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酒一脸认真,声泪俱下地描述了。
自己如何单纯懵懂,喜欢宋夺,把父亲给自己最好的东西,全部拿来送给宋夺。
结果他一转身,就拿去讨好别的女人。
宋夺听得瞠目结舌,表情都扭曲了:
“你明明说,那些都是你不要的。”
被他这么一呵斥,初酒的神情越发受伤:
“怎么可能是不要的,那都是修仙界难得的宝物。我是比较单纯,可我又不是傻。”
初酒几乎要声泪俱下:
“都到了这个时候,证据确凿,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你竟然还要维护她!”
宋夺的表情扭曲的更厉害了。
可偏偏,这个时候,大家都用同情的目光看向初酒。
根本就不会有人相信他。
宋父更是无地自容,他从座位上走下来,抬手对着宋夺,狠狠地扇了一巴掌,直把他的脸都扇肿了,才万分愧疚地对宁广成说道:
“是我没教育好儿子,这一巴掌,就当作赔罪。”
初酒垂着头,纤长的睫毛落下,遮挡住她的眼睛。
和泪水都懒得费力去挤的表情。
宁广成看初酒这副模样,心疼到骨子里。
好在今天这事,被初酒发现了,要初酒不发现,这一对狗男女,还打算背着初酒,勾搭到什么时候?
宁广成冷声说道:“地峰主的赔罪,我可消受不起。”
“一个巴掌,就想把这件事情了解,未免也想的太简单了吧。”
宋父看着宁广成的模样。
知道这事,不会轻易过去。
他陪着笑脸,又转过头问宋夺,都收了初酒哪些东西,事已至此,宋夺不敢隐瞒,只好一五一十地全部说了出来。
宋父在那听着,越听,脸色越难看。
他恨恨的目光先落在宋夺身上。
再又落在白小蓉身上。
他咬着牙十分肉疼地对宁广成道:“这些东西,回头地峰这边,按两倍的价值,赔偿一分送过去,你觉得怎么样?”
地峰本就没有天峰有钱。
宋父这些年,积攒出一些家当,也不容易。
他开出的条件,完全就是在割自己的肉,痛彻心扉。
宁广成知道,这对宋父来说,算是有诚意来。他转过头去,目光淡淡地扫向跪在地上,看似恭敬,眼神中却充满愤怒的宋夺,笑着说道:
“除了这些。”
“和我家初酒相伴一生的人,也要心中有她。既然宋夺喜欢的另有其人,我也不好强人所难,这婚约,也解除了吧。”.qqxsΠéw
宁父的话说完。
宋父的脸都白了。
初酒蹲下身子,和跪在地上的白小蓉平视着,问宋夺道:
“你喜不喜欢她?”
女孩的声音清清冷冷的,却带着种莫名的蛊惑。
宋夺本就心性不够沉稳,看着面前混乱的一切,他的眸光动了动,最终闭上眼睛,横下心道:“我喜欢她。”
初酒笑了起来,她伸出手,挑起白小蓉的下巴:
“那你猜,她喜不喜欢你呢?”
初酒的声音淡淡的,刻意地诱导着:
“她在外门的时候,是你手把手教她引气入体。”
“她晶石不够用,是你把晶石拿去给她。”
“她修为等级增长的慢,你便千方百计搜罗丹药,连同我给你的,一起拿去让她服用。”
……
“我猜她一定喜欢你吧,才会接受你这么多的馈赠,对不对?”初酒歪着脑袋,茶里茶气:“其实都怪我,怪我没有早点发现你们两人彼此之间的爱。”
“才做了从中阻拦的人,是我的错。”
初酒每说一个字,白小蓉的身子就颤抖几分。
她自以为和宋夺接触的时候。
行事都十分隐蔽。
却没想到,初酒全知道了,甚至连一些细节,都知道的清清楚楚。
宗门中有话语权的人,目光都带着探究落在白小蓉身上。
白小蓉张张口。
顶着这么大的压力。
她无论如何都没办法,说出自己不喜欢宋夺,只是把他当成哥哥看待这种话。
除非她以后不想在飞剑宗混下去了。
白小蓉几乎是咬着牙,心如死灰般小声说道:
“我确实对宋夺有好感。”
说完这句话后,她的内心就迷茫起来。
这种尘埃落定的感觉,让她分外难受。难道她以后人生的可能性,就只有宋夺了?
可她还那么年轻,为什么上天要对她如此残忍。
宋夺没察觉出她的异常。
他听了白小蓉的话,欣喜若狂地抓住她的手:“你对我有好感?真的吗?这时真的吗?”
宋父的脸已经黑的如同锅底。
初酒则站起身,朝着宋父施施然行礼道:
“宋伯父,我看他们两个人,因为我的婚约,一直被耽误到现在,我的内心好愧疚。”
“如今有情人终成眷属,要不干脆就让他们订婚算了。”
她脸上的表情充满诚恳:
“我知道感情是种控制不住的东西,他们两人如果是真心相爱,我被背叛的痛苦,也能减缓许多。”
宁广成敏锐地捕捉到初酒那句,被背叛的痛苦。
他立刻站了出来,皱着眉头对宋父道:
“你择日为他们两人订婚吧。”
飞剑宗的其他人,在这件事情上,也深深地觉得初酒是受害者。
只要这个时候的初酒要求不过分。
那当然是满足她。
飞剑宗的宗主也发话了,要求两人早日订婚。
这件事情以此落幕。
谁也没注意到,本该伤心欲绝的初酒,在转身离开的时候,唇角勾起深深的笑意。
很快,整个飞剑宗都该知道,白小蓉和宋夺之间是未婚夫妻的关系。
不像愿剧情中的白小蓉。
至始至终保持哥哥妹妹的设定。
才有机会,和三个男人暧昧不清。
现在呢?她一个有主的女子,还打算继续去和别人认哥哥?
到时候就算宋夺不在意,可地峰的峰主,宋夺的父亲,他能做到这个位置,又怎么可能是吃素的,怎么可能不介意,自己的儿子有个名声难听的未婚妻?
刚要走到自己的洞府门口。
初酒看到最前面,站着个修长的身影。
少年身长玉立,衣袂翩翩,一张俊朗的脸清冷如皎月,平静的眸子在看到她时,微微起了波动。
“初酒。”沈殊言开口轻唤她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