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中,一道黑色身影,扛着一个人在黑暗中穿梭。走到一面墙下,他把肩膀上扛着的人丢到地上。
观察了四周问他:“被你们抓来姓刘的老汉,就关在这?”地上躺着的人,有气无力的点点头,算是他的回答。
这黑影正是毛驴张,躺在地上的就不用说是谁了,大家也能想到。毛驴张得到回答,扛起重伤的高大人,跳到围墙上。
确定没有人,他先把高大人丢到一个角落,然后自己跳了下去。本来就重伤的高大人,被这一摔,气息更弱了。
眼看高大人就快要死了,毛驴张又给他灌了一口真气。稍等了片刻,被真气刺激的高大人,又睁开眼睛,有了反应。
毛驴张对他说:“你把我带到关刘老汉的位置,我便把你送到官府,自然会有人救你,怎么样?”求生欲迫使高大人点点头,答应合作。
他用手指了指一间房子,这房子非常奇特。没有窗户,墙上只有几个不超过三寸的通风口。门也不是普通的木门,看样子是用一块非常沉重的大铁板做的门,周围有几个官兵把守。
难道刘老头真的关在这?会不会有诈?带着这些疑问,他打算先一探究竟。把高大人藏在墙角的阴影里,他跳上一棵大树。
趁着官兵不注意,纵身一跃,悄无声息的落到那奇怪的房子顶上。这房顶上没有瓦片,是用一整块大石板盖上去,石板上有三个碗口大的通风口。
毛驴张趴在大石板上,对着通风口往下观察。房子中央竖着一个木头的十字架,十字架上绑着一个人。旁边坐着两个看守的官兵,这两个官兵正在喝酒。
因为距离太远,而且是从上往下看。根本看不清被绑在十字架上的,到底是谁。突然有人敲响了这间屋子的门,果然是一块大铁板,传来“邦邦邦”的闷响。
正在喝酒的官兵打开门,走进来一个白脸胖子。他小声对官兵说了些什么,然后就走了。
不能再等了,毛驴张决定先进去看看。他跳下房顶,躲在黑暗中。一个巡逻的官兵正巧走过来,他从后面将他敲晕,换上他的衣服。
大摇大摆的朝那间屋子走过去,守在门口的官兵问他:“你干什么?”
毛驴张从容的回答:“大人叫我来检查一下犯人的情况,大人交代没有抓到同伙之前,要保住他的性命。”
守门的官兵相互对视了一眼,在看看一脸从容的毛驴张,然后伸手拍拍门。里面的人听到有人敲门,扯着嗓子问:“谁啊?”
守门的官兵回答:“大人派人来检查犯人的身体状况,开门!”
“吱呀...”一声,沉重的铁门打开。毛驴张刚走进去,铁门“嘭...”的一声就被合上。
他走到被捆绑在十字架上的人面前,用手拨开他挡在脸前的头发。因为脸上全是血污,光线又暗,根本看不清是不是刘老头。
没办法,他只能拿起旁边的蜡烛去照着看清楚。这一看把他吓一跳,这人根本不是刘老头。一丝不安涌上心头,难道我中计了。
就在这时,被绑在十字架上的人,突然睁开眼睛。一脚就朝着他心窝踢了过来,毛驴张躲闪不及,心窝上被重重踢了一脚。
还好关键时候提了一口真气,护在了心窝上,不然怕是要被踢废了。
毛驴张赶紧翻身跳到门边,而两个喝酒的小兵,快速冲到十字架旁边,用刀砍断绑住那人双手的绳子。
双手一解放,他活动了一下筋骨,全身骨络“噼啪”作响。看着毛驴张说:“没想到真的有人来送死啊。”
看这人太阳穴凸起,双臂青筋暴露,也是一个内功深厚的人。双拳被厚实的老茧包裹,这外家拳脚功夫也是练到火候了。
这人说话声音洪亮,真气十足,感觉耳朵被他说话的声音震得嗡嗡响:“小子,我问你,你是来救那姓刘的?”
毛驴张不说话,站在原地。这人见他不回应又问:“那高大人,现在是死是活?”
毛驴张深呼吸一口气:“他半死不活,但是如果我死了,他肯定死。”
得到这样的回答,把面前这个人的怒火激起,他对着毛驴张咆哮:“你个小畜生,我把你全身骨头一节一节砸断。到时候我在问你问题,看你还是不是这态度。”
说罢便向毛驴张冲过来,好深厚的功力。他跃起的同时,“啪...”的一声,脚下的青石板已经震碎。
每打向毛驴张的一拳,都带着可怕的劲风。毛驴张边闪边躲,被逼到墙角。实在是避无可避,硬生生接了一拳,震得自己手臂发麻。
没想到这城里的官府,还隐藏着这样的高手。毛驴张跳到旁边的石台上,用内力修复自己被震伤的手臂。
眼前这人太恐怖了,硬拼自己太吃亏,看来只能智取。你想归你想,但是别人要给你这个机会才行啊。他被震伤的手臂还没有恢复好,那人大叫一声,又再次朝他攻过来。
这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有其被像孙子一样追着打,倒不如放手一搏。
拿定主意,毛驴张也不在躲闪。直接就启用大招,从七筋八脉把先天童子功的真气调出来。聚集在双拳之上,照着那人就对轰过去。
一时间,整个狭小的房间里,残影闪动。两人你来我往的打在一起,最后一次的对轰。两人好似榔头一样的铁拳,对轰在一起。
强大的真气震起层层气浪,余威把在旁边观望的两名官兵掀翻在地。
惊人的力量把房间里的灰尘震起,整个房间雾蒙蒙的。房间中央的两人,保持着一拳轰出的姿势,他们身上所穿的衣服,也被强大的内力震成了破布条。
两名小兵从地上爬起来,看着一动不动,保持着一拳轰出姿势的二人。一个小声的说:“到底是谁赢了,我们能开门了吗?”
另外一个小兵说:“在等等,万一把他放跑了,你我可是要被杀头的。”
房间里的气氛凝固了,安静,非常安静,只能听到呼吸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