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苏城中。
“白马狐,你太冒失了......”李和遮的严严实实,找到了白马狐。
“呵呵,不然能怎么样呢。”白马狐一脸的潇洒劲,“像你一样东躲西藏两年多,就算你武功高强,你能怎么对抗袁真?”
“你真当袁真不会知道是你做的吗?”李和兜里之下的眉头挤在了一起,他有些怀疑自己告诉白马狐袁真的事情是对是错了,白马狐这样太容易打草惊蛇了。
“我和你可不同,我没什么顾忌,袁真设计谋我白马家说出去没人信,但是叫我实在太痛苦了,我既然知道了,我当然要反击,至于袁真知道不知道又能如何,若是杀了我,那就说明他痛了,他痛了我当然开心啊!哈哈哈哈”
白马狐形若疯癫,串联起来白马家曾经还能被他用得到的势力和手段着实不容易。
李和看着白马狐,摇了摇头:“你已经疯了。”之后就不再多说,离开了这里,继续隐入暗中,静观事变。
李和走后,白马狐朝着地上啐了一口,之后就不遮掩的朝着姑苏的赌坊走去。
“来啦来啊,买定离手,富贵你有!”
姑苏城赌坊门户大开,内部熙熙攘攘热闹非凡,庄家卖力吆喝着,等待上桌之人压钱压货,赌客们红着眼睛打算着赢了就收手。
嘭的一声,白马狐将一块整银砸在了桌前,“来,给我压个大!”
“好嘞这位公子!”白马狐这两天可是姑苏城赌坊的常客了,但是赌坊之中自己不提,也不会有人问身份,所以庄家虽然熟,但是并不知道白马狐姓甚名谁。
这一大块整银一下激起了赌客们的热情,要说赢庄家的钱,那是相当的难,但若是赌客互赢,就要容易得多,而且白马狐这小子一脸嚣张,一看就是有钱任性耍开心的,不少人纷纷跟着压了小。
“这局有点小,不尽兴,我这块玉值不少,要不要跟一下。”嘈乱的人群中传出了清晰的声音,袁真借过周围人让的路,走到了桌前,将一块璞玉放在了桌上。
白马狐立马色变,他和李和装逼的时候可以风轻云淡的,但是袁真这个他心中的阴影出现在了面前,他难免不哆嗦。勉强控制好表情,咧了咧嘴角。
“嘿嘿嘿,跟!我跟!”说着白马狐就从袖领中掏出了不少银票,一看就是面额极大的那种,哗哗得将银票按在了桌上,白马狐一脸的狂热,“我都跟上了,我赌大,你要赌小吗!?”
袁真微微一笑,点了点头“那我就赌小。”
周围人一看玩的大了,立马消停了一些。这点本钱若是赔了也就赔了,赌场肯定是找不回来本的,赌场虽说是江湖人在主持的,但是各大城镇的赌场,背后一定是官家在做主,极少有私人开的赌场。
江湖人都有个两把刷子,之所以先买后骰,就是因为骰盅没开很多人也能听出来点数,但是有庄家在的情况下,没有江湖人会私自在赌桌上动手脚的,被抓住了就是重刑伺候!
随着庄家手中的骰盅落下,场上之人已经半数知道结果了,庄家也不废话,直接开盅,二二三小!
“哈哈哈!好!有钱难买我高兴!”白马狐看都不看桌上放着的钱银,大笑着离开的赌坊,袁真微笑着目送白马狐走了出去,也没有动手去收桌上的钱。
“我心情也不错,这些钱银大家分了就是。”不管身后闹哄哄的在桌上抓着钱银的赌客们,袁真后一步出了赌坊。出了赌坊之后,袁真摆摆手,示意安避自己处理去,白马狐的作用已经用完了,铁心莲的气运收割完,袁真就已经放弃让白马狐接着活着了。
白马狐特意挑了一个小巷,他知道袁真出面见自己,自己大概活不成了,那不如体面一点,也别传出去白马家的遗子被逐出家门后,叫人当街打死,那也太憋屈了。
到了小巷之中,白马狐就不再走动,而是安静的靠在墙边,等着来人出现。安避在阴影中看着白马狐,眼中恨意丛生,缓缓走了出来。
“你是琴雨楼的杀手?让我猜猜看,你应该是安家人?”白马狐笑着朝安避说道。
“为什么。”安避没有立刻杀了白马狐,而是想弄明白白马狐为什么要动安家,白马狐可和童生不同。
“什么为什么?袁真玩弄我兄白马鹤,我还能找白马鹤报仇不成?动袁真可太难了,但是你说巧不巧,我恰好知道安家就是琴雨楼很重要的地方,那把安家杀上一杀,总能让那袁真痛上一痛了吧?”白马狐挠了挠脖子,有些不耐烦。
“嘿嘿嘿,你们做杀手的,本来就是提着脑袋过日子,死两个人 没什么吧?”白马狐继续挑衅着安避,他只嫌自己死的有点慢了,死亡不恐惧,但是死亡接近的过程会很折磨。
“那床弩是怎么运进城中的。”安避强忍着怒火,问了连安袭都疑惑的事情。
“那县丞的父亲早年受过我白马家的恩情,而且我还给了他一大笔足够他跑路富贵一辈子的钱银,要知道整个过程,就这县丞花费最高了,甚至比那床弩还贵。”白马狐咂了咂嘴,只感觉这个死亡的过程不像他想的那般血腥惨烈,索然无味。
“很好......”安避没有再问其他,而是缓缓走向了白马狐,白马狐见状引颈受戮,别过头去脖子一伸就等安避一刀砍了他的脑袋,没想到安避并没有杀他。
“啊——”惨叫声不停地在小巷之中传了出来。
半个时辰过后,小巷之中仿佛地狱一般,鲜血四溅,白马狐身上没有一处好的地方,被安避活活剐了半个时辰!此时他满身的猩红,但是却不见了四肢,被安避削成了人棍,偏偏还没死!
双眼早已经刺瞎了,舌头也被安避割去了一半,不好发声但是又不会窒息而死,安避将还在呼吸的人棍白马狐用准备好的大布装了起来,背出了小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