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一个晚上后。
唐妍和辛芷蕾几乎不再伪装，只要两人没有戏份，几乎都是围在张钰身边的。不是端茶倒水，就是扇风擦汗，那叫一个无微不至。
饰演汪小姐的唐妍也就算了，毕竟她在剧里可是风风火火的类型，对于张钰的喜欢，也从不加掩饰。
辛芷蕾就不行了。
在拍摄的时候，她冷艳到了极致，可一旦姜汶喊“咔”，她就恨不得挂在张钰身上，那种娇媚到骨子的神态，让不少人觉得她是不是精神分裂。
不过自从两人和张钰的关系明确化了以后，演技那可谓是一日千里。
毕竟在深夜，三人闲下来的时候，也会讨论电视剧的。
至于剧里的另外一个主角玲子，马伊丽的演技可是非常在线的，所以原本半年的拍摄计划，不到四个月就杀青了。
《僵约2》此时才堪堪拍摄到了一半，却不得不停工。
“老张，你不放心我？”姜汶眼神不善道。
“我很放心你。”张钰正色道。
“那你就让我剪辑。”姜汶语气高昂。
“你问问制片人答不答应。”林绍文摊摊手。
“辰儒……”
姜汶立刻调转枪头。
“这个事没得谈。”张辰儒叼着烟，沉声道，“老姜，你也知道……这部剧我几乎投入了大半身家进入，如果扑街，你到黄浦江去捞我吧。”
“辰儒，我们多少年的交情了，你就这样对我的？”姜汶怒声道。
“多少年的交情，也不能拿我的身家性命去赌吧？”张辰儒无奈道。
如果站在演员的身份，姜汶是他最欣赏的导演之一。
才华横溢，想法更是天马行空。
可他是投资人啊，而且这部剧还是独资的。
身份转变一下以后，他突然就不太喜欢姜汶了，这老小子拍戏经常做出一些没有意义且非常让人摸不着头脑的举动，比如他想在剧里加一段李李和宝总的激情戏。
而且还想让汪小姐意外怀上宝总的孩子，这样的想法……他真的是醉了。
姜汶闻言，只能躲在一旁生闷气。
可这时，张钰丢了一个剧本在他面前。
“什么意思？可怜我啊？我告诉你……”姜汶正打算大放厥词，可翻开剧本看了一页后，眼神都清澈了，“要不说你张爷了解我呢，这剧本……没说的，我来拍。”
“什么电影？给我看看。”张辰儒来兴趣。
“可别。”姜汶讥讽道，“我只是一个扑街的普通导演，你可是大投资人，地位就不对等。”
“你呀。”
张辰儒苦笑着摇摇头。
可这时，林彰走过来一把抢走了剧本，沉声道，“这部戏邵氏投了。”
“你连剧本都没看呢。”张枫嘀咕道。
“张钰的剧本，不需要看，你懂个屁。”林彰冷笑了一声，看向了张钰，“这部戏谁主演……”
“我建议是朱毅龙。”林绍文叼着烟道。
“哦，怎么是他？”姜汶皱起了眉头。
“我觉得他合适。”张钰无所谓道，“不过你是导演，这事你说了算……”
“你看看，这才是一个男人该有的气魄。”姜汶瞪了张辰儒一眼道。
张辰儒懒得搭理他，只是接过剧本翻了几页后，犹豫道，“张钰，这戏我觉得张枫也适合，不如……”
“张辰儒，这事张钰说了不算。”姜汶恶狠狠道，“除非他本人来演，不然谁做主角，我这个导演说了算。”
“姜叔，我……”
张枫一脸讨好的想要说什么，却被姜汶无情的打断了。
“滚。”
“……”
张枫再一次红了眼眶。
姜汶懒得再看他，伸手抢回了剧本。
张枫瞥了一眼封面，上面只写了四个大字——《人生大事》。
张钰没有理会他们，一头钻进了剪辑室。
“老林，你帮我把《繁花》卖了怎么样？”张辰儒递过了一支烟。
“好说。”林彰笑眯眯道，“我们邵氏帮你发行，收你百分之四十的发行费……”
“老林，我们多少年的交情了，你收我百分之四十？”张辰儒瞪大了眼睛。
“不如，你现在打电话给韩三爷问问。”林彰笑眯眯道。
张辰儒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拨了出去。
“辰儒，我们也是老交情了，我收你百分之五十的发行费，你放心，只要剪辑完了，马上给你回本。”韩三爷笑嘻嘻的说道。
“卧槽，你们这么黑的吗？”张辰儒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你们？”韩三爷闻言，立刻警惕道，“你还找了谁？辰儒，我和你说，发行电视剧可不是这么简单的事……你可别让人懵了。”
“三爷，我算是看明白了，你们真是吃人不吐骨头啊。”张辰儒叹气道。
“你不懂。”韩三爷叹气道，“你知道现在有多少独立制片人想要发行权吗？可是电视台只有这么多……如果不按规矩办事，那不就乱套了？”
“可这是张钰拍的电视剧。”张辰儒纠正道。
“我当然知道，我不是和你说了马上可以回本吗？”韩三爷语重心长道，“现在多少电视剧等着上星呢，你以为独立制片是这么简单的事吗？当然，你也可以拿着电视剧一家一家电视台的推销，如果他们给你超过两百万一集，我算你厉害。”
“这是什么道理？”张辰儒有些纳闷道，“《僵约》都卖到了五百万一集的天价，同样是张钰拍摄的，怎么也不会低于这个价格吗？”
“你是独立制片啊。”韩三爷无奈道，“别管是谁拍的，现在的顶级市价就是两百万一集，电视台不会打破这个传统的，毕竟如果独立制片都能卖出天价，那电视台用不着发行方了，自己去市面上大浪淘沙就好了。”
张辰儒陷入了沉思。
他以前从来没做过制片人，还以为电影拍出来，以张钰的名头，电视台肯定会蜂拥而至，可居然没想到这一茬。
独立制片和电视剧制作公司根本就是两回事，电视台为了和电视剧制作公司打好关系，喊出天价不足为奇，毕竟影视公司仰仗着他们，可他们也仰着影视公司。
可独立制片人就不同了，你今天能拍出好电视剧，不代表你下一部也能拍出来，而且你拍一部的时间是多久，人家也不确定。
没必要和你维持良好的关系。
所以几乎所有电视台为了不得罪发行方，默认独立制片的电视剧价格不能高于现在市价，不然市场可就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