄慕年从来没被女人扇过耳光,韩美昕是第一人。他气得要命,笑容更是阴森恐怖,韩美昕下意识往后退,却已经来不及,薄慕年突然弯腰将她扛起来,大步朝别墅里走去。

韩美昕是被他给扔到肩膀上的,她头晕眼花,胃被他的肩膀顶住,一阵难受。她恨死了他动不动就把她往肩上扛,这让她觉得自己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件货品,一点也不被尊重。

她又踢又打,“薄慕年,你放我下来。”

薄慕年被她闹得心情更加烦躁,一巴掌拍在她屁股上,恶狠狠道:“给我老实点。”

韩美昕屁股火烧火辣的疼起来,不只是疼,还有一种屈辱,她眼眶湿润,咬着牙不让自己落泪。她想不通怎么突然就变成这样了,他们之间除了争吵除了暴力,难道就真的没办法静下来好好说会儿话?

薄慕年扛着韩美昕上楼,他怒气冲冲的踢开主卧室的门,扛着她进去后,他又将门踢上,几步走到大床边,他将她扔上床。

韩美昕趴在床上没动,不像以前一样激烈挣扎或是抗拒,她太累了,累得没有力气去反抗自己的命运。他们之间从一开始就不平等,她如何指望他能像对林子姗一样,平等的对待她?

她越想越心如死灰,情不自禁的潸然泪下。

薄慕年抽掉皮带,他满脸邪魅,打算好好治治她,免得她爬到他头上来了。他一腿跪在床上,伸手将她的肩扳过来,看到她满脸的泪,他一时错愕,一腔怒意瞬间消失,他怔怔地盯着她无声落泪的模样,心隐隐隐痛了起来,他怒极反笑,道:“打人的是你,你还委屈了?”

韩美昕不看他,她不想流泪,不想示弱,可这一刻,却情不自禁,“薄慕年,是不是,我永远也得不到你的尊重?”

薄慕年倾身而上,双手压在她身侧,将她牢牢禁锢在他身下,他盯着她,如果她睁开眼睛,她一定会看到他眼里的疼惜,可他的话,却与他眼里的疼惜相反,残忍且无情,“夫妻之间,你问我要尊重?我若尊重你,你的肚子又如何怀上我的孩子?”

一瞬间,韩美昕的心寒凉一片,她怎么忘了,她是他买来的妻,不是他心尖上的人,他要怎么对她,端看他高兴与否,他就算把那些十八禁的玩艺全用在她身上,她也得受着,他买她的目的,除了玩她睡她,就是让她给他生孩子。

尊重?她居然向他索要尊重,她果然病得不轻!

她撇开脸,不去感受他喷洒在她脸上的灼热呼吸,她语气凉幽幽的道:“你一回来就像头发情的野兽,林小姐满足不了你么?哦,我差点忘了,她现在是病人,自然满足不了你。”

“韩美昕!”薄慕年眸里邪火乱窜,他咬着牙关,死死地瞪着她,恨不得拧断她的脖子,他泠泠的冷笑,吐出的话冷进了骨子里,“我不准你侮辱她,记住你自己的身份!”余帅状才。

说罢,他从她身上翻身而起,重新穿上衣服裤子,再也没有看她一眼,摔门而去。

韩美昕全身一松,她躺在床上,怔怔地盯着天花板,楼下传来汽车发动的引擎声,不一会儿,车子驶离,楼下恢复平静,她闭上眼睛,眼泪从眼角滚落下来。

相见争还不如不见!

……

薄慕年怒气冲冲的离去,开着车在街上游荡了一圈,他看着路边上匆匆行走的男女,似乎正赶着回家。家,多么温暖多么令人向往的一个字。

可是一想到家里那个让他头疼的女人,他就恨得咬牙切齿。他当时到底是哪根筋搭错了,会鬼迷心窍的和她结婚?

