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血门乃是当今的一家二流门派,也是一个魔门,虽然化血神功吸人精血人人喊打,但是化血门一直很低调,也很少在江湖上行走。几十年前前化血门还是一流的魔门,甚至因其功法的特殊性,和顶级门派都能掰掰腕子,毕竟不考虑后果不考虑根基的情况下,短时间内化血门就能造就出一堆宗师。
但是经历了动荡之后,化血门跌落成为了二流门派,传闻化血门现在的镇派功法化血神功并不是完本,而是残本,这易洪身上的化血神功,没准是完本的!
“也就是说你家小姐是知道你有化学神功的喽?”
“她是知道的。”
“那她不害怕?这么邪恶的功法啊,在自己家的家丁身上出现了,而且这家丁还干掉了她老子?”
“小姐很善解人意的,她不在乎我的身份和功法。”
“好好好,那家主夫人呢?”
“家主身死之前夫人就想要出家了,家主失踪夫人不知道是我杀的,只当喝酒把自己喝丢了,家主死后,夫人有些疯疯癫癫的,小姐想着她想要出家为尼,便如愿送她到城西的庵中,庵中清净,也好治疗些夫人的疯癫,小姐也会经常去看夫人。”
“哦~实际的情况袁真一目了然,你就没怀疑过你家小姐?”
“怀疑什么?”易洪满脑子雾水“家主是我杀的,怀疑小姐什么?”
“没什么,我看你根基稳固,显然很少用化血神功吸人精血,我比较中意你这个人,来我手底下做事如何?”
“谢谢大人好意,但是我还是希望能在易家陪着小姐......”主要是易洪觉得袁真实在不像个好人啊,他一直以来的认知都是虽然他修炼化血神功,但是他只是功法邪恶,人是正义的,而袁真则是他的反面,要不是他打不过,他就除魔卫道了。
“哈哈哈,好,你也不需要着急拒绝我,如果你出了海选,在大比之后我会去一趟易家,到时候再做商量。”袁真也不较真,绿色气运而已,馋归馋,但是他不急。
袁真一只脚迈出房门,又转头看向了易洪“对了,我叫袁真,下次叫我袁公子我会高兴一些。”
易洪有些无语,什么叫你会高兴一些?但是脑子一转,易洪反应过来,袁真这名字有些耳熟,是不是那个......天书阁的下山弟子?!
袁真回到了比武会场,接下来又是无聊的看戏时间,毫无水分的持剑互殴,拳拳到肉的街头打架,虽然十几岁的年纪在这个世界不算是小孩子了,但是武学水平一般都不怎么样,毕竟身体素质在那呢,都还没长开呢,就算从小练武,也不是谁都能在这个年纪就能踏足宗师的。
一连几日的海选,除了第一天人数较多之外,随着耐心的缺失,观众席上观战海选的江湖之人越来越少,到了第四日,甚至都不到第一天观战人数的一半了。
这一届的海选人数过于多了,一来是天书老人的醒神经奖励这个噱头,由各大门派家族带头,参比的人员远超往届大比,二来天书阁当代弟子下山,好多人听说了这个消息,江湖上暗流涌动,各方的视线多有聚焦钟山脚下,武风盛行,大浪之下自然鱼多,风起云涌之间不只有龙虎出行,更有各类飞禽走兽乘借风云之势趁机扶摇直上。
由于海选人数过多,所以光是海选预计的比武时间就要有半个月之久,有很多人报了名之后不参比,也有很多人参比了第一轮之后就不参加下一轮了,随时有人退出,或者迟到无法继续参比。
到了第三天,安避才以九号的身份上台,一身杀手装束着实是让台下的观众吞了吞口水,琴雨楼历来是不参加武院大比的,只有武院的琴雨楼武场学子才会参加,但是安避一身的掩面服饰,显然不是武院那些学子,凌厉的气势一看就是杀人无数,对手登台还没等开打呢就先投降了,能成为琴雨楼杀手的人,怎么可能是他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子能打过的,他怕的不是丢人,是丢命,谁知道裁判能不能及时救下他,这是把命交到别人的手里去赌,要知道这比武台上可禁止任何手段,包括暗器和用毒!
随后的几天内,各大门派家族的种子选手纷纷登场,各自给江湖客们奉献了一出又一出的好戏,大家都藏着掖着点绝活,所以打起来也算是有声有色“势均力敌”。
没有谁上来就扔出王炸底牌尽出的,即使是峰阳子,看似自爆把他那些装备都扔出来介绍了一遍,但是峰阳子可是从始至终都没有动用什么功法招式。
“五号台,八四八四号对阵二五八七九号!”海选的最后一天,观众的人数明显回升,毕竟是最后一天的海选了,来看看凑个热闹。
随着工作人员叫号,一个浑身缠满布带的人跳上了台,正是斐鄂。斐鄂虽然年纪较不算大,但是从小跟随严高客,入言院也早,三年的言院修学时间随着扬州实地学习归来就结束了,此时已经不算天书学院的学子了,所以报名武院大比就只能自己参加海选。
“咦?这不是那个玩火的小子吗?”聂雅认出了斐鄂,毕竟玩火把自己浑身烧伤的人还是挺叫人印象深刻的,虽然斐鄂爆发突破的那天聂雅已经和古麟去了扬州,但是回来的时候是见到了斐鄂的,也听说了他的事迹。
“嗯。”袁真也不意外斐鄂会参加武院大比,从那天突破之后,斐鄂的心境就不再是那种怯懦的样子了。
“这小子是个什么怪人?就算不想暴露容貌,也不至于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吧?”
“谁知道,你别说,这一身布带缠身,还有点小帅是怎么回事?”
这江湖虽然包容性很强,能接受的范围也很广,但是对于奇人异事,大家都还是好奇的。
斐鄂没有使用功法真气,以他稳固住宗师的实力,仅靠身体的强度和反应就将对手的兵器打脱手中,对手见差距过大,也是大方认输不再纠缠。
下场时袁真叫住了斐鄂。
“袁公子。”斐鄂见是袁真,赶紧拱手示意,他对袁真一直保持着某种尊重,在他看来,没有袁真点醒自己,就没有现在的自己,虽然外表尽毁,但是心强大了起来。
“斐兄,海选快结束了,喝一杯去?”
“......”斐鄂想起了在墨林的时候袁真给自己灌酒,虽然也开解了他的心情,但是这个过程嘛......
“尊敬不如从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