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自指挥搬家公司把旧的家具全部搬走,眼看天色渐黑,林一可准备回家了。
一串手机铃声响起,她拿起来一看,是齐凯打来的电话。
她眉头蹙了下,估计是小庄几人回去后,把避月山庄的事跟齐凯讲了。
果然,林一可还没开口,对方就尖声惊呼道:“卧槽卧槽卧槽!师父,真的吗?你居然在避月山庄有房子了!”
“都当队长的人了,还老这么一惊一乍的!”
“嘤嘤嘤~你是我师父嘛,我在你面前肯定是不用装的!”齐·卧槽·凯撇撇嘴。
这个形象要是被下属看到,肯定惊掉他们的下巴。
“师父,别转移话题了,你何时在避月山庄买房子,怎么没告诉我,你老人家怎么这么低调,徒儿以后就跟你混了,说实在的,人家那个房间有点挤,我早就想要换大间的!”
“给你脸是不!有房住就不错了,还嫌三嫌四的!”林一可额角的太阳穴突突跳了几下。
“没有嘛,师父,我都听薛航说了,师父家今天又来了个表弟,房间不够了,避月山庄也不远,离我上班也近,师父你要上学也方便,咱们就搬过去吧!我还听小庄说,你那个房子太大都没有人住,招贼惦记了?你看我们这么多人搬进去,哪个贼还敢这么不知死活偷溜进来,看我不打死他!”
其实齐老也在避月山庄有房。
只是齐老现在与儿女住,那避月山庄早就转手卖给别人了!
避月山庄哪有贼,当物业是死的吗?
“行,你这么想住,下班后就跟薛航他们过来打理吧!”
反正她也打算这几天搬过来。
“噢~耶!师父万岁!”
齐凯下班回到家,发现大家都不在,此时170平方的房子显得很静谧。
不知怎么的,他觉得凉飕飕的,准备回房换套衣服去了。
走进房里,发现床上有一团凸物。
什么东西??
他掀开被子一看,居然躺着一个白衣长发“女人”!
“哇靠,这是什么鬼?”他下意识地掏出腰间的枪支,对着床上的“女人”。
“喂,醒醒!”他用脚踢踢‘她’的脚跟,企图叫醒‘她’。
对方始终没有动静,一动不动地躺在上面。
怎么感觉这画面很诡异,白衣长发,这不是女鬼的标配吗?
他忐忑不安地向前走了几步,小心翼翼地用手指探探‘她’的鼻间,发现‘她’居然没有一丝丝气息。
“我的妈呀,死了!”他把枪收回腰间。
——
林一可开着车回家,齐凯这时候又打来了电话,她眼底划过几分疑惑。
怎么又来电话?
接起电话:“怎么了?”
齐凯在电话那头:“师父,家里死人了,死人了!”
林一可顿了下,这家伙每次打电话都是惊声尖叫,没一次正常的。
她一字一顿道:“给我说清楚!”
“不知道是谁,躺在我床上,我刚刚看了一眼,是个女人,没有呼吸了!”
女人?没有呼吸?
林一可质问道:“你确定吗?”
齐凯惊慌道:“确定,当然确定,我以我爷爷几十年的清誉保证,那女人绝对死了!师父,你快回来吧,我一个人在家,我害怕,薛航他们也不知道死哪去了?”
“冷静冷静,你这样还是个刑警队长吗?你现在在家等我回去确定,不要报警!”不对,齐凯就是警察。
她改口道,“你先别报警,我要确定那人是不是死了才报警。”
“师父,我知道,我又不傻,我等你回来!”
挂断电话,林一可心中思忖了下。
女尸?而且还是神不知鬼不觉地运到她家里?
不会是,蝎影旅团卷土重来了吧?
她心中有些隐隐不安。
加大车速,飞一样地赶回家。
她直接开到楼下,准备上楼,结果在楼下见到刚回来薛航,马一飞,林文以及林吉四人。
四人大包小包的,像是刚刚从商场扫荡回来。
见到林一可也刚回来,几人热情地围上去。
“姐!”
“表姐!”
“可哥!”
林一可见状,一脸凝重。
“你们几人先留在这里,别上去!”要是真的死人了,她怕对林文的成长有影响,还是把他们先打发到别处去。
几人面面相觑。
怎么了?
“主…表姐,怎么了?”林吉不解问道。
他从来没见过主人这样。
林一可打开后备车厢。
“你先带他们几个去逛逛吧,这些东西就放在我车上。”
对于吉吉,她是放心的。
林文撅着小嘴,不满道:“姐,我们刚刚都逛累了,还逛!”
“听话!小文!”林一可难得对林文厉色道。
她拿出1000块给薛航:“薛航马一飞,你们二人先带我弟弟们去外面吃顿晚饭,再回来吧!”
虽然不知道发生什么,但薛航马一飞立即会意,把东西全放在林一可的后备车厢里,一人拉一个,带走了。
被拉走的林吉转过头意味深长地看着林一可一眼。
眸中闪过一丝疑惑。
主人在搞虾米?
林一可上了楼,齐凯正脸色苍白地坐在门口的楼道处。
“师父,你终于回来了!”
林一可蔑视了他一眼,“你不是警察吗?对个死人你怕啥?”
“你不是不让我通知我下属吗?我平时处理刑事案件都是一群人在现场。”齐凯不好意思地摸摸后脑勺道。
林一可打开门,差点被明晃晃的灯光亮瞎了,只见所有灯都打开了,包括厨房厕所。
“你开这么多灯干嘛?”这个败家徒儿,浪费电。
“这不是天黑了吗?我一个人害怕!”齐凯一个一米八多的大汉躲在林一可的身后,探出个头道。
“那尸体呢?”
“还…还在我房呢。”
林一可打开齐凯的房间门,看到齐凯床上确实有一坨凸物,被棉被盖得严严实实的。
跟在后头的齐凯惶恐不安地扯着林一可的衣袖道:“我刚刚嫌画面太可怕了,就把棉被给她盖上了。”
试想一下,一个白衣女人,披头散发,脸色苍白,一动不动地躺在你床上。
你是什么感觉?
林一可瞥了他一眼,心里暗忖道,就算没死,也被你憋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