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进去吧,我走了。”
陈家旺看着她进了校园,双手插兜,酷酷的转身离开。
江雨菲走了几步,忍不住回眸望他,正好就对上了同样停住脚步回过头的男人的目光。
正午的阳光照在他们身上,两个长相气质出众的年轻人,就这样隔着十几米的距离对视,画面唯美极了。
就在江雨菲向他招手打算离开的时候,陈家旺突然冲她跑了过来。
“江雨菲,我们交往吧。”
他说,“做我对象,我们正式交往,行吗?”
江雨菲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听着他充满磁性的声音,她以为是自己刚才望着他出现的幻觉。
她呆呆的站在那,精致的面容呆滞,陈家旺得不到回应,他顿时紧张起来,他满眼期待的看着她,小心翼翼的再次征求她的意见,“可以吗?”
“你为什么突然.......”
江雨菲很不解,他怎么突然会折回来跟她说这些。
“不是突然。”他说,“预谋很久了,以前没勇气讲。”
以前的他,是十足的悲观主义者。
他表面上拽的二五八万,其实内心非常自卑。
尤其在江雨菲面前。
他何尝不知道她对自己的心思,可他无法做到敞开心扉。
一想到她曾经见过他最狼狈不堪的样子,他就没有勇气跟她更进一步。
加上她如今那么优秀,半只脚已经踏入了演艺圈,她是未来冉冉升起的新星。
而他对未来依旧迷茫,不知所措。
但现在不一样了,他获得了m国颇有份量的建筑设计大赛的奖项,大赛组委会给他的评价是,最有潜力的未来建筑设计大师,还邀请他去m国最着名的建筑学院深造。
说他的作品属于新古典主义风格,还加上了欧陆风格元素,他们非常的赏识,希望他能来m国深造。
这个奖项给了他非常及时的自信心。
“陈家旺,你是认真的吗?”江雨菲注视着他的眼眸,问。
他回的坚定有力,“非常认真。”
陈家旺真诚的神情,让江雨菲的心再次狠狠的悸动。
她捂着嘴,因为激动,不知该如何回应他。
“哇,有人在表白哎。”
“在一起,在一起。”
“居然是江雨菲,有人给江雨菲表白啦。”
“这有啥可大惊小怪的,江雨菲可是咱们学校的名人,每天都有人给她表白的。”
周围进出校园的同学驻足看起了热闹。
江雨菲注意到围观过来的同学,她害羞又尴尬。
明明这一刻是她梦寐以求的。
她看了眼周围的同学,急忙说道,“我答应你,你先回去,放学再说。”
江雨菲语速很快的说完,捂着脸转身飞快的跑掉。
陈家旺站在那,还在被舞蹈学院的学生围观,直到江雨菲消失在拐角处,他也转身朝学校大门口走去。
出了校园,他摸了把发烫的脸颊,心脏也跳得厉害。
刚才江雨菲说......答应他?
她答应当他对象了。
他也是有对象的人了。
陈家旺俊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哼着歌离开。
.....
第二天,林金山就找好了工人,说随时能过来干活。
用一张设计图纸征服了各位老板的陈家旺,也理所当然的充当起了技术员,负责现场放线。
这活陈家旺干的非常得心应手。
说是前些日子正好在一个建筑工地实习,实践过。
不得不说,对于有些职业而言,努力很重要,天赋也很重要。
陈家河说陈家旺从小就喜欢自己在大院里的一块空土地上搭建各式各样的房子。
也会在家里用废弃的垃圾修建五彩斑斓的风格各异的房屋。
后来哪怕生病休学,最后还是坚持考上了建筑学院。
林金山他们都得知了陈家旺获得国外大奖的事,他对陈家旺这个年轻的小弟弟满是崇拜。
说乎都比以前客气了很多。
陈家旺最近心情非常美丽,不管面对谁,脸上都有笑意。
林夏看着陈家旺手持经纬仪跟墨斗等专业工具,非常认真测量放线,跟他们说话也是柔声细语,完全不像以前那么拽。
她低声朝陈家河说道,“你看,你家老三得奖以后整个人都阳光自信了不少。”
“他这几年过的太压抑了,这个奖项对他来讲太重要了。”
证明了他的能力,也给了自信。
他们不知道的是,陈家旺的好心情,并不完全来自于获奖这件事。
林金山找了十几个临时工,都是三四十岁的壮劳力。
夏海给陆正宇叮嘱,舞厅下班后,让他们的安保人员都早点休息,如果白天有任何突发情况,要保证所有人都能到位。
他给陆正宇打电话的时候,这话正好被现场给陈家旺指引放线位置的林夏听到了。
“二叔,咱们就挖个地基而已,低调点干完就行了,没必要搞那么大的阵势吧。”
林夏感觉夏海现在这种想法跟行为非常危险,
为了一点小事,出动一帮人,他们招的舞厅的安保都是退伍军人,个个人高马大,一排往那一站,看着跟黑社会一样。
她非常担心夏海一旦习惯了这样的处事风格,以后一遇到事,就这样处理。
久而久之,他会尝到甜头,会习惯,会扩大队伍。
那真就跟黑势力没差了。
夏海回道,“我就是想起到一个震撼作用。”
林夏并不认同他的说法,“二叔,你震慑那些闹事的混混可以,但不要把这一套用在手无缚鸡之力的小老百姓身上。”
她提醒,“再说,人家王卫东还没回来,就算回来了也没说会闹事。”
“那也说不定。”夏海或许是被舞厅里闹事那些人吓怕了,就想防患于未然。
夏海态度坚决,林夏根本干涉不了,便也没再多言。
反正他把舞厅的安保调过来,她可不负责发工钱。
林金山被调过来全程监工,作为土生土长的农村人,对土地有着天然的亲和力。
他拿铁锹的动作也很专业,说是监工,也跟着大家一起干。
以前在村里的时候,经常帮村里人盖房子。
不过,大多以土房子为主,偶尔有盖砖瓦房的。
地基没这么深,但大致圈套都差不多。
夏海跟林夏等这边开始挖的时候,便去忙其他事了。
林夏回家照顾孩子,夏海也回了舞厅。
林金山非常称职,有他在,夏海跟林夏都很放心。
到第二天的时候,林金山带人已经挖了将近一半。
到中午时分的时候,一个背着破旧的行李包,脸色黝黑的男人,路过这里,他看到一帮人在那挖地基,他站在地基边上,黑着脸愤怒的冲他们怒吼,“你们在干什么?”
“谁让你们挖的?”
林金山手中拿着个铁锹,也在干活,看到眼前的男人,他拄着铁锹把子开口,“这是我们的地盘,我们想挖就挖,怎么了?”
“你们的地盘?”男人怒喊,“这是我家的地,还你们的地盘。”
男人扔下行李包,他冲着干活的工人怒吼,“都别挖了,不许挖,这是我家的地,谁允许你们这么干的?”
“你谁呀?”林金山眯着眼打量着站在上方的男人,他拿着铁锹从坑里走了上来。
夏海早前就给林金山打过预防针,因此,他有心理准备。
他也没跟人硬刚,扭头朝挖地基的工人喊道,“行,都歇会吧。”
夏海特意还给林金山拿了一部旧大哥大,方便联系。
这会,林金山看了男人一样,走到一旁,赶紧拨打了夏海的电话。
同时也通知了林夏。
林夏家里离这边近,她接到林金山的电话,把孩子交给周丽蓉,裹着件棉袄,几分钟骑着摩托车就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