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后,27军派出了一个团北上接应洪都义军,三日后双方在闽粤交界地顺利会师,黄绍弘部只能远远地跟着,他们几千人根本不敢朝首义军龇牙。
紧接着全军南下,顺利地进入到凤城、鮀城,龙千里还专门组织了民众夹道欢迎。
两军会师后,前委在凤城召开了一次军事会议,龙千里作为革命军第二方面军副总指挥列席,总参谋长还是由刘民昭担任。
会议的中心议题就是讨论下一步发展的问题,张特立的意见是执行中央的决议,进攻羊城,先拿下岭南省,得到黑熊国的外援后,重新组织北伐。
这个方案得到了与会绝大部分人的认同,这毕竟是上面定的方案,组织指挥枪的原则不能变,龙千里早就预料到了这一点,所以并没有多说什么,一直到翔宇书记问起:
“子衿,说说你的看法,每个人都应该畅所欲言嘛。”
龙千里见点了自己名,那就不客气了,不问他就保留,问起来自然要说的。
“诸位,我的意见是先立足东江地区,然后发展到整个粤北,派出一部向闽、赣、粤交界地区发展,等到外援到了后再进攻羊城也不迟。
当前岭南省的敌人力量还很强大,强行进攻羊城风险太大,有可能和粤军两败俱伤;
不如暂时不进攻羊城,与粤军达成默契,互不进攻,各自发展——”
龙千里的话很快就被张特立打断,只见他义正言辞地说道:
“龙子衿,你这是典型的右倾投降主义思想,一个小小的粤军都不敢讨伐,何论北伐讨伐秃子?
你这种思想非常的危险!”
龙千里一听当场就怒了:
“张特立,你小子少给老子扣大帽子,当初在洪都阻挠起事的也是你,那时候你为什么不给自己扣一顶投降主力帽子?
现在好了,你倒充起大尾巴狼来,革命军什么时候轮到你说了算?你是什么职务?你能代表cp吗?”
翔宇当即出来打圆场道:
“特立同志,组织内是允许有不同意见的,更何况子衿是cN左派,我们组织跟左派是合作关系,子衿有权力提出他的意见,你无权阻挡。”
张特立经翔宇提醒后才想起,龙子衿是左派,他的27军是革命军二方面军的主力,他的意见必须尊重。
他见硬的不行,立马就改变了策略,南下占领羊城是组织定下的大方针,前委大部分人都认同,他龙子衿独木难支。
想到这里,张特立继续说道:
“军事路线方针早已经定下,不能因为他龙子衿一个人反对就变更,我建议前委举手表决,按照少数服从多数的原则执行。”
前委的成员纷纷表示赞同,翔宇最后问龙千里,龙千里也只能点头赞同,他可以驳斥张特立,但他不能对抗组织原则,这也是底线,否则就成了枪指挥组织了。
翔宇见龙千里并没有凌驾组织之上,很是欣慰,可以允许有不同意见,但出现分歧时,必须遵循少数服从多数的原则。
接下来前委按照少数服从多数的原则进行了表决,最后以八票赞成一票弃权的结果,决议出了下一步的发展方向,绝大部分人赞成进攻羊城,拿下羊城后组织新的北伐,龙千里投了弃权意见,但也表示接受表决的结果,仅保留意见。
发展的方向定下来后,接下来就是讨论军事部署的问题,最后形成的决议是由11军、20军、9军分三路进攻羊城,27军留守潮、汕,并担任总预备队。
为了加强各军的攻坚能力,龙千里主动提出将全军一半以上的山炮支援主力,只留小部分用于守城,得到了与会人员的一致好评,龙子衿虽然有不同意见,但他的大局观是毋容置疑的,火炮有多宝贵,所有人心里都是很清楚的。
定下方案后,首义军就开始准备出兵进攻羊城,兵贵神速,前锋第十一军在补充好十天的给养后,兵锋直指粤军重兵把守的鹅城。
之前鹅城只有一个团,现在已经增加到三个团,由新二师师长薛伯陵统一指挥。
首义军的策略是由十一军正面攻击鹅城,二十军、九军随后跟进,十一军是首义军的绝对主力,全军下辖2个师5个团(10师脱离队伍),总兵力约7千人,几乎都是铁军24师的老底子。
十一军到达鹅城外围后,随即对鹅城发起了进攻,由24师72团担任主攻任务,炮团配合。
27军支援的8门山炮,连同之前11军自身拥有的3门山炮,总共11门山炮,组成了一个炮团。
随着希夷一声令下,炮团的11门山炮对着鹅城猛烈开火,炸的守军血肉横飞,残肢断臂到处都是,守军的士气受到了很大打击。
72团团长一期毕业生孙树成下达了攻击的命令,一营长育容指挥全营向北城门发起了进攻,他们几乎是踩着炮点在进攻,呼啸的炮弹就从他们头顶飞过,没有一个人退缩。
进攻中他们排着标准的三三制队形,小组和小组间都有密切的配合,就像一台紧密的仪器,士兵与士兵之间相距三至五米,一个小组四个人,前二后二,后面的两个人排成一路,抬着一架竹梯,整体呈倒三角队形;
守军是他的学长一期学员刘定一,对于育容的打法,守军很是不适应,他们还缩在城垛下躲炮火呢,一营的突击队员已经冲到了城下百米远处,这将刘定一吓出了一身冷汗,当即下令开火阻击。
城头的守军也是火力全开,疯狂地向首义军开火,不断有人倒下。
负责掩护的突击队员也向城墙头开火,子弹打的城垛噗噗作响,也是不断有人中弹倒下,双方互有伤亡,在比拼谁的承受力强。
刘定一的团也是粤军精锐,之前双方是一个阵营的,很多人之前还互称兄弟,现在为了各自的信仰刀兵相见,都是往死里面招呼,谁也没有留情,因为留情就意味着自己死亡。
在付出了三十多人的伤亡后,一营突击连冲到了城墙下,云梯架了起来,开始攀城。
城头的守军不断伸出头来攻击攀城的义军,而下面负责掩护的士兵不断地瞄着露头的守军开火。
双方几乎是在以命博命,战斗从一开始就进入到白热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