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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傍晚时与那三个跟踪她的黑衣人交手的护卫回来了。人没抓住,那三个人跑了。他们追踪了一段路,结果那三人轻功极高,还是没追上。

元初寒深为讶异,现在居然已经出动这样的高手来对付她了,到底是谁?

若是有这种高手做走狗的,估计就只有梅震南了。

不过,他跟踪自己干嘛呢?想看看她到底是谁的人?

几个护卫被丰离叫去了书房,许久没有出来,元初寒找过来时,书房的门还是紧闭的。

杜骏从台阶上走下来,灯火幽幽,杜骏开口安慰,“王妃,你别怕,王爷已经加派人手保护你了。”

摇摇头,“怕倒是不怕,就是担心会死的不明不白,到时你们帮我报仇都不知道找谁。”

“王妃,不会的。”杜骏几分无言,有王爷在,又怎么可能让她死。

“唉,现在我这么值钱,这么多人要我的命。”叹口气,她现在就算抽身也来不及了。本来觉得自己是打酱油的,但现在,已经是戏中人了。

“各种势力错综复杂,只要踏进了这个圈子,躲也躲不了。”杜骏说的是实话。

“说得对,就是这么回事儿。”以前在郴州药佛山自由自在,给人看看病,收收钱。自从进了帝都,就没消停过。

半晌,书房的门终于打开了,几个护卫走出来,脸色都不太好,看样子应该是被骂了。

元初寒看着他们一一走过去,她不禁的耸耸肩,挨训了。

举步踏上台阶,元初寒迈进书房,灯火通明,长长地书案后,丰离的脸色有些阴沉。

“你生气了?这是意外嘛,他们也不知道会有人跟着我。从现在开始,他们就不会懈怠了。”绕过书案,元初寒歪头看着他,他这个样子生气倒是少见。

“身为护卫,就应该知道自己的职责是什么。七个人,眼睁睁的看着三个人逃走,废物。”丰离冷声,他这样说话真的挺吓人。

元初寒看着他,也不禁的咋舌,有这么严重么?

“行了,别气了,他们知道教训了,会改的。你看看我,我也很机灵的,听到声音不对就赶紧跑。”歪着身子,将脑袋凑到他眼前,眉眼弯弯,灿烂无比。

看着她,幽深的眸子深不见底,丰离还是面无表情,但孤寒散去了些。

“近期不要去济世堂了,宫里能不去也不去,抱病在家。”抬手,丰离捏了捏她的脸蛋儿,低声道。

“我就是大夫,有病了能自己治,抱病在家不现实。你放心吧,我没事儿的。对了,今儿小皇上赏给了我三颗黑珍珠。当当当,看看漂亮么?”从怀里掏出那三颗珍珠,展示给丰离看。

看见那三颗黑珍珠,丰离的脸色以可见的速度变得寒冷,“他给你的?”

“嗯,奖励我这次做事做得好。”摆弄着,元初寒很喜欢。

丰离眸子微眯,看着那三个黑珍珠,一边冷声道:“这三颗珍珠原本是要镶在皇后的凤冠上,现在落在了你手里。”

抬眼,元初寒看着他,“什么意思?他偷偷拿下来的?不对啊,他是皇上,所有的东西都是他的,不能算偷。”

“这说明,他生了歪心思。”丰离淡淡的说着,毫无情绪。

睁大眼睛,元初寒向后仰了仰,“你别瞎说啊,他就是个孩子,尽管不是个普通的孩子,但他就是个孩子。”歪心思?不会吧。

“这世上,人心是最易变的。”伸手,将她手里的黑珍珠夺了过来。

看着空空的手,元初寒仔细的盯着他,“那你也很易变?”

“本王是例外。”扫了她一眼,他将那三颗黑珍珠放在了桌子上。

撇嘴,元初寒一点点的伸手,想将那三颗黑珍珠拿过来。

丰离直接抓住她的手,“放心,这珍珠还是你的。本王着人将它做成链子,再给你。”

