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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美昕窘得不行,老男人突然爆发,真是没脸没皮到极点了,居然连耳朵谈恋爱的理由都想得出来,完全不是从前那个闷骚又刻板的男人。

薄慕年见她羞得直往沙发里躲,他不准她躲,他都豁出去了,一大把年纪还爱来爱去,岂容她逃避?他提着她的衣领,将她拽起来,自己坐在沙发上,让她分开两腿坐在他腿上,他黑眸沉沉地逼视过去,让她无所遁形,他道:“韩美昕,说给我听,我想听。”

韩美昕无处可躲,窘得脸通红,却再找不到可遮挡的地方,见男人直勾勾地望着她,她捂住滚烫的脸,期期艾艾道:“很羞人啊。”

薄慕年瞧她矫情又闷骚的样子,想起有一次在床上,他突然想知道她的感觉,他停下动作,问她舒不舒服,这女人别别扭扭半天,也说不出一个舒服的词来,后来把他折磨得等不住,终归还是放过她。

可一码归一码,这次他不让她躲,要她明明白白说清楚。男人的心也需要甜言蜜语浇灌,否则怎么一偿多年来的夙愿。

“在我面前,有什么害羞的,我们更亲密的事都做过。”薄慕年捧着她的臂,调整了一下她的姿势,让她感觉他为她而产生的反应。

韩美昕的脸更烫了,总是过不了心里那关,她现在终于明白,什么叫爱你在心口难开。越是被逼,就越是矫情的不肯说,她浑身哆嗦着,想离他远一点,别再火上浇油,男人哪里肯放过这么一个戏弄她的大好机会。

他眉目含情,微抬起眸,低低的“嗯”了一声,那尾音上扬,绕进她耳蜗里,她颤抖得更厉害。

她受不住这样的气氛,暧昧得心跳都快停止了,她故态复萌,要去吻他,男人早有防备,将她的脸推开,皱着眉道:“不说不准吻!”

韩美昕窘得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被他逼得无计可施,她不敢看他异常火热的眼睛,浑身都烧了起来,她咬着唇,语意模糊地快速说了一句,中间那个字几乎没什么音。

薄慕年只听见了我你两个字,他俊脸黑了,枯等了半天,就等来她应付的说了这么一句,这女人能不在这个时扫兴么?

“我没听清,再说一遍!”

韩美昕抬头瞪他,看见他灼灼地盯着她,俏脸一烫,连忙移开视线,心里越来羞窘起来。她从小到大,都没有认认真真的和谁表白过。大概是家庭养成了她这种性格,养父母都30岁才收养了她,在农村,还很守旧,养父母关心她疼爱她呵护她,可从来不会和她说喜欢和爱这些字,就连他们夫妻平日的相处。都没有互相说过情话,那是令人羞涩的。

耳濡目染,她也形成了这样的性格,总觉得把爱挂在嘴边,很难为情,不想说出来。可是此刻,却被他逼着,他非要听。

她心里很难为情,就像他每次在床上兴致一起,就会问她舒不舒服,有没有高朝一样,那样的令人羞涩,难以启齿。

“薄慕年,可不可以不说?”韩美昕与他打着商量,真是窘迫啊,在法庭上巧言善辩的女人,劝起当事人来一套一套的女人,面对自己心爱的男人,却连一个爱字都说不出口。

薄慕年等了半天,等来了她的商量,他不容置喙道:“没得商量,是心甘情愿的说,还是被我逼着说,你自己选一个。”

男人等得不耐烦了,带着薄茧的大掌探入她衣内,看她被他逼得无所遁形的样子,就知道这女人不擅长说情话,否则这么久了,她也不会吱吱唔唔说不出口。

他倒是疑惑了,当年老三是怎么看上她的?

