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狐娇娇又连甩了十几巴掌,直到她的手都打痛了,才堪堪停下来,冷眼看着鹿母。
鹿母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了起来。
不一会儿,就肿成了一个猪头。
“你再敢动我崽崽一次,我就打你一次,这次是用手,下次也许是木棍、骨刀,打到你认错为止!”
狐娇娇目光凌厉,语气低沉狠辣,一步一步逼近,威慑的气势仿佛无数刀刃刮在鹿母身上。
“你、你……”鹿母一时只觉得被扼住了命脉,吓得一哆嗦,结结巴巴说不出话来,完全没有了刚刚的狠劲儿。
眼前的雌性仿佛一头索命的恶鬼一般。
她下意识的后退,却一不小心撞到了身后的鹿离,母子俩摔了个四脚朝天。
四周的兽人看到她这副吓破胆的模样,纷纷嗤笑出声,以前他撒泼时,可没少趁机对其他雌性动手过。
不少雌性都挨过她的巴掌,雌性又打不过她,雄性更不敢对雌性动手,只能吃哑巴亏。
如今看到鹿母被打,众兽只觉得这是她的报应,根本没有一个兽人同情她。
他们恨不得在一旁拍手叫好。
“你、你别过来!”鹿母被吓得尖叫,“那几个小杂种把我的崽害成这个样子,我扒它的皮,才是便宜它了,你凭什么打我!”
即便这种时候,她也还死鸭子嘴硬。
狐娇娇瞥了眼被她压在身下的鹿离,嘴角一抽,这是她的五个崽崽干的?
旋即沉着脸,冷笑一声,“不过是崽崽之间的小打小闹,他又没死,你凭什么对我的崽崽动手?”
“我……”鹿母正要张口反驳,猛地发觉这话怎么有点熟悉。
四周的兽人却是听出来了。
这不就是上次鹿离害得龙灵儿被毒蛇咬了后,鹿母说的话吗!
小雌性被毒蛇咬得差点丧命,鹿母却能说出那样没良心的话,如今轮到她了,看她怎么办。
不等她说话,狐娇娇继续道:
“再说了,我家五个崽崽那么乖巧懂事,小胳膊小腿的,在鹿离面前只有被欺负的份,怎么可能把他弄成这样?”
“你见到了?还是有人看见了吗?”
狐娇娇说着,看向四周的兽人。
兽人们纷纷摇头摆手。
“没有。”
“我可没看见……”
“就是,我看这几个崽崽这么乖,怎么也不像是会惹事的。”
他们本来就是后面才来的,而且……就算看见了他们也不会帮鹿母那个坏雌性。
鹿离听到这话,目眦欲裂,指着龙灵儿大喊大叫,“就是她弄的!就是她把我的毛拔光了!”
众兽看向龙灵儿。
只见龙灵儿小小的身躯缩在龙毓身后,小丫头白白嫩嫩,娇娇弱弱,只露出一双灵动泛着水光的大眼睛,看着就乖巧又无辜。
众兽顿时来气了。
这么乖的崽崽,鹿离居然诬陷她?
鹿离他也不长长脑子!以为他们都是马大哈,好骗吗!
……
另一边,部落出去捕猎的兽人陆陆续续的回来了。
龙墨龙爪上抓着一头黑牛,背上扛着大块的青石,正准备回家,忽而就听到几个兽人的对话。
“狐娇娇和鹿离她娘打起来了?”
“可不就是打起来了,鹿离她娘还要扒了她家崽崽的皮呢!”
“鹿离她娘也太过分了,整日不是占便宜,就是欺负雌性和幼崽……”
几个兽人正说着,突然旁边噗通一声砸下来数块沉重的青石,扬起一阵灰尘,地上还有一头已经死透了的黑牛。
“这……刚刚是谁过去了?”
“好像是龙墨吧?”
几个兽人目瞪口呆的愣在原地。
……
鹿母听到狐娇娇近乎无赖的话,顿时火冒三丈,怒火盖过了害怕,扯着嗓子就喊:
“不过是几个杂种,我想打就打了,我不仅要打,我还要打死这几个小杂种,他们就是该死!”
把她的鹿离害成这个样子,难道不该死吗!
扒层皮怎么了,又死不了。
鹿母骂着,爬起来张牙舞爪的扑向五个崽崽。
只要他们死了,狐娇娇就不敢再嚣张了,她要给她一个教训瞧瞧!
“对!打死他们,娘,打死他们!”鹿离在后面叫嚣着,满脸狰狞之色,完全没有一个幼崽该有的纯真。
听到两人的话,狐娇娇脸色一冷,抬脚绊向鹿母,趁她摔倒之际,抓起一把泥土往她嘴里塞。
“让你满嘴喷粪,洗洗嘴巴!”
手上的利爪直接抵住鹿母的脖子,威胁道:
“我不想对幼崽动手,但你要再敢出言不逊,想欺负我的崽崽,我就先让鹿离没了娘!再让他没了爹!”
养出这样的崽崽,都是鹿父鹿母的“功劳”。
要想让崽崽以后不被欺负,她就得先制住这两个大的。
说话间,尖锐的利爪已经刺破鹿母的皮肤,渗出鲜红的液体,一滴一滴的“啪嗒”滴落在她身上。
见狐娇娇居然是动真格的,鹿母立马就慌了,双手举过头顶,连忙求饶,“我、我不敢了,你快放了我……”
将恃强凌弱、欺软怕硬诠释得淋漓尽致。
狐娇娇目光狠厉,丝毫没有要放开她的意思。
一只手伸向腰间,抽出她出门时随身带上的锋利骨刀,抬手直接扎进了鹿母的手背。
“咔嚓……”
只听一声响,骨刀穿过鹿母的手掌,直接扎在了地面。
“啊啊啊!”
鹿母杀猪似的惨叫声袭来,顿时疼得鼻涕眼泪都流出来了,狐娇娇手一松,就满地打滚,奈何一只手还钉在地上,越是挣扎伤口就疼得越厉害。
“娘,娘!”鹿离害怕的站在后面,惊叫了两声。
看着狐娇娇带着鲜血的手,根本不敢上前,不住的后退。
狐娇娇冷眼看着地上的鹿母,冷声道:
“这是给你的教训,以后再让我看到你对我的崽崽动手,这把骨刀就是扎进你的心脏!”
对付这种无赖,光放狠话威胁是没用的,得让她尝到害怕的滋味,给她一个教训,不然她永远都有恃无恐。
“啊……我、我不敢了……”鹿母一边惨叫一边求饶,她是真的怕了这个疯雌性。
她一定是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