原本以为她颜高腿长好征服,真弄到手里,才发现这是一朵带刺的玫瑰。

他一手搭在车窗上,一手撑着方向盘,车厢里突然响起嗡嗡的震动声,他看了一眼搁在橱物格里亮起来的手机,换了一只手握住方向盘,拿起手机接听。

“薄先生,您快来医院,林小姐情况很不妙。”打来电话的是薄慕年为林子姗请的特护,她声音特别焦急,薄慕年蹙了下眉头,说了一句“我马上来”,就挂了电话。

他在前面路口掉头,朝医院驶去。林子姗的身体对化疗十分排斥,每次做完化疗,就会痛苦不堪,除了把吃进去的东西都吐出来外,还大把大把的掉头发。

她知道,她的生命已经到了油尽灯枯之时,可是她不甘心,她想活下去,想和薄慕年在一起。他们错过了太多年,她不想就这么放弃。

此刻,她趴在马桶上,吐得胆汁都出来了,听到身后传来熟悉的脚步声,她厉声制止,“不要进来,求求你,不要看见我这么狼狈的样子。”

薄慕年的脚步突然顿住,他站在卫生间外面,眸含担忧,“你怎么样了?要不要叫医生过来?”

林子姗摇头,“不用了,让我一个人待会儿,我很快就好。”

薄慕年站在外面没有离去,林子姗抽了纸巾擦了擦眼泪,她站起来,脚步蹒跚地走到盥洗盆前,拧开水龙头,她将手接在水喉下边,接了一捧水漱了漱口。

她双手撑在水盆边上,仰头望着镜子里的自己,她戴着一顶灰色的帽子,形容憔悴。几天来的透析与化疗,将她折磨得不成人形,可为了留住他,她再痛苦也要咬牙撑住。

她低下头,又接了一捧水洗了把脸,拿纸巾擦干脸上的水,她才转身走出去。薄慕年听到她的脚步声,他转过头来,就看到她走出来,他伸手扶住她,“你还好吧?”

林子姗苦笑一声,有些心灰意冷,“我还能有好的时候吗?”

“不要灰心,我请来了最好的医生,他们会帮助你战胜病魔。”薄慕年扶着她走向病床,经过化疗后,她的情况并不乐观,癌细胞比之前扩散的速度还要快,医生建议她做切除手术,以免癌细胞向其他器官扩散,可她不答应。

她说她已经没了子宫,如果再没了.乳.房,她就彻底不是一个健全的女人了。

短短一段路,林子姗累得气喘吁吁,她坐在床边,气若游丝道:“我的身体我很清楚,阿年,你不用安慰我了,当年是我负了你,我活该落得如此下场。”

“姗姗!”薄慕年拧眉,“我不许你说负气话,打起精神来,我认识的林子姗,是绝不会向病魔投降。”

林子姗摇了摇头,泪眼婆娑道:“如果我知道我终究是难逃一死,当年我不会离开你,我拿着你母亲给我的钱,苟且偷生了这么多年,其实我每日都活在悔恨中。如果老天再给我一次重选的机会,我一定不会选择离开你。阿年,如果我还有万分之一的机会活下来,你愿不愿意给我重新来过的机会?”

薄慕年看着她,在他眼里,林子姗是个骄傲的女人,正因为她骄傲,当年她才会拿着母亲给她的支票一走子之,而不是选择与他共同面对病魔。

曾几何时,岁月也折了这个女人的骄傲,让她低下高傲的头颅,向他乞求重新来过的机会。如果换作从前,他一定会冷冷地看着她,讥笑她也有今天。可是此刻,他内心是怜悯她的,所以得知她的病情,他会没日没夜的守在她身边,打电话找来最好的专家给她治病。

他知道他这么做,与爱情无关,只是因为她是他曾经爱过亦恨过的女人,他无法眼睁睁看着她去死。他轻轻拍了拍她的肩,“不要胡思乱想,先保住命,有命才有一切。”