思及此,他的脸色更阴沉了,他记得有一次给法学院捐赠图书馆,当时校长还不知道韩美昕是他的妻子,提及当时有个女孩子,天天追着郭玉屁股后面跑,后来听说两人谈恋爱了,不知道有没有结婚在一起。

那个时候他就想,韩美昕什么时候才会追着他跑?想到这里,他就更加坚定,非得听到她开口说爱他不可。

韩美昕看着他的脸色几度变化,浮浮沉沉的,她的心也像挂在了半空中,飘飘荡荡的,再加上他作乱的手,带着明显的侵略性,她逐渐绷不住了。

她扑过去,搂着他的脖子,张嘴咬他的耳朵,豁出一切道:“薄慕年,我心水你,心水好久了。”

“……”薄慕年浑身僵绷,不是因为她的情话,因为他压根儿没听懂,这太含蓄了,而是因为她咬住他的耳朵,男人的耳朵天生敏感,这还是第一次被她咬,一股电流倏地窜向全身,他僵住不敢动了。

韩美昕也感觉到他身体激烈的反应,她也僵住不敢动,过了许久,才听见男人克制的喘了一声,大掌落在她臀上,用力拍了一下,咬着牙压抑地道:“没听懂,给我好好说话!”

韩美昕一愣,随即大笑起来,她笑得停不下来,直到男人顶了顶她,她的笑声才僵住。她俯在他肩膀上,反正都豁出去了,她松松的揽着他的脖子,厚着脸皮道:“薄慕年,其实…我也喜欢你,喜欢好久好久了。”

男人冷不丁听到她告白,整个人都僵住,他偏头去看她,女人直往他脖子里钻,不给他看,“你别看我,你一看我,我刚鼓起的勇气就没了。”

薄慕年薄唇微勾,知道他的女人有多害羞,他没再看她,低声问道:“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韩美昕听见他问,还是忍不住脸红,她克制着心里的羞涩,思绪逐渐飘远,什么时候发现自己喜欢他的?好像是林子姗出现以后,看他次次头也不回的奔向林子姗,她心里难过,才发现自己竟喜欢上了他。

“很早很早了。”

“第一次强吻我?”薄慕年的声音里透着欢喜,自己喜欢着的女人也喜欢着他,这是一件多么美好的事情。

韩美昕窘迫,伸手捶了他一下,“哪有,那次强吻你,我不是故意的,而是我喝了依诺继母给她送来的鸡汤,后来才知道那鸡汤里加了料的,喝的时间长了,才会在身体里日积月累。”

“你要没有觊觎我,会来扑我?”薄慕年就是这么认为的,她肯定是早就想扑他了,才会借着鸡汤的缘故。

“……”韩美昕竟无言以对,她抬起头来,看着他的俊脸,伸出纤细的食指勾着他的下巴,调戏道:“嗯,说不定我就是垂涎你的美色。”

薄慕年瞧她一副女流氓的样子,将她抱起来,她身体突然腾空,吓得尖叫一声,连忙抱紧他,免得自己摔下去。

男人抱着她来到宽大的办公桌旁,伸手将桌上的杂物扫落在地上,将她放在办公桌上,他眉目深沉地睨着她,黑眸里隐约跳跃着火光,从刚才就一直隐忍的欲念,越发凶猛的朝她涌来,他双手撑在她身侧,俯低身体,笑得十分妖孽,他低声道:“既然垂涎我已久,我给你机会强了我。”

韩美昕的脸颊烧了起来,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她目光四处顾盼,这里是再严肃正经不过的办公室,他却要她在这里对他做最不严肃正经的事,她表示做不到哇!

