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饭子说:“武哥,你别着急,我会向师傅求情的,让他早点放你出来。”
我赶忙阻止道:“五饭子,你不但不能为我求情,还应该多说几句我的坏话,不然,主持会怀疑你跟我穿一条裤子,更加防备着你的。”
“也是。”五饭子沉思着说:“师傅刚才还问我:武小郎对你好不好。我回答:一般般吧。嘻嘻…我也不傻。假若我回答:武哥和我是兄弟了,那师傅一定会很生气的。”
“你做得对,主持一旦怀疑你和我穿一条裤子,就不会相信你了,这样,对营救我是十分不利的。所以,你要装做对我印象一般般。”我教导道。
“我知道了。”五饭子说。
五饭子走了。
第二天一大早,三花子临走前,跑来向我辞行。
“老弟呀,你有啥话带给花婶吗?”三花子笑眯眯地问。
我对三花子翻了一个白眼,说:“你给花婶带个信,就说我被你送进监狱了,让她来给我收尸。”
三花子嘻嘻一笑,说:“花婶是你干妈,我要这么说了,他肯定不会跟我上床了,说不定连饭都不给我吃呢。”
三花子想了想,阴阴地说:“我要对花婶说,武小郎让您好好接待我,对我殷勤一点,还说,让您晚上好好陪我,嘻嘻……”
“你真够无耻的了,你这话要是让主持听见了,非用棍子把你赶下山。”我哭笑不得地说。
“老弟呀,说句实话:我觉得你一点也不聪明,不然,怎么落得个阶下囚呢。你呀,总是自以为聪明,自以为老子天下第一,其实呢,你就是一个屁!”三花子鄙夷地说。
我承认,自己失策了,过于相信三花子,过于高估了自己的力量,所以,才会一而再地被三花子暗算。
“你就得意吧,美死你!”我气呼呼地说。
“老弟,再见了!我要下山去玩女人了。你呢,继续享受小黑屋吧。”三花子咯咯笑着,朝我挥挥手,扬长而去。
我瞅着三花子的背影,心想:假若三妹没看出我的暗示,还借给三花子一千元钱,那我就舍了孩子没套着狼。
我毕竟和三妹接触时间不长,对她的聪明才智不『摸』底。
现在,我不能把“宝”全押在三妹身上,我得想办法赶紧从小黑屋里逃出来。
可是,我怎么逃呢?
钥匙在主持的腰上挂着,谁也拿不到。
我只能等待时机了,我相信:上帝一定会保佑我的。
我望眼欲穿地等着,我估『摸』着:三花子在中午时分就会到山下,他会在第一时间去找三妹借钱。
三妹在中午就能看到我的字条,算上组织猎人的二个小时,应该在晚上天黑前赶到《凌云观》来。
遗憾的是,我等到天黑透了,还没一点动静。
晚上,五饭子来给我送饭,我问:“有客人来吗?”
五饭子摇摇头,说:“连个兔子都没看见,哪儿有人呀。这个季节也不是上香的时候嘛。”
我失望极了,但我不能对五饭子说,因为,他太小,太不懂事。
晚上,我翻来复去睡不着觉,我认为:八成是三妹没看懂我的暗示。
也许,我这个“一塌糊涂”的四字暗示太不容易琢磨了,可是,我又能怎么样呢?总不能公开写:我被囚禁了,快来救我吧。
早晨,我从昏昏沉沉中醒来,一看,天已经大亮了。
五饭子来送早饭,我第一句话就问:“有客人来吗?”
五饭子好奇地问:“武哥,你盼着谁来呀?”
我打趣地说:“我盼着饭店的老板娘来。”
五饭子笑了,他馋馋地说:“武哥,我有点想老板娘了。”
我笑着说:“你不说,我也知道。老板娘是你睡的第一个女人,能不想吗?不过,我被关着,也不能带你下山了。其实,咱们可以趁着下地干活时,偷偷跑下山去。晚上再赶回来,就能人不知,鬼不觉了。”
“是呀,这是一个好办法。可惜呀,武哥您被关着。”五饭子遗憾地说。
我出主意道:“五饭子,你去对主持说:菜地需要锄草了,把我放出来去锄草。”
五饭子点着头,说:“武哥,菜地真的需要锄草了。”
五饭子说完,兴冲冲地跑去找主持。
没一会儿功夫,五饭子就垂头丧气跑了回来,他告诉我:“主持说,菜地现在没功夫管了,等三花子回来再说。”
我叹着气说:“主持是怕我逃跑了。”
我知道,主持打的算盘是:趁我被囚禁期间,把《九盘山寨》的女鬼灭了,这样,就断了我的念想。
主持玩的是“釜底抽薪”的把戏呀。我不得不承认,主持这一招太狠了,太高明了。
试想:《九盘山寨》的女鬼一灭,主持还用担心我不回心转意吗?自然不用担心了嘛。
我现在最怕的是:《九盘山寨》的某一个姐妹忍耐不住了,跑出洞来透个气,只要跑出来一个姐妹,洒在洞口的人血就失了效。
主持的《魔镜》立马就能发现《九盘山寨》的位置,而主持就会立即赶往《九盘山寨》,一举把八姐妹一锅端。
老大下了死命令,不准任何人出洞。但是,老八是个随『性』的女鬼,她会听吗?还有老七,喜欢在洞外练功,说不定什么时候心血来『潮』,就跑出洞了。
唉!我实在是太担心了。
现在,我被囚禁在小黑屋里,啥也不能干,真是急死人了。
中午时分,我突然听到外面有喧哗声。
我立马竖起耳朵倾听着。
我扒在门边,从缝隙中往外张望着。
小黑屋在后院,喧哗声是从前院发出来的,所以,我什么也看不见。
难道是三妹带着猎人来了?我猜测道。
我仔细地倾听着,想听到女人的声音。但是,我失望了。听声音好象是几个男人。
假若三妹来了,应该有女人的声音呀,可是,怎么没有呢?
我很想让五饭子来一趟,告诉我究竟是谁来了。可是,现在不是吃中饭的时间,五饭子这个时候不会来的。
我使劲捶了捶门。门是厚木板的,拳头砸在上面,只能发出低沉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