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婚礼的仪式足有一天,您一定累了渴了,来喝下这杯咖啡吧。”她端着咖啡,走的很快。
眼睛中带着狡黠的笑意。
在快靠近艾薇的时候,初酒脚下一滑。
满满当当的一杯咖啡,就这样砸在了艾薇的身上。将她的衣裙,染的斑驳不堪。
初酒甚至没有抬头,去看艾薇脸上的表情。
反正只要是个正常人,神色肯定不好看。
她伸出手来,手上连个帕子都没有拿,就这样对着艾薇的身上拍过去,一边拍,一边连连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我给你拍一拍,拍一拍就干净了。”
初酒的手,一下一下地往那人身上打去。
突然,初酒的动作稍微顿了下。
因为她不小心拍到了某个部位。
初酒在心中忍不住又感叹了一下。
怎么会这么平呢?
这哪里是艾薇公主,这分明就该是太平公主!
被拍打着的人,视线微冷地垂下来,落在初酒的身上,盯着她看去。初酒被看的有些悻悻的,她扫了一眼,咖啡的污渍被她给拍开,大片大片地沾染在衣服上。
这件衣服怕是毁了。
她脸不红心不跳地撒谎,装作惶恐的模样:
“公主,真是对不起,我一定给您弄脏了,我伺候您洗个澡吧。”
说着,她伸出手来,就要去脱艾薇的衣服。结果她的手,刚触碰到对方的肩膀,就有一只手按在上面。
艾薇咬着牙,额头上青筋跳着,目光深深地对上初酒,一字一字慢慢说道:“不需要,我可以自己去。”
她的声音,似乎带着几分磁性,比刚才更低了几分。
初酒觉得都到这个份上。
想来艾薇,应该也不会再强行挽留自己,便顺着台阶道:“既然公主不需要我伺候,那我就先回去睡觉了。”
艾薇微冷的视线和初酒对上,沉默两秒,她说道:“你不许走。”
初酒实在无法理解对方的想法。
不过,既然对方不死心。
她也愿意奉陪,一次性让她知道,自己是不好惹的,省的日后,动不动给自己找麻烦。
毕竟她是来收拾瑞恩这个渣男的,不想再分心,去处理附带的其他麻烦。
艾薇洗澡很快,几乎没多久,就出来了。
她身上穿着一件宽大的睡袍。
越发显得,整个人的轮廓,和纤细没有半点关系。
“公主,您还有什么吩咐?”初酒的态度相当好,眼神却有几分玩世不恭。
艾薇看她一眼,径直走到床榻,拍了一下:“我要你陪我睡觉。”
初酒听完后,下巴都要掉下来了。
她不敢置信地重复一遍:“您说什么?”
艾薇已经上了床,揭开被子,钻了进去,她微笑着说道:“过来陪我睡觉,我第一次离开自己的国家,来到陌生的地方,有些不熟悉,觉得很不踏实,想有个人陪着。”
“就你了。”艾薇催促道:“快一点。”
初酒犹豫一下,还是慢慢地走了过来。
她在心中打定注意,今天晚上,她一定要踹人说梦话磨牙打呼噜一条龙服务,让艾薇知道,自己绝对不是好惹的。
初酒刚走到床边,突然,一条有力的臂膀伸了出来,搂住了她的腰,趁着她没反应过来,将她虏了上来。
猝不及防之下,初酒稍微挣扎。
对方将她搂的更近了。
她能感受到,紧贴着她的后背,肌肤所传递而来的滚烫热量。初酒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她轻而易举地翻过身,将人给制服住。
月光透过窗户,正对上艾薇的那张脸。
对方被她的手死死扣住,动弹不得,却也并不着急,依旧笑得淡然自若。
皎洁的月光下,初酒注意到白天没看清的那张脸。仟仟尛哾
栗色的发,浅褐色的眼眸,已经完全张开的五官,却依稀可见从前的影子。
她有些惊恐地伸出手来,啪嗒啪嗒地在某个地方又按了两下,作为确定。
平的。
女孩子不可能有的那种平。
一个被她时时记起,却又并不着急去见的名字,在唇边荡漾几秒,最终被说了出来:“江辰?”
“嗯。”对方毫不犹豫地承认。
初酒受到的刺激太大,不由得松开手。
对方侧身斜倚在床上,单手撑着下巴,眼眸有些深沉地盯着她看去,初酒被他的眼神看的有些无处遁形,才听到他的声音响起:
“你一直在骗我。”
“我上岸之后,问了其他人,才知道,美人鱼只能一辈子在海里,根本不会长出腿,也没办法过来找我。我又去了你送我回来的海滩,每天都去,也没有看到你。”
江辰的脸上泛起一抹冷笑来。
“原来,你从一开始就是骗我的,其实你从来没有在意过我。”
对方褐色的眼眸,带着几分恶狠狠的神色盯着她,初酒说话都有些不利索了,莫名有种心虚的感情,浮上心头。
“没,没有。”她解释道:“我想过要去见你,但不是现在。”
是在,她把瑞恩收拾结束之后。
比较到时候她不想再回海里,在陆地上,没有认识的人,也有些无聊,不如找到江辰,好歹也算是有熟人。
谁能想到,世事如此奇妙。
她不仅提前见到了江辰。
还和江辰一起嫁给了瑞恩。
初酒结结巴巴地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江辰没说话,他伸出手,再次将初酒揽在怀里,动作强势又不容质疑,狠狠地用力说道:“睡觉。”
如果是平时,初酒肯定反抗了。
但现在她心虚的不行。
就任由江辰抱着。
这一觉,睡的还算踏实。初酒第二天醒来,神清气爽,容光焕发。只不过,瑞恩和两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他一个人睡了一个晚上,看起来憔悴的不行。
想起昨天的事情,瑞恩就有些恼火。
别人都羡慕他,娶了两个妻子。谁能想到,他所谓的艳福是,新婚之夜,被两个人同时抛下。
而且看着初酒和公主相处的还算默契的模样。
他莫名地觉得,自己头顶有些绿油油的。
就像他在外面纵马时,那大片大片的青青草原。