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干嘛打我?”道士惊恐地问。
三妹气势汹汹地说:“老娘打了,咋的?”
道士躲到我的身后,恳求道:“老弟,你主持一下公道嘛,别让她们欺负我了。”
我无奈地说:“老哥,你在武家坝子调戏了苗苗的婆婆,人家当然对你有意见啦,我看,你只有赶紧赔礼、道歉,才能取得人家的原谅嘛。”
“对!让这个秃驴赔礼、道歉,否则,我的拳头饶不了他。”三妹凶巴巴地威胁道。
道士顿时就泄了气,他胆怯地瞅着三妹的拳头,连声说:“我赔礼,我道歉,我不该干缺德事,我保证再也不在武家坝子干坏事了。”
我愤愤地说:“照你的意思,除了在武家坝子,在别的地方照样干坏事。”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不管在哪儿都再也不干坏事了。”道士承诺道。
“狗改不了吃粪!”小寡『妇』气呼呼地瞪了道士一眼。
“你的眼睛老实点,不许往女人的胸脯瞅!”三妹警告道。
“好,我保证不瞅女人的胸脯了。”道士连声说。
老板在楼下大声喊道:“下来吃饭啦!”
三妹高兴地说:“我点了十道菜,二道汤,又点了二道点心。今晚,可以痛快地吃一顿了。”
三妹说完,蹦蹦跳跳地下了楼。
我对道士说:“你把胖女人喊上,一起去吃饭吧。”
道士喜滋滋地去了。
我和小寡『妇』下了楼。
小寡『妇』不悦地说:“我不想跟秃驴在一张桌子上吃饭,见了他就恶心。”
我拍拍小寡『妇』的肩膀,劝说道:“秃驴这个家伙,也就是贪『色』。其实,他并不算太坏,你呢,就马虎点吧。说实话,秃驴又没调戏你,没必要生这么大的气。”
“秃驴调戏我婆婆,等于欺负我嘛。幸亏我不傻,不然,受害的人第一个就是我。其实,秃驴是奔着我来的。”小寡『妇』愤愤地说。
“算了,看在我的面子上,就饶了秃驴这一次吧。”我苦口婆心地说。
我们五个人一坐下,三妹就对道士说:“你滚远点!别跟我们坐一桌。”
我拉了三妹一把,说:“三妹,他刚才又是赔礼,又是道歉,你就原谅他吧。”
胖女人也替道士说了话:“三妹,看在我的面子上,你就原谅他吧。”
三妹见胖女人帮了腔,便不再作声了。
小寡『妇』俯身在三妹耳朵边,说了一阵子悄悄话。
三妹听完了,阴阴地一笑。
小寡『妇』和三妹的诡秘行为,让我意识到将有一场“暴风雨”。
十道菜上齐了。
小寡『妇』举起杯子,说:“大家都站起来,为咱们健康地活着,干上一杯!”
我们五个人都站了起来,干了第一杯啤酒。
三妹坐在道士旁边,她手脚麻利地把道士的凳子轻轻一踢。
大家喝完了第一杯酒,坐了下来。
道士坐了个空,四仰八叉摔倒在地。
“妈呀!”道士惊叫了一声。
“喂,你连凳子也不会坐呀,真笨!”三妹奚落道。
道士老半天才爬了起来,他『揉』着屁股说:“妈呀,摔死我了。”
“活该!”三妹幸灾乐祸地说。
道士知道有人搞了鬼,他求助地望着我,想让我开口替他说个情。
我装作没看见,只顾着自己吃菜。
小寡『妇』说:“光喝啤酒没劲,来点白的。”
三妹附和道:“对,来一瓶白酒。”
我劝阻道:“白酒劲太大了,对身体不好,还是喝啤酒吧。”
小寡『妇』不悦地说:“小郎,白酒的钱我来付。”
三妹也气呼呼地说:“武哥,您请客也得让客人满意嘛,客人想喝啥,就喝啥。”
我无奈地说:“好吧,谁想喝啥就喝啥。”
小寡『妇』大声喊道:“老板,来一瓶白酒。”
老板拿来了一瓶老白干。
小寡『妇』又对老板说:“拿两个大碗来。”
我吓了一跳,小寡『妇』想大碗喝酒,太疯狂了吧。
我知道:小寡『妇』的酒量很大,半斤八两不在话下,不过,喝多了白酒对身体不好呀。
我劝说道:“苗苗,你别喝猛了。”
小寡『妇』瞪了我一眼,说:“小郎,你怎么越来越婆婆妈妈了。”
我摇了摇头,不再吭声。
老板拿来两个大碗。
小寡『妇』把一瓶白酒倒进了两个大碗里。他把一只碗端到道士面前,说:“来,咱俩干一碗。”
道士推托道:“我酒量不行,只能喝啤酒,白酒我从不沾的。”
三妹剑眉一挑,骂道:“你这个秃驴真不懂礼貌,我苗苗姐给你敬酒,那是瞧得起你,可你呢,竟然不识抬举。我告诉你:苗苗姐给你敬酒,你不喝不行。”
“我…我真的不胜酒力,平时从不喝白酒的呀。”道士哀求道。
“不行!”三妹凶神恶煞地说。
“苗苗妹子、三妹,您俩就饶了我吧。”道士苦苦地哀求道。
三妹眼睛一瞪,问:“你是不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呀?既然你给脸不要脸,那就莫怪我不客气了。”
道士知道不喝是不行了,但是,他的酒量确实不行,这一碗白酒,非把他喝趴下不可。
“我…我喝半碗好吗?”道士乞求道。
“少喝一滴也不行。”三妹恶狠狠地说。
胖妹对三妹说:“他不能喝酒,就别勉强他了。”
三妹嘻笑着说:“胖姐,您跟他才认识两天,就开始维护他了呀,难道我三妹和你的友情还不如他吗?”
胖女人听三妹这么一说,不敢再多言语了。
三妹问:“你喝不喝?”
道士望着我,乞求道:“老弟,你…你替我求个情吧。”
我嘻嘻一笑,说:“让你喝酒,又不是揍你,怕啥?再说了,你酒量如何我也不『摸』底,万一你酒量大,我不让你喝,岂不是委屈你了吗。”
我知道小寡『妇』对道士还有一肚子的气,不让她解气是不行的。
道士万般无奈,只好端起碗,喝了一大口。
“妈呀!真辣!”道士叫道。
三妹阴笑着说:“喂,没你这么喝酒的,要喝就一干而尽,怎么能只喝一口呢。”
“我…我慢慢喝。”道士苦笑着说。
“不行,得一饮而尽。”三妹命令道。
小寡『妇』端起了酒碗,她头一仰,咕咚咕咚把一碗酒喝了个底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