“链子?一颗做成链子就好,另外两颗,我要戴在耳朵上。”得知他不是想夺走,那她就放心了。

“好。”丰离抓着她的手,面无表情的答应。

“怎么还冷着脸呢?看看我,来。”他依旧绷着脸,让元初寒很不适应。抬手捧住他的脸,一定要他看自己。

顺着她的力道仰头,丰离看着她,那刻意睁大眼睛盯着自己逗笑的样子,让他也不由得柔和了脸庞。

“这样就好多了,反正你冷着脸也吓不到我。”放开手,元初寒很满意,这样才好看嘛。

“皇上将人带走了。”抓住她的手揉捏,丰离淡淡道。

“嗯,下午的时候就带走了。他还说今天晚上就会有消息,你也说今天有大事儿,也不知道,到底会发生什么。”在这府里,什么消息也听不到。

“明天你就知道了。”捏着她的手,丰离微微用力,她这整个人就被拽到了他跟前。

“哼,装什么神秘啊,不说算了。放开我,我饿了,要去吃饭。”甩手,但是甩不开。

手上用劲儿,轻易的将元初寒拽到他腿上坐下。

坐到了他腿上,元初寒睁大眼睛愣了一会儿,随后晃了晃屁股,“你这大腿,还挺舒坦的。”

薄唇微扬,丰离看着她,“有多舒坦。”

“很舒坦,有弹性。你还想听我说啥?小样儿,还挺喜欢听甜言蜜语。”元初寒晃悠着屁股,看他那明显高兴的样子,她也不由得笑。

“你这也算甜言蜜语?”丰离不敢苟同。

“怎么不算?含糖度明显升高,听得太多你就得糖尿病了。”元初寒睁圆了眼睛,十分确信自己的甜言蜜语就是这样的。

“胡说八道。”奇怪话一个接着一个,根本就没有逻辑。

“我胡说八道你不是也习惯了,走走,吃饭去。”站起身,元初寒拽着丰离,终于走出书房。

因着丰离刚刚训斥过那七个护卫,使得其他护卫也战战兢兢。

这世上,估计只有元初寒敢在丰离发火的时候凑近他,并且不怕被火苗烧到。

翌日,一个大消息传遍了帝都的每一个角落。皇上着禁卫军在城中寻找陈世子,结果,陈世子没找到,却找到了陈世子从关岭带来的下人。

而这些下人可是不一般,居然武功高超,口音有异,是西番人。

这个消息震惊了所有人,齐王一家居然和西番暗中往来。

那几个西番人抵死反抗,禁卫军将其当场斩杀,尸体被带着从大街上走过,流了满地的血,也让百姓都瞧见了,的的确确有西番人。

叛国这可是大罪,忠毓王就是前车之鉴。

齐王暂居的府邸被禁卫军包围,小皇上甚为伤心,连早朝都没上。

先是忠毓王叛乱,之后就是齐王,作为君王,怎能不伤心。

这事儿一发生,帝都开始戒严。投入了更多的禁卫军满城搜索是否还有西番奸细,一时间人心惶惶。

坐在济世堂里,三个人百无聊赖。看着大街上的禁卫军一队一队的走过,元初寒连连摇头,原来小皇上用的是这招儿。

先前那几个被斩杀的西番人肯定是假的,否则他怎么可能掐时辰掐的那么准,说晚上就会有消息。

但现在这样四处翻找是什么意思?齐王若是没有与西番暗中往来,那就什么证据都没有。

丰离知道一切,但他好像也很有信心的样子,这叔侄俩,果然是流着同样的血。

城里闹得紧,看病的人也十分少,就是她这个太医在这儿坐诊,人流量也比平时少了一大半儿。

蓦地,一队禁卫军骑着快马从街上飞奔而过,朝着皇宫的方向快速而去。

梓旭跑到门口探着脖子瞧,然后听到了什么,跑了出去。

元初寒翘着二郎腿晃晃悠悠,这一天下来,她没治病救人,反倒困倦不已。

顾逸笙整理着药柜,今天这药柜他已经整理了数遍了。

大概两刻钟后,梓旭从外面跑了回来,满脸激昂之色,“大消息大消息,西番特使进城了。”

“西番?正找他们和齐王的勾结证据呢,他们就来了。”元初寒来了精神,不知事情会怎样演变。

再说,她还从没见过西番人呢,不知和大齐人长得像不像。

“听说这个特使是跟随西番太子一同来的,但半路听说皇上抓到了齐王和西番暗中勾结的证据,特意派遣先行一步赶到帝都来的。估计啊,是想澄清和这事儿没关系。”梓旭也是在外面听到的,一字一句,说的很是慷慨。

元初寒几不可微的点头,下一刻挑起眉尾,“不对啊,抓住那几个西番人也是昨晚的事情,他们知道的太快了吧。”

