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的,左辰安感到怀中多了一团温暖的柔软,是依宸主动投入他怀中,甜润的声音随之响起,“爸爸——”
他全身僵直,尽管已经想象了无数遍依宸叫他爸爸的场景,却仍然被这样的幸福冲击得不知如何回应……
“爸爸,依宝告诉你一个秘密……”依宸双臂抱住他脖子在他耳边说。
他快被依宸甜香的热气给熏晕了,小心翼翼地搂着这柔软的小肉团,凝神静听。
“爸爸,其实依宝很久很久以前就偷偷想过,如果小舅是依宝的爸爸多好……”
他哽住,抱紧他的宝贝儿,亲吻她温热的小脸,“宝贝儿,爸爸……爸爸永远爱你……”
他不知该如何表达心中的感情,说了一句最肉麻的,却让依宸大大的满足。
最终,依宸是在他怀里睡着的。连续伤心了好几天,今儿又玩得这么累,她一会儿就入梦了,所以,当夏晚露从浴室出来时,便看见依宸睡在爸爸怀里的样子。
辰安见她出来,把依宸放回*上,然,依然恋恋不舍地凝视着熟睡中的她,这和之前看外甥女的感觉完全不同。
她圆圆的小脸,圆嘟嘟的小鼻头,纷嫩纷嫩的嘴唇,乃至每一根睫毛,都令他看不够看不完,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小宝贝?!而这小宝贝身体里却是流着他的血……
血脉相承,多么奇妙的关系,他以为他这一辈子也享受不到这种感情了……
情不自禁地,俯下身来,含住依宸的唇,吻了一下。
这个吻,圣洁,干净,带着全世界最浓厚的*爱,即便多年以后,依宸能找到那个接替父亲来*爱自己的男子,也不会再有这样纯净浓郁的吻,因为,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男子能像父亲那样来爱自己……
夏晚露见状连声斥责,“不要亲孩子的嘴,不卫生啊!”作为护士的她,必须严申这个问题!
他却一把将她拉入怀中,在她唇上也啄了一下,“我亲你呢?就不怕不卫生了?”
“那怎么一样?”她横他一眼。
他的目光继续流连在依宸的睡颜上,“怎么不一样?想到十几年后其他男孩要娶走我的宝贝,我就不乐意啊!宝贝儿的初吻必须是我的!”
她听了哑然,继而啼笑皆非,“你也想得太长远了!”
哎,她不禁叹,她有一种强烈的预感,在未来的日子里,自己要失*了……
左辰安如今左拥右抱,自觉已经到了幸福的极致,深情凝视怀中的妻子,“老婆,这一生,再也不求其它了……”
她何尝不是一样,对上他的眼神,从柔情百转到炙热如火,小别胜新婚的激情在彼此眼中点燃。
“不要……依宸在一边呢!”她推着他渐渐不规矩的手。
他直接以吻封唇,把她的抗议都堵了回去。
不敢大声,不敢过于激烈,倒让这过程变得更加美好,连绵悠长,缠绕不绝……
因为有了依宸,夏晚露心中不孕的阴霾全无,第一次全身心无负担地投入到和他的相融之中,两人竟达到前所未有的意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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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的日子,过得极快,转眼就要到春节,只是,今年左家这年前的气氛远异于从前。
左辰安和夏晚露带着依宸过着一家三口的幸福小日子,再也没回家里看过;
辰曦忙忙碌碌的,也鲜少和父母再沟通;
而自依宸的身世爆出来以后,左思泉就对萧莟冷淡了许多,萧莟在这样的家里,生平第一次感到这冬天,寒气刺骨。
在又一个萧瑟的日子即将结束的时候,萧莟一个人守着一大桌晚餐,无法下筷。
左思泉又没回来吃晚饭……
这样的状况,她从来就没遇到过。
左思泉是胸怀极其宽广的男人,嫁给他三十余年,对她极尽宽容和*爱,即便她会偶尔使使小性子,左思泉也都是一笑了之,从不介怀,如今这样,她竟找不到办法来应对。
也曾想向他低头,向他认错,可他,似乎连认错的机会都不给他,这段日子压根就很少见到他……
想着,不觉红了眼眶,泪水渐渐漫上。
正独自难过,她的手机响了起来。
是叶纯立……
“喂……”她的声音有些暗哑。
“我和可心回来了。”
“真的吗?”这是这么久以来唯一让她觉得值得期待的事,如今似乎再也无法强迫辰安和可心在一起,可心的眼睛若治好了,她心里的负担也就少了一个,“可心怎么样了?”
