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着说:“老三,我让你踢一万脚,让你彻底解恨。”
说着,我把屁股一撅,说:“老三,照屁股上踢,那儿肉多,经得起踢一万下。”
老三嘻笑着说:“得,别把您的臭屁踢出来了,我可不想被熏死了。”
我正『色』道:“老三,我可把丑话说在前面,不是我不给你踢,是你不愿意踢。以后,你可不能再拿我踢了你一脚说事呀。”
“不说了。”老三豪爽地答应了。
我央求道:“老三,你不请我到洞『穴』里坐坐,自从我到《九盘山寨》后,一直没跟你好好聊天。”
老三撇撇嘴,说:“我不喜欢聊天,再说了,我和你也没啥聊头。”
老三拒绝和我聊天,早在我的预料之内。
老三是个沉默寡言的人,但心里很有数。
我一个人怏怏地回了洞『穴』,经过这一场惊吓,我觉得有点累了。
我刚睡下,就听见了一阵呜咽声,这声音显得十分凄惨。
谁在哭?
我翻身爬了起来,仔细一听,原来是小寡『妇』的哭声。
我急忙爬了起来,冲出洞『穴』。
哭声是从老大的洞『穴』里传出来的,妈呀,小寡『妇』这么快就跑去和老大“谈判”了。
我偷偷跑到老大的洞**,朝里面偷窥着。
老大的洞『穴』里只有老大和小寡『妇』俩人。
小寡『妇』跪在老大面前,呜呜地痛哭着。
“你起来吧。”老大劝说道。
小寡『妇』泪眼婆裟地说:“大姐,您知道,我和老八结拜了姐妹,那么,您现在就是我的大姐了,我这个当妹妹的,理应跪着跟大姐说话嘛。”
我暗自佩服小寡『妇』的油嘴滑舌,她一席话就拉近了和老大的关系,把和老八结拜姐妹,变成了和老大结拜姐妹。
“妹妹,有话起来说吧。”老大还真上了小寡『妇』的当,开始称小寡『妇』是“妹妹”了。
我预感到:凭小寡『妇』的能言善辩,八成能说服老大改变想法。
“大姐,我有一肚子的苦水呀。”小寡『妇』掩面抽泣着。
老大的心肠软,见小寡『妇』一个劲地哭,不由得也伤心起来。
“唉,妹妹,你一哭,我也要落泪了。”老大抹了抹眼睛。
小寡『妇』哀哀地说:“我听老八说,大姐原来也是苦命人,咱俩是一根苦藤上结的瓜呀。”
“妹妹,你苦,我也苦呀。”老大伸手拽过小寡『妇』,把她搂在怀里,俩人抱头痛哭起来。
“唉!”我摇摇头。
我真的分不清,小寡『妇』究竟是真情流『露』,还是“演戏”?
小寡『妇』三言两语就拉近了和老大的关系,几滴眼泪就让老大也泪如雨下,这手段,这伎俩,不能不让人佩服得五体投地呀。
小寡『妇』和老大抱在一起哭了半天,好不容易才止住了哭。
小寡『妇』帮老大擦着眼泪,歉意地说:“大姐,都是我不好,触动了您的伤心,我有罪呀。”
老大也帮小寡『妇』擦着眼泪,安慰道:“妹妹,你没做错啥,我不怪你。”
小寡『妇』叹着气说:“大姐,我觉得:自己的命运和大姐您差不多。我听老八说,您只爱过一个男人,至今还念念不忘。”
老大叹了一口气,喃喃地说:“对,我原来确实是念念不忘一个人,不过,自从遇到了武小郎,我就渐渐把那个男人忘了,也许,要不了几年就会彻底把他忘了。”
“大姐,那您现在只爱着武小郎一个男人了?”小寡『妇』问。
老大点点头,说:“最近我一直想:一百多年来,我曾经爱过的那个书生,他值得一爱吗?想来想去,结论是:他不值得我爱。”
老大突然说,书生不值得一爱,让我大为吃惊。以前,我一直认为老大“爱”我,只是因为我长得象书生。
难道一个爱了一百多年的人,竟然在几天内就不爱了?
“大姐,我听老八说起过书生的事,我也认为:那个书生真的不值得您爱。”小寡『妇』说。
我感到很惊诧,老八竟然对小寡『妇』说过书生的事儿。
看来,老八和小寡『妇』的关系确实不寻常呀,俩人到了无话不说的程度。
“你也是这么认为的?”老大似乎在替自己找理由。
小寡『妇』肯定地说:“是的。依我之见,书生不值得您一爱。”
“为何呢?”老大问。
小寡『妇』娓娓地说:“关于书生的事儿,老八跟我说得很详细,我听了后,十分替大姐打抱不平,因为,那个书生配不上您。我觉得:一是您对那个书生并不了解,对一个一无所知的男人,谈不上有真爱。二是那个书生太无情无义,您把他从《黑虎寨》救了出来,但他连一句感谢的话都没有。一个不知感恩戴德的人,至少是一个不珍惜爱的人。总之,您错误地爱上了一个不该爱,不值得爱的人。”
老大频频点头,看来,她完全同意小寡『妇』的看法。
“说得好!”老大激动地拉着小寡『妇』的手,问:“妹妹,你爱的那个人就是武小郎吗?”
小寡『妇』点点头,哀哀地说:“我十八岁就被卖到了现在的婆家,我老公是一个病入膏肓的人,我嫁过去时,他就奄奄一息了。您说:我会爱上他吗?婆家娶我进门,就是冲喜,想挽救儿子的命。到头来,我老公死了,还污蔑我克死了老公,您说:我冤不冤呀。”
“妹妹,你真是一个苦命人呀。”老大心疼地说。
“大姐,武小郎是我的邻居,他给我帮了不少忙,也救过我,要不是武小郎,我早就被公公糟蹋了。”
“啊!武小郎救过你呀?”老大一惊。
“大姐,武哥不止一次救了我呢。就这样,一来二去的我就爱上了武小郎。”
老大沉思着说:“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呀。”
“大姐,我虽然结过婚,但是,我老公从来没碰过我,连『摸』都没『摸』过我。所以,我到现在还是黄花大闺女呢。”
“唉!真苦了你呀。”
“大姐,您说:我这个黄花大闺女干净不干净?”小寡『妇』将起了老大的军。
“干净、干净,当然干净啦。”老大承认道。
小寡『妇』趁胜追击:“大姐,您说:我是不是一个好女人?”
“妹妹,你是一个好女人。”老大肯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