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银元,就算把自己严家所有家产不动产全部卖了也只能买那么一点点呀。
太他妈打脸了!
话说,鬼手劳这是把那个银库给猖了?
“吃不吃得下?”
滴答冷冷看到严家父子,阴霾的眼睛里闪动无尽的快意。
严嵩明眉毛胡子都揪紧在一块,严子黄更是羞得来不敢抬头。
滴答冷哼出声,恣意狂傲:“吃不下就别装大款。”
金铎轻声开口:“严理事,东西都在这。你们能吃多少给个数。东西给你们算八折。剩下的……”
话刚落音,只听见一个朗朗睦睦的声音传来:“剩下的,我全吃。”
会议室外,一位盘串帅哥笑吟吟漫步过来到了金铎面前。
盘串帅哥站定身子,探出右手微笑轻语:“劳先生好。在下贺小骏。久仰大名。”
贺小骏就是刚才砸了两万支票给金铎买小叶紫檀的男子。
严子黄偏头望着贺小骏,露出几分惊讶。
剩下的银元至少价值八位数,对方竟然敢一枪打?!
忽然间,严子黄眯起眼睛,凝视贺小俊。越看对方越觉得熟悉。
“您,是加贝少爷?”
严嵩明面色骤变,吃惊看着贺小俊失声叫道:“您是贺老的孙子?”
“骏少爷?”
贺小骏的意外出马解决掉金铎最大的难题。
盘点银元,拟定价格,直到下午四点款项入账,整整两万七千多枚银元终于完成了交割。
这时候的滴答在旁边掰着自己手指数了又数,脑袋一片混沌。
大点金版一枚三千,足足两千多枚。
小点金版一枚八百,四千多枚。
大汉五毛版一枚四百,九百多枚!
彩云省老龙一枚一百一,两千多枚。
三年签字版袁大头,单价八十八万。四枚!
其他的,几百块的几十块的统统忽略不计,只算这些银元就把滴答算得晕头转向恶心想吐。
三年签字版袁大头那是没有发行过的样币。设计师是罗马国的鲁尔治.乔治。样币制做非常精美,堪称百年来最精美银币没有之一。
整个市场上只存在一千多枚,比三鸟币更为稀少。
这批刻着设计师名字的样币是怎么流出来的,到现在已经无法追溯。但他却是被无数大咖疯狂追求,价格更是达到了无法想象的天价。
这些银元只是一枪走的批发价,实际成交价更是吓人。
交易完成,皆大欢喜。
最开心的当属严家父子。
他们的拿货价是市场的七五折,拿的全是精品。
这批货如果放上个几年,赚的何止一倍。
当初金铎捡了严家开国银币大漏,这回也算是从金铎身上挖回来一点点肉汤。
对于金铎的善举,严家父子自然是感恩戴德。
缠绕在金铎和严家之间的冤仇也随之烟消云散。
贺小骏也抢到两枚三年签字版,其他银币虽然价值不高,但胜在量多。有足够的本钱压着,细水长流放着慢慢出货,收入同样相当可观。
“劳大师,有个问题想要请教。”
“这么好的东西,你为什么不留着自己卖?”
买卖完成,作为东道主的严家父子在双喜城最好的私房菜摆了一桌宴请金铎和贺小骏少爷。
能被严家父子称之为少爷的,自然来头不小。
这年月能舍得砸两万现金买木头串来装逼的,都不是什么等闲人家。
一次性打款八位数买银元的,更不是寻常人士。
“我只鉴不藏。”
云淡风轻的回应严家父子极为困惑。
只鉴不藏这词还真的特别新颖。
鬼手劳倒也是独树一帜。
贺小骏接着追问:“劳大师不看好将来的古玩市场?”
金铎平静说道:“我只是习惯手里不留东西。”
“那陈不负输给您的国玺刀。你打算怎么处理?”