“薄慕年……”

“嗯?”薄慕年目光紧紧锁着她,把她的不自在尽数收在眼底,让她别扭,七年了还像才跟他那会儿,每次看她这副模样,他就想狠狠的折腾她。

“能不能……”韩美昕想说,能不能换个地方,虽然在这里也不是没有过,几年前她还是薄氏的法律顾问,他只要兴致一起,一个电话就把她招上来,对她为所欲为,逞凶之后,又面不改色让她出去。

后来几年,他们的关系越发不如从前,他就再没有那样不正经过。在她心里,这里始终是办公的正经地方,他对自己做那种事,她打从心底接受不了。

“不能!”薄慕年斩钉截铁地拒绝,他吻上她的唇时,低语道:“要么你取悦我,要么我取悦你。”

他听到她说喜欢他后,唯一想做的事情,就是把她压在身下好好疼爱,他一直在等待两情相悦的那一天,如今终于等到了,还有什么比做,更能表达他内心的欢喜?

……

徐浩等总裁办的职员回到办公区,看见紧闭的房门,谁也不敢去敲门,刚才薄太打了薄总,在场的众人都恨不得戳瞎双眼,以免薄总事后给他们小鞋穿。

这会儿看见房门紧闭,谁还敢送上门去找死。

可是一下午都没有动静,徐浩还是难免担心,薄总这是气狠了,会不会把薄太拖进去杀人毁尸?他越想越害怕,最终还是决定打个电话进去问问。

内线通了,响了许久都没有人接,他正要挂断,那边却接了起来,男人酥了的声音格外的魅惑,徐浩有点跟不上节奏,这是没睡醒呢还是咋的,声音怎么变成这样了?

“下午没事不要打扰我。”

怔愣时,徐浩听到男人的命令,然后那边传来女人猫一样的叫声,他浑身一个激灵,总算明白了什么,红着脸挂了电话。

整整一下午,薄慕年都没有出来,直到下班后,他才抱着浑身都软了的韩美昕出来,走进电梯,按了下行键。

韩美昕昏昏沉沉的,整个人都不太清醒,被男人折腾了一下午,嗓子都喊哑了,他都不肯放过她,办公室里没有他找不到折腾她的地方,简直太污了。

“叮”一声电梯响了,薄慕年抱着她走出电梯,拿车钥匙按开了车门,他俯身将软了骨头的女人放进副驾驶座里,怜爱的亲了亲她的额头,又亲了亲她的唇。

男人心里涨得满满的,再不像从前那样,做完后心是空的。他关上车门,迅速坐进驾驶室,开车驶出地下停车场。

两情相悦后,男人越发的意气风发,他一手搭在方向盘上,一手伸过去,握住女人的小手,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掰开,与她十指紧扣。

时而目光爱怜地看她一眼,小四这回没有坑他了,拉下脸先示爱,果然得到她的回应,他薄唇微勾,笑得心满意足。

车子停在一家高档酒楼前,韩美昕午饭没吃,下午又被他摁着折腾了一下午,他停好车,走过去抱起她,径直往楼上包间走去。

看她困顿的模样,慵懒得像吃猫,薄慕年心中的怜爱更甚,点了几样清淡的小菜,看她趴在桌上打盹,他倾身过去,哑声问道:“这么累?”

韩美昕懒懒地掀开一条缝,见餐桌上空空的,她语气有点冲,脾气带着小傲娇,“不然呢?”

她恨死这个男人了,一来就没完没了,她越是哀求,他就越是折腾得厉害,她的老腰,都快废了。思及此,她又觉得自己没羞没臊,几个回合都被他忽悠下来。到最后居然还很配合。

薄慕年不理会她的小脾气,伸手捏着她的耳朵,像是安抚炸毛的猫,“菜很快上来了,你先眯一会儿,吃完饭回去睡。”

韩美昕没吭声,眼睛又眯上了,真是又困又饿啊,明明他动得厉害些,为什么他精神还这么好,她却困得不行了。

菜很快就端上来了,食物的香气馥郁芳菲,哪怕困得睁不开眼睛的韩美昕,都被勾得抬起头来。薄慕年瞧她那一脸睡意,就担心她把饭菜送进鼻子里,伸一捞,将她捞进了怀里,让她坐在他腿上,“我喂你。”