梓旭和顾逸笙一愣,然后不约而同的点头,“是啊,这么快。”

“他们西番人的耳朵特别长么?这么远的距离他们都听得到。”这个时代又没有电话,他们知道消息的速度也太快了。还是说,在这帝都里,仍旧有不少的西番奸细。

两个国家,表面和谐,暗地里其实斗争不断。

“这种事情啊不好说,西番人狠着呢,谁知道他们近几年是不是已经长出三头六臂来了。”梓旭摇头,反正他对西番没好感。

“要真是能长出三头六臂来,那他们就真成仙了。这暗地里发生的事情谁也不知道,复杂着呢。”这大街上随便瞧见的一个人,没准儿就身份不凡,只是外表看起来和普通人一样罢了。

就像她,宫里的郑太医,谁又知道她其实是丰离的王妃,是那个病秧子元郡主。

所以,看看自己,也就知道别人了。

西番特使进宫了,再发生什么没人知道,百姓们也瞎猜,但都猜不到点儿上。

傍晚时分,元初寒离开济世堂,顺着巷子回府。

今天很安全,身后数个护卫跟着,距离她不过五六米远,保护周全。

一路回到王府,就去找丰离,他回来了,在书房,不过书房里还有别人。

踏上台阶,元初寒听了听,没什么动静。扭头看向杜骏,“谁呀?”

杜骏微微躬身,低声道:“唐先生。”

“那个唐先生。”传说中的唐先生唐迪,今儿终于能一睹真容了。

杜骏点头,“是。”

一点儿声音没有,不知道在谈什么。但根据陆潜所说,唐先生神通不一般,估计是有什么大消息要告诉丰离。

在门口晃悠了许久,书房门从内打开,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从书房里走了出来。

穿着一身白衫,还打着补丁。腰间挂着一把横笛,别具一格。

再向上,长发随意的捆在脑后,样貌周正,留着半指长的胡须。乍一看,无论是穿着还是气质都是江湖味道,一看就是个游侠。

“见过王妃。”唐先生拱手抱拳,格外潇洒。

元初寒不想他还认识她,也拱手,“唐先生。”

“正是鄙人。”唐迪笑得豪迈,看起来不拘小节。

“早听过唐先生的大名,今天总算见着真人了。唐先生,你得留下来跟我喝一杯,往后我若是行走江湖的话,有人劫路我就提唐先生,纵横江湖不成问题啊。”这件事,她可是一直记得。

“王妃说笑了,那只是江湖上的一些朋友给鄙人一些面子罢了。”唐迪谦虚,也自认为自己还没那么大的本事。

“别这么说,我就没这面子。”摇头,元初寒认为这也是一种本领。

“你虽然没有面子,但是脸大皮厚。”丰离的声音传来,下一刻他从书房走出来,双手负后,面无表情。

唐迪侧身让到一边毫不掩饰的笑,这在场的人,只有他有这胆子,这么一看确实不一般。

元初寒翻白眼儿,“你才脸大呢。陆潜跟我说过嘛,唐先生很厉害的,面子超大。”

走到她身边,丰离抬手罩住她的脸推了一下,随后看向唐迪,“唐先生,这一趟麻烦你了,是否属实,需要你亲自确认。”

唐迪拱手,“王爷别担心,鄙人定查清他的身份。”