林子姗眼里的光亮慢慢熄灭,她狼狈地错开眼,她吸了口气,薄慕年如此回答,算是给她留住了颜面,可她不要颜面,她要他爱她,像从前那样,“我知道你不会原谅我,以前我不想要你的同情,可是现在,我宁愿你同情我留在我身边,只要让我能时时看见你,我就心满意足了。”

薄慕年轻叹一声,“听医生的话,好好接受治疗,你会好起来,不要说丧气话。”

林子姗望着他,眼里泪光闪烁,她终究什么都没再说,她掀开被子,躺进被窝里,低声道:“我累了,想睡一会儿,你回去吧。”

薄慕年伸手替她掖了掖被角,他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看着她迅速消瘦的背影,他眼中掠过一抹不忍。如果那年她没有悄然离去,如今他们又会是什么样子?

……

翌日,韩美昕被手机铃声吵醒,她迷迷糊糊道:“喂,哪位?”

“美昕,是我,依诺。”宋依诺刚和沈存希从美国回来,前段时间她和沈存希关系紧张,也没有顾得上韩美昕,两人约好在咖啡厅见面,韩美昕挂了电话,起身去卫生间。

不一会儿,她从卫生间里走出来,来到外间,她打开包,从里面拿出一支试纸,她盯着试纸,深吸了口气,拿着试纸进了卫生间。

过了一会儿,卫生间里传来韩美昕的惊呼声,“靠,不会吧。”

她手里捏着试纸,试纸上面出现两根清晰的红杠,她来来回回对比了无数次,两条红杠表示她怀孕了,怎么可能?

之前他们那么频繁都没中,这个月他们几乎只有一次,居然中了,这么邪门?

韩美昕看着试纸上的两条红杠,真不知道该喜还是该忧,她和薄慕年的关系日趋紧张,这个节骨眼上怀孕,这个孩子来得真不是时候。

她一手抚摸着平坦的小腹,想着那里居然已经有条新生命,她的心情复杂极了,她要不要告诉薄慕年她怀孕了?

不,她才不要用孩子来拴住他,他们之间本来就没有感情,她再用孩子来拴住他,那她就太可悲了。从现在开始,她要对自己好点,不能穿高跟鞋,也不能生气,更不能熬夜,对了,还不能化妆。

思及此,她连忙转身出去,将搁在梳妆台上的化妆品全部扔进了垃圾桶里,就连高跟鞋,都全部放回了鞋柜里。

宋依诺见到韩美昕时,总觉得她有些不对劲,可具体哪里不对劲,她又说不上来。她招来侍应生,给韩美昕点了杯咖啡,韩美昕连忙道:“来杯白开水,我现在不能喝咖啡。”

宋依诺奇怪的看着她,“为什么?”

韩美昕神秘兮兮道:“秘密,我以后再告诉你,对了,你们这次美国之行顺利吗?”

宋依诺摇了摇头,“不顺利,跟玩牒战一样,我被人绑架了,还差点被炸死,我以后再也不敢去美国了,都有心理阴影了。”

“怎么还被绑架了这么恐怖?”

宋依诺将在美国发生的事告诉她,最后她道:“难怪连默能偷偷调换我给你的头发样本,原来连清雨真的是小六。沈存希找妹妹找了二十几年,没想到亲妹妹就在身边。”

“这事都怪我轻信了连默师兄,差点害你和沈存希分手。”韩美昕自责道。

“这事也不怪你,有的人防不胜防,好在现在事情水落石出,沈存希终于找到他的妹妹,算是一个皆大欢喜的结局。”宋依诺微笑道,褪去了阴影,她的笑容明艳了不少。

与宋依诺告别后,韩美昕开车去医院,有些早孕试纸测得不准,她需要去医院确定一下,如果医院的检查结果也是怀孕的话,她就必须重新思考她今后的人生。

即使为了孩子,她也不能和薄慕年这样不清不楚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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