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花子撇撇嘴,说:“你要是相信他的话,迟早有一天会被他卖了,还帮他数钱。”
五饭子笑眯眯地说:“把我卖了更好,说不定卖到一户有钱人家,我吃香的,喝辣的,比在道观还好呢。”
三花子恶狠狠地说:“他只会把你卖到阎王殿去,你等着吧。”
五饭子追问道:“最后三花子是不是被头狼吃了?”
我嘻嘻一笑,说:“五饭子呀,你也不想想,头狼是多狡猾的狼呀,它能忍着臭味,吃下三花子吗?绝对不会的嘛。”
五饭子不解地问:“头狼三次都抓到阉了,难道它还想耍赖吗?”
“头狼当然不会耍赖啦,它要是再耍赖,威信就完了。”我说
“那头狼咋办呀?”五饭子急切地想知道结果。
我瞅了一眼三花子,说出了答案:“头狼走到三花子身边,小声说:『奶』『奶』的,你这个臭东西,还不快跑,再不跑,老子就吃了你。”
三花子一听说头狼让他跑,大『惑』不解地问:“你…你真的让我逃跑?”
头狼生气地说:“你龟儿子再罗嗦,老子就吃了你。”说完,张开血盆大口。
三花子屁股一拍,一溜烟地逃跑了。
“头狼让三花子逃跑,但其它狼不会干的吧。”五饭子说。
我点点头,说:“对。其它狼一看三花子逃跑了,蜂拥而上,要把三花子抓回来。”
“啊!”五饭子惊叫了一声。
“三花子本来是逃不了的,但他运气好,没跑几步,就碰上了救命树,他一溜烟地爬上树去了。群狼在下面干瞪眼,只好怏怏地走了。就这样,三花子捡了一条命。”
五饭子问:“您的梦做到这里就完了?”
我点点头,说:“本来还没做完的,但主持把我喊醒了。”
五饭子遗憾地说:“假若师傅没喊醒您,不知道这个梦的结局是啥?”
我肯定地说:“结局一定是三花子平安地回到道观里。”
三花子听我在“梦”里没故意贬低他,有点高兴了。说:“老弟呀,昨天幸亏群狼没发现我,不然,要是真把我包围在这棵树上了,你说,我活得了吗?”
我瞅了瞅这棵树,说:“当初你们选择这棵树时,有点欠考虑呀。你们看,这棵树杆细了点,要是群狼一起啃这棵树,会怎么样?”
三花子脸都变白了,他心惊胆战地说:“妈呀,我一点也没考虑到狼虽然不会爬树,但会啃树呀。”
我指着附近的另一棵大树说:“要是我呀,就会选择这一棵树,你们看,树杆有一人抱,就算是群狼啃一夜,也未必能啃断嘛。”
三花子点着头,说:“五饭子,赶明儿,拿把刀来,在这棵树上再搭个窝,这就叫做狡兔三窟呀。”
五饭子点着头,钦佩地望着我,说:“还是武哥有水平,想得也周到。”
三花子见五饭子佩服我,不禁醋意大发,他不屑地说:“啥水平嘛,不就是挑了一棵粗点的树嘛。”
五饭子说:“武哥的这个点子,说不定就救了咱俩的命呢,我觉得这才叫水平。”
三花子『摸』着肚子说:“我得回道观去吃饭了,吃了饭,我还得好好睡一觉,昨晚呀,我一夜没合眼。”
我和五饭子每人又挑了一担水,把蔬菜地都浇完了。
我说:“五饭子,咱们回道观吧。这俩天可是特殊时期呀,那群狼说不定白天就会来报复咱们,还是提高警惕好。”
五饭子点头称是,说:“武哥,你说得在道理。”
五饭子在前面走,我故意走慢了一步。
我问猎人:“你俩把录音器放进主持的卧室了吧?”
“我们把录音器放进主持墙上挂的钟里了,这是最隐秘的地方。”一个猎人回答。
“好,你俩今天想办法把录音器取回来交给我。”我安排道。
我知道,主持每天傍晚时,都会在前院打拳,一打就是两个小时。这个时候是取出录音器的最好时机。
“好的。”猎人们答应道。
傍晚,当主持在前院打拳时,猎人们把录音器偷着取了出来。
每天晚上八点到十点,主持都会带着三花子和五饭子诵经。这个时候没人打搅我。
我躲在屋里,开始播放录音的内容。
主持问:“三花子,你怎么把武小郎带到道观来了?”
三花子回答:“师傅,武小郎说他中了《九盘山寨》女鬼的毒,让我救他。我哪儿有这个本事救他嘛,只好把他带回道观,让您来救他了。”
“武小郎没中毒。”主持说。
听到这里,把我吓了一大跳。既然主持认为我没中毒,为何要装模作样地给我解毒呢?
“啊!武小郎难道骗了我?”三花子气愤地说。
“三花子,你真的认为《九盘山寨》的女鬼劫持了武小郎?”主持问。
“我才不相信呢。”三花子说。
主持幽幽地说:“你不相信就对了。这个武小郎假装中毒,来到我们《凌云观》,他的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呢?”
“师傅,这个武小郎狡猾得很,很难对付的。这次我去灭《九盘山寨》的女鬼,就是被这小子搅了局,不然早就大功告成了。师傅,这个武小郎把我害惨了,说实话,我真想一刀把他砍了。”三花子咬牙切齿地说。
主持提醒道:“三花子,咱们是灭鬼的,不是灭人的。这个武小郎虽然和《九盘山寨》的女鬼混在了一起,但他还是一个受害者。记住:在任何时候,任何情况下,都不能伤了武小郎。”
三花子愤愤地告状道:“师傅,要不是这个武小郎搅局,我早就灭了《九盘山寨》的女鬼,要不是武小郎横『插』了一杠子,我的小葫芦也不会丢。”
“三花子,你恨武小郎是没有道理的,你灭不了《九盘山寨》的女鬼,说明你的功力不够。你把小葫芦丢了,说明你太粗心大意。不管怎么说:你不能把责任推到武小郎的身上。”主持严厉地说。
主持的话让我有点『迷』『惑』,听主持的口气,好象对我挺关照的。
主持和我素不相识,又毫无瓜葛,他怎么会对我另眼相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