话落,唐迪大步离开,步伐恣意潇洒。

元初寒盯着看,蓦地一只手罩在她脸上,然后被拖进了书房里。

“他去查谁啊?”进了书房,元初寒抓住丰离的手转身面对他,很想知道。

“查清了再告诉你不迟。”丰离淡淡回答,抓着她的手走向窗边的软榻。

“哼,不告诉我拉倒。今儿西番的人进宫了,他们说什么了?”坐下,元初寒睁大眼睛看着他,从他这里得到的消息都是真的。

“西番特使是西番的太子派来的,说他们一直怀疑西番的庆王与齐王有勾结,各取所需意图谋反。”丰离看着她,一边淡淡道。

“这么说,齐王和西番暗中勾结的事儿是真的喽?”还真有这事儿啊。

“暗中勾结是真,但对方是庆王未必是真。”丰离有怀疑。

“那你的意思就是,那个西番太子眼看这事儿要暴露,然后就来了一招先发制人,将责任推到别人身上去?”太奸诈了。

“嗯。”虽是这样,可是没有证据。

“齐王等于被甩了,兴许他会狗急跳墙。他说了真话,不就证明西番太子说的是假话了吗?”事情的真相,要从齐王身上得到。

“一旦定了罪,他就什么都不会说。”丰离几不可微的摇头。

“那这事儿就这样了,西番太子倒是捞着个好人做。”一盆子脏水,全部倒在了齐王的头上。

丰离面色无波,事情到了这个地步,确认了齐王的罪名,其他的也就不重要了。

“那接下来呢?听说齐王现在已经被困在府里了。”现在西番都来人了,确定了他的罪名,不知会怎么办。

“押入大牢,刑部会审。之后,定罪。”逮着齐王在帝都,正好抓住。若是在关岭,想抓住也难。丰芷爵这个时机,抓的正好。

“会宰了么?还是像忠毓王那样,被永久关押。”这也是个王爷,还有自己的兵马,不知会怎么办。

“不知。”丰离抬手捏住她的下颌,回答几分心不在焉。

“干嘛?说正事儿呢,拿开。”抓住他的手解救自己的下颌,他一开始这样,元初寒就知他脑子里没想好事儿。

“近来几天,这张脸的确变大了。”丰离任她抓着自己,淡淡的说道。

“你才脸大呢!我的脸儿哪儿大?哪儿大?”仰脸儿,元初寒不忿,凭什么说她脸大。

“唐先生在江湖上的人脉都是用命换来的,你以为很轻松。”说的是刚刚的事情。

“我当然知道了,江湖嘛,腥风血雨快意恩仇,可不是说着玩儿的。”武侠片她可没少看,自然明白。

“腥风血雨快意恩仇?词语用的不错,不过,不合实情。”敲她脑门儿,丰离再次否定。

“怎么不合实情?”武侠片都是那么演的。

“行走江湖,最重要的是什么?”看着她,丰离问道。

“义气啊!为朋友两肋插刀,在所不辞。”所谓绿林好汉讲的就是义气。

“错,活着出去,活着回来,保命最重要。”恍若看傻子一般,丰离用眼睛告诉她,她若是去行走江湖,刚出门就得被宰了。

“王爷大人,你混过啊。”这都知道。

“所以,不要想着行走江湖了,老老实实的做你该做的。”松开她的手,丰离起身走向书案。

元初寒撇嘴,这个江湖和她看的武侠片不一样。

不过也不得不否认丰离说的有理,命才是最重要的。那些武侠片里演的,动不动就死一片,确实很假。

“王爷大人,到时有时间了,你带我去见识见识江湖?”凑到书案前,元初寒歪头看着他,很是期待。

丰离扫了她一眼,将近一分钟后才给答案,“好。”

“那就说定了,君子一言快马一鞭,说谎话就变成小红。”用小红威胁,最管用。

头也没抬,丰离随手拿起一本折子打在她脑袋上,“你是有多想在别的歪脖树上挂绳子。”

捂着脑袋,元初寒讪笑,“那天的话还记着呢,就是一比喻,你别当真啊。”

