秃子复出后,为了统一全国,巩固其在cN组织内的统治地位,打出了“继续北伐”的旗帜,意图把自己打造成继承大帅未竟事业的信徒,使cN各派听其指挥。
而此时的冯焕章、盐百川、李得林等各实力派,为了扩充自己的实力,也都有“北伐”之意。
于是,cN中各派新军头,在相互利用、相互争夺的基础上取得了暂时的妥协,并一致展开了同奉系军阀的战争。
金陵城,二次北伐部署会正在紧锣密鼓地进行,会议由北伐军总参谋长何敬之主持,各位军头或他们的代表均有参加;
这既是军事部署会,也是权力分配的协调会,关于蛋糕的分配私下都已经掰扯清楚了,会上只是走程序宣布而已,这个任务由何敬之来完成:
·“诸位,根据二届四中全会决议,军事委员会决定对全国军队进行重新改编,北伐军各军改编成四个集团军,秃子兼任第一集团军总司令,焕章长官任第二集团军总司令,百川长官任第三集团军总司令,得林长官任第四集团军总司令,秃子担任北伐军总司令,本人任参谋总长。
全军共40多个军,约70余万人。
具体部署如下:
第一集团军沿津浦线北进;
第二集团军由津浦、京汉两线间的鲁西和直南向北推进;
第三集团军由京绥、正太两线向东攻占石门,再转京汉线北进;
第四集团军沿汉线北上,然后四路会京、津。
张雨亭的安国军的总兵力约40万人,主要部署在………”
彭城,军阵烈烈,二次北伐誓师大会正在进行,秃子站在军阵前百感交集,几个月前他还是被排除在权力中心之外,远渡重洋去向一位老太太求亲,如今已经贵为七十万大军总司令,麾下雄兵,战将千员,忍不住在胸中感慨道:
“刘季说的好啊,大丈夫当如斯!”
面对身前百万雄兵,他胸中的野心如野草般疯长,已经敢拿自己与刘季相比了
接下来,他的讲话就没几个人听的懂了,都是四个字一句的檄文,此处省略数百字,一直到结束,才喊出了一句大家听得懂的:
“同志们一定要继承大帅遗志,将革命进行到底!”
拳头一挥,千军呼应,秃子再一次走上了人生的巅峰。
誓师大会后,各集团军奔赴前线,沿津浦、京汉、正太三条铁路北上,首先向盘踞于直鲁的张忠昌、孙全方发起总攻。
此次北伐虽然号称七十万对四十万,优势在我,但这一仗真的是没什么悬念,直鲁战场更是。
北伐军第一、第二集团军总兵力就多达五十万,而张忠昌所部纯属杂牌拼凑,虽然人数不少,但编制紊乱,部队战斗力极低,还不如他的诗。
至于孙全方,龙潭之战后,他通过抓壮丁才拼凑出5个师,士气低落,就是打酱油的。
秃子打这两个弱鸡还是没有问题,攻势如摧枯拉朽,不到一个月就占领了张忠昌的老巢,直鲁省府泉城。
张和孙千辛万苦拼凑出来的十几万人都做了秃子的俘虏。
就在北伐军一路高歌猛进,统一全国之时,奉系军阀的主子脚盆鸡不干了。
七年前,鹰酱拆散了约翰牛和脚盆鸡的同盟,同时正式承认了,脚盆鸡与列强平起平坐的地位,当时的脚盆鸡正处于大正时期,经济高速发展。
江户时代的矮小木屋全部被一座座拔地而起的西式高楼取代。
秃子几个月前第一次下野,游历脚盆鸡期间,在见到鬼子的惊人进步后就对宋大公子感叹:
“十年不见,脚盆鸡建设猛进,谓不知吾国何日乃能臻于此耳。”
此行后,秃子不仅羡慕脚盆鸡的繁荣富强,对他们在骨子里也产生了一种深深的畏惧感,这种畏惧感一直伴随着他。
然而大正时代的经济繁荣的背后也隐藏着巨大的隐忧,比如城乡发展不平衡,分配制度不完善,贫富悬殊较大,政府无法掌控军队等。
内部出现统治危机的同时,脚盆鸡政府在华利益,受到大革命的冲击,损失巨大;
经济、政治矛盾激化的结果就促使了若槻礼次郎内阁倒台,前陆军大将田中义一出面组阁,随即就起草了臭名昭着的田中奏折:
“惟欲征服华夏,必先征服满蒙;如欲征服世界,必先征服华夏”
狼子野心昭然若揭,自此之后他们就在华夏扶持了两股势力,一是皖系,一是奉系。
皖系已经瓦解,而张雨亭在原则问题上,一直装糊涂推脱,不愿给鬼子当狗。
脚盆鸡见张雨亭不听话,他们就盯上了孙全方和吴子玉;
吴子玉被北伐军打败后逃入蜀中渝州,得到蜀中军阀的庇护。
见玉帅寄人篱下,脚盆鸡就派海军驻申城特务机关长佐藤秀去说服他,佐藤表示:
只要玉帅亲脚盆鸡,鬼子愿意借款100万,赠送步枪10万支,小炮500门,机关枪2000挺,被玉帅果断拒绝。
脚盆鸡没人扶持了又返回来捧张雨亭的臭脚,二次北伐,奉系节节败退,北伐军眼看就要统一全国了,这是他们不愿意看到的,决定亲自下场干涉。
北伐军快打到泉城前,田中义一就通过申城总领事馆警告金陵政府:
“如果在泉城附近战争,脚盆鸡便会出兵。”
面对脚盆鸡威胁,小诸葛态度坚决,主张强硬还击。
收到小诸葛的电报后,秃子给小诸葛回电称:
“脚盆鸡出兵,不足妨碍北伐之进展,决无因外兵中止革命之理也”
表面上秃子很强硬,但他的话谁要是信就输了……
5月2日,泉城,锣鼓喧天,彩旗招展
泉城各界数万人夹道欢迎北伐军,第一集团军第1军第22师少将师长胡寿山,坐在高头大马上意气风发;
这次攻打泉城,又是他的22师率先进城,享受万民的欢呼,他转头对他的同学一团团长陈子良说:
“子良兄,统一全国在即,你我同学跟着秃子即将建立不世功业,惟缺子衿、庶康和湘耘,此乃憾事啊!
子衿一直是我们同学中的姣姣者,是第一个晋升军长的一期学员,秃子对他之恩不可畏不盛;
没想到他不知感恩,与cp搅和在一块反对秃子,要说庶康、湘耘反对我还能理解,道不同不相为谋。
龙子衿乃cN左派,跟着cp在粤东北钻山沟沟,关键cp还把他当外人,也不知道他怎么样的?
如果他能看到我们今日之荣耀,不知道做何感想?”
陈子良是个忠厚之人,看不得寿山得意洋洋的样,在他看来,你可以享受你的风光,但也别去嘲讽别人的选择,于是心不在焉地敷衍道:
“人各有志吧!”
寿山谈话兴致正浓,一点也没感觉出陈子良的意兴阑珊,正准备再调侃几句龙子衿,突然前面传来了一阵急促的枪炮声,陈子良大声地说道:
“是大正十一年式机枪和三八式步枪的声音,脚盆鸡!”
“怎么回事?”
胡寿山掏出腰中的手枪,大声地呵问道。
这时候一个参谋骑着马急冲冲地赶了过来,大声地报告道:
“报告师座,脚盆鸡第六师团所部突然向我前头部队和民众开火,我军民死伤惨重,一营长请示是否可以还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