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大见盘山凤同意拿生辰纲交换书生,惊喜若狂地说:“盘山凤,你说话可要算话哟。”
盘山凤手一挥,豪爽地说:“本寨主说话,一个字就是一根钉,落地生根。”
“好!鄙人佩服,佩服!”虎大双手抱拳,喜滋滋地说。
虎大知道:生辰纲价值连城,一旦得到了生辰纲,够《黑虎寨》吃上三辈子。
笑面虎开口说:“交换的地点在《九盘山寨》的进山口。”
虎大呵呵一笑,说:“素闻《九盘山寨》的老二阴险狡猾,你让我们在贵寨附近交换,不会是要给我们下套吧?”
笑面虎正『色』道:“既然我们老大同意拿生辰纲交换书生,我就不会节外生枝了,我得维护老大的名誉和声望。我提出在《九盘山寨》进山路口交换,就是害怕你们《黑虎寨》玩花样。”
虎大不悦地说:“我虎大也是一个在江湖上响当当的人物,说话是金口玉言,从不食言。”
盘山凤打圆场道:“虎大,就按我们老二说的办,两个小时后,在《九盘山寨》进山口交换,过期不候。”
盘山凤和笑面虎撤兵回寨,一进寨,就有探子紧急来报:“官兵集结一千余兵马,准备扫『荡』《九盘山寨》,夺回《生辰纲》。”
盘山凤一听,脸『色』大变。
假若真来了一千多官兵,那《九盘山寨》就十分危险了。
盘山凤命令:“咱们八姐妹立即到《九盘山洞》议事。”
笑面虎问:“交换书生的事咋办?”
盘山凤想了想,说:“对付官兵清剿关系到《九盘山寨》的存亡,这是头等大事。交换书生的事儿,就交给小头目阿华去办吧,她办事,我放心。”
小头目阿华这次到《黑虎寨》谈判,表现出她的智和勇,让老大盘山凤对她更加欣赏了。
阿华领受了任务,立即带着五十名姐妹,押着生辰纲下了山。
临下山前,老二笑面虎从生辰纲里拿了几件宝物。
八姐妹在《九盘山洞》紧张研究御敌之策,大家七嘴八舌,有的主张坚守;有的力主撤离,足足讨论了两个时辰,还没做出决定。
阿华跑来禀报:“书生已经换回来了。”
盘山凤挥挥手,说:“赶快护送书生到镇上去,官兵马上就要到了,再不走就得困在山上了。”
老二笑面虎问:“这位书生叫什么名子?是哪里人?”
阿华回答:“我问了,书生叫马长啸,是一百里外的马村人。”
“哦,办得不错。”老二夸奖道。
《九盘山寨》花大价钱救了书生,不就是因为老大盘山凤爱上了他吗?假若连姓名、地址都不知道,将来如何寻找书生?
老二知道:如果书生此次进京赶考金榜题名,那么,他和老大也就没有缘份了,一个官员是不可能和土匪结婚的。
不过,假若书生落了榜,就会再回到家乡来。到那时,老二就会把书生抢上山当压寨老公,遂了老大的一个心愿。
阿华嗫嚅着说:“二头领,我还有一件重要事情向您禀报。”
老二摆摆手,说:“我们正在研究御敌之策,有事明天再说吧。”
阿华欲言又止。
就在八姐妹研究御敌之策时,发生了大地震。
《九盘山洞》坍塌了,八姐妹被压死在洞中。
-
-
老二沉痛地对我诉说了一百多年前,老大盘山凤和书生的恋情。
我叹着气,不解地问:“照你这么说,老大对书生纯属单相思呀。”
老二点点头,说:“她俩根本就没交流过,甚至连眉目传情都没有,你说:大姐是不是脑袋进了水呀?”
“唉!痴情的女人都是这样,往往会一见钟情。”我叹息道。
老大为了一个素昧平生的男人,丢掉了价值连城的生辰纲,真让人不可理喻。
“这一百多年来,大姐还念念不忘那个书生,总是念叨着:书生金榜题名了没有?你看,大姐真是一根筋呀。”
我幽幽地问:“老二,生辰纲真的送给《黑虎寨》了?”
老二肯定地说:“阿华是我最信任的人,也是大姐最欣赏的人,生辰纲是她去送的,假若没送到《黑虎寨》的人手里,也换不回书生呀。”
我点点头,说:“那是。《黑虎寨》的虎氏三兄弟也不是省油的灯,见不着生辰纲,也不会放回书生的。”
老二连连叹气,说:“小郎,你说:要是没遇到书生多好,那么,生辰纲还在咱们手里。”
“我会尽力追回生辰纲的。”我坚定地说。
关于生辰纲的事儿,史料上都没有记载。这就说明:生辰纲仍散落在民间。
“到哪儿去寻找呢?”老二一筹莫展地问。
“还是要到《虎家村》去寻找,既然生辰纲落到了《黑虎寨》,那么,一定就在虎氏三兄弟的手里。”
“也只能如此了,反正死马当作活马医吧。”老二怏怏地说。
看来,老二对生辰纲不抱什么希望了。
我的看法不同,我对生辰纲永远也不会死心,可以说:寻找生辰纲已经成为我毕生的“事业”了,不找到生辰纲,我决不会罢手。
“老二,你要相信我,一定能帮《九盘山寨》找回生辰纲的。”我胸有成竹地说。
虽然生辰纲的下落是个谜,但我觉得:自己正在一步一步解开这个谜。也许,谜底就在不远的前方。
老二瞅着我,阴阴地问:“小郎,你准备什么时候到《虎家村》去?”
我说:“本来准备休整一天就去,但小寡『妇』来作客,我总不能不陪陪吧。”
老二哼了一声,说:“小郎呀,你对小寡『妇』还没死心呀。”
我解释道:“不是没死心,是不能太绝情了嘛。即使我和小寡『妇』做不了夫妻,但做个兄妹也可以呀。”
“兄妹?哼!不过是情哥哥,情妹妹的代言词罢了,兄来妹去的,迟早会滚到一张床上去。”老二不屑地说。
我摇了摇头,叹着气说:“得,反正我在你们八姐妹眼里就是一个花花公子,算了,我也不想解释了,任由你们冤枉吧。”
“冤枉?”老二嘻嘻一笑,说:“小郎,你就是一个情种。”
“随你怎么说,我不辩解了,还是看我的行动吧。”我瞪了老二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