扫了她一眼,眼神儿冷冷。

看他那样子,元初寒不禁的眉眼弯弯。

“这世上好的歪脖树有很多,像王爷大人这种极品的歪脖树却少之又少。碰见了呢,就把绳子系紧了,一点儿不能松。”盯着他,元初寒一边说,果然看他脸色变好。

就知他会这样,别扭的要命,看起来人模人样,但极其喜欢听她说甜言蜜语。越酸越好,也不怕酸掉了牙。

自己不会说,偏偏喜欢听她说,闷骚。

西番派来的特使拿出的证据定了齐王谋反的罪名,失踪的陈世子依旧不知所踪,皇上怀疑他已经跑路了,或许已经回了关岭,准备谋反之事。

下了圣旨,命边关虎豹军元帅司徒律立即率兵前往关岭,控制住关岭的守将,拿下齐王的爪牙,不得怠慢。

齐王已被刑部控制押入了大牢当中,连带着随他而来的所有随从,尽数拿下。

而陈郡主则还在宫中,小皇上并没有为难她,民间说起这事儿来都说皇上仁义。

元初寒则连连摇头,这一局棋,丰芷爵将自己推到了高处。

镇国公梅震南那儿则一点动静都没有,自从陈世子失踪之后,他们就没有任何动静。怕是那时就已经知道事情不好了,所以,直至现在什么意见都没发表。

小皇上丰芷爵便是询问,梅震南也没任何的意见,所以,当下的事情就全部交到了丰离的手上。

丰离铁腕,对齐王所有的随从严刑逼供后,尽数推到了刑台上砍了,血流满地。这一切发生不过仅仅两天的时间,行事速度之快,让所有人都不敢说出反对之语。

宫中也受到了此次风波的影响,虽然还在布置着皇上大婚的事宜,可是却个个安生,不敢生出事端。

元初寒再次进太医院,惊奇的发现太医院里少了个人,季三阳不见了。

问过之后才得知,陈郡主前两天急火攻心晕倒,明秀宫的宫女前来太医院找太医。当时只有季三阳在,可是他却拒绝给陈郡主看病。

怕是他当时以为丰芷爵会关押了陈郡主,所以也就趾高气昂的说不管。

结果可好,被皇上知道了,直接将他赶出了太医院。

“就这么给赶出去了?太便宜他了。对了,他离开太医院会去哪儿啊?”元初寒翘着腿,几分不爽。

小李子在旁边给倒茶,一边道:“估计现在在自己府里呢。不过啊,他也逍遥不了多久,皇上将他的药童找去了。他做的任何事,药童都知道二三,被皇上知道了,他就等着坐牢吧。”

“小皇上打算对付他了。”那时她跟他说过季三阳和梅郡主勾结,丰芷爵一直没动。现在,终于要开始动手了。

就是不知,他这动手是只打击季三阳啊,还是向梅震南伸手了。

这个孩子,不一般啊!

“早该给赶出去了,那就是祸害。”小李子冷哼,平时眼睛朝天的谁也不待见,以为有个靠山就了不起呢,到头来谁是老大,当然是皇上。

“看来,皇上对陈郡主还挺好的。”元初寒暗暗点头,丰芷爵够厉害。

“是啊,还和以前一样,而且禁止太后和梅郡主接近明秀宫。”小李子倒是觉得,皇上可能是真的喜爱陈郡主。

“太后和梅郡主生气没?”若是这样,那两个女人肯定很生气。

“梅郡主很生气,但是也没办法,明秀宫外都是大内侍卫。”小李子小声的说着,几分幸灾乐祸。

“有意思。”元初寒笑起来,这事儿越来越有意思了。

出得太医院往御药房走,不想居然碰见了孟柒,瞧见他,元初寒还以为自己眼花了。

“你没被摄政王砍了?那时听说他把齐王从关岭带来的所有人都砍了,我以为也有你。”围着他转了好几圈,元初寒才确定自己没看错。

孟柒冷淡的脸几许柔和,“王爷知道了我和齐王的协定,然后便放了我。还让我进了御药房,炼药。”

“真的啊,摄政王很明理嘛!”眉眼弯弯,元初寒几分与有荣焉。

孟柒点点头,“王爷恩怨分明。”

抿嘴笑,元初寒也跟着点头,“那从现在开始,咱们就在一个地方共事了。”

“嗯。”确实,在一个地方共事。

“那你无事就去我那里坐坐,我也向你讨教讨教毒术。”现成的资深用毒专家,正好向他询问询问。

“好。”孟柒一口答应。

当初听到丰离将齐王带来的人都砍了的时候,元初寒还一阵惋叹。作为同行来说,孟柒这人不错,比之那什么季三阳可好太多了。

没想到丰离居然放了他,真是让她没想到。

这两天所有人都在说丰离冷血无情,但是他到底什么样儿,只有她知道。

得知元初寒回太医院了,明秀宫的宫女前来找她,说陈郡主身体不适,想要元初寒去给看看。

元初寒不是季三阳,便是陈郡主现在也被关押着,只要能通行,她也肯定会去的。

前往明秀宫,果然都是侍卫,而且是丰芷爵身边的侍卫,和太后身边的不一样。

走进偏殿,卧室里,陈郡主躺在床上,小脸儿苍白。

“郡主。”走近,元初寒瞧她那样子,也不免的有些不忍。其实和她没什么关系,只是生在了齐王家,这就是罪过。

“郑太医。”看见元初寒,陈郡主想起身,可是没力气,又躺下了。

“你躺着吧,我给你看看。”在床边坐下,元初寒执起她的手腕,搭脉。

“郑太医,我爹现在还活着么?听说,摄政王把我们带来的人都杀了。”看着元初寒,陈郡主的眼圈红了。

“还活着,在大牢里。”看着她,元初寒只能叹息了。

“活着来到帝都,如今却是这种下场。一个在牢里,一个在深宫,还有一个,杳无音讯。”眼角有泪水流出来,说到底,她还是个小女孩儿。

“郡主,齐王与西番有来往,你都知道对么?”她没有喊冤,就说明她都知道。

陈郡主哽了哽,最后点头,“我知道。我哥身边的那个女人你还记得么,她就是西番人。我哥失踪了,可能是被她带走了。”

几不可微的挑眉,元初寒压低了声音,“那你知道他是谁么?”

