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土原上依旧是混乱一片,燕军骑兵正在冲锋,
“这场大戏真是太精彩了,没想到公羊兄竟然还有这样准备!真是大快人心!”典正目瞪口呆的看着前方的人仰马翻。
他万万没想到公羊素说的惊喜竟然是这个,燕军骑兵尚未冲锋到眼前就已经死伤惨重。
那血肉横飞的场面看的他热血沸腾,口中在不断欢呼,这份惊喜正在不断的向四周的士兵分享。
“不过光这些还不够,还得对他们多加照顾一番,否则怎么对得起公羊兄你的大费周折呢!
听我命令,万箭齐发!”典正在大笑过后就迅速下达了一个命令。
却月阵包裹的大量弓箭手早就已经做好了准备,此刻典正一声令下就有数之不尽的箭矢如同天幕一般倾轧过去。
“铮~咻咻咻!”先是弓弦绷紧,而后是箭矢穿过云霄。
第一轮他们采用的是抛射,因为现在距离那些骑兵还有上百步的距离。
乌压压一大片的箭矢从典正四面八方射出!
姜思尘自然也注意到了这边的巨大动静,刚刚正在观看燕军人仰马翻的注意力迅速被转移到这边。
在他眼里天空好似黑了那么一瞬间,无数的箭矢组成一道整整齐齐的铁幕朝着下方的燕军倾泄。
“原来传说之中的万箭齐发就是这个样子呀!”姜思尘望着这一幕喃喃自语道。
这个场面的壮观程度丝毫不亚于刚刚燕军的骑兵洪流!
……
“典正那边已经开始行动了,我们也开始吧!”公羊素看着从典正方向传来的动静知道他也加入了这场大战。
随着公羊素发出命令身后同样也是有无数的弓箭手开始搭弓射箭,再次组成一道铁幕!
……
“那是什么手段!竟然有如此伟力,那些燕军骑兵怎么一个个像是被砍断了马腿一样!”田仲震惊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切。
他不明白那些正在好端端冲锋的燕军怎么就忽然摔了一个大跟头,简直不可思议。
在震惊过后他深深地看了一眼公羊素的位置,他原以为公羊素只是一个自己随手可以拿捏的角色,但是从这两下对于燕军的克制手段的准备他就意识到这家伙绝对不是想象的那么简单。
无论是却月阵还是能够让燕军骑兵腾空而起的手段都是他难以想象的。
“射箭吧!”田仲无奈一声叹息,莫非他真的是老了不成!
田仲这边同样开始朝着燕军骑兵冲来份方向抛射准备好的箭矢。
除了第一轮是‘火力覆盖’之外剩余的为了保证能够尽可能射出更多的箭矢他们都是在进行着无规则的抽射。
这样做的好处就是手中箭矢减少的速度能够大大增加。
……
“将军赶快起来,身后还有不少战马!”达飞澈身边的亲卫着急的呼喊道。
达飞澈在感受到那股突然的力量之后就已经知道他是不妙,他在空中翻转的时候趁机看了一眼自己的战马。
与他预料的一点儿都没错,左后蹄正陷在一个小小的土坑之中。
虽然只是一个微不起眼的土坑但却已经足够这只战马丧失行动能力,后腿已经折断,再无奔跑的可能。
若是能够得到军中兽医及时的治疗或许还有重新驰骋的可能,但现在这种处境这种可能性很小。
这只战马只有最大的可能就是被身后的无数战马踩踏,而后脾肺碎裂而亡!
达飞澈单手撑地,借助前冲的力量减缓了摔在地上的伤害,而后又一个鲤鱼打滚就再次从平地上跃了起来。
全场只是在瞬息之间,那个让他小心的亲卫依旧还在看着他。
虽然他没有受到任何伤害,但是他的战马已经受损没有了站起来的可能。
无奈之下他只能就近选择落在了一个亲卫的身后,双手微微一用力前方的亲卫就被他单手扔到了另一个亲卫的马上。
这一通操作当真是行云流水!
那个被夺走战马的亲卫还没有反应过来,他以为自己也一不小心撞到了那些陷马坑上,但是平和的力道又不像,直到前方突然出现一个人之后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达飞澈并没有浪费时间对他的的行为做出额解释,现在这种场面少一个亲卫无伤大雅。
但若是他这个骑兵的将领出了事情那就麻烦大了,身后的骑兵在少了骑兵统领的指挥之后只会变成无头苍蝇在这战场上摸不着头脑。
为了顾全大局牺牲一个亲卫的战马完全划得来!
达飞澈骑乘着那亲卫的战马继续向前冲锋,身后依旧有惨叫声传来,但他却选择了抛之脑后。
既然已经无法改变那就用尸体为身后更多的燕军铺出一条路!
当他正在打算继续加速的时候那万箭齐发却已经到达了眼前。
“格挡!”一个命令随口下达!
对于躲避箭矢他们自然是有过不少次的训练,面对这种车场景是得心应手。
身后的骑兵迅速变换阵型,有盾牌的冲锋在最前面抵挡箭雨,没有盾牌的则是尽可能的躲在那些有盾牌的士兵的身后,亦或者是凭借战马的机动性开始躲闪。
能够射到这些骑兵的箭矢并不多,大多数都是落在了空隙处。
那些能够躲闪的骑兵情况还好,但是那些被陷马坑绊倒的的骑兵可就倒霉了。
先是一个猝不及防的冲击落下马来,而后是同袍的无情碾压,能够活下来已经是不易被绊倒的绝大多数都已经被践踏而死。
本以为在所有骑兵都过去以后就呼救好了,但谁知道刚刚露出庆幸的表情就是数之不尽的箭雨落在了身旁。
有些幸运活下来的当场就被射成了一只刺猬,惨死当场!
“救命啊,我不想死……”纵然他们心志坚定在接受了这连番的打击之后也不由得开始哭天喊地。
悲伤的气氛迅速在这一群受伤的士兵周围弥漫,不过哭喊声随着箭雨的落下也是越来越少,渐渐归于平静。
等到箭雨停止的时候有一两个托着残损身躯的士兵从马腹之下爬了出来。
他们是比较聪明知道使用死去的战马抵挡箭雨的几个人,但细细数去不过寥寥几个而已。
凡是在这战马跌落的士兵非死即残
他们绝望地望着眼前的一切,战斗尚未开始就死伤惨重,他们还有多少获胜的可能?
骑劫在骑兵冲过去之后同样看到了这人间惨剧,他深吸一口气之后一言不发,只是握着长剑的拳头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