韩美昕很不自在,她还记得七年前,薄慕年宠起她来,简直把她当残废一样宠,刷牙洗脸喂饭,没有他干不出来的,她睨了他一眼,忽然想起一个忽略了的问题。她一边含下他喂来的百合,一边问道:“薄慕年,你是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

薄慕年脸色一僵,隐隐泛起了红晕,他岔开话题,道:“这个好吃吗,还有这个,都是他们家的特色菜,你多尝尝,对身体也好。”

韩美昕一边嚼着东西,一边看他欲盖弥彰,刚才他把她逼得无所遁形,现在风水轮流转,也该她得意了。她笑眯眯地望着他,反正已经没脸没皮了,她豁出去了,她道:“七年前,你忽然阴阳怪气的又是给我洗脸又是给我刷牙,还写纸条什么的,是不是那个时候,你就对我动心了?”

薄慕年一张老脸越来越红,他尴尬地咳嗽一声,凶狠地瞪着她,“嘴巴闭不上了?”

韩美昕才不怕他威胁,她笑眯眯道:“在我面前,你不用觉得丢人,说吧,是不是那个时候就对我上心了,难怪那么别扭。”

薄慕年恼怒不已,他忽然倾身吻住她的唇,直把她吻得气喘吁吁,再也说不出话来才罢休,他板着脸道:“再说一句与吃饭无关的话,我就吻你一次。”

韩美昕趴在他肩上吭哧吭哧的乐了,她笑得花枝招展,男人的脸越发阴沉,最终还是拿她无可奈何。那个时候,他确实对她上心了,想把她宠到骨子里,结果这女人压根就不稀罕。

要不是他们总不在一个频道上,也不至于七年后,他们离婚后才知道彼此的心意。

吃完饭,薄慕年又抱着她下楼,韩美昕恢复了元气,就不肯让他再抱,生怕被他生意上的伙伴撞见,也怕她事务所的同事看见,薄慕年不以为然道:“我宠我老婆,谁敢有意见?”

韩美昕心里甜蜜蜜的,这男人霸道起来,真是帅得一蹋糊涂,她庆幸他们把话说开了,否则他们或许就会在时光长河里错过彼此。

思及此,她不由得将他搂紧,依恋十足。

回去的路上,薄慕年要她和他回清水湾别墅,韩美昕不愿意,她说:“我还是住回金域蓝湾吧,离事务所近。”

女人心里还是打着小九九,七年前他们以那样的方式结合,说是交易也不为过,七年后他们心意相通,她想体会谈恋爱的滋味,不想那么快两人又同居了。

薄慕年看了她一眼,不知道她心里打的主意,她不肯跟他搬回去,那就不搬回去,反正她在哪里,他就在哪里,这七年也没少做过这事。

车子驶进金域蓝湾,在车位上停下。韩美昕看着远处的万家灯火,身边的男人存在感十足,她犹犹豫豫道:“薄慕年,谢谢你送我回来,我、我先回去了。”

薄慕年没有吭声,只拿一双黑黢黢的眼睛盯着她,盯得她不自在了,她突然倾身过来,揽着他的脖子,在他唇上“吧唧”了一口,声音有点大,她窘得俏脸通红,根本不敢去看男人的眼睛,连忙推开车门下车,关上车门前,她说:“薄慕年,你开车注意安全,到家……嗯,给我打个电话。”

说完,女人再也没有耽搁,关上车门,快步朝单元楼走去。

薄慕年看着夜色里那道身影,她压根就没想要邀请他留下来,不过看在她的道别吻,他原谅她的迟钝。男人伸手,推开车门下车。

韩美昕心慌意乱地朝单元楼走去,怎么心意相通后,她反倒更加放不开了。刚才她差点就问他,要不要上去喝杯茶再走?

