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妆发准备妥当，再换了一件衣服，舒窈再次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时候，连岑姐也愣住了。
“好，漂亮！”岑姐首先竖起了大拇指，“果然天然的就是不一样。”
“真的好自然，好耐看啊，岑姐眼光真的不错。”
“哈哈，刚刚那衣服可能更适合面试吧？现在的这裙子一穿，气质就上来了。”
听着大家的议论纷纷，评头论足，舒窈脸红了红。
岑姐却皱着眉头过来拿手背试了试她的脸：“这可不行啊？怎么能就这么几句就脸红了？”
任凌赶紧过来圆场：“没事的岑姐，以后多练练就好了，肯定不会在节目上丢脸的。”
“其实我觉得脸红也挺好看的，反而还自然一些。”其中一个小男生喃喃道。
众人更是哈哈大笑起来。
岑姐这次没笑，反而是认真地看着舒窈的眼睛：“脸皮要学着厚一点，知道吗？”
舒窈慌忙点头。
总归是通过了面试，虽然舒窈还在云里雾里的，但好在还有任凌在旁边指点。
“咱们的真人秀是一半剧本，一半随性。不用太过于刻意地去表演些什么，自然就好。”
“我已经约了贡洋的助理，明天下午4点他会来跟你一起拍几组照片试试看。如果不行，再换人。”
“贡洋这个人有点大牌，到时候万一有什么不愉快的事情，你也别往心里去，他几乎对所有人都很冷漠，不用在意。”
“另外呢，他时间有限，所以在他来之前，你必须提前把化妆和造型搞定，刚刚我已经帮你跟化妆师、造型师说过了，你不用担心，但是你要至少提前两个小时到场。”
“水啊，零食啊，咱们都是有的，但是不多，种类也不太全，如果你怕自己饿着，可以自备一些小零食，以备不时之需。”
……
等任凌絮絮叨叨地说完，舒窈觉得自己头都大了。
原来这么麻烦的啊？
“那……工资呢？”舒窈小心翼翼地问道。
任凌也给问愣住了：“刚刚没人跟你说么？”
“没有啊？”
任凌歪头想了想：“我等下去跟岑姐确认一下再告诉你，反正岑姐看上的人，工资肯定不会低。”
说完还一副感慨万千的样子看了看舒窈：“你真是走运啊……被她看上，还被安排给了贡洋做搭档，多少人都求不来呢。”
“……谢谢。”其实舒窈到现在也没清楚自己究竟要做些什么。
上节目？上真人秀？需要参加排练吗？排练的工资怎么算？
心心念念的都是钱。
毕竟，自己现在已经是个无业游民了。舒窈苦叹一声。
好在任凌很认真地帮她咨询过，因为岑姐的原因，她出场，就直接按照出场费来计算的。
舒窈还没懂出场费是什么，任凌就悄悄地在她耳边说了一个数字。
舒窈整个人都如坠梦中。
这么多钱吗？
……
贡洋来的那天，舒窈的妆发造型已经准备妥当了，有人领她去换了衣服。
衣帽间里，舒窈就听到了外面的几声冷嘲热讽。
“什么人也给我搭？”
“衣服还没换好？”
舒窈更是头皮发麻。
但是又很不喜欢这种明星大牌的样子，舒窈穿好衣裳，稍作整理，毫不怯懦地掀了衣帽间的帘子：“你好，我叫舒窈。”
贡洋可能没想到她就在里面，可能更没想到她竟然意外的挺漂亮的。
呆了呆，还是冷冷道：“嗤，我还以为多好看呢。”
舒窈有些气，想到任凌告诉自己的那些话，还是忍了忍：“不好意思，久等了。”
相遇如此不愉快，可能就注定了未来的悲剧。
“你去那边点！有没有拍过照啊？”
“你这姿势也太难看了，看看我！”
“你手放哪的？”
“怎么扭得跟章鱼一样。”
“丑死了。”
断断续续的吵架声（主要是贡洋骂舒窈的声音）传来，众人都发现了两人的不协调动作。
不仅仅是肢体上的不协调，连表情也十分尴尬。
尴尬到……不忍直视。
原定的拍照时间是一个小时，现在却莫名地变成了两个小时，主要原因还是俩人根本不搭。
岑姐听了对拍摄进展的报告，还特意抽空来了一趟拍摄现场。
可出乎众人意料的是，这次岑姐只是站在不远处看了两分钟，便跟周围的人说道：“没事，这个情况很不错，你们继续拍。”
然后就扭头走人了。
众人面部表情千变万化：什么？情况很不错？这叫不错？俩人就差打起来了吧？！
等到拍完走人的时候，舒窈还听见后面那人地冷嗤：“什么人都敢领？我看这岑姐也是没人可用了吧？”
几乎要用尽全身气力才能忍住自己的巴掌不要抽到他的脸上。
任凌说什么来的？冷漠？这特么根本就是神经病吧？
大牌也要有个度好不好？！
任凌见了舒窈这铁青的脸色，赶紧上来：“没事、没事，最近他可能心情不好，其实平常还算是好相处的。”
舒窈瞪圆了眼，好相处？那不好相处的是谁？
两人回家的时候，舒窈已经觉得自己快要虚脱了。
往沙发上一躺，有气无力道：“任凌，我们订外卖吧，我请你。”
任凌噗哧一笑，掏了手机出来，边划拉着订外卖，边笑道：“今天被气着了吧？其实我也觉得挺奇怪的，平常他也算是毒舌，可大多数情况下都是懒得跟人讲话的，何况只是跟你拍套照片？哪儿那么多话讲。”
舒窈吃力地抬了抬眼皮：“可能上辈子有仇吧。”
……
“老板，你今天把人小姑娘给气得不轻啊？”助理边开车边笑道。
贡洋头靠着窗，透过深色的车窗往外看去，所有的景色都更深沉了。
“我今天话多吗？”
“是啊，老板，你骂我也没骂这么多啊？你看人家小姑娘，脸色铁青铁青的，就差没生吃了你。”
“是吗？”
助理听见问话，却没有回答，只是笑个不停。
也不知是怎么了，看见她的时候，贡洋只觉得自己有些莫名的紧张。
倒是没想到，她竟然挺漂亮的。
贡洋咧嘴笑了，助理透过后视镜敏锐地发现了这一点。
今天的老板，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