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老二起心要杀了我和孙小二,喝光我俩的血,好让她们成为阴阳鬼,心中一惊。
我急中生智,大叫道:“别杀了我俩,否则,你们会后悔莫及的。”
“后悔莫及?!”老大困『惑』地望着我,问:“你说说,杀了你俩,我们会后悔啥?”
在这生死攸关时刻,我只能靠撒谎来解救自己了。
我振振有词地说:“我和孙小二是盗墓之人,沾染了不少阴气,如果你们喝了我俩的血,不但不能变成阴阳人,还会阴上加阴,永不能托生。”
老大对我的话半信半疑,她扭头问老二:“武小郎说得有道理吗?”
老二阴阴地瞅着我,足足瞅了两分钟,然后,又摇着鹅『毛』扇,围着我和孙小二转了一圈,回答道:“这俩个家伙身上的阴气确实比较重,不过,判定阴气重不重,要放点他俩的血。如果血是乌黑的,那么,咱们就不能喝了。”
我在心里大呼不妙。
我会点气功,能让身上的血立马变得乌黑。但是,孙小二咋办呢?
假若这些女鬼发现孙小二身上的血是鲜红的,就会把他杀了,喝光他身上的血。
老大右手往下一劈,命令道:“给他俩放点血查验一下。”
众女鬼蜂拥而上,把我和孙小二按住了。
老七从腰间拔出匕首,问:“大姐,先放谁的血?”
我大喝道:“孙小二见血就晕,你们放我一个人的血就行了。”
我说这话时,给老八使了一个眼『色』,意思是让她帮我说句话。
现在,我和老八有了一点暧昧关系,我估计:老八会给我帮腔的。
老八看懂了我的眼『色』,她娇滴滴地说:“大姐,这个武小郎很讲义气嘛,处处护着孙小二,我看,咱就只查验武小郎的血就行了。不然,孙小二有了三长两短,对咱们也没啥好处。再说了,武小郎是压寨老公的备胎,总得给他一点面子嘛。”
老三也开了口:“大姐,让我想想,嗯…这个孙小二脏兮兮的,我是不愿意喝他的血,喝了会反胃的。”
我感激地望着老三,对她眨了眨眼睛。
老三的话引起了共鸣,众女鬼议论纷纷。
“我也不愿意喝这个孙小二的血。”
“是呀,喝了他的血,会吐出来的。”
……
老八顺势把孙小二踢了一脚,骂道:“你滚一边去!”
孙小二浑身哆嗦着,胆战心惊地爬到了洞『穴』墙壁旁。
我总算是舒了一口气。
我伸出胳膊说:“来吧。”
老七刚想动手,只听老大说:“且慢,让老八动手放血。”
老七不解地问:“大姐,我是玩刀的,我动手最合适嘛。”
老大皱起眉头说:“武小郎打了你一拳,我担心你会报复他。所以,你回避一下吧。”
老七撇撇嘴,极不情愿地把匕首递给了老八。
老八后退了一步,胆怯地说:“大姐,我从没杀过人,见了刀就害怕。”
老大瞪起眼睛说:“我又没让你杀了武小郎,只是给他放一点血嘛。”
“我…我不敢。”老八又退了两步。
老三自告奋勇地说:“大姐,我来吧。”
“你来?”老大望了老三一眼,问:“刚才武小郎踢了你一脚,你还记恨他吗?”
“我说了,已经原谅武小郎了。”老三笑着说。
“你真原谅武小郎了?”老大半信半疑地问。
老三嘟起嘴,不满地说:“大姐,我什么时候撒过谎嘛,您怎么就不相信我了呢。”
老大呵呵一笑,说:“老三,我相信你。”
老三接过匕首,对我说:“武小郎,我要动手了。”
“悉听尊便。”我大义凛然地说。
刚才,老七要对我动手,让我有点胆寒。现在,老三接手了这个“活”,我就放心了。
老三在我食指上割开了一道小口子,顿时,一小股乌黑的血『液』流了出来。
老三叫嚷道:“大姐,武小郎没撒谎,果然是乌血。”
众姐妹围拢来瞅了瞅。
老大手一挥,说:“先把他俩关起来再说。”
老五、老六拿来两条铁链子,把我和孙小二的一条腿锁了起来,然后,押到了一个小洞『穴』里。
等女鬼们一走,孙小二就带着哭腔问:“武哥,咱俩落到了一群女鬼手里,该咋办呀?”
我拉着孙小二的手,安慰道:“别怕。我估计这些女鬼一时半会杀不了咱俩,容我慢慢想办法。”
孙小二埋怨道:“武哥,刚才女鬼们让您当压寨老公,您咋在不干呀?您要是当了压寨老公,我也就成了座上宾嘛。”
“谁说我不干了?”我嘻嘻一笑。
“武哥,您挑那个关键时刻放臭屁,明摆着不想当压寨老公嘛。”孙小二不满地抱怨道。
我叹着气说:“小二呀,你不是也听见了,我这个压寨老公只是她们八个女鬼的玩物呀,甭说是八个女鬼,就是八个女人我也吃不消呀。”
孙小二馋馋地说:“武哥,我看这八个女鬼,除了那个老二外,个个都美得象仙女似的,馋得我涎水都流成河了。唉!可惜她们看不上我,不然,我一口就答应做压寨老公了。”
我嘻嘻一笑,奚落道:“小二呀,谁让你爹妈把你造得这么寒酸呢,不然,咱俩一起当压寨老公,也许就吃得消了。”
孙小二不服气地说:“武哥,难道我就这么丑吗?”
孙小二长得确实丑,长长的脖子上顶了个大脑袋,五官又不匀称,两只耳朵还象猪八戒一样,是个招风耳,难怪女鬼们看不上他呢。
“小二呀,你虽然丑,但丑得有味道。”我安慰道。
小二皱着眉头,说:“桃花从没说过我丑,还夸我长得帅呢。”
我扑哧一笑,拍了拍孙小二的肩膀,说:“小二,女鬼们看不上你,那是你的福气呀。”
我瞅了瞅手表,已经是半夜十一点钟了。
“小二,睡吧。”我倦倦地躺下。
我觉得:九盘山寨的这八个女贼头,除了那个老二比较阴险,难以捉『摸』外,其余七个都好对付。我打定了主意,要尽量不得罪老二,这样,就暂时不会有危险了。
我刚睡着,突然觉得脸上凉凉的。
我往脸上一『摸』,竟然『摸』到了一只手。
“谁?”我惊惶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