“我不知道,她可能是给通信儿的吧。我一共见过她两次而已,第一次就知道她是西番人。”所以,她才对她有那么大的意见。

看着陈郡主,元初寒觉得她没说谎,而且她也不知道那个美女其实是个男人。

“不管你父兄做了什么,皇上不会为难你的。你好好休养身体,这么熬下去,你就真的要未老先衰了。”放开她的手,元初寒轻声劝道。

“是啊,皇上没有为难我,还来劝慰我。越是这样,我就越觉得我爹他们很坏。”眼泪成串的往下掉,陈郡主忍不住的啜泣。

“各有各的目的吧,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西番必定是给出了很大的诱惑,齐王才会动心的。”做别人的臣子,自然不如自立为王来的爽快。

陈郡主只是哭泣,越哭越大声,听得人心不忍。

“皇上驾到!”

蓦地,顺公公那标志性的声音从殿外传来。

元初寒站起身,陈郡主也赶紧的擦掉脸上的泪水,可是眼睛通红,肿的杏核一样。

片刻,一身明黄的丰芷爵从殿外走进来,少年如玉,俊秀温暖。

“皇上。”象征性的曲了曲膝盖,元初寒打算离开。

“郑宝,你也在。郡主身子怎么样了?”走过来,丰芷爵直接在床边坐下,然后抓住了陈郡主的手。

看着他,元初寒有片刻恍惚,这还是个孩子吗?

“回皇上,郡主只是忧思过度,休养一段时间就没事儿了。”看着他握着陈郡主的手,元初寒觉得怪怪的。

“那就好。你别瞎想了,任何事情都和你没关系。”转眼看着陈郡主,丰芷爵面带笑容,温暖如风。

陈郡主红肿着眼睛点头,乖乖的样子,可怜的很。

看着他们俩,元初寒开始后退,这种场合,她还是不要在这儿比较好。

“郑宝,你等一下,朕有事情要问你。”头也没抬,丰芷爵却精准的知道她准备溜走。

立即停下脚步,元初寒眨眨眼,不知他又要她做什么。

这种事情,做一次就行了,没完没了的,她反倒成了罪人了。

“你好好休息,明天朕再来看你。”拍拍陈郡主的手,随后起身。

陈郡主靠在床上看着丰芷爵,一双眼睛水波荡漾。

丰芷爵扫了一眼元初寒,意思明显,走。

向陈郡主点点头,元初寒跟着丰芷爵离开。

走出明秀宫,丰芷爵朝着御花园走,元初寒只得跟着。顺公公以及侍卫走在后面五六米之外,除了脚步,没有任何声音。

“郑宝,朕亦如既往的对陈郡主,是另有原因。”忽然的,丰芷爵开口说道。

眨眨眼,元初寒点点头,“皇上做事,必定都是有原因的。”很显然啊,没有原因谁也不会费力气。

“你理解?理解就好。就怕你误会,以为朕是被美色迷了眼。再说,陈郡主也算不上美色。”丰芷爵停下脚步,转身看着元初寒微笑道。

“这、、、陈郡主很漂亮啊。”怎么能不算美色呢?这孩子越来越奇怪了。

丰芷爵只是笑,什么都没说,他这样更让人摸不着头脑。

“皇上,您就要跟我说这些?”这好像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对,觉得不重要是么?”看着元初寒,丰芷爵笑得让人如沐春风。

