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馨兰见石岩不说话,心里觉得石岩即便是经历了很多,本质上也不过是个孩子,应该没想这么远的事,只好安慰性地说了句:“没事,那我便收下了,谢谢你啊,石岩。”
王馨兰想的很简单,即便是将来有人认出了这块黑曜石也不会去找石岩的麻烦,左右放她这里比放在别人那里都安全得多,等有空将这黑曜石扔到空间里放起来,任谁也找不到!
若是失主寻找,她再偷偷给别人还回去就是了。王馨兰在心里越想越觉得这样最为靠谱,遂下定决心自己收起来。
“行了,你们刚刚就围着这块石头看啊,这黑漆漆的石头有什么意思啊,来来来,我给你们看样好东西!”王馨兰顺手将黑曜石放到袖子里,须臾间就将它扔到了石屋中的书房里藏了起来。
小丫、石榴和宝儿还小,听到有更有意思的东西立马被转移了注意力,只有大丫和银玉将王馨兰刚刚的话听到心里去了,并且现在还有些担忧,正想仔细问问王馨兰呢,却被三个小萝卜头生生打断了话!
“兰姐姐,什么好东西呀?”小丫最近被王馨兰带的已经算是这几个里面活跃的了。
宝儿和石榴还有些害羞,但是仍然看得出他们对王馨兰说的好玩的东西很感兴趣,一个个的都眼巴巴地瞅着王馨兰。
王馨兰看他们都要把眼睛瞪出眼眶了,这才赶紧从袖子里掏出一样东西来:“当当当,快看!”
小丫等萝卜头赶紧凑过去细瞧,就连大丫、银玉,甚至石岩都忍不住凑近去看。
只见莹白的手心里乖乖躺着五颗颜色靓丽的果核,那果核真的太漂亮了,平常的果核大多数是棕色红色黑色白色的,这些果核竟然有紫色蓝色、甚至还有绿色的!
“哇,好好看!”小丫忍不住激动地原地蹦蹦跳跳,石榴和宝儿也是一副很哇塞的样子。
银玉也忍不住惊叹道:“竟然还有这么多颜色!”银玉挺想拿到手里摸一摸,但看到小丫几个小的还没摸上呢,也就没好意思下手。
“是不是很好看!你们都会抓石子吧!咱们一块儿来玩抓石子~”王馨兰兴致勃勃地提议道。
要知道她的童年便有抓石子的经历,小时候最喜欢下课的时候跟同学一起玩抓石子!现在虽然明面上还是个半大孩子,但是芯子里已经不再年轻了。但王馨兰并不想承认,她就是要趁机“返老还童”地装下嫩!
王馨兰说完话并没有得到众人的应和,那几个小萝卜头好像没听到似的继续将眼睛粘到果核上,银玉和大丫虽然没有一直盯着,但是表情却一脸地犹豫。
王馨兰正奇怪,石岩便为她解答道:“这果核这么好看,恐怕舍不得弄脏。”
王馨兰这才恍然大悟,然后笑着说:“你们别不舍得,我还有呢!再说了,若是玩脏了,那洗洗便是了…”话说到这,王馨兰却是一愣,她忘了这个时候多么缺水了!
突然说这么一句,还好身边没有别人,若是被旁人听到传了去,还不得将王馨兰骂得狗血淋头!
本来王馨兰还有些担心被这几个人说上两句,结果这几个人都像是没听到后面的话似的。
“那也舍不得啊,这太好看了…”银玉喃喃道。
最后还是王馨兰将手合上,那三个小萝卜头才回过神来。
“现在,咱们一起玩抓石子,不然我就生气了哦!若是现在同意玩抓石子的,待会我就奖励他一枚果核,颜色随便选!”
果然,听到王馨兰拿漂亮的果核作诱饵,几人总算都点了头,只是玩的途中都小心翼翼的,还特意寻了一处干净的地儿。
玩到最后,大家渐渐也忘了要呵护果核了,都叽叽喳喳地笑闹着,王馨兰看着众人嘻嘻哈哈的笑脸,一时间有些感慨。
“真好,希望一直能这样…”王馨兰小声嘀咕了一句。
“什么?兰妹你刚刚说了啥?”银玉疑惑地从抓果核游戏中抬起头问王馨兰。
王馨兰冲银玉笑了笑:“没啥,我就是说咱们肯定能找到水源的!”
银玉也煞有其事的点了点头,她虽然不知道水源跟抓果核游戏有什么关系,但是她心里也是很想早日找到水源,早日脱离这种随时面临脱水、渴死的困境的!
只有身后的石岩像是听到什么似的,深深地看了一眼还在跟几人笑闹的王馨兰。
——(我是分割线)——
“娘子,你快醒醒!”贺宏手上使了点力气去拍杨氏的脸,结果接连来了好些下还是没能见妻子醒来,贺宏正有些着急地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身后却突然响起一阵响铃声。
抬眼望去,原来是一队人牵着骆驼向这边走来。
贺宏有些心慌地看到那些人都像是带着武器,且观其神色与走势都比寻常人多些气势,心里就一阵着急与无力。
若是只他一人他也不必这般怂,哪怕真是强盗,贺宏也有两分成算突围逃走。可是现如今他带着妻子,妻子又因为极度缺水昏迷,他真的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让他扔掉妻子逃走?那更是天方夜谭!想都不要想的!贺宏紧了紧身后背着的弓箭,心情沉重地拿到手里,他已经做好了今日与妻子葬身于此、做对亡命鸳鸯的准备了!
可怜他们,竟没能再与儿子见上一面!
各种复杂的情绪交织在一起,搅得贺宏一阵胸闷发苦。他起身将妻子稳稳地放到车上,然后才挺直腰板直面那队人。
这队人个个身形魁梧,气质凶悍,长相也与中原人不同,加之又与骆驼同行。贺宏依他多年在外闯荡的经历来看,这群人应当来自西域。
正当贺宏既沉重又紧张地望着那群人时,那群人中竟出来一个身材魁梧的女人冲贺宏走来。
虽然只是个女人,但因为西域人都擅长骑射,身材又高大健壮,是以贺宏并没有放松警惕。
“站住!别再靠近,不然别怪我不客气了!”贺宏眼瞅着这女人竟朝向杨氏走去,立时便慌了心神。
那女人应当能听懂他的话,立刻便停下了脚步,只是将夹在腋下的牛皮水袋递向贺宏。
贺宏愣愣的看着那只扁扁的水袋,他忍不住想:“是他想的那样吗?如果他没看错的话,这里面应当装的是水?”
可是为什么呢?他们明明非亲非故,甚至他们完全有能力直接弄死他们两人。可是,竟要给他们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