冷不丁的这话冒出来,贺小骏举起酒杯凝视金铎,面容似笑非笑。
严家父子则是竖起了耳朵,脑海里依旧浪卷翻飞。
状元街金铎那浮光掠影的一划,至今犹在眼前。
“朱星寰帮蓝家出头,准备用一千万回购国玺刀捐给故博。”
“我没答应。”
严家父子眼皮狠狠直跳,心头掀起泼天巨浪。
贺小骏眼睛里透出一抹光亮,举起酒杯笑着说道:“听劳大师的意思,国玺刀还是可以出手的。”
“是可以。”
听到这话,贺小骏精神一震直起腰身热切问道:“卖多少?”
金铎轻声说道:“谁能刚得起蓝家顾家和朱星寰,我就卖谁。白送都可以。”
贺小骏笑容悠然凝结,目光烁烁闪闪,到最后却是自己喝下那杯一两的茅台。
严家父子在旁边看着心里直发笑。
贺小骏真是太天真了。
他们贺家虽然也很牛逼,但和蓝家顾家相比,完全就不在一个档次。
国玺刀是好东西,但也要有人拿得住。
拿了国玺刀,就相当于跟蓝家顾家为敌,再加上个即将登顶的朱天蓬,神州大地上,能刚得起这三家,双手之数。
挨了金铎不轻不重一巴掌,加贝少爷面上有些过不去,心有不甘低声询问:“劳大师,您真就不怕他们报复您?”
“怕……”
“我就不打他们的脸。”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让贺小骏对金铎生起浓浓敬仰,竖起大拇指倒满酒,起身向金铎敬礼。
“劳哥,您是我哥。”
“从今天起,你就是我亲哥。你有什么指示,我贺加贝绝不皱一下眉头。”
满满喝了三杯酒,贺小骏面色微微泛红,笑眯眯说道:“劳哥,不知道您这的国玺刀,能不能租给兄弟我用几天?”
严子黄眨眨眼,脑子有些不够用。
租?
租国玺刀?
这是几个意思?
“怎么个租法?”
“是这样的,劳哥……”
后面的话还没说出来,房间门被粗暴推开,一帮人漫步进了大豪包,顿时就将豪包占满。
贺小骏回头一看,顿时沉下脸。
进来为首的人跟贺小骏年纪差不多大。穿着蔻驰t恤,拿着爱马仕的包,t恤上还挂着香奈儿的墨镜,又潮又帅。
看到此人,贺小骏的朋友立刻拍桌子起身:“王颉,你他妈来这干嘛?”
“这不欢迎你。”
王颉阴沉着脸,手包往桌上一搁,大马金刀坐了下去。
“怎么?我就不能来趁你管老三的一顿饭?”
“小气了不是。”
旁若无人掏出天都本地香烟插进小叶紫檀的烟嘴叼在嘴里,慢吞吞从手包里掏出个打火机点燃,身子往后一靠,打火机啪的下就砸在桌上。
严家父子不由得一怔。
这打火机有些名堂。
嵌钻石的。
个头还不小,正反面中间两颗钻石得有一克拉了。
旁边的那些个碎钻,虽然小,但数量却是不少。
钻石众人见不少,但满镶钻的打火机却是第一次见到。
王颉这个人,来头有些大!
这是来砸场子了?
王颉嘴里叼着烟,目光随着电动转盘上的火机慢慢挪动,望向贺小骏。
“加贝少爷,该你了。”
贺小骏斜着眼盯着王颉:“王吉页。你他妈搞突然偷袭是吧。”
王颉潇洒自若抖抖烟灰翘上二郎腿曼声说道:“上次你在澡堂偷老子鸡的时候,老子不也认了?”
贺小骏顿时咬着下唇,眼睛冒火敲击桌面:“雷公不打吃饭人。老子现在在我陪哥吃饭。”
“改天随你玩。现在你马上给老子出去。”
“出去!”
跟着,贺小骏对着金铎低声说道:“劳哥。对不住。这是我仇人,我他妈没想到他都追我到这儿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