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虎此时也懒得管众兄弟的反应,他盯着扣子半天才确认道:“这不是我们的。”
王馨兰追问道:“你那两个兄弟呢?也不是他们的?”
镇虎摇了摇头:“不是,我这些兄弟的衣裳都是我一块儿买的,都不是这样的扣!”
王馨兰见镇虎这样确定,她才斟酌了一番言语之后开口道:“如果这真的不是你们的,那我可以大胆地猜测一下,这应该就是凶手或者帮凶身上的!”
“为什么这么说?”镇虎追问道:“也许是你们村人身上的呢?就算不是你们村的,那也有可能是别人身上的。”
王馨兰摇了摇头:“不,我们村里人穿的衣裳都是绳扣,至于旁人,我就不清楚了。确实也有可能是别的村人或者散民衣裳上的,所以我才说这是我的猜测。”
不等镇虎反应,王馨兰接着说道:“因为这两天下雪,所以很少人会到处乱转,这个地儿有些偏,如果不是有事儿特意过来或者路过的人,基本没可能来这儿。而且这个扣子上面很干净,没有沾上一点尘土,说明它就是下雪之后才掉在这儿的,那就足以证明它的主人很有凶手或者帮凶的嫌疑。至于为什么有帮凶,我想你一定能明白,毕竟我想正常人没办法制服两个成年男人,何况是练过腿脚的。”
镇虎听到这,眉毛忍不住挑了挑:“你还能看出我那俩兄弟练过腿脚?”
王馨兰笑了笑:“你这群兄弟大概都练过,我刚看到你那俩兄弟手上有很厚的茧子,应当是握刀剑之类磨出来的吧?”说到这,王馨兰话音儿一转:“我们乡下人经常做农活儿的也能磨出茧子,但是跟你们这茧子不一样,而且也没有你们的厚…”王馨兰解释这一句是怕镇虎对她产生怀疑,当然,没有一点怀疑那也是不可能的,但至少能打消一点就打消一点吧!
听完王馨兰这话,镇虎看向王馨兰的眼神顿时变得更加有深意了,半晌才对王馨兰说到:“那你觉得凶手会在哪儿?会是谁?”
王馨兰先是轻轻摇了摇头,然后说到:“是谁我不清楚,但是在哪儿嘛…我倒是有个大致的方向了!”
这话刚落地儿,镇虎那些兄弟们立即激动地冲王馨兰着急地问道:“你说啥?你知道在哪儿?快说!老子这就过去给他们揪出来!敢在老子头上动土,活腻味了吧!”
正在这群人吵吵闹闹之际,离他们不远处的屋子里,那哥俩正在瑟瑟发抖。
“大,大哥?你,你听到没有?”
“废话!老子又没聋!更何况我这还看着呢!这王老三,又是王老三!他怎么啥事儿都要掺和一脚!还有他那闺女,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有毛病!”
“大哥,咱,咱咋办啊?他,他们在说啥?我这听不太清…”完了,他这一紧张就失聪的毛病又复发了!
“干他娘的,你真是关键时候掉链子!算了算了,反正找到我们又能怎样?反正他们也没有证据证明是咱们杀的人!”
“哥,我,我没…”
“你闭嘴!反正你给我把嘴巴闭紧了!别以为你没动手就能啥事儿也没了,你帮我处理尸体也算帮凶!”他这兄弟向来胆子小且嘴巴笨,他要是不吓唬吓唬他,真怕这兄弟给他搞砸了事儿!这可不像之前他兄弟给他搞砸事儿他去擦个屁股就行了,这次要是搞砸了,那可是要命的事儿!
他那兄弟被他吼得直哆嗦,完全没有自己思想似的直直往后退,甚至将自己团成了一团往角落里蜷缩。
他看着他兄弟这怂样就头疼,但是现在不是处理他兄弟的时候,他得赶紧想法子脱身。这个时候逃走肯定是不明智的,他这边一跑,下一刻就能被抓起来!现在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祈祷对方找不到他,但是这种情况可能不太可能,因为附近就没几个屋子,早晚都能找到。那他就只能祈祷找到之后不被对方发现马脚!
想到这,他就开始满屋子处理现场,省得倒时候被人看出些什么来。
只是他没想到的是,王馨兰那群人竟然这么快就找到了他,以至于很多他一时间没注意到的小细节都没处理好!
…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凶手和帮凶应该在那个屋子里藏着!”
众人顺着王馨兰的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那个方向只有孤零零一个木屋,比起别家做的木屋,这个木屋并不大,而且看着还有些怪怪的,但是一时半会儿又看不出哪个地方奇怪。
过了会儿,才有人指着那木屋的一处惊讶到:“这屋子竟然装好了窗户!”
众人听到声音后便齐齐往那窗户处看去,果然发现有一点不大寻常。因为这盖房子的事儿刚说不久这风雪就来了,所以很多村人的房子都没盖全乎,尤其是窗户,很少人是先装好窗户的。所以,当众人发现那屋子竟然装好了窗户并且窗户还被人特意用黑布遮起来之后,大伙儿都虎视眈眈地盯着那扇窗户,似乎想透过那块儿黑布看到窗户的那边。
“这房子绝对有猫腻,就算没有凶手,这房子也奇怪得很!谁家这个时候还特意整了个窗户还扯块儿布啊?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嘛!”
“我有种直觉,这凶手绝对在这房子里,咱们快些进去给他们抓起来!省得待会儿他们看情况不对就跑掉了!”
“那不至于,我还巴不得他们逃跑呢!这要是真跑了,那就是做贼心虚,咱也不用多费口舌听他们辩解了!直接给他们抓起来不就行了?”
“说的也是,你说这里面会有几个人?两个?三个?”
在他们热火朝天地讨论屋子里有几个人时,屋里的两兄弟简直吓得要当场去世了。尤其当王馨兰手指向他所在的窗户这时,他简直当场额头上就滑下来了一串汗珠子!
“大,大哥?我咋听到他们在说屋里有几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