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听,不禁喜出望外。
我断定:这个葬身狼腹的人就是大胡子。
大胡子果然不出我所料,他提前一天到达《凌云观》,只身前来盗宝,连个帮手都不找。看来,大胡子是一个喜欢独吞的人。
“真有这种事?”我故意装出一副惊诧的模样。
三花子啧啧嘴,狐疑地问:“这个人挖啥呢?难道道观后面的大树下有宝物吗?”
“也许吧。”我幽幽地说:“要是没有宝物,这个人凭白无故跑来干嘛,总不会是发神经了吧。”
三花子点点头,说:“假若道观后面埋着宝物,师傅应该知道嘛。可是,师傅从没提起过。”
我挑拨道:“岂只是知道,也许宝物就是你师傅埋的呢。”
三花子沉思着说:“有这个可能。师傅为人很谨慎,他知道,把宝物埋在道观里很危险,道观就这么大,就是挖地三尺也要不了一个月。只有把宝物埋在道观外面才更保险。”
“是呀。”我想了想,问:“埋在大树下的宝物会不会是《魔镜》呢?”
三花子摇了摇头,说:“师傅经常会使用《魔镜》,埋在大树下岂不得埋了挖,挖了埋。再说了,假若师傅真把《魔镜》埋在大树下,他埋了挖,挖了埋,早就被我们看到了。”
我饶有兴趣地说:“我到道观后面去看看。”
五饭子关切地说:“武哥,我陪你一起去。大白天也许会有孤狼呢。对了,我得带两条大黄狗。”
三花子撇撇嘴,说:“就两件工具,几件破衣裳,有个啥看头。”
五饭子牵了两条大黄狗,陪着我去了道观后面。
道观后面长满了参天大树,其中有一棵一人多抱的古树。
古树下,散落两把工具和几件衣裳。
工具上、衣裳上都沾着鲜血。
我回忆了一下,这些衣裳就是大胡子前天穿在身上的。看来,葬身狼腹的人肯定是大胡子了。
五饭子疑『惑』地问:“这人挖啥呢?难道下面真有宝物?”
我笑着说:“五饭子,你想想:在这个荒山上,一个破败的道观旁,有谁会把宝物埋在这儿呢。假若这个道观曾经兴旺过,那么还有这种可能。但我打听过了,这个道观的香火从来就没有兴旺过。”
五饭子朝四周瞅了瞅,『迷』茫地问:“这个人总不会发了神经病吧?”
“也许真有神经病。”我笑着说。
大胡子死了,这让我很高兴。至少,我为小镇饭店的老板娘除了心头之患。虽然我和老板娘没啥关系,但是,我对老板娘的印象不错。
这次,老板娘帮我办了一件事:给五饭子拍了照,让五饭子欠了我一个大人情。
“武哥,这儿挺阴森的,咱们回道观吧。”五饭子胆怯地说。
我瞅着五饭子,幽幽地问:“你觉得我对你咋样?”
五饭子回答:“武哥是我的大恩人,我永远也不会忘记的。”
我严肃地说:“五饭子,假若我请你给我帮个忙,你愿意吗?”
“愿意呀。”五饭子毫不犹豫地回答。
我叹了一口气,说:“算了,有些忙你不会帮的。”
“武哥,只要我办得到,就一定会帮的。你说:让我帮什么忙?”五饭子信誓旦旦地说。
“说了也白说,还是不说了。”我以退为进道。
“武哥,你咋就不相信我呢。我说了,只要我办得到,就算是拼了一条命,也会帮忙的。”五饭子着急地说。
我瞅着五饭子,一字一句地说:“我想见一见你师傅手里的《魔镜》。”
五饭子一惊,脱口问:“武哥,你为啥要见《魔镜》呢?”
我轻描淡写地说:“我听三花子说,这个《魔镜》很神奇,能看到一个人的前生后世,我很好奇,想看看自己前生是什么人。”
五饭子嘻嘻一笑,说:“武哥,别说你想知道前生了,其实,我也想知道自己前生是干什么的。有一次,我曾经问师傅:我前生是干什么的?师傅瞪了我一眼,训斥道:你知道那些没用,今生好好做人就行了。”
“五饭子,你见过《魔镜》没有?”
五饭子回忆道:“有一次,我给师傅送茶,见师傅手里拿着一柄黄把的镜子,师傅见我进来了,就把这东西放进了抽屉。”
我分析道:“你看见的这个东西很可能就是《魔镜》。”
五饭子为难地说:“武哥,你想看一眼《魔镜》,师傅肯定不会答应的。你想:连我都看不到《魔镜》,能让你看吗?”
“对。要想见见《魔镜》,只能采取偷着看的办法了。”我幽幽地说。
“偷着看?!”五饭子一惊。
“对。五饭子,你知道师傅的东西都放在哪儿吗?”
五饭子摇摇头,说:“师傅的卧室一般不让人进。”
我出谋划策道:“五饭子,要想看见《魔镜》,只有趁师傅不在时,到他的卧室去搜。”
五饭子犹豫说:“『乱』翻师傅的东西不好吧。”
“我们只是看一看《魔镜》嘛,又不是想偷《魔镜》,看完了,再把《魔镜》放回去就得了。”我满不在乎地说。
五饭子想了想,说:“只是看一看,应该没大关系的。”
“是呀。”我见五饭子被我说动心了,便唆使道:“师傅总是不出门吗?”
“偶尔出去两天。”五饭子回答。
“五饭子,那就趁师傅出门的时候,好好搜一下他的卧室,我就不信了,他能把《魔镜》变成一根针,放进自己的耳朵里。”
“嘻嘻…师傅可没孙悟空的本领。”五饭子笑着说。
“五饭子,要想等师傅出门,可能等不及了。我看,你今晚装病,别去诵经了,等师傅和三花子诵经时,咱俩到师傅的卧室去搜一搜。”
五饭子想了想,为难地说:“我从没骗过师傅,今晚就骗一次吧。”
我拍了拍五饭子的肩膀,说:“五饭子呀,你已经骗过一次了。这次你下山睡了女人,就是骗师傅嘛。”
五饭子听我这么一说,不好意思地说:“武哥,我…我不是故意想骗师傅的,不过,我太喜欢女人了。”
“五饭子,只要你听我的话,下次下山,我还让你睡女人。”我诱『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