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弓挂了电话就等傅清离的消息,雇主的钱统共才那么一点,傅清离那边拿出来的钱才是桑弓的最终目标。
一帮小混混和桑弓坐在外面等着,一个瘦子忍不住问了句:“老大,咱们不去吓唬那女的?长的可真漂亮……”
桑弓冷笑:“那是。当年整个机构的都排得上号的美人,能不漂亮?为了那女的,当初我可是花费了我好多年的心血。”
“老大,那你上了没啊?”一帮小弟顿时围过来,好奇的打听。
桑弓窒了窒,一挥手,大刺刺的说:“还有老子上不了的女人?”
“怎么滋味啊?那种极品美人,跟外面的那些货色是不是不一样?”
桑弓已经说开了头,索性自己编了起来:“女人吗,看着漂亮,关了灯其实都一样,除了脸长的好,其他跟外面没什么不一样,该叫叫,不喊喊,作起来也够人头疼的,好在玩腻了就甩还是很容易的。”
一帮小弟围着桑弓奉承,让桑弓都有点飘飘然起来,吹完牛了,又想起屋里关着的蓝缨。
桑弓也不傻,他的目的就是钱,蓝缨又不知道绑架她的是谁,谋财害命这事还不敢做,他就是要钱,本来就被赌债逼的到处跑,能从傅清离身上弄钱,他肯定不会错过这个好机会。
蓝缨发现周围安静后,再次想要挣脱胶带的束缚,只是胶带黏在皮肤上,争的细了一点却始终没有挣脱,而那些人在捆绑的时候,显然也是怕这一点,所以缠了很多层。
门口有动静,她立刻安静下来,进来的人探头看了看她还安稳的坐着,又把头缩了回去。
“老大,你说那女的那么离婚,她会不会跑了?”
“所以才要多进去转转,那个女人的身手不是你们能对付的,还是小心点为妙。”桑弓说着站起来,自己亲自进去看了一圈又离开。
出来之后他看看时间,已经过去二十分钟了,傅清离怎么还没动静,他又给傅清离打电话,桑弓不蠢,他是用陌生号码打过去的,脸上也是蒙了东西,提供了傅清离放钱的位置,说好傅清离放好钱给他消息的,结果到现在还没消息。
桑弓以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傅清离就算知道是他,他没证据证明是他绑架的,何况自己手里还有蓝缨当把柄,谅傅清离也不敢轻举妄动。
电话刚拨过去就通了,傅清离的声音在电话里响起:“钱我放在你指定的位置,人在哪里?”
桑弓一听钱放过去了,心中一喜,“你不要耍花样,钱放好后,离开那里,自然会有人去取钱。”
傅清离再次开口:“我再问一次,人在哪里?”
桑弓冷笑:“你有跟我谈价的资格?”
说着挂了电话,觉得心神气爽,终于可以让傅清离吃瘪了。
桑弓赶紧给自己安排的另一个人打电话:“快去取钱,注意周围动静,别犯蠢,拿到钱跟我说!”
很快,拿到钱的人给桑弓打了电话:“钱拿到了!不多不少,正好五十万!”
桑弓一听,顿时后悔不以己,早知道傅清离这么爽快的拿钱,就应该多要一点!
结果要少了。
“老大?怎么说?”
桑弓看了下时间,突然发现时间还早,他当机立断给傅清离又打电话:“再拿五十万,当场放人,否则直接撕票。先奸后杀!”
这话一说,周围的小弟都有点害怕,都是些上不了台面的小流氓,吓唬吓唬人把人打一顿姓,杀人肯定个个都害怕。
桑弓挂了电话,白了他们一眼,“这是吓唬人的,谁要杀人?吓唬下那小子……你们不知道,那小子就是棵摇钱树,不趁机多要一点,就是亏待自己。”
傅清离在桑弓眼里真是摇钱树,每次都是他摇一摇,傅清离都会乖乖给钱,因为第一次的得手,所以桑弓没有过顾及,只要涉及到蓝缨,傅清离就愿意给钱,他知道。
当然,桑弓也由此发现了另一头来钱的路,他以后缺钱了,就要三五不时的要上一要,还怕傅清离不给钱?
桑弓的表情都跟着轻松不少,“有些人,就不能给他脸看,不用手段,他能乖乖听话?”
桑弓觉得他们在外面说的话很隐秘,周围没有人,屋里关着那个又被门挡着,说的肆无忌惮,之后更多过份的话也说得出来,却不知道蓝缨本就比常人灵敏的耳朵也听到了他们的话。
她突然为傅清离感到悲哀,傅清离当初被桑弓要挟,一定是因为她,可后来她已经知道了,甚至已经分开了,他却还跟桑弓混在一起,这让蓝缨很长一段时间内都不能释怀,口口声声说爱她,却和那个一直觊觎她、伤害她的混在一起。
再后来,她隐约知道了傅清离的心思,或许像他们这样的人,不是每个人天性都那么冷漠薄情,也不是天生就是混蛋恶棍,傅清离之所以和离开机构的其他人不同,或许就是因为他比别人多了一份善意。
桑弓那样的人,离开机构他能做什么?一个好吃懒做的人,一个就连原本唯一一个生存的技能都荒废的人,还能指望他有什么赚钱的渠道?
或许傅清离是可怜桑弓,又或者他不希望桑弓出去危害社会,所以他选择收留桑弓,却没想到,他释放善意成了桑弓走投无路之下要挟的弱点。
蓝缨安静的听着外面的高谈阔论,似乎明白了一个道理,有些人,不管怎样的善意,都不能让他们走向光明的途径,比如桑弓。
她安静的坐着,不知过了多久,外面突然响起急刹车的声音,紧接着大门被人推开,又被人关上,一群人慌慌张张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找人找过来了,怎么办怎么办?”
桑弓顾不得变音,想了想才说:“只有一辆车,他只有一个人……等等,这里有绳子!”
蓝缨原本坐的很安稳,突然一下有人扑过来,七手八脚的拽着椅子,连带着蓝缨拖了起来,之后蓝缨感觉有人正拿绳子往椅子和她身上捆。
脚离开地面的时候,蓝缨才知道,原来这些二百五把她连同椅子吊了起来。
脚离开地面的时候她顿时失去了安全感,开始在椅子上剧烈的挣扎着手和脚上缠着胶带,下面的人还在拉着绳子,蓝缨早已挣扎的满头大汗,然后她感觉到手腕处贴着皮肤的胶带似乎失去了黏性,汗液起了作用,她觉得愈发的高,不敢乱动,只专心挣扎着手腕的胶带,直到胶带被拉扯开的距离让她腾出其中一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