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村长的激烈反应,我心中大喜。看来,我的推测没错,道士把哄花婶的伎俩又使在村长的身上了。
村长这是吃了被告吃原告,两头通吃呀。
村长皱起眉头想了想,对一个民兵挥挥手,命令道:“赶快把花婶喊来。”
民兵屁颠颠地跑去喊花婶。
没十分钟功夫,花婶来了。
村长问:“花婶,我问你一件事,你要说老实话。”
我搭腔道:“花婶,村长问你啥,你都要说老实话,千万别藏着、掖着。”
花婶点点头,说:“我当然会说老实话啦。”
村长问:“这个秃驴是不是要给你一万元化缘的钱?”
花婶回答:“别听这个老秃驴骗人了,他呀,就是一个穷光蛋。我要信他的,早饿死了。”
“花婶,照你这么说,道士确实说了,要给你一万元钱?”
花婶撇撇嘴,不屑地说:“我从没相信过他的话,只当他放了一个屁。”
村长啪地拍了一下自已的脑袋,骂道:“妈的,这个秃驴真是胆大包天,竟然骗到本村长的头上来了。”
村长怒气冲冲地对民兵说:“你们进屋去,把道士绑了。”
七、八个民兵一拥而进。
两三分钟光景,就把道士五花大绑了。
道士叫道:“村长,您给我做主呀!”
村长怒不可遏地指着道士说:“你耍我,作死呀!”
道士辩解道:“村长,我没骗您呀,您千万别听武小郎的话呀。”
村长厉声问:“你化缘的一万元钱,是真还是假?”
道士连声说:“真的,千真万确有这回事呀,只是要等个十天半月的。”
我冷笑着问:“秃驴,我问你:一女能不能嫁二男呀?”
道士没弄明白我问话的意思,他嗫嚅着说:“一女咋能嫁二男呢,天方夜谭嘛。”
我嘻嘻一笑,又问:“既然一女不能嫁二男,那么,一笔钱能给两个人吗?”
“什么『乱』七八糟的。”道士皱着眉头说。
“秃驴,你化缘的一万元钱,早就许诺给花婶了,怎么又答应给村长了?你这么做,岂不是一女嫁二男吗?”
道士终于听懂了我的话,他又瞅见花婶在场。于是,他明白:自己的谎言被戳穿了。
“我…我……”道士张口结舌,不知道该如何辩解了。
我继续挑拨道:“你这个秃驴,骗了花婶也就罢了,竟然还敢骗村长。请问:你把村长当啥人啦?是不是当成了傻瓜,当成了猴子呀?”
村长气呼呼地说:“要不是武小郎提醒我,我就被你骗了。哼!你这是找死呀。”
村长挥挥手,命令道:“把他关起来。”
道士叫嚷着:“村长,您千万别听这个武小郎的话,我真的有二万元化缘的钱,要不了几天就到帐了。一到帐,我就会兑现的。”
“什么时候钱到帐,什么时候放了你。”村长气呼呼地说。
民兵们簇拥着道士,把他扔进了一间库房里。
大铁锁哗啦一声,道士又成了阶下囚。
我对着库房的窗户,喊道:“秃驴,你是偷鸡不着蚀把米呀。想跟我斗,你嫩了点。”
“武小郎,我跟你没完!”道士气急败坏地叫道。
我对村长说:“这个家伙狡猾得很,上次就骗了我,让他逃跑了。现在,您可得把他看紧了,不能再让他逃跑了。”
“这次他跑不了啦。”村长说。
村长让四个民兵守着库房,交代道:“你们都把眼睛睁大点,精神气提足点,千万别让罪犯跑了。”
我得意洋洋地和花婶一起回了家。
晚上,我躺在床上一琢磨,觉得不宜和道士老是来硬的,俗话说:软硬兼施才是高招嘛。
我现在最想知道的,就是那个小葫芦的秘密。虽然小葫芦在我的手里,但是,我一点也不知道它的奥秘。
小葫芦放在我这儿,只能是一个摆设。
想到这儿,我翻身爬了起来。
村里有一家饭店,二十四小时营业。
我跑去点了两桌菜,让饭店端到村委会去。
不到一个小时,两桌菜就做好了。
我又要了两箱啤酒。
饭店的老板和两个服务员,把饭菜端到了村委会。
我对守卫的民兵说:“你们辛苦了,我特意买了一桌饭菜,慰劳一下。”
四个守卫高兴得手舞足蹈。
一位负责人奉承道:“武大侠,我们早就听说您是大款,还是大善人,此话不假呀。”
哈哈…我在村民们的眼里,竟然成了大侠。
我说:“众位弟兄,我和这个道士是冤家,不过,我这个人不记仇,俗话说得好,冤家宜解不宜结嘛。所以,我也办了一桌饭菜,想和道士喝一杯。”
负责的民兵说:“武大侠真是大人大量呀,佩服,佩服!”
我把饭菜端进了库房,对道士说:“你两顿没吃了吧?”
道士瞅着饭菜,说:“我岂止两顿没吃,都两天没吃了。”
“嘻嘻…我看你可怜,特意买了点饭菜,咱俩喝一杯。”我嘻笑着说。
道士疑『惑』地瞅着饭菜,问:“你在饭菜里下了毒吧?”
我嗬嗬一笑,说:“我要是下了毒,敢陪你吃吗?”
“哼!你先服下解毒『药』,再陪我吃。这样,你死不了,只会我死。”道士说。
我哈哈大笑起来,笑完了,问:“喂,你看我的脑袋大不大?”
道士莫名其妙地瞅了瞅我的脑袋,回答:“不大也不小。”
我又问:“你觉得我傻吗?”
道士冷笑着说:“你拿我当猴耍,够聪明了。”
我嘻嘻一笑,说:“既然我不傻,能公开给你下毒吗?”
道士也笑了,他端起碗,说:“我快要饿死了,哼!既然你给我买了,不吃白不吃。”
道士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我说:“喂,别光顾着吃饭,来,喝酒嘛。”
我递了一瓶啤酒给道士。
道士说:“来,咱俩吹一个,要喝,就喝得痛快点。”
“好!”我拿起酒瓶,高兴地说:“我喜欢痛快人。”
我和道士拿瓶子碰了碰,俩人仰起脖子,一饮而尽。
“真过瘾!”道士说。
我又递给道士一瓶啤酒,说:“来,再吹一瓶。”
我和道士一连吹了三瓶啤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