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她都是在食堂吃的饭,今天竟然打到了她最爱吃的红烧茄子。
回去的路上,正想着要不要蒸点大米的时候。
西城报的刘编辑就来了。
“陆同志。”
“刘编,今天是星期天,你们不休息么?”
“嗨,我们这个部门,忙起来加班也正常,我过来就是通知你,你那篇稿子过了。”
“过了,我的文能发表?”
“怎么不能,你写出了知青的骨子冲劲儿,也写出了现在知青的现状。我们觉得挺好,但是得配插图呀。走走,我在挑挑你得图。”
陆静秋笑了:“刘编,你们认识的画手有多少呀。”
“不少,罗心悦,你知道的,上个星期刚征用了她一张图,还有几个老画家,剩下就是你了。不过我们还有摄影,也不是所有的插图都需要画。”
“摄影呀,我有许多,你要不要看看。”
“真的,你有相机?”
“嗯,画画来源于生活,我喜欢记录一些东西,从中找灵感。”
“走走,我看看。”
陆静秋带着她去了书房,拿出了自己不知道花多少钱洗出来的照片。
看的刘编都惊了,她觉得陆静秋画画挣的钱,都花在这个上面了。
“陆同志,我真是佩服你,我们报社遇到你,真是捡到宝了,不说让你把你买交卷洗照片的钱挣回来,从我们这边挣的钱,也能帮你分担一部分。呐,这两张我们要了,一张给你五块钱。”
“啊,比画的还贵呀。”
“那是,我们社里就一台照相机,而且也没有你拍摄的景物这么多,我们洗照片也需要花钱的。”
“行呀,刘编以后需要什么,尽管来我这里找,或者约搞。”
刘编这次把文章的稿费也给她带来了,这两张照片的钱也当初给她写了条子。
“刘编,这照片你们用完,能不能还给我。”
“行呀,啥时候我来,给你带回来。”
“行,我有空的时候,自己也会过去拿。”
陆静秋揣着二十多块钱,送走了刘编,心里美滋滋的。
...
陆爸爸和蒋南州一个月都没消息了,正在陆静秋着急的时候,出版社那边突然来了消息,说她得两个绘本都得了优秀作品奖。
《二十四节气》得了年度画风优秀作品一等奖,《我会做》也得了全国第二届少年儿童文艺一等奖。
两本都是优秀作品一等奖,这下不光她们报社在全国出了名,她这个新人,也在全国出了名。
这两个奖项,杨副总编还说有奖金,让她星期五下午回社里一趟。
这事儿石教授也知道,星期五第二节课下课,就让她离开了。
到了杂志社,还没来得及打招呼,就迎来了大家的一致掌声。
就连社长都过来了:“小陆同志呀,去年你来的时候,我就说,以后咱社里,就要靠你们这些年轻人了,你的努力,我们大家都看到了,小陆同志有这样的才能,一定不能埋没下去,好好加油。
这次不光国家美术社有奖励,咱们省里也有,市里更是不能落下。”
社长说着,拿着旁边已经准备好的大红花,给她带在了身上。
接着又给她发了个人先进优秀证书,还有一个红包:“这些,都是咱们社里给你得奖励,虽然你在上学,学业不能丢,但社里的工作也要做到位。
你和小罗同志都是有能力的,虽然不似在社里时候那么方便,但好事多磨,以后有什么任务,社里也会尽量考虑你们的作息。”
“谢谢社长,谢谢社里的培养,我一定不会辜负社里的期望的,努力做好社里的每一份工作。”
虽然她们已经不是社里的员工了,但能得到社长的认可,陆静秋自然高兴。
社长给她发完大红花,杨副编辑又给她了一个保温杯,还有两个红包。
说是省里和市里给的奖励,保温杯是社里给的奖励。
陆静秋看着这些东西,回去的路上嘴就没有合拢过。
回到家,就要忙着和小姨分享,结果一进门,就发现已经一个也没回来的爸爸。
陆静秋的眼睛突然红了起来:“爸,你可回来了。”
陆先润在外面一个月,瘦了不少,刚回来的时候胡子拉碴的,更是憔悴,好在没让女儿看到,要不然她这泪,不知道要留到什么时候。
“哭什么,把这次出去和平常一样,就是时间长一点儿。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
陆静秋忙眨巴了下眼睛,突然兴奋了起来:“爸爸,我得奖了,你看,我两个绘本都得了一等奖,而且还是高级别的。”
“真的呀。”刚刚还淡定的陆先润,一听到这话,也激动了起来,忙接过她手里的证书,克制着脸上的笑容,仔细的看了上面的文字。
不知道看了几遍,才哈哈大笑了起来:“好,好,好呀,我家秋儿有出息。秋儿,以后爸爸支持你,你好好画画,需要什么爸给你买。”
“爸,我还得了奖励呢,不光京市,还有省里,市里,社里,都给了。”陆静秋说着,忙把兜里的东西掏了出来,放在了餐桌上。
“这是省里的,给了一百块钱,还有两张画笔票和两张画纸票。这个是京市的,给了两百块钱,一张工业票,两张画笔票。市里的给了五十块钱,还有一张画纸票,社里的给我了个保温杯,还有一张画笔票。爸,这保温杯可贵了,我留着给你用。”
陆先润看着女儿那些奖励,都觉得不及那两张证书,这可是她女儿的荣誉,可得好好的放着。
“好好,秋儿越来越会给爸爸争面子了。这证书爸爸给你裱起来。钱你留着花,这一个月爸爸不在家,有没有什么事儿?”
“除了想你们,什么事儿也没有。”
“嘴越来越甜了,你去叫你姨夫过来,晚上咱们也别做饭了,去你小姨那边的饭店,爸今天请你姨夫好好吃一顿。”
“好,我现在就去,把南州也叫上吧。”
“不用叫他,他这会儿不在队里。”
“嗯?”
“他一个战友受伤了,这会儿应该在军区医院。”
“爸爸,南州有没有事儿?”
“南州没事儿,不过那位杨连长,是为了南州才受的伤。”
“啊,那我也过去看看吧。”
“嗯,是该过去看看。”
陆先润看了看时间道:“得了,我去叫你姨夫,你去吧,赶紧回来。”
“好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