如果她真的问了,那人满肚子坏心思的男人肯定又会误会她的用意,唉,真是作孽啊,谈个恋爱也这么不省心。

走到单元楼前,韩美昕拿出钥匙开门。走进去,她刚要关上门,一条长腿抵了进来,她心里一惊,连忙抬头,就看见男人深沉的目光,她心跳砰砰的狂跳起来,“你……”

“水喝多了,借个洗手间用用。”薄慕年闪身进来,一本正经道。

韩美昕脸颊滚烫,跟在他身后走到电梯门前,他已经按开电梯走进去,她只得跟进去。电梯里的空气有点稀薄,她站在中间,身后有两束灼热地目光盯着她,几乎将她的背灼穿。

她心里越发不安,甚至不敢去看他。

薄慕年倚在电梯金属壁上,不动声色地看着女人的背影,想起下午时,他从后面抵过去,他心神微微一晃。

电梯到了,韩美昕快步走出去,走得太急,差点摔倒,斜刺里伸来一只大掌,托住了她的腰。她的心猛地紧缩了一下,看了他一眼,慌乱地移开视线,然后退开。

薄慕年收回手,随意的插在西裤口袋里,指间残留着她腰间柔软的触感,这女人完全不像她表现出来的那样镇定,很慌乱呢。

韩美昕走到公寓门边,拿钥匙开门,身后男人不动声色地望着她,无形中让她感到紧张。分明从前都没有这样过,为什么现在竟这么慌乱?

她试了几下,都没有把钥匙插入锁孔里,耳畔忽然传来滚烫的呼吸,紧接着她感觉到男人的健硕的胸膛贴靠在她紧绷的背上,她手心一颤,钥匙差点掉落在地上。

男人骨节分明的手伸过来,握住了她的手,将钥匙稳稳地插入锁孔里,然后一扭,门开了,她握着钥匙,慌乱地走进去。

薄慕年看着那道落荒而逃的背影,他薄唇微勾,没有去找拖鞋,径直进了洗手间。

韩美昕站在玄关处,听到洗手间传来放水的声音,她心里莫名紧张起来,他出来就要走吧,那她还用不用去给他倒杯水?

思忖间,薄慕年已经走出来,看见她还站在玄关处,男人如入自家的客厅一般,将西服外套脱下来,搭在沙发背上,完全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韩美昕看见他拿遥控板打开电视,她刚要说话,男人黑黢黢的眼睛望过来,他淡淡道:“杵在那里干什么,把门关上,过来坐!”

男人又恢复了之前傲娇的模样,韩美昕一个指令一个动作,直到坐到他身边,她才反应过来,她怎么那么听话?

她看着薄慕年,忍不住问道:“薄慕年,你什么时候走?”

“很想我走?”薄慕年的心思自然不在电视上,想和她这样待在一起,哪怕什么也不做,看着她就好。曾经爱而不得时,看着这张脸怎么看怎么烦闷,如今两情相悦,他却是怎么都看不够。

“我不是那个意思……”韩美昕道。

“那我今晚就留下了。”薄慕年直接打断她的话,爱上这么个闷骚的女人,要等她来留他,只怕他要等到天荒地老。

韩美昕瞪着他,怎么就变成他要留下了,她还想谈谈恋爱,不想一表完白,两人就直接晋升到同居的地步,再说她喜欢他是一回事,他母亲……

薄慕年转过头去,厚颜无耻道:“你看,这是老小区了,也不怎么安全,万一有小偷爬起来,你一个人应付不了,有我在,就没有小偷敢来了,就这么说定了,我明天就让徐浩把我的东西送到这里来。”

“……”韩美昕原本以为他就今晚留在这里,哪知道马上又上升了一个高度,真的是直接奔同居去了。

薄慕年不理会她难看的脸色,他道:“你看,别人都说三十的女人如狼似虎,我们一起住,我除了保护你,还可以满足你。”

“薄慕年。你去死!”韩美昕脸红耳赤道,明明是他心思不纯,非得说得这么正义凛然,这男人还能再不要脸一点吗?

