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雅记得大比的时候,袁真哄骗她认输了,然后最后是将醒神经让给了一个小道士,她总觉得袁真是故意将醒神经让出去的,至于为什么,她现在依然没有聪明到那个程度,武学天赋一定程度上侵占了她大部分的大脑,能有一丝觉悟和一丝怀疑已经是聂雅的极限了。
“掌门,那鬼国将......”一位长老来到了大殿之中,还没说完就看到了端坐在那的聂雅,瞬间闭了口。
“但说无妨。”黄权可不愿意这糊涂长老话说一半让聂雅起疑心,交好聂雅的作用可太大了,虽然在这场江湖的风波之中,聂雅对天魔门不可能有什么实质性的帮主,无论是聂雅那不够用的脑子,还是聂雅现在虽然很强,但是依旧是宗师的实力,都不能起什么决定性的因素,这也是在与聂雅有了些教学的情谊后,黄权还是决定重新傍上袁真的原因。
不过聂雅的存在有一个隐性的作用,这作用是用在袁真身上的,而且聂雅很强,天魔门要处理不少自己门下的弟子,以天魔门的人来处理很容易被认出来,但是让聂雅去帮忙处理“鬼国叛军”,就很简单了。
“是,鬼国将军吴兴从扬州回来了,据说回来的没几个人,那吴兴的亲兵们......好像都战死了。”长老又看了一眼聂雅,说话倒是正经了一些。
“请问这位长老,吴将军在我王兄那吗?”聂雅问道。
“有人看到吴兴进了王宫,不久后就出来了,应该是回府了。”长老如实说道。
“嗯......”聂雅点了点头,随后看向了黄权“黄掌门,我要去吴将军那看看,这就拜别了。”
“公主慢走。”黄权点了点头,也没有起身送聂雅,聂雅也不是在乎虚礼的人,起身就出了大殿,朝着锦川城纵马而去。
天魔门虽在深山之中,但是实际上离锦川城并不算远,两个时辰,聂雅就赶到了锦川城中的将军府。
吴统乃是鬼国的大将军,这府邸就是吴统所住之处,吴兴虽然年纪不小了,但是未曾婚配,是以一直居住在将军府,和长兄吴统住在同一府中。
聂雅赶来之时,吴统前脚也才刚刚回府,见到聂雅来了,吴统连忙行礼叫了声公主。
“吴兴将军在吗?”
“家弟正在府中,公主还请进府一叙。”吴统摆了个请的手势,聂雅也不矫情,大喇喇的走进了将军府。
聂雅见到吴兴的时候,吴兴虽然换好了衣装,但是神色依然有些落寞,聂雅皱了皱眉头,上前问候一句:“吴将军,节哀。”
吴兴抬头看见是聂雅来了,连忙行礼,却被聂雅阻止了,无论如何,王室的规矩都不能坏,下臣见到王室就是要做足礼节的,不然哪天被人揪住了鞭子,能在狱中说道好久。
“吴将军此行发生了什么,怎会如此凄惨。”聂雅直言开口,吴兴也暂时放下了情绪,讲述起在姑苏的遭遇。
“你说你见到了我师弟袁真?都说了些什么,他现在过的怎么样啊?”聂雅连环追问,吴兴也耐心的解释着。
“袁公子确实是不可多得的青年才俊,举止大方有度,而且即使他人污蔑诽谤于他,他也不曾生气发火,只是以理辩之,叫人信服。”吴兴想了想,袁真确实挑不出毛病,给袁真一顿夸奖,抬头再看聂雅,笑的跟吃了蜜一样,不知道的还以为袁真才是她亲兄弟呢。
“我师弟没有取分毫宝藏吗?也是,他本来也不是个贪财的性子,而且师兄怕是给他留了不少的东西,不至于看到些金银财宝就走不动了。”聂雅频频点头,相当满意小师弟在吴兴面前的表现,这就像是你最要好的朋友兄弟,和你回家之后见到了你的家人,举止有礼,又大方又和善,家里人赞不绝口,你也会开心异常。
“你接着说呀吴将军。”吴兴苦着脸,接着说他们出洞之后的遭遇,说的聂雅小脸上的开心之色逐渐消失,悲痛的情绪传染给了聂雅和一帮的吴统。
聂雅看了看王宫所在的方向,开口说道:“典卢很特殊吗?他出现意味着什么,王兄没说什么吗。”
吴统在一旁给聂雅解释了典卢的身份,当年前任鬼王身死,聂雅失踪,地阵军脱不了关系,而地阵军的主帅,就是典卢。
“王上的意思是,金朝只是在耀武扬威,暂时不会打起来,不过我们也要尽快处理好国内乱事,至少不能比金朝慢。”吴统相比于吴兴更加镇定,他经历过的悲痛要比吴兴多的多,情绪上的不痛快,早已经有些麻木了。
“公主在府中吗?”门外传来了喊声,吴统陪着聂雅走出了将军府。
门外一其貌不扬之人,见到了聂雅之后,掏出了一块隐秘的牌子,说道:“小子泉堂柯旳,巴州城疑似有人豢私造反,暂时还没有爆发,王上有令,叫公主到巴州城探查此事。”
柯旳一侧身位,身后正是已经备好的马车,而他自己就是马夫。
“公主还请上车,路上小人再详说巴州之事。”
聂雅回过头,看向了吴统“将军开导开导吴兴吧,聂雅先行一步。”
吴统点了点头,目送聂雅上了马车后,回到了府中。“小弟,你觉得公主如何?”吴统回到堂中,一句话惊的吴兴差点跳了起来,吴兴看了看四下无人,凑到了吴统面前开口说道:“大兄,此话不能乱说啊。”
“倒也不是乱说,王上虽然没有什么想法,但是鬼国境内能配与公主之人,年龄不大的,没几个了,咱吴家虽然世代效于鬼王,但是亲上加亲未尝不可,而且公主天人之姿,武艺无双,小弟难道不喜爱吗?”
吴兴苦笑,“大兄啊,鬼国谁人不知公主心有所属,不是那袁真就是金朝那位太子,此事若是不提也罢,一旦提起,大兄可曾考虑过后果?”
吴统坐在堂中主座,摩擦着手中茶碗,想了想后说道:“且再等等看吧,先筹办一下兄弟们的葬礼,客死他乡,不能叫兄弟们的尸骨也寒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