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文生。
他蹙了蹙眉,侧头看向自家妹妹:“小妹,你觉得呢?”
楚灵歪着脑袋想了想,这才开口道:“徐大哥,要不你也去我家吧!”
末了,又说:“刚好有些关于洛清逸的事情,我想跟你聊聊。”
徐末沉略微思考了片刻:“好,那就先去你家。”
一行人回到楚家,所有人都还在焦急等待。
见楚文生抱着两个孩子回来,王家人纷纷扑了过来。
“奶的乖孙,你们终于回来了。”
刘艳和王霞几乎同时将孩子一把抱住,旋即哇地一声大哭起来。
“呜呜呜,我的小宝回来了,回来了。”
“儿子,我的儿子,娘可担心死你了。”
“那些杀千刀的人贩子,老娘诅咒男的那玩意儿不行,但却子孙满堂!女的被千人枕万人骑,子女全是窝囊废!”
“我也诅咒他们……诅咒他们生孩子没py,老了子女不孝、没有福报!”
“……”
妯娌俩一人骂一句,内容精彩至极。
楚灵一直沉默地站在一旁,静静等待她们发泄完。
王家人纷纷眼角含泪,看着两个孩子一副失而复得的模样。
约莫过了十几分钟,两个表哥这才来到他们兄妹俩面前。
王天一和王天明相视一眼,朝楚灵兄妹俩鞠了一躬道:“文生表弟,小灵儿妹妹,谢谢,谢谢你们把两个孩子找回来。”
除了鞠躬,他们已经不知该如何表达自己心中的感谢。
人贩子有多可恶,他们哪儿能不清楚?
正因为清楚,才会在失而复得时难以自控。
“大表哥,二表哥,你们别这样。”楚文生抬手将两人扶起,一脸愧疚地说:“很抱歉,陈欣欣是因为咱家才盯上两个孩子的,该是咱家对不起你们才对。”
说着,他便朝两个表哥深深鞠了一躬:“对不起,是我们连累了你们。”
王天一和王天明闻言一愣,旋即很快反应过来。
“文生,这不关你们的事儿。”
“对啊文生,陈欣欣是个疯女人,乔知q跟她无冤无仇不也被害得那么惨?”
“文生,你千万别多想,咱村里很多人都被陈欣欣害过,朱建家不也被害得劳改了吗?”
“就是,朱建家还是她对象的哥哥呢,不也一样毫不手软?”
“……”
兄弟俩你一言我一语,仿佛势要消除楚文生的负罪感一般。
忽地,两人陷入长久的沉默。
半晌才黑着脸道:“再说了,这事儿还有成玉禾和成玉芳姐妹俩的手笔,咱家跟她们的仇早就结下了,就算没有陈欣欣……想必也会有其他人。”
是的,自从知道成玉禾和成玉芳也变成了人贩子之后,他们就知道两个孩子的失踪定然不会简单。
那两姐妹怨恨王家,怨恨姑丈,怨恨所有跟她们作对的人。
这一点,他们心如明镜。
王家和楚家,在陈欣欣、成玉禾、成玉芳三人的眼里,相当于早就‘沆瀣一气’,不分彼此。
所以不论报复谁,都没有任何区别。
楚文生:“……”
听完两个表哥的话,心里不感动是假的。
人在气头上时,说什么话、做什么事都有可能。
他已经做好准备,接受姥姥一家的责怪与谩骂。
尤其见识到两个表嫂骂人的阵仗后,他便更加笃定内心的想法。
然而,预想中的事情并没有发生。
两个表嫂只是安静的坐在一旁奶孩子,姥姥姥爷也坐在炕上闷声不吭。
至于两个舅舅?
一夜之间,两人像是又老了十岁一般,整个后背都佝偻了起来。
而两个表哥,却反过来安慰他、开导他…
他何其有幸?
有这么多明辨是非的亲人?
见气氛有些凝重,楚灵适时拿出一袋子东西出来:“大表哥、二表哥,这是我给两个孩子买的麦乳精,路上已经吃过一回了,你们收着给孩子补身体。”
末了,又将两套小衣裳从袋子里取出来:“这两套衣裳,是我上次去省城买的,最近一直忙里忙外,都没时间给你们送过去。”
“正好,今儿个你们直接带回去就成。”
“这哪儿成?”王天一和王天明两兄弟连连摆手:“衣裳咱就收下了,算是你给两个侄儿的一点心意。麦乳精你留着,回头给姑姑和姑丈补身体。”
“对。”王天明点头附和道:“这麦乳精可是好东西,一罐就得花不少钱,两个孩子现在还在吃奶呢,给他们喝了也是浪费,麦乳精小妹还是留着吧!”
看着两套乖巧可爱的衣裳,两人脸上写满了喜爱的神情。
实在是太可爱了,他们在村里从没见着哪家孩子穿过,想必价格也非常昂贵。
“……”楚灵。
这说的是什么话?
啥叫孩子吃了是浪费?
不过一罐麦乳精而已,她空间里多的是!
体会过两个表哥的固执,楚灵索性将麦乳精给了姥姥。
王老太嗔怪地瞪了自家外孙女一眼,一脸无奈地说:“行了,既然这是小灵儿的一份心意,咱就别客气了。”
末了,继续道:“把衣裳给孩子穿上看看,正好可以给大伙儿瞧瞧。”
刘艳和王霞闻言,立即相视一眼。
刘艳:“好勒,我们这就给两个臭小子穿上,瞧瞧俩小子臭美不。”
王霞点头附和:“行。”
接下来的气氛比较轻松,大家默契的不再提及人贩子的事情,这让原本凝重的氛围变得温馨了许多。
约莫一个小时以后,这会儿已经凌晨五点左右。
王家人瞧着快天亮了,便提出回家休息。
楚文安和楚文生兄弟俩将人送回去,徐末沉这才终于找到机会跟楚灵说话。
两人在楚灵的屋里相对而坐,一时间都有些沉默。
良久,徐末沉终于开口打破沉寂:“灵儿妹妹,你是不是要出国?”
“???”楚灵。
她诧异的看着徐末沉,挑眉问:“你从哪儿听来的?”
通知还没下来,她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在名单上。
心里确实决定不论如何都要争取名额,但她也只是在心里打算而已,并没有对任何人说过。
那么,徐末沉到底是从哪儿知道的?
难不成,他还会读心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