薄慕年转头盯着她,笑着调侃道:“我死了谁满足你?我可记得今天下午,某人在我身上抖了很多次,嘴里说着不要,身体却很诚实哦。”

韩美昕听到他这话,俏脸烧了起来,她扑过去捂他的嘴巴,这死男人,不调侃她会死吧。薄慕年顺势倒在沙发上,让她骑坐在他身上,他笑眯眯地望着她,看她恼羞成怒地样子,连忙握住她的粉拳,将她用力一拉,女人就栽进他怀里,红肿的唇吻上他的唇。

他叹息了一声,“这么热情,最近都旱得不行了吧?”

“……”

韩美昕手忙脚乱的从他身上爬起来,微凛着小脸瞪着他,义正辞严道:“薄慕年,我不想这么快同居。”

薄慕年微挑了眉,他坐起身来,目光危险地望着她。原以为互诉情衷后,两人同居复婚是水到渠成的事,不想这小女人根本就没有想过要和他同居,“给我一个理由。”

“我想……”韩美昕的神情多了几分扭捏,她道:“我想先谈情说爱。”

薄慕年轻抚着下巴,目光幽深,“去床上,你要多少情多少爱,我都给你。”

“……”这根本不在一个频道上嘛,这男人脑子里想的就那么一件事,可她真的想先谈谈恋爱,“不要,当初我嫁给你,是交易,我们根本就没有谈情说爱的机会,现在我们等于从头来过,我想先从约会开始。”

薄慕年瞪着她,说她是木榆脑袋,她这会儿又开窍了,说起谈恋爱,那眼睛都放着光,可他已经38岁的老男人了,哪肯把抱着媳妇睡觉的时间用来谈恋爱,他道:“约会和同居两者之间有冲突么?”

韩美昕一愣,细想起来好像没冲突,可又觉得哪里不对劲,她说:“我就是想体会一下,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啦,思念如潮水般涌来啊,想一个人茶不思饭不想啊,你说好不好嘛?”

薄慕年冷笑连连,敢情这女人一直在扮猪吃老虎,她还懂什么叫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也懂什么叫思念如潮水般涌来,更懂想一个人茶不思饭不想,那她之前在办公室时和他装什么?

如今他向她表白了,她就可以纵着性子来,以为他那么好忽悠?

韩美昕被他看得遍体生寒,她倾身过去,揪着他的衣袖摇晃,“薄慕年,好不好嘛,好不好嘛?”

“同居偶尔去约会,和纯同居,你自己选一个,让我一日不见你,它怎么办?”薄慕年问得光明正大,他都38岁了,还不能抱着老婆睡觉,是要憋死他么?

韩美昕的脸红得像熟透了的樱桃,沟通失败,她气得甩开他的手,怒意腾腾道:“薄慕年,我不同你好了。”

薄慕年看着她侧身坐着,拿背对着他,他太阳穴绷着疼,真是拿她毫无办法!这女人肯定是上天派下来收拾他的,让他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不许说这种话!”

韩美昕矫情起来,她道:“我都跟你说了,我们当初的结合就是一场交易,没有一点愉快的回忆,我就想要想起来,觉得我们还是正常交往过来的,你爱我,我也爱你,那样后半生也就没什么遗憾了。”

薄慕年耳尖,听到她话里那句表白,心情激荡起来,他弄了她一下午,她都不肯说出口的话,就这么猝不及防的说出来,他打断她的话,“把你刚才最后那句话重复一遍。”

韩美昕愣了愣,道:“那样后半生也就没什么遗憾了。”

“前面一句。”

“你爱我。”

“后面一句。”

“我也爱你。”韩美昕老实的说完,忽然脸红得快要滴血,才明白自己说了什么。

男人眼睛亮亮地盯着她,眼里有着欢喜,他哑声道:“去掉也字,再说一遍!”