“手术很成功!”
“那真是太好了!”她终于松了一口气……
“现在有时间吗?叫上思泉一起出来庆贺一下,同时也让我对之前我的无礼表示歉意,那时候是为女心痛,没了理智。”叶纯立在那端发出邀约。
萧莟看了一眼桌上已经变冷的菜肴,心里一阵气苦,勉强笑道,“思泉今晚有应酬,我一个人来吧。”
“也行!那我就在xx餐厅恭候大驾了!”
萧莟于是回房间去换衣服。
她虽然已经五十有余,但是向来注重保养,所以身材匀称,微微的丰腴反衬得她气度华贵,加之年轻时是个大美人,此时风韵犹存,薄妆一上,仍是个五官精致的贵妇人。辰安和辰曦的外形之所以这么出挑,就是像足了她,尤其五官,如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样。
只是,她今天无论怎么巧妆,也遮不去那乌黑的眼圈和浮肿的眼皮,那些都是无眠和哭过的痕迹。
最后,只能尽量遮盖,叹息着出了门。
萧莟抵达餐厅的时候,叶纯立已经订了包间,在等她。
她推门一入,却发现只有叶纯立一个人,可心并没有来。
“可心呢?”她问。
“刚做完手术,医生建议不要外出,在家静养。”叶纯立笑着回答,并站起来亲自给萧莟拉开椅子,“请坐。”
萧莟微低着头坐下,尽量避免和叶纯立对视,以免泄露自己眼睛的秘密。
然,叶纯立还是发现了,讶异地问,“你眼睛怎么了?哭过了?”
“没有……”她矢口否认。
“这么明显还说没有?当我是傻子,看不出来?!”
萧莟便皱了皱眉,“不要你管!”
叶纯立微微一怔,竟然有片刻的失神,好一会儿,才定定的,恍若梦呓般唤了一声,“小莟……”
萧莟浑身一震,惊得嘴唇都发白了,“你瞎喊什么?”
叶纯立茫然的表情渐渐回落,眼里几分落寞和苦涩,“很抱歉,你刚才皱着眉说不要我管的样子,让我想起了从前年轻的时候,你每次和我闹别扭,也是这样皱着眉,一连串地打我,嚷着不要我管,不要我管……”
“叶纯立!你疯了!”萧莟又恼又羞,激动得一拍桌子,站起来就要走。
然,手背被一层炙热给盖上,而且,手再也拔不出来……
是叶纯立,压住了她的手。
“叶纯立,你放开我!”她脸上涨得通红。
“你坐下,我就放开!” :(.*)☆\\/☆=
她气恼不已,可是却无可奈何,僵持了一阵之后,她只能坐下,然后愤愤地抽回自己的手。
这一次,他松开了,看着她的眼睛,问,“为什么哭?他欺负你?”
“没有!”她答得斩钉截铁,却不由自主想起这些天左思泉的不冷不热,脸上的表情更加显得委屈。
“哼,嘴硬!”他冷哼了一声,末了,竟加了一句,“若跟了我,我何曾舍得你哭?”
萧莟瞪着他,今天的叶纯立是怎么了?真的疯了吧?她和他,本已经各不相干,她嫁人,他亦娶妻,如果不是五年前为了给辰安找角膜,刚好找到可心头上,说不定他们之间再也不会有相逢的机会,她也从不知他在北京,这五年相交,两人也向来只谈工作,年轻那会儿的事,在她看来,早已经过眼烟云了呀,而叶纯立今天晚上却提了又提,是中了什么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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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更可能会很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