“嗯、、、重要。”略一思虑,元初寒重重点头,重要。

丰芷爵笑意更甚,抬手在元初寒的脑袋上摸了摸,略显亲昵。

元初寒眨眨眼,蓦地想起丰离曾经说过,这孩子对她有歪心思。再看看他现在对自己的动作,好像,还真是那么回事儿。

“皇上,那个,您还留着陈郡主,到时大婚,还按照当初的安排么?”状似无意的后退了一步,元初寒一边问道。

“嗯,没有更改。”丰芷爵点点头,眼里的笑意淡了些。

“那、、、提前恭喜皇上大婚愉快。”一下子娶俩,怎是一个愉快了得。

“未必愉快。”丰芷爵转眼看着别处,脸上还有笑,只是看起来没那么温暖了。

与丰芷爵在御花园边缘的碎石子小路上站了两个时辰,元初寒才离开,这孩子短短的一段时间内,就有这么大的变化,实在是让她诧异。

不过,也兴许是他以前也这样,只不过刻意隐藏了起来。

现在亲政了,也逐渐的暴露了本性。

也不能说暴露本性,作为一个帝王,他这样是好事儿,总比像个傀儡似的任人宰割来得好。

齐王下入大牢,刑部准备会审,关岭也传来了消息,司徒律率领虎豹军已经控制了齐王的兵马。

而在此时,西番太子也抵达了帝都。

迎接西番太子,小皇上将这事儿交给了镇国公梅震南。

丰离主审齐王,没有时间。

梅震南与礼部侍郎共同迎接西番太子,亲自接到了清央苑,接风洗尘。

西番太子进城,元初寒却在太医院睡觉呢。

这是将近二十年来,西番的皇室人员第一次来到大齐帝都进行友好往来。

宫里,不少人在议论,西番太子的事迹很多传到了大齐,据说是个足智多谋又心狠手辣的人。

而且,很神秘,鲜少露面。

在外传说的关于他的样貌,大部分都是假的,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没人知道。

这次,西番太子亲自来了,也终于能一睹那神秘人的真容,不少人都很期待。想看看传说中的人,到底是什么模样。

窗子开着,小风不断的从窗子吹进来,元初寒睡得一塌糊涂,梦里,在和丰离斗智斗勇。

小李子顺着外面跑进来,撩开珠帘,瞧见睡得香的元初寒,放轻了脚步走进来。

“大人?大人?”唤了两声,不敢太大声音,再惊着元初寒。

“嗯?”眼睛动了动,元初寒翻身,下一刻坐起来,可眼睛还是闭着的。

“大人,那个,清央苑的管事公公亲自来了太医院,说西番的太子殿下一路跋涉身体不适,眼下正吐得厉害。那殿下也不知从哪儿听说,大人您针灸了得,专门点了您去给看病。”尽量每个字都说的清楚,小李子咬字清晰。

“谁?西番太子?他找我啊。”终于睁开了眼睛,元初寒很是不解,找她干嘛?

小李子点头,“没错,那殿下点的就是大人您。”

“神了,我现在这么有名么。”站起身,元初寒晃晃脑袋,让自己尽快清醒。

小李子几步走过去背起药箱,“大人,咱们这就走?”

“既然是专门来请我的,自然得去啊!我这也算为国争光了,连外国人都知道我。”懒散的说着,虽然有自满的嫌疑,但的确骄傲。

“是啊,那管事公公来了就找大人您,谁也不要。”小李子附和着,俩人走出房间。

“算他们有眼光。”顺了顺长发,元初寒给予赞赏。

出了太医院,清央苑的轿子就停在门口。坐上去,轿夫抬着,一路的出了景华门,速度奇快。

就在元初寒离开不过两刻钟,暂代院判一职的吕子恒匆匆从外回来。直奔元初寒的房间,可惜人去楼空,人已经不见了。

“糟了。”吕子恒一拍手,之后匆匆离开。

清央苑位于郊区,那是皇家的宅子,占地面积大,背靠小枝山,风景清幽。

方圆千米内无人靠近,此时更因着西番太子住在这里,更是无数的禁卫军守卫。

轿子一路前行,小李子跟在轿子旁走着,走的脚都疼了,终于到了地方。

顺着大门进去,于回廊间兜兜转转,最后终于到了地方。

那是一座独栋的小楼,里里外外都是身着银色铠甲的护卫,这都是西番人。

轿子停了,元初寒从里走出来,抬眼看向那小楼,以及内外的人,暗暗咂舌,这就是西番人啊,和大齐人也没什么区别啊。

走进院子,结果刚踏进去一步,跟随着的小李子就被拦住了。

抬眼看向那拿刀拦路的西番护卫,“怎么了?”莫不是要搜身?

“他不能进去。”彪形大汉,看向小李子,指的是他。

看了看小李子,元初寒不明所以,小李子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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