韩美昕咬着唇,真要说起来,她却是害臊得说不出来了。可男人黑眸亮得惊人,满含期待地望着她,她下午那样情动的时刻,也只敢说我喜欢你,这会儿让她说那三个字,她太难为情了。

薄慕年见状,哄着她,道:“韩美昕,你说了那三个字,我就答应你,我们从谈恋爱约会开始。”

男人的蛊惑让她心动不已,她不知道他们去谈恋爱约会是个什么样子,心里很向往,反正她都说出口了,再说一次也不会少点肉,她低低道:“我爱你!”

薄慕年心里一阵激荡,整个人快乐得快要飞起来,比在她身体里得到满足还要快乐,他眼角发烫,伸手将她的身体扳过来,黑眸深沉地望着她,哑声道:“再说一遍,我想听。”

韩美昕心里是羞涩的,可是看到他这个模样,她强忍着羞涩,道:“我爱你,薄慕年。”

薄慕年捧着她的小脸,心口越跳越厉害,他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回应她的话,“韩美昕,我也爱你,早就爱上你了。”

韩美昕脸红,男人忽然吻上她的唇,一开始是温柔的,到后面直接掠夺她的呼吸,她脑子里一阵晕眩,甚至忘了拒绝,就那么沉溺在他的温柔里无法自拔。

男人不会说美丽的情话,偶尔说一次,却是那样的迷人,那样让人心醉。

一夜纵情后,翌日,韩美昕醒来,她腰酸背痛,想起昨夜的疯狂,她羞得将脸埋进了被子里,老男人压抑了太久,根本没休没止。

门外传来沉稳的脚步声,下一秒主卧室被人推开,神清气爽的男人出现在门口,径直走了进来,他看见女人将脑袋埋进被子里装鸵鸟,他走过去,坐在床边,拍了拍她光滑的美背,“老婆,去浴室梳洗,准备吃早饭了。”

韩美昕根本不敢看他,说好的不同居呢,这男人骗了她的情话,还把她压榨了一晚,居然就叫起老婆了,嘤嘤嘤,她心好累,感觉再也不会爱了。

薄慕年见她不动,怕她闷坏了,伸手去拽被子。韩美昕被子下未着寸缕,哪敢让他看,她闷闷道:“我知道了,知道了,你先出去。”

薄慕年不拽被子了,眼底隐忍不住笑,调侃道:“害什么羞,你身体哪个地方我没看过摸过?”

“薄慕年,你臭流氓!”韩美昕不依的骂道。

薄慕年也不恼,哈哈地笑得畅快,他拍了拍她的臀,“去梳洗,待会儿早餐凉了不好吃。”说完也不逗她,免得真把她惹毛了。

韩美昕听到他的脚步声远去,她才从被子里钻出来,一脸惆怅地盯着紧闭的房门,都怪她意志不坚定,轻易就被他的男色给诱惑了。

可是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了,她梦想中的谈恋爱约会呢?

韩美昕磨磨蹭蹭的梳洗完出来,薄慕年将煮好的粥端上桌,他厨艺不佳,上次照顾她,还是她怀孕的时候,她吐得厉害,半夜饿醒过来,他去给她煮糖水鸡蛋,结果煮好后,她已经困得睡着了。

这七年,他并没有把心思放在厨艺上,不过煮粥还是会的。他想,要不什么时候报个烹饪班,学习一下,以免以后太太有需要,他的厨艺捉襟见肘。

和她心意相通后。他的首要任务是骗她复婚,复完婚就生孩子,这七年,他们偶尔住在一起,小周周的生活起居,他没有参与多少,再加上她怀小周周时,不是他们两情相悦怀上的,到底让他感到遗憾。

他想和她生一个爱情结晶,虽然小周周也是,但是他更希望是他们心意相通后怀上的,他照顾她的生活点滴,陪她待产,照顾新生儿。

男人心里这点小心思,越发膨胀起来。

看她走过来,走路时,两腿都在打着晃,可见他昨晚真的折腾得厉害了。她睡着后,他有检查她的身体,给她抹了药,要不然今天恐怕连床都下不了。

他始终记得七年前,她和郭玉去日本,他追过去,看见他们在雪地里翻滚,他盛怒之下,将她困在床上三天三夜。过了好几天,她才能正常下床走路。

那是他最发狠的一次,就是为了让她痛,为了让她体会他的痛。

如今想起来,怒意已经不见,只剩下满满的心疼。他曾经那样残忍的对待过她,是不是那个时候,她才把心层层冰封起来,让他再也触碰不到?

薄慕年无从得知,只知道那个时候,每每他索要她的时候,她都会满眼惊惧,害怕他的靠近。她越害怕,他心里就越怒,越想让她难受。

如果那个时候,他们冷静下来好好交谈,他们一定不会错过这么多年吧。

薄慕年其实没怎么后悔,现在知道也不晚,人生还有一辈子那么漫长,他们现在心意已经相通了,要幸福的厮守在一起,再也不是难事。

“吃饭吧,你累了一晚,我给你们事务所打了电话,给你请了一天假,吃完饭回去好好休息。”薄慕年将碗推到她面前,柔声叮咛。

韩美昕脸一红,娇嗔道:“你怎么说的呀,别人会不会乱想?”

“我们之间光明正大,有什么好乱想的,吃饭。”薄慕年在她身边坐下来,捧着碗喝粥,不想和她说话,看她那个矫情样,他就想捶她。

韩美昕抿了抿唇,这男人真是上床一个样下床一个样,她还没享受到他的温柔,就给她甩脸子了,哼,果然不能同居!

“薄慕年,我昨晚说的话,你考虑得怎么样了?”韩美昕拿起勺子喝粥,清汤寡水的米粥,还没有小菜,她心里就无限哀怨,她侍候了他一整晚,早上起来连个包子都捞不着。

薄慕年对上她扫过来的幽怨目光,再看她心不在焉的拿勺子搅着粥,也不往嘴里送,他俊脸黑如锅底,他昨晚几乎没睡,把这几年积攒的粮都交给她了,迷迷糊糊时听到她肚子叫,就爬起来给她做早饭,倒了两锅粥,才终于煮出他觉得有卖相的,她就这么不赏脸?

“都老夫老妻了,还约什么会?”

韩美昕一双美目顿时瞪得滴溜圆,她怒道:“薄慕年,你昨晚不是这么说的,你……”女人气不打一处来,骗了她的情话,还把她吃干抹净,就翻脸不认账了,“你太可恶了,你昨晚分明不是这样说的。”

“那我是怎么样说的?”

韩美昕仔细回忆,他确实没有承诺过她什么,她气得眼泪都掉下来了,委屈得很,“我讨厌你,欺负了人家就不认账了,薄慕年,你别想再爬上我的床,哼!”

“……”老男人头疼得很,看着这个矫情货,他无语到极点,“好了好了,就是约会,多大点事,一大把年纪了还哭鼻子。”

女人最怕别人提年龄,20岁花一样的年纪时,别人一问,就会喜滋滋的说我今年20,到30岁以后,这年龄就成了讳莫如深的事,恨不得自己是00后,这会儿被他嫌老,韩美昕气得直哭,“薄慕年,你把我吃干抹净了就嫌我老,呜呜呜,我再也不跟你好了,你太欺负人了。”

薄慕年想不明白,好好一个温情的早上,就怎么变成这样,他伸手将闹别扭的小女人抱在腿上,耐着性子哄她,“我没有嫌你老,你嫩得出水,好了,不哭了,我记着了,约会,我们去约会。”

“真的?”韩美昕眨着水灵灵的眼睛望着他。怕他又忽悠她。

“嗯!”薄慕年重重点了下头,还从来没和太太约过会呢,他得好好做功课,太太满意了,才能心甘情愿的被他欺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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